“哎？Tablo哥怎么说走就走了？”
赵延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Tablo就溜了，这让他有点奇怪。
“谈恋爱啊……”金钟万手一摊，“你不知道吗？”
“呃……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赵延顿时有种“错亿”的感觉，好像他也没回国多久，怎么感觉就已经不在吃瓜第一线了？
“姜惠贞。知道吗？”金钟万随意的说道。
“啊？这位啊？Tablo哥可以的，哈哈哈……”赵延忍不住笑起来。
“哎，不对啊，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郑在元突然插了一句。
“嗯？”
“对哦，那天小真不是说已经在少女时代面前爆过料了吗？”李正勋说道。
“啧……”包括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在京，Nell四人默契的给了赵延一个同情的眼神。
家庭地位堪忧啊！
“……”
※
「Tablo哥在和姜惠贞谈恋爱？」
「对啊！」
「你知道了居然也不告诉我？」
「(*︶*)」
「晚上少喝点酒！！今天很忙，没空来接你哦！！」
……
（切！）
（顾左右而言他……）
赵延摇了摇头。
这家伙估计是忘记了吧？总不能是为了保密？
不过他要是知道现场的情况，就会明白其实是因为崔真一声声“嫂子”把她喊得害羞了，以至于她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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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世界
※
“感谢大家的喜爱！康桑哈密达！”
“下次再见！我们会想念大家的！”
……
少女时代谢幕离场，台下的观众们还在大声高喊着女孩儿们的名字。
……
“哦莫哦莫，我刚才都听不清背景的声音了，差点都跳错了！”
“还有刚才那个光打得真是……闪死我了，阿西，我到现在眼睛看东西还是花的！”
“这感觉根本不像是电视台的现场……”
要说糟糕的商演舞台她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如果这不是CBS电视台的舞台，她们也不会这样吐槽。①
刚才场地的灯光、音响、秩序都有点一言难尽——
灯光昏暗到看不清脸，然后还突然放闪；音响又模糊到听不清声音，响度还特别高；现场的秩序感觉也不是太好，当然，这怪不了观众，无论谁面对这种舞台效果都会忍不住会烦躁的。
“嘘！在外面都少说几句！”泰妍一脸严肃。
刚才从吵闹的环境下来，孩子们说话有点太大声了，被工作人员听到的话，这不就是莫名其妙得罪人了吗？
“内，内！”
宣宇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的资历太浅，遇到这种情况反应还是迟疑了一下。还好泰妍很好的履行了队长的职责。
泰妍挣扎着脱掉了黄色小西装，忍不住吐槽：“阿一古，真是勒死我了！”
“哈哈哈……”
“呃，大家抓紧出发吧！YTN那边还有行程！”
“内！”女孩儿们动作迅速的向场外退去。
“啊啊啊！讨厌！你们这些不用穿高跟鞋的，走得也太轻松了！”泰妍走了几步就无奈的停下了，尝试着转动着脚腕，松一下自己脚上那双恨天高的靴子。
这种廉价的造型靴穿着实在太难受了，跟高不说，鞋底更硬，刚才那一小段舞跳完，连脚后跟都有点生疼。
“这个是你的水平问题吧？”Sunny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她这高跷踩的又快又稳，很快就超过泰妍走到前面去了。
“呀！！”那个眼神让泰妍有点气急败坏。
“走吧，让她们先上车好了，反正先到了还不是要等着我们！”西卡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泰妍。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仪态顿时就变得优雅而专业起来了，“我们就慢慢走，急死她们！”
“对！”
不过两人嘴上说“慢慢走”，实际上脚下还真不慢。
毕竟在赶行程呢！真慢慢悠悠的误了事儿，那可就是演出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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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llim娱乐，录音室
※
“哇，这就是泰妍xi的声音吗？很厚实啊？”
“真是名品啊！”
“这个声音又是谁啊？音色太漂亮了！”
“这个应该是Jessicaxi。”
“现在的idol团的唱功都那么好了吗？确实让我的对idol的印象大为改观呐！”
……
录音室的高级音响里播放着少女时代的人声音轨。
Remix说起来容易，但是赵延毕竟没怎么经过实战，纸上谈兵居多。也不能真就指望别人作弊放水吧？
既然刚好见到Nell乐队这几位编曲高手，当然不能错过请教的机会。
「拿出练习的水平就行。」
（说得倒是很轻松……）
（但你是俞永镇啊……）
※
“我总觉得在哪儿听过这段人声？”李正勋突然思索起来。
“我好像也……”
“张在元？！”②
“哈哈哈，就是这小子……难怪了！”
“啊？”赵延愣了一下。
这半岛人名字听起来都差不多，沈在元、郑在元……现在又冒出一个张在元来，都快把他搞糊涂了。
“来来，搜一下，搜一下！”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打开Rhythmer网站搜索。
“哈哈哈，果然就是这小子，你看！”李正勋点开一个上传在网站上的remix文档。
上面写着——
“KissingYou(GroovyCandyRemix)(ByPhiltre)”
“Philtre，这就是那小子的ID。”郑在元笑着说，“他是少女时代的fans。”
