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接吗?”
轮不到秦琅问出这句话,伴随祝红绫一声娇喝,阵阵拳风已然扑向面门。
秦琅慌忙躲闪之间,也是发现了一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
那就是祝红绫“解除封印”后的拳法,迷惑性非常强。
说白了,就是一般人很难从她那两只俏生生白嫩嫩的小拳头里,嗅出多少危险的味道。
比如秦琅就只能嗅到好闻的香气向自己扑来。
如果换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秦琅甚至巴不得被她用“小拳拳捶胸口”。
可实际上,【奔雷】祝红绫,却是个实打实的宗师高手。
她那好看又可爱的“小拳拳”,一拳下去,普通人粉身碎骨可能都算是好下场了。
轰――!
金银两色光芒乍现,秦琅勉强抵住祝红绫的一击后,知道这一架是免不了了,金色内力涌入双臂双拳,第一次将整套的《象山浮屠拳》发挥出来,以拳对拳跟祝红绫对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花园内闷响伴随破空声不断,祝红绫越打,嘴角也越是高高扬起,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秦琅!你比那晚厉害多了嘛!”
“……”
秦琅可没有对方的闲心瞎扯,专心应付拳势的同时,心头只能祈祷某些人,尤其是郡主大人不要听到这话。
而两人的这般动静,其实也引起了偌大的花园外一些丫鬟的注意。
只不过当她们望向空中的银色光芒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假装没看见。
毕竟在她们的记忆中,郡主府里光天化日出现这种阵仗,无非就又是奔雷大人纠缠千手大人打架来着。
尽管近两年由于千手大人的嫌弃,奔雷大人已经消停很久了,可谁知道千手大人是不是又没能经得住奔雷大人不厌其烦的纠缠呢?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种情况都不是她们小丫鬟能掺言的,只要去给郡主汇报一声,说“两位大人又在花园里练功”就行。
――――――――――
郡主府这边打的热闹,皇宫那头其实也不清闲。
工部侍郎“被【蛇头帮】杀死”的消息,让朝廷庙堂上不少【摄政派】一时间人心惶惶,很多此次因为仙灾而蠢蠢欲动,在摄政王身边拱火的两朝老登,在这之后都记起了当初十三岁的女帝登基时的硬核手段,于是纷纷将那些明里暗里的动作,全部都转移到了地下。
不管怎么说,这至少很有效地在表面上稳定了部分局面。
而接连批阅了无数奏章,同时又分出精力处理了一些【摄政派】事宜的女帝苏钰盘,今天也跟秦琅一样放了个假。
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放假。
“哈――唔~”
太华殿内,苏钰盘慵懒地侧卧在塌上打了个哈欠。
她的身上简单地披着一件皂色金丝龙纹纱袍,葫芦儿似的丰美身段儿若隐若现,衣襟处更是因为被鼓鼓地撑得更薄一些,透出了格外诱人的一对丰软的玉色。
案几上,放着一盘苏钰盘最爱的,来自拓善国的圣女果,还有红红绿绿的几串葡萄。
这看似平常的果子,实际上要从西境青州和西南番邦新鲜地送到京城,也是很不容易的。
为保证速度,寻常的人马肯定不行。
在京城这种处于大周极东偏北的地方,也就是皇宫里有擅长轻功的武者和快马组成的专门运输队,以及堆满玄冰的地宫用以保存,这才正好满足了女帝为数不多的爱吃零嘴的小癖好。
而眼下,苏钰盘也很珍惜这样的享受时间,玉手捻了一颗又一颗小果子,很快腮帮子就成了松鼠。
唔~
仔细想想,这样的光景,都多久没有了啊~
还是这些小东西好啊…
至少比男人好。
果子们好吃又多汁,男人呢?呵…
除了会欺负女人,会把女人变的患得患失,日牵夜挂,魂不守舍以外,还有什么用?
