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迟到一万年,我被迫成为大能正文卷第118章天庭敕令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驱神神通是现如今沈渊所掌握的位格最高神通。
就连不完整的天罡大神通呼风唤雨,也不及驱神神通的位格。
这并不是因为唤雨大神通不强,无论是从天罡神通与地煞神通之间的差距,还是两门神通所能发挥出的威能来说,唤雨大神通都远远强于驱神神通。
但呼风唤雨大神通只能代表其天罡神通本身,而驱神神通作为香火神道的本源之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便是主宰香火神道的法门。
天庭以驱神神通向世间铺下香火成神道体系,一切后天神祇皆纳入驱神神通的范畴,这一谋划让本属于神道之一的香火成神道成为了神道主流体系。
驱神神通因此得到了来自天庭律令的加持,让本质上并不及天罡大神通的驱神神通得到了完美发挥。
驱神神通与呼风唤雨大神通的对比,本质上是天庭谋划无数岁月的香火神道体系与天罡神通之间的对比。
天罡神通即便是再强终究也只能代表本源大道之一,无法与遍及诸界的庞大香火神道体系相比,这也是沈渊认为驱神神通位格超越唤雨大神通的原因。
驱神神通迈入初窥门径之境,对沈渊所带来的好处甚至比唤雨大神通入境更为重要。
首先,随着驱神神通入境,沈渊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天地之间香火汇聚所构建的香火神道体系脉络。
在济水沿岸、在崇山峻岭、在皇朝古都,都有清晰的香火脉络印入沈渊的感知中,在天地间构建出一张庞大无比的香火之网。
这让沈渊能够真正介入到香火神道体系之中,而并非只是单纯依靠驱神敕令强行驱使神祇。
除此之外,沈渊也能感觉到自己所掌控的驱神敕令有了极大的进步。
之前沈渊以驱神敕令号令神祇,只是单纯依靠驱神神通作为香火神道本源之法的位格强行压制,从而造成了近似于神君现世敕令众神的假象。
可随着沈渊入境之后接触到了香火神道体系脉络,沈渊意识到了以位格压制只是最为粗浅的运用方式。
真正的驱神敕令,应当是撬动香火神道的体系节点,以整个香火神道体系为根基进行压制。
并且驱神敕令的真正效果,也不仅仅是针对某个个体。
尤其是在对付境界远超于自己的个体神祇时,驱神敕令会受到个体意志的影响带来极大的削弱。
运用驱神神敕对付境界远超自身的个体神祇,绝对是最为愚蠢的做法。
这种行为就好像是就像是一尊端坐金銮殿的帝王,要用自己的玉玺砸死一名乱臣贼子一般。
真正的做法应当是撰写圣旨,烙印玉玺昭告天下,让王土之上的所有臣民讨伐这位逆贼。
砗磲水神已经听从济渎龙君之令挥动了极品灵宝水天一色旗,庞大的百丈巨神之躯调动亿万吨江河之水,江水倒灌升入天穹化作碧水天幕。
沈渊手持济渎龙玺,目光平淡地看着那惊天动地的江河之水,语调平缓开口道:
“伏波!”
恍若承载着无上意志的天威就此降临,翻涌的江河之上所有汇聚的浪潮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随后江河倒流,那卷动的亿万江河之水在这一句话之下归于平静。
无论是砗磲水神所调动的江河之力,还是江河本身的奔涌之势,都在此刻彻底平息。
宽阔的江河之上,甚至连一朵高度超过一寸的浪花都见不到,江河死寂宛若一片万古不变的寒潭。
而受到这敕令影响的远远不止江河,砗磲水神引动阳神法相所显化的那一尊由江水汇聚的百丈巨神,也在这一敕令之下轰然坍塌。
那不断流动的江河巨神之躯被一只无形大手撕开,江河之水回归江中,显现出了阳神法相的真身。
那是一尊通体呈现出赤金色的巨大河蚌,蚌壳张合之间其内部孕育着一枚珍珠,如烈日炎炎不可直视。
虽然砗磲水神的阳神法相依旧威势不凡,但与之前那驾驭浪潮的百丈巨神驱使江河之力的百丈巨神相比,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砗磲水神愣住了,那百丈巨神乃是他被济渎龙君封为济水巡使所带来的加持。
济水巡使有巡查济水惩戒诸水之神的司职,在其远古时期至少需要还虚境的大妖王才能够担任。
受封济水巡使司掌水天一色旗,足以让他这一尊不擅战斗的水神匹敌同境之内的一切敌人,同时这也能一定程度上削弱天地反噬。
而现在身为济水巡使能够掌控的江河之力、百丈巨神的法相之身,都被一言敕令所剥夺,如此手段已然让他为之胆寒。
就连一直关注着沈渊的济渎龙君也神情微微呆滞。
沈渊一言“伏波”敕令平息济水,不仅连身为炼神妖王的砗磲水神毫无反抗,就连身为济水之主的他都不曾察觉。
“这明明是干涉济水的力量,为何我龙君权柄没有任何反馈?”
