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
祝红绫嘀咕了一下,然后颔首停顿了一下。
秦琅明显听到有吸气的声音,对祝红绫直愣愣的反应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别闻了,不是那个妖气,是哭泣的泣。”
“呃?哦哦。”
【妖泣】…
祝红绫看了看手上刻着莲花纹的银色指虎,本来还以为它有个更加“花拳绣腿”一点儿的名字呢。
“喂。”
“我不叫喂。”
哗啦――
秦琅打扇,人模狗样地对着自己飘逸的头发一阵晃悠,正色道:
“我叫秦琅,王良琅,祝小姐不喜欢的话,可以叫我秦公子。”
“哼!”
臭屁,祝红绫在面具下默默白了他一眼,也偷偷扯了扯唇角的一丝笑意:
“咱问你,这名是原名吗?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确实不是原名。”
秦琅老实道:
“因为当时我也忘了问,但【妖泣】的名字也不是我瞎编的,我觉得很合适。”
“哦?有说法?”
“当然有。”
“什么说法?”
“咳…这个…就没必要说了吧。”
“切~不说是吧?行,正好让我打的你说出口。”
“?!”
眼看祝红绫一碰双拳就朝自己冲来,秦琅也是愣了下。
聊的好好的说打就打?
行吧,只能说不愧是她。
轰轰――
砰砰――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两个人又像之前那样对练了起来,但秦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的武功无意间又进步了,总感觉祝红绫的拳头,没有之前那么…猛了。
倒也不是说她拳法下降了,而是她比以前更加点到为止了。
以前祝红绫跟自己打架,才不管会不会给自己打乌眼青什么的,只要不正经伤到就行。
可现在,祝红绫的拳头就像在有意克制一样,比如每次快要打到秦琅身上的时候,她的内力明显没有再透出拳头,而是收回了体内。
“那个…祝红绫。”
“嗯?”
“……”
“干嘛?”
“呃…你今天怎么…好像有点儿温柔啊?”
“!?温…你…你说什么呢!”
仗着对方反正也看不到自己面具下一闪而过的红晕,祝红绫一掐腰:
“温柔?切!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
“那我哪知道…”
多半是送的礼物很合对方胃口,但秦琅不敢说出口。
“哼!你这种连当今圣上都敢忤逆的贼人,我还嫌打的不够狠呢!”
……
秦琅不问还好,这一问,“无情”的祝红绫又回来了,各种乱拳朝秦琅一通猛袭,很快秦琅就像往日一样气喘吁吁,狼狈地认了输。
祝红绫也就得意洋洋地抬起脚儿,踹了下秦琅的屁股:
“好了,现在说吧,【妖泣】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顾名思义啊。”
“顾名思义?”
祝红绫双臂抱胸,捏了捏指虎不满道:
“那是说我是妖怪?还是什么?骂我不正经?”
“哪儿跟哪儿啊。”
不正经都出来了,秦琅估摸着她把“妖”理解成了“妖艳”的意思。
虽然在秦琅看来,“妖艳”有时候其实也不是什么贬义词。
比如在天合宗的时候,某宗主就很妖艳。
“所谓【妖泣】,妖呢,嗯,就是可爱有灵气的意思,很像你。”
“?!”
可爱?
有灵气??
像我???
“咳咳!”
祝红绫忽然感觉脑瓜有些懵,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有些奇怪的情愫,支吾地大声道:
“呵!就算是…就算是好话吧!那【泣】又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咱像是那种爱哭哭啼啼的小家子姑娘吗?”
“那倒没有…不过哭哭啼啼与小不小家子无关。”
秦琅觉得要是直说我看到你的泪痣了,万一祝红绫又不高兴就麻烦了,所以想了想道:
“其实很多人表面无忧无虑的,可谁又知道心底又有没有一直困扰的烦恼,甚至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哭过也很正常…”
祝红绫听着秦琅的话,中途肩膀貌似颤了一下,但最后只是抬了抬下巴,朗声道:
“那说白了,你还是觉得本姑娘是会哭哭啼啼的那种女子?”
