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三十章:汝赠我翻天法,我赠你大罗道!“那是.什么?”
汉末,厮杀的战场上,双方争战的仙、人、鬼、佛等,都暂时罢手了,抬头看向那惊天法旨,
透过法旨,明显能瞧见六个无穷大的身影,
一者手托浩瀚佛界,一者身旁有无上妙树在摇曳,一者幽幽暗暗,重重宇宙都在身侧,似一切之源头,
一者自然清净,似万事万物所显化,第五者一眼看去,便能见到纪元终末之相,看到万物的最后终点,
第六者则身着羽衣,同时具备开天之景、万物之化、终灭之相.
手持双股剑,一脚踏黄河、一脚踏长江的刘备色变,认出了其中一位,呆呆道:
“是紫霄宫主?”
一旁,正抚琴,琴音荡退许多菩萨、佛陀的诸葛孔明亦昂首,背脊微寒:
“那三位道人,似是三清?”
亦有横行战场的古佛呆呆自语:
“是阿弥陀佛,是菩提古佛!”
战场死寂。
三清之名,二佛之讳,这天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平民百姓或许还不知道这些个名字的含义,
但这些大修士,这些仙佛,又如何不知晓??
然而.
佛母死死的凝视着其中那身着羽衣的身影,如坠梦幻。
紫霄宫主,并肩于三清二佛,共同端坐!
他有些懵,有些怀疑自我,当初自己是否并未夸大??
如果没看错的话,六人是围于一副棋盘而端坐的吧??
道果棋局,或者说唯有【得道者】才能参与的这一副棋局的含义,佛母自然是清楚的
他打了个寒颤。
不只是他,就连一旁的太一也彻底懵了,
紫霄宫主当真是陆煊么?
他有些不自信,觉得会不会是哪一环出错,若陆煊都有资格端坐道果棋局了,那自己还谋划个什么劲儿啊!
但以现在的陆煊来看,古老者都不是,道果都未证,端坐道果棋局?
不可能。
也就是说
紫霄宫主,非是陆煊么?
太一目光深邃了起来,并不心忧,只是在心头默默呢喃。
“必须要加快进度了。”
“陆煊.我将道果契机送在你面前,如何?”
“一切依旧在我掌握中。”
正当整个汉末皆惊之时,
西蜀。
太上玄清踏天而上,接过无上法旨,感受着其中浩瀚汹涌的力量,微微执礼:
“领,紫霄宫主法旨。”
声如大潮,浩荡八方。
“善。”
岁月之上,紫霄宫主颔首,伸手一抚,将被撕开的岁月长河重新抚平,旋即侧目,凝视两位古佛。
“太上玄清,为不定之数,先天不定之数。”
陆煊淡淡道:
“既然佛主如此自信,且拭目以待,看看这先天不定之数是否可以扭转道友的定论吧。”
阿弥陀佛蹙眉,凝视陆煊:
“莫非,道友欲助那太上玄清更迭一切?某自忖未曾得罪道友吧?这道果棋局,还是某带着道友来参加的?”
陆煊微笑:
“道友多虑了,吾并无此意,只是想要看一看,这能定未来的棋局,到底是否为真.”
“另外.”
说着,他含笑起身:
“道友携吾来此棋局,的确算恩,且承吾一礼。”
话音落下,陆煊朝着阿弥陀佛略微施了一礼,后者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坦然受之,含笑道:
“道友,你我日后,未必不可多加来往。”
陆煊颔首不言。
这一局暂时散去,两尊佛主朝着混沌深处走去,莲花朵朵,佛光潋滟,
腰背挺直的瞎眼道人有不妙预感,似自语,又似出言提醒:
“乖徒儿,此后不知多少目光将聚焦于你,聚焦于此,可莫要作出格的举动,免得啊.被看出端倪。”
他将‘端倪’二字咬的很重,在提醒太上,不要于此刻动粗,会被看出来不对!
