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十章:超脱大秘,妖祖真相,我你爹啊!意识深处。
陆煊真灵展现真正本相,三首六面九臂十八瞳,
身披太上道袍,头顶元始法相,背负六道大盘,身侧无量血海翻滚,
九只手臂各自抓持着三五斩邪剑、通天之渔鼓、玉虚琉璃灯、灵柩灯、古树枝、翻天印、碧游宫、天地玄黄玲珑塔以及一方氤氲有开天之化、辟地之能的大幡,
更有一条虚虚幻幻又均等一切,在开端、过程、终结、轮回、时光等无穷大道上来回变换的微弱至道沉浮在眼中,
他做足了戒备,三百六十五方先天界都显化了,警惕的盯着眼前那一方绚烂的超脱光海!
超脱光海席卷而至,一个浪头打的陆煊站立不稳,九只手上抓着的大器都开始发光,
尤其是玄黄塔、开天幡、碧游宫,各自氤氲着无上道韵,但却在超脱光海的冲荡下,尽显摇摇欲坠之态!
陆煊如同一个溺水的人,被超脱光海淹没了,想要发出高呼,六处口鼻却都同时被超脱光海浸入,猛烈呛咳!
“这是.”
他思维都被淹没了,极不清晰,似要沉沦,却又有超然一切的错觉!
“我走错了一步。”
陆煊听见轻叹声,猛地惊醒,天地玄黄玲珑塔上弥漫出道道玄黄气,如似瀑布,将他包裹,
开天幡自发震颤,荡出撕开一切、开辟一切的绚烂光,极短暂的撑开了超脱光海,
陆煊奋力跃出,碧游宫开始发光,坠在海面上,似化作大舟,托起他的身躯!
大口喘息间,
陆煊抬头看去,超脱光海璀璨着大片大片的光斑,凝做一个熟悉的人影。
娘娘。
不对,是娲皇。
也不对。
陆煊凝视着那绚烂光斑所拼接而起的人影,乏力问道:
“您是.”
“如你所见。”
这一声好似一万个人在陆煊耳畔同时发声,重重叠叠的大音让他头晕目眩,一个趔趄,险些自碧游宫上跌下,再坠入那超脱光海!
伟岸人影此时垂下头,俯瞰着陆煊真灵本相,平静而不起波澜道:
“我走错了一步。”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人影盘坐在光海上,似叹息,似感慨,似遗憾:
“我以为,超脱是舍弃一切,自身为【空】,在绝对的【空】、【无】之时,终极一跃,超然一切。”
“故此,我将我补全【苍天】时,身化【天意】的道韵放入一块石中,
我舍弃了象征着【精】的肉身,象征【气】的修为,甚至舍弃了象征【神】的自我,断去了精气神。”
“我把我自身造化人族的【功】赠给了第一位人皇,将福泽万物的【德】赠给了后土,将自身因果赠给昊天。”
“我成功了,复返真本,做减成空,但我又失败了,这一步是错的。”
在伟岸身影的叙述中,陆煊心头猛烈悸动,这是.娲皇?
准确的说,是超脱失败的娲皇??
这一刻,陆煊想到了很多。
舍弃【精】,肉身坠落,化作了娘娘,那【气】和【神】呢?
【气】的具体表化为修为,修为
陆煊想到了妖祖,非是道果,但修为通天彻地,能与三位老师争锋。
【神】呢?
是眼前这一片光斑所化、所凝的人影么?
陆煊心思百转千回,想了想,轻声发问:
“所以,您是娲皇?您是超脱失败的娲皇,而是被遗弃的【神】?”
“都是我,失败的我卡在了超脱与未超脱之间,真我借助这被遗弃的【神】和你言谈。”
伟岸身影平淡开口:
“我谋算无数年,造化人族,掌持妖祖,修补苍穹,补全苍天,令后土负轮回,使太一、昊天掌天庭,
叫天有天庭,世有人与妖,九幽有轮回,且各得其主.”
祂叹息:
“可惜,可惜最终功亏一篑。”
陆煊心头存疑,感受着自身真灵在超脱光华的映照下一点一点改变,继续发问道:
“可娘娘已具残缺的超脱特征,肉身无双,目光所至,近乎全知,
若妖祖为您【气】之所化的话,她也具备残缺的超脱特征,可以非道果之躯,抗衡凌驾大天地之上的道果,这没成功吗?”
