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文被表示不好看，没有加点内容，故此闲来无事，写写有加点内容的另一个世界线的故事。）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学科考试到了，你们是想把灵力天赋拿去喂妖兽吗？”理法老师在讲台上气得头发根根竖起，抬起手，又硬生生按着放下。猩红色光芒有点不收控制地逸散而出，让他看起来像要大开杀戒。
教室里站着五六个学生，都在灵力测试出众，学科知识落后。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老师，稍微嘴硬点的，在台下小声嘀咕：“这玩意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理法老师瞪了他一眼，用法力隔着四五米距离逼着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这是理法原理题，第一道简答题，送分题！你连送分题都不愿意写满，你打算在理法理论考试拿多少分？”
学生嗫喏着不说话，法力散去，他再次低头，不敢看老师的愤怒双眸。
学生们屏息静气，就算知道黑板上这题怎么解，也不敢在此时说什么。
理法老师走下讲台，指了指学生们，颤抖着收手，叹气：“李俭，你来回答，为什么通用四节点法术回路的规定曲率处处不为负。”
后排站起一名清秀男生，一米八出头的身高让他在不足三米高的教室中显得有些突兀：“因为当规定曲率有任意处为负时，从通用四节点法术回路推导得到的法力转换关系会得到包罗先生理论中的直线灾难错误，所以通用四节点法术回路和三节点一样，在通用情况下规定曲率处处不为负。”
“很好，你坐下吧。你们也都坐下！”理法老师回到讲台，“离大考还有几个月？多少天？你们难道就打算凭灵力天赋晋最小的一级爵，只做个公民？哪怕你们稍微学一下，哪怕应试呢？二级爵怎么你们了，让你们这么不高兴读书？”
“这他妈是你们这辈子最容易晋爵的考试，只要你们的学科知识成绩是个良好，再加上四点的灵力天赋，没问题了，二级爵朝你们招手了，你们都不愿意？”理法老师连脏话都喷出来了，却看不见底下的学生有悔过的意思。
他被气笑了：“我也是这个岁数过来的，谁年轻的时候不心高气傲？觉得学科知识考试就是浪费修炼时间，一个个都想着，拿这点时间学个二级爵出来，为什么不拿这点时间去修炼，等大考之后搏个裂土封爵？”
“我告诉你们，办不到！你们今天拿个四点的灵力天赋，连个良好都考不出来；拿个三点的灵力天赋，连个优秀都考不出来，却想着成了公民能够快速晋爵？我读书的时候，考的是优秀，拿的是四点的灵力天赋，起早贪黑，在学府里硬干四年，到现在熬了十五年，就教我们钱安五十一中，教了他妈的十一年，到现在才到五级爵，教你们这一届，还他妈的可能得除一级！”
“你们凭什么觉得成为公民之后晋爵就方便了？我告诉你们！只有死，没有快！都给我抓住大考这个机会，啊，向李俭多学学，人家才拿了个两点的灵力天赋，学科考试兢兢业业，一个字都不落，就这还不一定拼得到二级爵的机会，你们的难度比他低一万倍，为什么不学！”理法老师的咆哮声响彻教室，学生们耳边如炸雷一般。
下课铃声在这时及时响了，理法老师抬眼看钟，吐出一口浊气：“下课了，就说这么多，接下来时间直到晚饭，都是自由修炼时间，你们看着办吧，作业都布置了。是要赶快补习学科知识，还是连这段时间都拿来修炼什么野路子的狗屁功法，好好琢磨琢磨。”
老师挥手抹去黑板上所有字迹，大踏步地走向教室前门，要出门时，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教室后方：“李俭，把握住自己的节奏，钱的事不是问题。”
“老师，我明白的。”李俭点点头，看着老师出门。
老师一走，教室里马上热闹起来。前排的学生抓紧时间修炼，空气中灵机流动，不像是普及功法。中间的学生拿出到处淘来的无认证法术秘笈，对着法力节点比划。
李俭抽出一本高中道法精解，刚要翻看，身边的位置就被人占了。
“李哥，今天的作业……”
“冯啊，吃饭前半个小时来拿，够了吧？”李俭转头，冯泽端期冀热切的面孔就在不足一尺的距离。
