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绝望的‘格拉斯特’的灵魂冲着亚瑟嘶吼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伪装的?
你为什么又知道我隐藏的灵魂防御秘术?
为什么?
为什么?”
嘶吼中,‘格拉斯特’的灵魂开始了抖动,就如同老旧电视机信号不好时的画面扭曲一样。
亚瑟:我刚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当然了,亚瑟可不会这么坦白,他看‘格拉斯特’,保持着微笑。
“我当然知道。
因为——
我是‘灵媒’!”
亚瑟话语直白,语气淡然。
这让灵魂状态的‘格拉斯特’直接陷入了另外一种极端的癫狂。
“不可能!
灵媒都是骗子!
一群无可救药的骗子!”
一边嘶吼着,‘格拉斯特’一边用力挥舞着手臂。
而亚瑟微笑依旧,话语更是慢条斯理。
“有什么是比隐藏在一群骗子中更加安全的呢?
我的爷爷老查理就曾说过,感谢那些把我们当成骗子的人吧。
他们不仅会轻视我们、鄙夷我们,还会将其他人一起带偏——你永远不知道,那些因为轻视我们,而遭遇死亡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唔,不对。
伱知道的,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看不到自己的面容?
没关系!
来,看!”
亚瑟说着就用【虚无之手】将实验室内的镜子搬了过来,放在了‘格拉斯特’的面前。
原本就被亚瑟的话语刺激到癫狂的‘格拉斯特’,在看到镜子里自己被牢牢束缚,无力反抗的‘灵魂模样’时,直接哀嚎出声了。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可是‘女巫’克莱贝尔!”
‘格拉斯特’惨叫着,浓郁的死气开始侵入了对方的灵魂。
亚瑟却是一愣。
不是因为,死气的侵入。
而是因为对方刚刚的话语。
‘女巫’克莱贝尔!
有关‘七年战争’的起因,到现在为止都是众说纷纭的,可是对于‘七年战争’的开始,却是没有人会疑惑。
烧死‘女巫’克莱贝尔!
所有人都公认这一点!
事情的起因,是在南郡西柏林领内,韩塞尔与葛雷特这对兄妹的走失开始的,当时对方的父母是这么说的,但是路过的‘猎人’温彻斯特兄弟却并不这么认为,两人经过调查后发现,韩赛尔与格雷塔这对兄妹是被遗弃的!
更重要的是,这对兄妹在密林深处被一个喜好食人肉的女巫绑了。
当即这对兄弟就去救援这对兄妹。
拥有着‘温彻斯特家族’优良品质的兄弟二人很容易救出了这对兄妹,但是之前的孩子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在那间‘糖果屋’下,温彻斯特兄弟至少找到了上百具孩子的尸骨。
很自然的,糖果屋的‘女巫’克莱贝尔被送上了火刑架。
那些丢失了孩子的父母,将之一切罪责都推给了‘女巫’克莱贝尔。
随后,这样的‘罪责’开始漫延。
成为了一种怪罪。
怪罪任何和‘神秘侧’扯上关系的人。
不论是否无辜,都是送上火刑架。
有人传闻,其中有着‘教廷’残余分子的煽动。
但不论如何,‘七年战争’从烧死‘女巫’克莱贝尔后就开始了。
‘‘格拉斯特’是‘女巫’克莱贝尔?!’
亚瑟心底惊疑不定。
不过,表面上,亚瑟却是依旧淡定。
他微笑着,语气愈发轻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话语声,道——
“那你为什不想想,你为什么可以成为‘女巫’克莱贝尔?”
‘格拉斯特’有着‘女巫’克莱贝尔的身份。
或者说,‘女巫’克莱贝尔有着‘格拉斯特’的身份也行。
那么除了这两个身份外,对方还有没有其它新的身份?
应该是有的!
亚瑟相当肯定这一点。
所以,亚瑟出于本能,就诈了一下‘格拉斯特’。
但是出乎亚瑟预料的是,听到他的话语后,‘格拉斯特’彻底平静了下来,没有再嘶吼,更没有哀嚎。
可是‘灵魂’的扭曲却更多了。
但在这种灵魂模样的扭曲下,‘格拉斯特’的双眼却异常的平静,就如同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一般。
“果然,就是你们!
丧钟为谁而鸣啊!
‘钟楼’——可怕的钟楼,你一旦被他们盯上,你的命运也就随之改变,你的一切和他们变得息息相关。
但你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他们漠视着你的一切。
他们只会敲响你的丧钟。”
说到这,‘格拉斯特’的眼神从平静变为了死寂。
它的声音中都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沙哑感。
“如果这是我的命运!
那么,我接受!
但是……
我诅咒所有‘钟楼’的成员!”
‘格拉斯特’的灵魂扭曲的愈发严重了,如果之前还是形象上的扭曲,那么此刻就是灵魂深处的扭曲。
这样的扭曲,甚至开始若有若无的影响着物质世界。
亚瑟的耳边甚至出现了丝丝呼喊声。
‘为了和平,罗密欧向我开炮!’
‘梁山伯,我祝英台的剑,也未尝不利!’
‘哥哥,咕咕咕咕!’
‘黛玉你骑慢点,摩托车不是这么骑的!’
‘啊,貂蝉,快把擂鼓瓮金锤放下,你怎么把十八路诸侯都打死了?’
‘尔朱荣,水调歌头不是这么写的!’
‘瓦剌留学开始了,朱祁镇你怎么还没有出发?’
……
一句句,一串串诡异的呼喊声,让亚瑟的脑海里不停的冒出诸多的画面,但是‘灵媒’的素养依旧让他保持着淡然。
他看着‘格拉斯特’,轻声道。
“好啊!”
反正他又不是‘钟楼’成员。
诅咒‘钟楼’成员,关他什么事。
但是亚瑟这种淡然的语气却是彻底的刺激到了‘格拉斯特’。
“我诅咒‘钟楼’的所有成员!
我诅咒你们啊!”
带着那种诡异的扭曲,‘格拉斯特’大呼着。
然后,死气纷涌而入。
无形的死气,彻底淹没了这位‘格拉斯特’女士。
与此同时,那死气也沾染了一丝扭曲后的诅咒。
或者说,正因为这一丝死气,才让扭曲后的诅咒变得彻底不同起来——因为,这死气本就不是人间的天赋!
本质是不同的。
一些改变也由此而生。
那本质的存在,犹如一根引线,点燃了蓄势依旧的炸药桶。
惊天之变……
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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