“那种女子怎么了?挺好的啊,银瓶也哭过,可她不照样是个很好的女子吗?”
砰――!
一拳擦肩,秦琅擦汗:
“祝小姐何故突然出手?”
“哼,提醒一下你啊,咱是站苏钰盘的,所以在我面前你还是少提郡主为好。”
“哦,那钰盘她…”
砰――!
“大胆!敢在本姑娘面前直呼圣上名讳!”
“……”
这不找茬嘛,之前一直都好好的,突然连苏钰盘都不能提了是吧?
算了,少女的心情总是百变的,秦琅不跟她一般见识,正好自己也被迫闭了嘴,不然的话,差点儿就把女帝在自己面前哭过的事情暴露给外人了,到时候女帝要是知道,可能还会找自己麻烦。
“反正我就是想说,哭哭啼啼的女子又没什么不好,男人哭也是正常的。”
“男人?”
祝红绫碰了碰指虎,铛铛铛的声音很清脆,她觉得很好听:
“男儿有泪不轻弹。”
“不轻弹又不是不弹。”
“?”
讲道理,秦琅这个回答,祝红绫还从没想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将军流血不流泪…
似乎从小起,就有很多人告诉祝红绫,她是将军的女儿,应该跟将军一样,有泪不轻弹,流血不流泪…
“祝红绫?祝小姐?”
“呃…呃?”
祝红绫回过了神,然后仿佛有一阵风吹过,抬眼的时候就愕然发现,秦琅居然不见了。
“秦…秦琅?”
人呢?
祝红绫原地转了一圈,傻眼了。
他刚刚不还在叫自己吗?怎么…
大活人原地消失,祝红绫整个人是很懵的。
但下一刻,她就收到了一阵方向不明的传音,声线听起来有着七分的高远的清冷,却也带着一丝莫名挑人心弦的妖娆妩媚:
“小丫头,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打呢~”
“?!”
身为宗师,祝红绫瞬间意识到此人的不凡,对着空气抱了抱拳:
“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秦琅他…”
“师弟他很安全,本座是他师姐,看他被你殴打,现在要带走他给他疗伤,怎么?你有意见?”
师姐?
他的师姐…那不就是自己未来的…
咦?该叫什么…
好像也该叫师姐吧…
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瞬间,祝红绫的脑子闪过了奇怪的思绪,但马上也很知趣地礼貌回应道:
“师…师姐误会了,我跟他只是练拳,以后会注意力度的……那,那个…既如此,师姐带他去吧,红绫自然没有意见…”
“呵呵呵…”
一串儿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浅浅媚意,在渐渐消失的同时,某房间内,尚且有些晕头转向的秦琅也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熟湄香气。
“你…”
而等缓缓睁开眼睛之后,映入眼帘的,还真就是秦琅心头所猜测的那一张娇美的俏脸儿:
“卓北…啊不…南宫琢!”
“哼…”
南宫琢哼了哼,许久不见,她那水湄的身段儿似乎更加勾人了,此刻像水蛇一样趴在秦琅身上,玉盘似的儿高高撅着,心口沉甸甸的蓬软顺势压在秦琅胸膛上,望向秦琅的那一双惹人心醉的桃花眼似乎既在吐露幽怨,又在调侃戏谑:
“想我没…~”
“嗯…嗯!”
秦琅直接说不出话,他很惊喜,真没想到南宫琢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来到京城。
“哼~想我就光嗯嗯两声啊?”
“呃…那…”
言语当然不如心动,只是事发突然,秦琅想要吻她一下,动作却也有生涩。
而南宫琢看他这样,只是咯咯一笑。
作为成熟的师姐,她又岂会把什么都托付给生涩的小师弟呢?
于是,南宫琢抓起师弟的手腕,一边很自然地牵引到自己身上那些最诱人的地方,一边凑到秦琅耳边,红润的唇间喷薄着暖热的香气儿,直接了当地,给予了师弟用行动表达思念的建议:
“好师弟…x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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