当然,苏钰盘只是举例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她才没有对某个人有过那些情绪呢…一点儿也没有…
“呀…”
心头正嘟囔着呢,一颗红嘟嘟的葡萄又掉了。
苏钰盘怀疑自己下巴有个洞,也不知道为什么,吃点儿零嘴总是会到处乱掉。
不过这种情况她也习惯了。
为了不让宫女伺候着,偷偷摸摸大炫特炫小零食,就是经常会出这样的麻烦事。
而依着女帝的实力,其实她完全可以隔空将其摄回,可她偏不。
……
似乎有些事情…苏钰盘就想要像普通人一样去折腾,才能感觉到悠闲一样…
……
所以女帝就像一个普通的犯懒的人一样,伸出丰腴的长腿,抬起足尖儿勾了勾。
然而,尽管她略显纤长的脚趾头足够灵活,却还是不小心将葡萄滚的更远了。
“……”
有一说一,都滚了一地了,就算捡起来了,还能吃吗?
对此,苏钰盘脑海里闪过一丝犹豫,同时也闪过了一丝不甘。
啧,反正又没人看见…
这样想着,苏钰盘就直接从塌上探出上半身截身子俯下去,一只手臂撑在地面,另一只手朝着葡萄抓去。
于是,女帝那纤腰下如月的饱满圆弧,便紧绷着纱裙裙摆,在塌上高高升起,而心口的沉甸甸则是悬在塌边,颤巍巍沉甸甸地晃悠着,很应季地会让人联想到树上熟透的桃儿,仿佛掐一下就能淌出如蜜的甜水…
当当当――
“圣上。”
“?!”
怎么总是有人扰自己“雅兴”。
苏钰盘叹了口气,身子缩回塌上,理了理散乱的纱袍,双指一捏,将地上的葡萄隔空攥入手心,放在了桌上。
“谁啊…”
“回圣上,是杏儿。”
当然是她了,其它人女帝可是吩咐过不要打扰自己的。
“进来。”
吱呀――
水灵灵的杏儿推开门,小碎步急匆匆走到女帝面前就直奔主题:
“圣上,这就是碧落谷做出来的样品,听雨轩送过来了。”
“哦?”
苏钰盘美眸一亮,看向心儿怀里抱着的檀木盒子,难得产生了比吃零嘴还大的兴趣。
“给朕看看。”
“是。”
心儿屈了屈膝,然后犹豫道:
“要打开吗?”
“不打开怎么看?”
苏钰盘起身,往龙床边走去,朝着杏儿招了招手:
“你也过来,咱们一起瞧瞧。”
苏钰盘说着,可也不知为何,在杏儿过来之后,就下意识地拉下了幔帐,把杏儿都搞的有些莫名心慌,放低了声音很小声问道:
“圣上?这…这东西,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胡说八道。”
苏钰盘柳眉一颦:
“这不过就是…就是件衣物…只是制式可能会比较新奇罢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自己当初让人搞这个东西的时候,是从扬州发的密令,多少沾点儿神秘色彩的味道,所以才会下意识地遮掩一下吧。
反正对于自己刚才鬼使神差的心虚,苏钰盘是这样认为的。
“好了,打开吧。”
“嗯…”
咔哒。
杏儿按了下怀里盒子上的机括,缓缓打开盒盖,首先从里面飘出来的就是一股混杂着盒子本身淡淡木香的纺织品味道,给人很干净通透的感觉。
等盒盖完全掀开以后,苏钰盘和杏儿都盯着盒子里面有些发怔。
“圣上…?”
“……”
沉默半晌后,苏钰盘才伸手,从盒子中轻轻地托出了一迭极为轻薄的布料。
轻薄到什么程度呢?
哪怕在盒子里迭了两三层,苏钰盘托出来的时候依然感觉如若无物,并且摸上去格外的滑溜,以至于苏钰盘稍微翻看了两下之后,这沓原本折迭起来的,薄如蝉翼的半透明布料,就径直地滑落散开,呈现出了一双刚好可以对应人腿的外形。
“圣上…”
“嗯…”
“我记得之前…圣上你说这个东西…叫什么来着?”
“这个…”
苏钰盘新奇而震惊地轻抚着手里这条柔滑无比的美妙布料,心底幽幽浮现出了当时在扬州,秦琅说出的那两个字:
“这个好像就叫…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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