赵延看着这个嘻哈风十足的ID，感觉颇有一些违和感，“Philtre”意思就是“春*药”……这样的人居然会是少女时代的粉丝？
总感觉受众群体对不上啊……
※
“来来，我们来听一下效果！”郑在元移动鼠标，点击了一下播放键。
3分17秒之后……
“啧……不过如此嘛！”
“一点也不real！”
“哈哈哈……”
听完以后，几个人对着这个标着“GroovyCandy”的版本评头论足了一番。
“他还在隔壁吗？把他叫来问问呗？”郑在元提议。
他们做摇滚的，其实对remix这种电音的玩法不是很熟悉，刚才那个版本听着也不怎么样，不如问问本尊最好了。
“好好！”李正勋马上出门去了。
※
片刻后，一个大长脸泡面头的青年男子跟着李正勋一起走了进来，但是脸色阴沉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赵延，我们的朋友，最近开了家娱乐公司。”
李正勋带着那个男人走到赵延面前，“Philtre，张在元，制作人，他最近在帮Tablo一起制作EpikHigh那张新专辑。”
“您好，幸会！”
“你好！”
两人握上手，赵延就觉得不太对劲，这人怎么那么大敌意，捏自己捏的那么用力？
赵延扭头看了眼李正勋，发现那几位无良的老哥都在边上偷笑，多半是他传达了什么奇怪的信息吧？
“听说您是少女时代的粉丝？我是她们的哥哥，代她们向你表示一下感谢！”赵延不动声色的开口解释了一下，对面的力气果然瞬间就消掉了。
“啊？哥哥吗？咳咳，不知道是哪一位的哥哥？”张在元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啊，9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原来是S.M.的。”赵延笑了笑。他就知道症结在这里，看来这位是真的粉丝。
“那个……咳咳，刚才正勋哥说你是泰妍xi的男朋友？”张在元有点尴尬，刚才粉丝心态爆炸，做事有点不合时宜了。
“呃……我和她确实比较亲密，不过她可没把我当成男朋友。”赵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干脆就模糊一点，当是“粉丝服务”了。
※
聊过几句话，众人又一起来听他解说这个remix的版本。
他对照着文件这么一解释，赵延就理解为什么俞永镇会觉得remix“简单”，又说“符合乐理就行”了。
因为人声文件是限定的，所以remix其实是很难做到完美的，本质上这就是个“戴着镣铐跳舞”的音乐游戏罢了。这和制作人的水平已经没多大关系，反而是编曲时候的想法会显得更加重要。
以刚才那一版为例——
曲子上标识的“Groovy”，简单来说就是稍快节奏的舞曲，用较高的bpm配合强鼓点营造跳舞的氛围。
但其实加快也快不了多少，张在元把原曲的Bpm（每分钟节拍数）从117提升到了122，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因为你一旦调快bpm，人声自然就会变调变得尖锐起来，这是物理原理造成的。
不太离谱的变调是可以使用数字修复的，但是这样对音频是有损失的，音色多少会有些失真。变调越厉害，修复也就越困难，修复造成的音色损失也就更严重。③
117-122都属于快板（Allegro），数字修复后音色上的差异并不是很大，但是刚好卡在一个节点位置上，117是每秒不到2拍（1.95），122就是刚好超过2拍（2.03），所以在听感上速度的差异会被放大。
而“Candy”风，其实就是少女风，甜蜜、轻快，再加一点点天真的感觉，这种情绪的表达，就只能通过各种乐器音效来实现的。
比如这个版本就是加了一些人声的回旋，造成一种“轻质”的感觉，配合节奏上的提速，这种“轻快”的味道就出来了。再通过不时出现的“Bling~Bling~”的魔法音效和轻快的电音beat，来表达“童趣”的感觉。
这让赵延更深刻的理解了remix的含义，也明白了制作人为什么都特别重视录音阶段。
因为人的嗓子始终是自由度最高、最灵活的乐器，如果跳过录音阶段，纯粹通过电子编曲来实现制作人的想法，总会有点似是而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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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给点建议吧？那我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刚才的观摩解析确实让赵延多出了几分信心，但是该虚心求教的时候他也不会客气。
“这还用考虑吗？”郑在元哈哈大笑起来。
“对啊，还用考虑吗？”李在京给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啊？”赵延一愣。
“当然是摇滚了！”李正勋的语气里怎么听都有一种嫌弃的味道。
“摇滚？！”赵延确实没想到，拿着一首女团小甜歌来做remix，这几位哥哥能给出一个“摇滚”的答案。
“摇滚？”张在元也是一愣。
“对啊，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半岛最优秀的摇滚乐队。”李正勋这话说的义正辞严，一时不知道他是真的骄傲，还是在开玩笑。
“正勋呐！”一直没说话的金钟万敲了敲桌面，“谦虚点！记得加上‘之一’。半岛最优秀的摇滚乐队之一。”
“……”赵延和张在元对视一眼，不由都失笑起来。
※
玩笑归玩笑，几位哥哥建议还是给了不少的，这也让赵延的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气。
摇滚版，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真做一个摇滚版本，别人不知道，但泰妍是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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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上