伟岸身影平冷的垂下眸子:
“所以我只是踏错了一步,我成功了,也失败了。”
“何解?”陆煊继续问道。
伟岸身影盘坐在超脱光海上,身绕一切道、一切理、一切法、一切妙,
祂没有笑容,没有表情,没有情感,
只是纯粹而平静,缓缓开口:
“我成功了,然后走错一步,舍弃一切。”
伟岸身影平冷叙述:
“人族第一皇伏羲,得我之功,具部分超脱特征;
后土,得我之德,具部分超脱特征;
昊天,得我之因果,具部分超脱特征;
神女,得我之精,肉身处于半超脱之态;
妖祖,得我之气,修为处于半超脱之态;
孙悟空,得我天意道韵,亦藏有超脱特征,但未显;
你,亦得我之所赠,自那神女身上遗至伱躯,化为另半个【先天不定之数】。”
叙述间,伟岸身影站起身,恳求道:
“遗落的超脱特征被分裂了,并不归于【一】,导致我处于超脱与未超脱之间,
我需要你的帮助,将这些超脱特征归于【一】,如此,我可脱离困境,我亦会赠你一场造化,一场机缘,作为回报。”
顿了顿,祂继续道:
“我知你在遂古之初成就道祖之基,这使你有了超脱的资格,若得我助,或可成为下一个超脱,真正跳出一切,超出一切。”
陆煊冷静发问:
“我该如何做。”
“极简单。”
伟岸身影如是道:
“取伏羲之功,后土之德,神女之精,妖祖之气,昊天之因果,孙悟空之本源,太一身上那半个【先天不定之数】,
此尽归于你身,你再于遂古之初,证得道祖,即可超脱矣。”
陆煊再次发问:
“敢问娲皇,若如此做,他们会如何?”
“伏羲失功,后土失德,孙悟空本就未触碰到其体内的天意道韵,没有影响,
昊天失了我之因果,但他早已非是天帝,不存在什么损失,太一也只是失去【不定之数】,他已为道果,也没有影响。”
“那娘娘和妖祖呢?”
“神女肉身归于你,妖祖修为归于你。”
陆煊眯眼:
“娘娘是自肉身而生,这是娘娘的存在的凭依,我若取走,娘娘会如何?”
伟岸身影愣了一愣,道:
“你超脱了,想如何,便如何,令魂飞魄散、真灵绝灭者复生,也仅仅一念之间.”
沉思片刻,祂又道:
“你若不愿如此,也有办法,你助神女取回功、德、气、天意道韵、先天不定之数,那时你当已道果,于你无损,神女可得其全,卡在超脱与未超脱之间的我,亦可脱离困境。”
陆煊不语。
他心思百转千回,思索前后,旋即抬头直视伟岸身影,问道:
“少了一个,精气神,少了神。”
伟岸身影淡淡道:
“我说了,这具身躯,这片光海,便是那一缕神,你若选择让神女化为全,到时候你交给神女便可。”
“另,后土之德,在于皇地祇之位,已归属于你,你到时一并交给神女便是,而现下,你却可摸索一番,探明藏在皇地祇之位中的【超脱特征】。”
顿了顿,祂俯瞰陆煊,再度道:
“如何?孩子,应还是不应?妖祖必定会想要斩去神女,使精与气合,身与修为合你当只能应下。”
“您说的对。”
陆煊垂着头,压住心头的疑惑,轻声道:
“难怪妖祖可以伤到娘娘,难怪她对娘娘穷追猛打.我应下了。”
“善。”
伟岸身影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颔首,旋即道:
“我先赠你一场小造化,作为预付的部分酬劳,待你或者神女化为【全】的时候,我会将大造化、大机缘给予你。”
说罢,祂崩散成了大片大片的超脱光斑,融于这一片超脱光海,
而光海随之震摇,将陆煊真灵卷入海底,一点一点的浸润着他。
持续不断。
“时间不多了。”
沉溺间,祂的余音在陆煊耳畔响起。
“于大世岁月走至彻底终结前,完成此事,否则会有大变,会有大灾”
“我观你虽化先天神魔,但未诞出自身之道,这般,等到你将新的一部分归于己身时,我将赠你第二场小机缘,送你一条道,化为你的象征。”
陆煊沉溺于超脱光海,在似粘稠似虚无的包裹、挤压、渗透之下,吃力的点了点头,旋即闭上了眼睛。
他心头一片幽冷,未有半点显露。
陆煊暂时摈弃杂念,进入太上忘情的状态,任由超脱光海缓慢的浸润、洗涤自身真灵。
………………
岁月之上,大混沌之中。
模糊的身影缓缓睁开双眼,来回踱步。
半晌,他沉入心神,对着某位伟岸存在低语:
“如您所言,我会将一切归于己身,助您走出困境我就说,陆煊为何与我并类,原来某种意义上,是我之另一半么?”
