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看来,哥哥你果然还是有点不一样了啊。”
路鸣泽优雅起身,单手一抓,将令路明非感觉有些熟悉的纸张抓在手中。
男孩细细打量着,那张原本应该被撕碎的剑道社入社表。
路鸣泽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他缓缓接近路明非,轻轻嗅着,微微皱眉:
“你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让我想想?”
他也不管路明非是何表情,指着下巴,故作思索道:
“这是什么味道呢,这要是什么味道呢?”
“莫名觉得应该是中草药香。”
嗅,嗅——!
依托着强横的第六感,路鸣泽不由皱眉,
“好像还有奶香?哥哥你背着我养别的小孩儿了?”
“喂,小朋友,你是谁啊?谁是你哥?还有,乱闻什么,你是属狗的吗?”
路明非翻了翻白眼,嫌弃地与那双突然略显幽怨的金色眸子对视。
“对啊!”
哪知道路鸣泽轻轻点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惊掉路明非一身鸡皮疙瘩:
“尽管我是谁还不能告诉你。”
“不过,我的确是哥哥最忠诚的狗呢。”
“但是啊?”
路鸣泽猛地贴近路明非的耳侧,背着他的脸,露出藐视一切的笑,
“哥哥,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
“无论多么忠诚的猎狗,在他的主人举不起枪,想要放弃射杀前方的羔羊之时,都有可能将锋利的獠牙对向你柔软的脖颈。”
“就像这样........”
路鸣泽微微张嘴,虚咬在路明非的脖颈。
小正太的黄金瞳,在拼命的燃烧!
随后他伏在路明非胸口的右手轻轻使劲,将自己撑起,
“现在还不是我们长时间叙旧的时候。哥哥,记住了,你只能是我的。”
他皱着眉,在路明非惊恐的目光下,于他的浑身上下燃起熊熊大火。
龙吟,钟楼,木质材质的十字架上,火焰燃烧着生人。
烈火散去,路明非却毫发无损。
“总算没有那股中药和奶香的臭味了。”
路鸣泽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重重一推,将没有反抗能力的路明非狠狠推倒。
“记住了,哥哥,不许瞒着我,养其他的人。”
路鸣泽侧身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深窟,与深渊中路明非那双燃烧着鎏金光芒的双眸深深对视,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此方世界........
“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路鸣泽随手一挥,将空中飘浮的入社表挥散。
是他莽撞了,哥哥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路鸣泽很自信,除了他哥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脚。
加入剑道社,或许只是各种因素扰动下哥哥的一时兴起。
想必过不了多久,哥哥就会厌倦那种无聊的东西了。
毕竟,与至高的权与力相比,剑道只是小道而已。
但从现在的结果看来,他果然还是有些莽撞了。
今天离剧本开始的见面时间,还过于早了些。
不过也没办法啊,他实在太想念自己的哥哥了。
不过,他等了那宛若亘古的时光,也不介意再多等几年。
“哥哥啊,你端枪的手明明从来就没有抖过,就别在逃避,别再隐藏了。”
路鸣泽缓缓闭上双眸,
“就算你还想玩那拙劣的人生游戏,扮演善良的仁王,对即将苏醒的逆臣施以慈悲。”
路鸣泽踏在钟楼窗外,再次睁眼,宛如烈焰:
“这一次,我也会让你坐上那至高的王座,哪怕以死亡为代价!”
金色的双眸倒映着钟楼外的风景。
苍茫大地,蜿蜒着无数巨龙的身影!
枯骨无穷,赤血遍地,蔓延到至高的王座之上——仅容一人酣睡!
.......
嗡——!
失重感猛然袭来,酣睡的路明非浑身一震,轻轻睁开双眸。
“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望着白茫茫的窗外,他骤然惊醒,看向自己的大腿根,拼命集中注意力。
直到进入通透的世界,他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还好,这不是梦。”
路明非扯过入社表,背上书包,在厨房桌子上拿了几个包子,下楼上学。
“婶婶,叔叔,我先走了。”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
“啊——?哦?哦!”
还在熬粥的婶婶一愣一愣的。
随后,她狠狠拍了拍沙发上睡眼惺忪的男人,没好气道:
“睡睡睡,就知道睡!”
婶婶朝闭合的大门努了努嘴,
“明非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起这么早。不会早恋去约小女孩去了吧。”
毕竟,以前的路明非,可是早上不叫就不起床的那种学渣学生。
怎么一晚上过去,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你管他呢。”
路谷城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起的早这不是个好事么?”
“至于早恋,早什么恋,中国法律就没有早恋的概念,也不知道是那群缺德玩意抄起来的,不是我阴谋论,这不纯纯影响生育率吗?我看十几年后都不生了该怎么办。”
“就你有理!要是真早恋了怎么办,现在他可是高中了!你也不想想他自己不行,到时候怪的是谁?”
“还有,要是影响了咱宝贝儿子,该怎么办。”
路谷城抿了抿嘴,一拍大腿:
“行了行了,你别想那么多了。别管明非早恋不早恋,你又拦不住!再说了!恋就恋恋呗,我老路家娶回的媳妇,就没有一般的。”
“哼,算你会说话。”
婶婶的怒火戛然而止,甚至有些喜笑颜开。
她满意点头,转身盛粥:
“你也别愣着了,赶紧洗漱,也不看看几点了!刷牙洗脸后,赶紧给我去上班。”
路谷城愣愣盯着莫名开心的自家媳妇,嘴角抽搐。
他能坦白,他刚才指的是路麟城的媳妇乔薇妮吗?
随后猛然甩头,将心中这个恐怖的想法驱散。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还是让自家婆娘继续误会下去比较好。
随后朝路鸣泽房间走去。
“唉,老路,你干什么去。”
“叫咱儿子啊,明非都起了,咱儿子不上学吗?”
“叫什么叫,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时间还早,多睡会好。”
路谷城微微张嘴。
得嘞,就这么双标呗?
他这个挣钱的,还没里屋那头花钱的有人权啊。
明明他睡的最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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