※
（哎呀！手机忘拿了！）
泰妍百无聊赖的躺在座椅上，刚才走得慢，所以和负责保管手机的宣宇上了两辆车，这下路上就不能玩手机了。
（算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泰妍看了一眼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假寐的Jessica，心里不由得叹息了一下。
（坏女人……）
（真讨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莫名的有点心疼她，也没法对她生出一丝敌意。即便是她那晚上把男人带走，她也只是在内心惶恐和失落而已，甚至在不舍得之余还生出了一丝“不如就给她算了”的痛快感。
（嘴唇真是漂亮呢！）
（不知道那个坏男人有没有亲过？）
（我也……）
泰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刚才头靠的实在太近了，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了。
（我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泰妍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的梦境中出现的确确实实……是赵延。
（算了，管她呢！女孩子之间本来就很有爱啊！！）
胡思乱想中，泰妍也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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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llim娱乐
※
“我去看电视了，时间快到了。”张在元说。
“哈，少女时代的节目吗？”赵延好奇的问道。
“嗯，演艺家中介，据说是昨天在明洞拍的。”张在元说到，“我昨天也去明洞了，怎么就没遇到呢？！”
“哎？昨天？”赵延愣了愣。
昨天女孩儿们不是去打歌了吗？可能是在预录和放送之间的时间，被拉出去跑行程了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太拼了，休息不好还要保持活力，真不知道这些孩子哪儿来的那么多精力。
※
《演艺家中介》是KBS2台专门介绍各种明星的节目。如果说推广韩流是半岛的国家政策，那么kpop明星就是拳头产品，而这种节目就是国家电视台的广告了。
这期的主题是“少女上街去”。看背景果然是在明洞的街头拍的，内容么，就是少女们在街头跑东跑西，和各种路人展开各种互动。
“啊！他抱了西卡！啊西巴……”
“啊啊，她每一个都抱了，羡慕……”
张在元在看电视的时候完全是粉丝状态，那种酷酷的嘻哈氛围是一点儿也没有。
赵延看着乐呵，这就是少女魅力的证明吧？即便是业内的专业人士也不能幸免。
忙内穿着紫红色的长大衣，西卡是白色的短大衣，泰妍黑色外套配牛仔裤……确实是昨天出门时候的打扮。
赵延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泰妍发过去。
没有回应。
赵延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多了。
（还有行程在跑吗？）
（真是拼啊……）
他翻找了一下宣宇的号码，今天应该是他带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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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TNStar演出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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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啦！”“回家咯！”
泰妍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她迅速的翻看着赵延给自己的留言。
「今天不喝酒。」
「观摩一下他们专辑怎么做的。」
「认识了你一个粉丝，制作人哦！开心不开心？」
[图片]
「长这样，他在看你们的节目。」
[图片]
「昨天你们什么时候去拍的这个？」
※
“泰妍，你上前面那辆车。”宣宇喊了一声。
“ok！”泰妍也没在意，和西卡一起钻进了另一辆车里。
“欧巴？！”西卡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喊。
“嘀嘀——！”
驾驶座上的男人拿起手机晃了一下，泰妍回复的消息刚刚弹出来。
「你在哪里看的电视？」
“离你们不远，看你们还没结束，我就来替班了。”④
“原来的司机呢？”泰妍惊讶的问。
“到那边去了。”赵延指了指另一辆车。
“坐得下吗？”西卡也纳闷起来。
“喏~！”赵延一指窗外，Sunny、帕尼和小贤都在往这里走呢。
“那你车呢？”
“丢在Woollim了，这里开过来太扎眼了。”赵延笑了笑。
“那你晚上还要去拿车吗？！”
“嗯，我有东西忘记给钟万他们看了。”
“什么呀？”
“专辑封面。”
“Nell前辈的新专辑？封面你设计？”
“内！”
“你都不给我们设计封面！！”
“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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