顿了顿,太一继续道:
“您放心,妖祖已在我掌控之中,陆煊也落于我的谋算之内,一切归于一的那天,不会太遥远了。”
另一处,幽暗之所。
妖祖亦在心神中低语:
“我是你,你亦是我.你们都将回到我身上,另一个我将会脱离困境,而我将成为下一个【我】,走向超脱。”
顿了顿,她浅浅一笑:
“太一已在我掌控之中,神女心性稚幼,亦在我谋算之内,归于一的那天,不会太远了。”
某处于现世夹缝的虚无大海,崆峒仙境中。
石碑下的死寂世界里,
绝美女子闭着眼睛,在心头对着一个伟岸存在道:
“滚!”
“你甚至不敢亲自现于我这一双眼眸之前,是会被我洞悉一切么?”
“滚滚滚!”
她猛然睁开双眼,举起柔软的手掌,在昊天、奔波儿灞和小严呆滞的目光中,对着自己脑门连拍三下。
‘梆梆梆!’
确定脑子里头的家伙被拍散后,绝美女子晃了晃晕乎乎的脑瓜子,
她头晕目眩,摇摇晃晃,对着小严灿烂一笑:
“乖女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严江雪眨巴眨巴眼睛,旋即将迷惑抛至脑后,愤慨道:
“娘亲!小念那丫头跑出去了!”
绝美女子迷糊点头,那三下拍的有些狠,脑瓜子依旧嗡嗡做响,
她道:
“跑了就跑了呗,不是什么大事,她啊为【不朽】、【不灭】、【不绝】、【不毁】的象征,道果跌落,她都不带有事儿的!”
“我自是知晓。”
小严更愤慨了一些:
“我倒不担心那死丫头,但她将所有先天板栗都卷走了,所有,所有!!”
绝美女子哭笑不得,安抚道:
“多大点事!”
说着,她侧目,看向侧躺在一旁,重新自尽死去没多久的帝尸,喊道:
“老昊天,来活了!”
帝尸一脸蛋疼的睁开眼,有气无力:
“这玩意少之又少,上次已然收割干净了,吾去哪里寻?再说了,吾还得思索怎的将那老秃驴救出来。”
绝美女子抚了抚胸腔上插着的两根漆黑长矛,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你俩这是关出感情来了?放心我吧,燃灯不会有碍的,我将妖祖化身镇压的死死的,出不了那处大宫!”
帝尸缓缓点头,旋即又好奇问道:
“神女,你方才拍敲自己做什?这力道可不浅啊”
绝美女子浑不在意,大大咧咧道:
“一点小事,一个家伙钻我脑子里来了,自称是娲皇,找我说些神神道道听不明白的事情”
说着,她得意洋洋的插腰,昂着脑袋:
“那家伙冒充我就算了,还找到我这个正主头上来了,她是娲皇,那我是什么?戚!”
帝尸眼皮狂跳,悚然一惊。
娲.娲皇!!
神女双眸洞悉万物,但却看不见甚至听不见关于自己的一切,
故此并不知帝尸心头所想,大咧咧的安慰道:
“放心,我那三掌,力透天灵盖,直达心灵深处,已将那冒牌货拍碎了.就是,就是有点晕乎。”
帝尸讷讷点头,震颤不休,汗毛竖直,旋即骇然起身:
“我且去寻些先天板栗!”
他钻入岁月长河,神色这才显出惊悚来!
“那找上我的家伙果真有大问题!”
“但祂居然真能逃掉神女的眼眸洞察?不,不对,不完全能,只是遮掩踪迹罢了,
估计仅仅能将与我交谈之事给遮蔽,应当不敢出现在神女眼前.”
遁入岁月过去的帝尸神色沉凝到无以复加,旋即忽而一笑:
“那自称娲皇者,估计自己也没想到,神女会如此做,更直接言说出来吧?心性稚幼,也有心性稚幼的好处啊.”
………………
泰山山脚。
陆念蹦蹦跳跳:
“哎哎哎,小雨姐,你也喜欢吃板栗呀?这也是我的最爱哎!”
钟小雨怀抱着昏睡的奶娃,来了兴致,大方道:
“喏,分给你一半.不对,你可得少吃点,免得蛀牙了!”
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小陆念戚了一声:
“我可不会蛀牙,我是先天不坏、先天不败的象征,奶奶说我和那什么玄黄塔一样,还更厉害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钟小雨听的迷糊,顺手塞了一袋糖炒板栗给小陆念,叮嘱道:
“少吃一点,免得蛀牙咯!”