黑脸太上将牙齿咬的咔嚓做响,最终皮笑肉不笑:
“吾既已落子,当去完成,便先去一趟封神岁月了。”
说着,他侧目对陆煊道:
“师侄,凡以自身为子,落于棋盘之上,所言之事,必须履约,吾将去封神,汝也当尽快完成讲道,叙尽天书中册、下册。”
“我明白,大师伯。”陆煊面不改色,做了一礼。
旋即,太上狠狠的瞪了眼元始,一步走出,消失在原地,身形没入岁月长河的某一段,
而自那一段岁月中,响起刀兵声,传出一个道人的惨呼,伤势映照诸身之下,
瞎眼道人的脸庞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唯一完好的那只眼睛上都淤青了,脑门崩裂!
“老太上!”他怒气冲冲,岁月长河中又传出惨呼,伤势映照,瞎眼道人的鼻子被打断了。
道人捂着鼻子,以袖袍遮脸,岁月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太上,汝不当人子!!”
以袖袍掩面的瞎眼道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有碎裂的元始玉牙崩落了几颗。
‘咚咚咚!!’
封神年代,拳拳到肉声还在响彻九霄
陆煊与跛脚道人面面相觑,各自缩了缩脖子,悄悄退去,留下瞎眼道人独自站在混沌中,一处又一处伤势凭空浮现.
这些伤都不严重,但无一例外,全是冲着脸去的,还消不掉。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
混沌深处。
跛脚道人领着陆煊坐下,确定没有任何窥视后,这才唏嘘道:
“啧啧,伱那二师尊,当真胆大包天惨啊,真惨啊!”
陆煊随手封掉小火儿的六识,瞅了瞅还在震荡不休的封神岁月,脸上浮现出苦笑之色:
“这事上哪说去.”
顿了顿,他神色一肃:
“三师尊,离开那大道蒲团后,岁月长河的牵引力又至,我无法长久停留在此间,久了,或许会被察觉到不对。”
“这倒是无碍。”
跛脚道人一边伸长脖子,张望某道人的凄惨之状,一边伸手点落,玄而又玄的道韵附着在陆煊身上。
“这一部分道韵,可护你在岁月之上驻足一段时间,差不多能支持到现世复苏至可容纳【道果】之时,短时间不会暴露,可以宽心。”
陆煊察觉到恐怖的牵引力再度散去,舒了一口气,又道:
“三师尊,那阿弥陀佛将要下场,我亦要开始尝试逐渐顶替【苍天】,麻烦的是”
他蹙眉,神色忧虑:
“麻烦的是,这一行进中,还需以人道大势击天击地,使天道缺,地德损,
而该如何将天缺地损所带来的大罪孽转嫁到阿弥陀佛与佛母身上,是个大问题。”
跛脚道人神色亦肃穆了起来,思索片刻,含笑道:
“难,但并非无法达成如今正在争夺人间之主位子的四人,你应当都留下后手了吧?”
陆煊干脆点头:
“自然,无论曹操、刘备、孙坚亦或者袁绍,必要时候,都会是我麾下。”
“那就好办了,制造一个僵持局面,一个佛母、太一出手都无法解决的僵持局面,迫使阿弥陀佛亲自镇压一切。”
跛脚道人肃穆道:
“那时候,阿弥陀佛扶持一人,登临新的人王之位,自身却也牵扯入那新朝之中,汝在令新人王击天击地,罪孽自会降在阿弥陀佛身上。”
陆煊明悟,若有所思:
“是因为,阿弥陀佛促成新朝诞生的缘故么?这般我思路倒是清晰了一些,
若我能在这个过程中,顶替一小部分【上苍】,施加引导,令天缺地损的大意志震怒,不偏不倚落在西方净土上”
“那此事便可成矣。”
跛脚道人接过话,含笑道:
“不过,如何使局面能在两位古老者插手的情况下依旧僵持,以至于迫使阿弥陀佛出手镇压一切,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陆煊肃穆点头:
“三师尊放心,我自有数,不说十拿九稳,但胜算至少有七成。”
“善。”
跛脚道人满意一笑,转而问道:
“你其余道器收集的如何了?”