“够了，太够了，李哥，你真是我哥。”冯泽端缩回身子，坐得稍微像样一点。
“老规矩，晚饭请我吃，要钱的那种。”李俭回头，翻看精解。
“可以是可以，但李哥你都吃了快三年了，换别人也该有点起色，但你……”冯泽端与李俭同桌三年，看李俭当了三年的学霸，虽说口头还谈着钱，可心里早就是异姓兄弟般的关系。这时候见李俭还是固执，做兄弟的总想提醒几句。
“但我两点灵力天赋只要考不成状元就不可能拿二级爵，你说我为什么要花钱吃饭？”李俭反问。
“实在不行你攒点钱吧，这每一餐的五十块我都给你攒出来，你攒十万，不是有款保送一点灵力天赋的丹药嘛，买下来吃了，你肯定能拿二级。”
李俭不看书了，转头幽幽地盯着同桌。
“哦，来不及了是吧。其实从入学的时候攒还可以试试……”
“入学的时候能知道我吃了三年付费伙食还涨不出这一点？付费晚餐有统计概率千分之三的提升可能，这是五十块能买到的最有性价比的东西，只是我倒霉罢了。”李俭说自己倒霉，但眼里亮堂着。
冯泽端看着李俭，伸手从抽屉里抽出一本没有封皮的簿册，又拿个人卡向李俭扫了一下。
【冯x端向您转账10元】
“什么意思？又是法术鉴定？”李俭接过簿册，指头一搓，硬纸壳子里头包了几张纸，绝对不超过十页。
“一百块钱从外头淘的，说是千越的货，没审批过。按照规矩，法术鉴定费用给足一成。”冯泽端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黑板。
李俭笑了：“那好，我给你验验。”
翻开“法术书”，果不出所料，几页纸上是随手写的几行法力流动顺序，短短几行顺序能有十几处机理错误，哪怕刻意编造都难达到这种效果。
而且字迹相当眼熟，很像是某个经常抄自己作业的家伙的手笔。
“谢了兄弟，这是假货，鉴定费不退。”李俭把法术书塞回冯泽端抽屉。
“诶呀，又买到假货了，这便宜的法术还真买不得啊。”冯泽端把法术书抽了出来，扯下纸壳，走到教室门口，剩下的几页随手丢进垃圾桶。
冯泽端转身回来，旁边的学生就指着他笑：“冯泽端，你又买了假货了！”
“你懂什么，这是买外地货的流程。”
“别人买外地货，十次里头总有一次能买到正品，可你买了这么多次了，光是这几天就没买到过正经东西，你还是别浪费时间，耽误人家李俭工夫。”
“我耽误李哥工夫？我是他同桌，找他鉴定排队第一个就是我，我怎么耽误工夫？排队你还不满意了。修炼去了，晚上见。”冯泽端瞪好事者一眼，转头出了教室。
方才取笑冯泽端的赵期站起来，从桌椅间挤出，手上拿着一本人造革封皮的黑色小册子，一边向同学们晃悠两下当作展示，一边走向李俭：“我可不白耽误功夫，这本花了我一千五，有把握的东西。李哥，咱们都这么熟了，您看？”
赵期双手捧着册子，递向李俭。按照行规，起步价可就一百五，对不是公民的学生来说并非小数目，能谈一点是一点。
“起手一百。”
“诶，李哥，您收下。”小册子放在李俭面前，赵期松了口气，抬起手腕对着李俭一扫。
【赵xx向您转账100元】
李俭拿起黑皮小册，随手一翻，二十来页的册子，用的是公版印刷纸，劣质喷墨打印。起码是送到私人打印店装订出来的东西，单论卖相，就比学生的手抄本好看。
认真扫了第一页内容，没有明显前后矛盾。抬眼看向还在等待的赵期：“要点时间，一小时后来拿，有问题我就给你圈出来。”
“谢了李哥，这点时间没问题。要加钱吗？”赵期眉头一挑，眼角藏不住笑意。
能让鉴定师说要点时间，出正品的几率可比马上丢回来高多了。
“算了，我毕竟不是有证的鉴定师，贺礼不收。你回去吧，我研究一下。”李俭摆了摆手，低头看内容，余光瞥见赵期脚步轻快地回了座位。
微微摇头，沉下心来，翻看法术书。
李俭提笔圈圈画画，时不时用微弱法力当空模拟，当笔尖落在最后一页的几行字时，一抹阴影落在书页上。
抬头，看见赵期挡住了灯光：“嗯，一小时了？”
“一小时了，哥，怎么样？”赵期看着最后两页上黑笔圈画的痕迹，眼皮直跳。
笔尖在最后一行打了个圈，李俭合上小册，将它递给赵期：“有效法术，外放攻击类型。增幅不大，具体效果自己试试，注意安全。一千五买到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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