一旁,钟红山、钟慕华都无奈抚额,彼此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惊疑。
这叫做陆念的小家伙,才三岁多,结果一个人跑来泰山圣地找弟弟.
这听着就离谱。
小陆念欢快的接过糖炒板栗,软软道:
“谢谢小雨姐!我告诉你,我也有好多好多板栗,从我老妈那里卷来的,但现在不能拿出来,很显眼,我回头也送你一些!”
钟小雨一乐:
“板栗能有什么显眼,你这娃娃”
顿了顿,她好奇问道:
“说起来,你爸爸妈妈呢?”
钟小雨的语气有些愤慨了起来,认为小陆念和怀中奶娃的父母很不靠谱,很过分,
将后者丢弃在了小巷中,将前者似也赶出了家门,一个人在外流浪,衣服都破破烂烂!
想着,钟小雨看着陆念身上灰扑扑的衣裳,心疼道:
“晚点姐姐带你去买一身新衣服”
陆念茫然,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没呀,我是和坏人打了一架,衣服才变成这样的”
“打了一架??”钟小雨和一旁的钟父钟母都一愣,正欲发问的时候,去已走到了泰山圣地的入口处。
“都登记一下。”
负责接待的诸葛家后辈头也不抬:
“登基完成后,往前走五百米,就是测试天赋、根骨的地方。”
见状,钟小雨按住心头的疑惑,规规矩矩的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想了想,又将陆念的名字也写了上去。
旋即,她侧目问道:
“小念念,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呀?”
嘴里塞满糖炒板栗的陆念两只小手一摊:
“不知道喔,陆二?陆三?陆四五?”
钟小雨眼皮跳动,忽然想起十多年的那个大哥哥,后来的那位上古圣人。
想了想,她抿嘴一笑:
“这个名字吉利!”
说着,钟小雨将‘陆煊’二字写了上去。
陆念、陆煊落于登记册上之时。
半山腰。
垂朽的诸葛尚惊恐睁眼:
“我诸葛一脉的气运怎的在暴涨?”
一旁,大长老好奇问道:
“暴涨?这不是好事么?”
“好个屁!!”
老人罕见的暴了粗口,惊悚开口:
“若说本来我诸葛一脉之气运,为一条大河,那现在.”
大长老心头咯噔了一下,小心问道:
“现在是大海?”
“不。”诸葛尚凝重起身:“是一条星河!容纳亿万万星辰的星河,且还在暴涨,只是一个开端!!”
他来回踱步,不断念叨:
“气运增长是好事,但这般增长不对劲,不对劲.”
诸葛尚脚步猛然一顿,双眸再度淌血:
“看不清晰.和今日开山门有关,走!随我去看看!”
………………
山脚,登记了姓名后,钟小雨左手抱着昏睡的小小陆煊,右手牵着陆念,和老爹老妈招呼了一声后,
她便带着两个小娃娃去测验天赋,钟父钟母则都在山门处忐忑等候。
“居然是一块石头测天赋根骨”
钟小雨疑惑的嘀咕了两句,一边等候念到自己名字,一边好奇发问:
“小念念,是哪个小混蛋欺负你,给你衣服都扯成这样?还有,你爸爸妈妈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念小手再一摊,奶声奶气:
“没有呀,我可没被欺负,我去了一趟妖国,想要救燃灯爷爷出来,虽然失败了,但我可没挨揍!”
???
钟小雨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一旁几个等候测试者都投来目光,瞧见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后,又都善意一笑。
陆念此时继续嘀咕道:
“至于我老爸老妈”
她重重叹了口气,忧愁道:
“我那混账爹让我老妈怀上了后,就跑路了,一跑就是十多年,我老妈也真够狠的,估计是一气之下,又给我生了个弟弟”
钟小雨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正在愤慨,旋即彻底无语了。
亲爹跑了十多年.
你瞅瞅你才多大??
她无奈,正想说话,却听见怀中传来一个稚嫩童音。
“你这丫头.”
钟小雨低头,瞧见怀中奶娃不知何时已醒来,探出了一个脑袋,似乎愧疚,似感慨,又似乎恍惚、宠溺的看着陆念。
“是混账了一些。”小小陆煊轻叹道。
“呀!!”
陆念惊喜:
“幺弟,你醒啦?我还以为你得昏到”
陆煊老脸小脸一黑:
“我你爹!”
陆念怔住。
旋即,她愤慨的插着小腰,昂着脑袋,盯着钟小雨怀中的奶娃,哼哼唧唧:
“你怎么骂人呀?”
陆煊眼中透着疲惫,小脸却更黑了一些,有些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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