“紫霄宫算是一件,再加上苍天冕,还差两件。”
陆煊一边梳理思绪,一边道:
“剩下两件,我倒是有一些想法,太一所执掌的东皇钟有莫大威能,也曾是我一切之开始,契合于我,我打算谋划一二,
还有便是伏羲,他所执掌的河图洛书,亦是媲美道果层面的大器,只是此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说着,他目光深邃了起来,自身的一切起始,便在于东皇钟的其中一枚碎片,
让自己梦回上古,历经如此种种
“伏羲么?”跛脚道人蹙眉:“这小家伙的确有些奇怪,你或可去询问一番妖祖?”
“询问妖祖?”
陆煊猛地一呆,旋即醒悟,神色古怪道:
“阿弥陀佛说,我可与他多走动一二.真要如此?他们定然不会相信的。”
“不信归不信。”跛脚道人一乐:“但他们终归会给你这么个新的【执棋者】一些面子。”
“行,我便去试试。”
陆煊做礼告退,不望解开小火儿镇封,带着他朝大混沌的另一头走去。
………………
与此同时,汉末。
陆煊的主念转移至太上玄清的身躯中。
他凝视围绕黄河展开的巨大战场,酆都大帝、祖龙等都在战场上端坐,与仙母、天真古佛遥遥相对,
大日如来等至高者亦将临了,局势几乎呈现一边倒的状态,若再继续这般下去,
别说僵持了,估计一年的光景,袁绍便要一统天下了
“大罗为镇,诸天为帅,不朽为将,真仙为卒”
陆煊理了理身上的太上道袍,淡淡自语:
“这一场凡世大战,已可媲美封神矣,但还不够啊.”
一旁,恭候的张角好奇抬头:
“上尊,您的意思是?”
陆煊看了他一眼,平静道:
“张角,苍天已死,清天当立,这不只是一句口号,还要去做”
顿了顿,他随手绘下一道法旨,递给张角,又道:
“你持此法旨,去到西海,会有大罗降临很多大罗。”
张角色变,毕恭毕敬的接过法旨,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发问:
“上尊,接下来.”
陆煊大步走出道宫,随手撕开岁月长河,平和道:
“接下来,大罗亦当争杀于战场,而非坐镇在上,俯瞰一切。”
说罢,他一步迈入过去,走入曾经的一道历史烙印中。
此时此刻,是为春秋。
“陆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便能至齐地了。”
陆煊微微恍惚,侧目看去,秦穆公神色肃穆:
“此次或许有去无回,那齐桓公,毕竟是天下第一霸主”
陆煊无声的笑了笑,侧目看了看跟在两侧的八十一甲,依旧有些感慨。
许久不见。
正了正冠冕,看了一眼头顶如同华盖一般的大势,他平静道:
“三十日,转瞬既至。”
话落,如同按下了快进键一般,整个大天地的时光飞速流转,一眨眼便是一月,
而处于大天地中的非大罗者,却都毫无所觉,真在一瞬之间,行完了原本一个月才能做完的事。
亦有大罗察觉到不对,上禀中央天庭,此时尚且端坐在凌霄殿中的帝尸却只是乐呵一笑:
“时光异常么?且让瑶池仙母去查一查究竟吧。”
仙母面色骤然铁青,硬邦邦开口:
“不去!”
她是【执器】层面的大罗,普通大罗或许不知时光异常的缘由,她却看的分明!
去找那煞星?
疯了还差不多!
帝尸见状,却也并未多言,只是撇了撇嘴,又有些好奇了起来,
小煊降临此世,是为何事?
与那下达至汉末的法旨有关?
正当他疑惑之时,人间。
一切都按照本来历史发展,陆煊与秦穆公、孔子携手,将齐桓公打落,
齐桓公自深宫之中,请出值岁之神殷蛟,
后者威严俱足,却才迈来,便被陆煊一手扼住了脖颈,捏的不朽躯龟裂!
“汝是何人?!”
殷蛟大口咳血,惊悚莫名,秦穆公、孔仲尼与齐桓公也都看傻了眼,各自如坠幻梦!
尤其是齐桓公,瘫坐在地上,心神猛烈悸动,整个人都恍惚了,呆呆的看着那个所谓陆子,将一位天尊捏的濒死!
殷蛟已是真正接近死去的地步,嗬嗬道:
“汝可知,吾师何人!”