“这尊神君拥有这等敕令,为何之前一直维持着僵持的状态?”
“他此刻到底是强撑着天地反噬动用敕令?还是说他本就毫发无损?”
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打乱了济渎龙君原本的想法,甚至于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否正确。
就在这一片平静济水之上,沈渊手持济渎龙玺,眼中似乎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怜悯。
“吾给了你机会。”
平淡的话语,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
“济渎大太子陨于吾手,其中甚至涉及上古共工的水神之道,其干系甚大吾并不想与济渎龙宫再有任何接触。”
沈渊的声音承载着香火之念,向着玄黄楼、向着清平郡城、向着济渎流域、向着整个沧州传递。
沧州之中无论人族、妖族、水族亦或是灵智未开的禽兽,皆能听到沈渊之言。
甚至于远在济渎龙宫洞天之中,偌大的水晶宫内依旧有沈渊的声音响起。
“这是神祇在香火法域之中才能使用的真神之言,以香火信仰为媒介让香火法域之中所有生灵都能听到神祇之语!”
水晶宫内立刻有诸水之神惊声开口道:
“他竟然能无视香火法域的限制,以香火为媒介将话语传遍整个沧州,他在香火神道之上的造诣必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纵使玄黄界中,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的神君依旧寥寥无几,敖琅你得了失心疯吗?竟敢招惹这位神君。”
“上古水神之道,这背后难道还有其他什么隐秘不成?”
“这位神君动用真神之言,究竟欲意为何?”
济渎龙宫甚至已经没有谁去在意沈渊杀死济渎大太子之事,他们更想知道上古水神之道背后的隐秘,以及这位神君向整个沧州传递神言的目的。
沧州之内,无数生灵或是懵懂无知,或是心神颤栗,或是神色振奋,共同等候着沈渊接下来的话语。
“然因果际会,吾在前往论道大会途中见济渎龙宫代理人联合水族肆意掠夺财物,仗势欺人谋财害命。
济渎龙宫麾下化神大妖肆意妄为,贸然插人族盛会。
水族正神强行降临现世,持济渎龙宫之宝欲行屠灭一城。”
“水族为吾门下弟子驱逐,化神大妖为吾所斩,水族正神为吾所斥退,一切本应就此停歇。
然济渎龙君以济水之主权柄贸然插手现世,欲再行屠城之事。”
此话一出,沧州上下无数生灵皆神色骇然。
济水河畔,一座济渎龙君庙宇之内。
正在上香的几位香客听到沈渊的话语,神色渐渐僵硬。
作为沧州之人,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水族横行掠夺来往船只之事,但沧州人并未联想到济渎龙君身上。
毕竟沧州祭祀济渎龙君已有上万年的历史,朴素的观念中认为只要济渎龙宫出世,必定能够平定水族祸乱,这也是他们前来上香供奉的原因。
然而现在那不知名的声音告诉了他们背后的真相,再结合现实中所接触到的一些事情,香客们立刻确定那不知名的声音所言并非虚假。
香客脸色瞬间涨红,其中一人乃是炼精境修士,直接一脚踢翻了巨大的香炉,举起桌上的贡品砸向了济渎龙君神像。
“放任水族谋害我人族性命,你还我孩子!”
“伱是个什么龙君?”
“砸了它!”
这样的现象不止发生在这一座龙君庙,沧州上下数百座龙君庙皆有愤怒的香客破坏供台砸毁龙君庙,海量的民怨在此时被引动。
大量龙君像被毁,敖琅立刻心有所感,但他身为济渎龙君并非单纯的香火之神,纵使民怨滔天也无法真正伤及他的根基,对于这等小事没有丝毫在意。
而在济水之上,沈渊感知着沧州香火神道体系之中不断升腾的民怨,其声如惊雷在天地之间回荡:
“济渎龙君离经叛道、肆意妄为,无视济渎龙君之责酿下滔天民怨罪不容恕!”
“吾今代天行罚,革除敖琅济渎龙君之职!”
敖琅神情微微愕然,随后面露讥讽疯狂嘲笑道:
“革职济渎龙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纵使你贵为神君,也最多与四渎龙君平职,你有什么资格革去我龙君”
话音还未落下,只见阴云密布的天空之上,一道巨大的金色敕令仿佛自九天之外落下。
最为纯正的香火本源神道气息,从那一道敕令上散发而出。
敖琅仿佛能够见到,一尊头戴琉珠冠冕端坐于九天之上的无上帝君抬起了手中的御笔,在一枚敕令之上缓缓留下一个巨大的“敕”字!
那并非凡俗之物,并非一人一言所能影响之物。
它自于香火神道的源头,统御诸界十方的天庭!
那是一枚.天庭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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