他大口喘息,死亡当前,疯狂催动师尊留下的印记,天边有清净光浮现,庆云朵朵绽放!
“哪位道友,如此为难我这徒儿?”
广成子踏云而来,殷蛟脸上浮现出喜色,而与此同时,西极天庭中,某位原本准备压落手掌的上天尊亦打消了念头,
他微微眯眼,自言自语:
“广成子来了倒是不必吾亲自插手了。”
然而,下一刹。
广成子踏庆云而至,陆煊松开了殷蛟,后者跑上苍穹,大口咳血:
“师尊,便是此人,直下杀手,视玉虚一脉为无物”
‘咚!’
广成子一拳横击,将殷蛟打裂了,体魄崩塌,只剩魂魄悬浮,满脸茫然,左顾右盼。
“您,您打错人了”殷蛟残魂哭丧着脸。
广成子神色阴沉,呵骂道:
“冒犯冲撞长辈,事后自去九幽,自封于轮回前,十万年方得赎罪!”
“???”
殷蛟残魂更懵了,冒犯长辈??
不只是他,秦穆公、孔仲尼面面相觑,齐桓公茫然失措,关注着此地的上天尊亦错愕,满脸不解。
旋即。
陆煊微微执礼,含笑道:
“广成师兄,许久不见。”
殷蛟残魂恍然,心头剧烈震动。
广成子没好气的捉着残魂,大步走下云端,朗声一笑:
“玄清师弟,是有一段时间未见了,却不想我这不肖徒儿将你冲撞”
说着,他又有些迷惑,这玄清师弟,何时镇压不朽都如此轻松了?
摇了摇头,广成子也没有多想,又笑着道:
“不过却也是正巧,见到你吾才想起来,说好了要带玄清师弟你见一见真正的天塌之景,看一看翻天印真意,险些给忘了”
“当下,也不迟。”陆煊笑言,广成子也不以为意,伸手一抚,一幕时光旧景浮现于陆煊眼前。
天穹崩,地维缺,上苍落.
广成子含笑:
“师弟,可悟得?”
“有所悟。”
陆煊神色平静:
“师兄赠我翻天法,我当报于师兄才对。”
“玄清师弟,你这话就过了,你我皆为三清同门,何来报于不报之说?你啊你,可”
话未说完,却见陆煊当头棒喝:
“广成子,还不醒来!”
“广成子,还不醒来!!”
广成子懵在原,只觉得醍醐灌顶,眼前迷雾骤然散去,历史真相浮现而出,记忆更迭!
他看见,最古之年,太一登基天帝,敕封下一尊与天帝齐位的帝尊,唤做【陆煊上帝】。
他看见,不周崩塌之年,天穹崩,地维缺,上苍落,有一身影撑天,自号陆煊!
他幡然醒悟。
“玄清师弟,你.”
“师兄,你还未醒来,还未醒来。”
陆煊一手探出,在漫天仙佛错愕的目光中,撞入西极天庭,将某位上天尊碾杀了,
又将只剩历史烙印的勾陈大帝捏碎,擒下一团本源,拍入广成子额中。
“师兄赠我翻天法,我赠师兄大罗道。”
“广成子,醒来!”
第三声当头棒喝,本就是【类大罗者】的广成子梦回封神岁月,梦回初生之年,重新走了一趟人生路,
又照见自身未来,明明立足于春秋岁月,在陆煊引导下,一梦之间,历经三皇之世、封神岁月,再到汉末、西行、天帝陨落之年,
一直到现世之岁月.
他自梦中醒来,大叹:
“原来如此。”
广成子含笑,自身足迹遍布岁月前后,沟通无数历史烙印,旋即做礼:
“师弟,多谢。”
“一报还一报,你我互不相欠,师兄你不欠我因果,当一身轻松。”
陆煊亦含笑:
“既一身轻松,今日当如何?”
“今日.当大罗矣。”
广成子立地大罗。
不只是他,类似一幕,在各个岁月片段上演。
“慈航师姐,还不醒来!”
“太乙师兄,还不醒来!”
“普贤.”
一息之时,十二仙人齐悟道,玉虚门下尽大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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