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甘宁这里斗得正是激烈,另一边却说张郃杀退了埋伏在东角的燕军后,因见燕军未有布下重兵把守在东角此处要地,敏锐地察觉到燕军恐怕是有布置。这下天色正黑,加上不熟辽东城内的地形,张郃也不敢率兵猛进,而是仔细、小心翼翼地朝着辽东大殿进军,并且在进军途中,每逢见到转角还有暗巷以及容易会有伏兵埋伏的地方,张郃必先派细作前往打探,确认过后再往进军。也正因此,张郃的细作发现了好几处陷阱,更察觉到了两处伏兵,皆被张郃所灭。
不知过了多久,张郃率兵已经快要来到辽东大殿前的广场附近。
此际,却看辽东大殿灯火皆灭,漆黑一片,大殿以及广场中不知里面埋伏了多少人马。张郃看得仔细,隐隐更是察觉到了一股极其渗人的杀气。
“这大殿以及广场内只怕不知埋伏了多少燕军余孽。”张郃暗暗腹诽,这下不敢贸然行动,迅速地命麾下一员心腹将领带着细作前往打探。张郃麾下心腹将领领命后,很快就带着数十细作赶往而去。同时张郃又命麾下将士做好准备,各将士听令各是调整状态。
与此同时,话说甘宁不久前指挥将士杀退了前来突袭的两支燕军人马,而关鸾和张星彩却也趁机率兵撤走。甘宁经这连番突袭后,也戒备起来,一路谨慎地朝着校场方向进军。
不久,甘宁来到校场附近,却见校场里面昏暗无光,鸦雀无声,十分地诡异。甘宁看得眼切,这下不敢贸然行动,于是迅速地命麾下一员锦帆军的心腹将领,前往打探。那锦帆军将领得令后,迅速地带着数十人马冲入了校场之内。甘宁沉凝神色,仔细观察起来。
突兀,连阵弓弩震荡的声音响起,那冲进去的数十人马的队伍里霎是发出阵阵惨叫的声音。甘宁听得心切,下意识地就想冲入校场内救人,这时左右连忙将其战马的缰绳拽住,其中一人更是急声道:“将军这校场内必有埋伏,将军乃众人之首,切莫不可冒险,还是让末将带着人马进去打探吧!!”
甘宁听话,神色连变,虽然心中不甘,但也明白其中道理,遂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并投以眼色,示意其务必小心。那将领会意,向甘宁回以眼色后,遂是迅速地调拨起来。不一阵后,却又听得连阵弓弩震响响起,这回那支进去的人马有了准备,折损不多。不过随着深入,弓弩的震响响个不绝。就在甘宁几乎忍耐不住的时候,忽然听得有人大喊道。
“甘将军我等中计了!!此处并无太多燕军的余孽,而且里面还有硫!!!哇啊~~!!!”正是喊叫的那人突兀发出一声惨叫,话未说完,似乎已被击毙了。甘宁听得眼角迸裂,愤慨无比,同时脑念电转,心想如果燕军把校场内的人马都给调走了,恐怕是要扎据重兵在辽东大殿,而且从刚刚那人喊起的信息来看,燕军似乎还在校场内埋下了硫磺,这是恐怕要等自军贸然进了校场后,放火烧了校场,将自军给困在火势之中!!
“他娘的!!!这些该死的燕国余孽可真够阴损的!!若非老子这下谨慎了几分,还真中了尔等的诡计!!!”甘宁怒声骂道,立即一拨战马,发令赶往辽东大殿。
话说就在甘宁引兵开始转往辽东大殿方向的同时,另一边敏锐心细的张郃也同样地察觉到了辽东大殿不对劲的地方,因此迟迟未有朝着大殿杀去。
就在此际,大殿的广场中,蓦然火光升起,一个个火盘大鼎中火焰升腾,却见广场内一支大约五、六千人的队伍,正是严阵以待,并且各个将士都是装甲精良。为首一人,身穿天刹弑神甲,手提一柄丈八蛇矛,浑身煞气冲天,犹如灭天弑神的天刹降临于人世之中,无比地凶厉可怕,赫然正是张飞是也。
“张儁乂你这无胆娘们,三爷就在这里,你不是想要毁了我大燕仅存的根基,为你主铲除心腹之患么!!?来啊!!只要攻下这里,你便能如愿了!!!只不过三爷却怕你没这个胆量过来厮杀!!!”张飞扯着嗓子嘶声大吼而道,一副战意昂然,欲要破天灭地,战绝九州的模样。
耳听张飞对着张郃破口大骂起来,张郃麾下将士不少人都是纷纷色变,露出愤慨之色,又见张飞所领的人马不多,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张郃却是显得十分的冷静,眼露精光,仔细地观察着大殿前的广场,隐约之间,他已察觉到了广场不少的角落里埋伏的燕军将士。
“这杀猪屠夫果然埋伏了不少人马在此,看来他是见我迟迟不肯过去厮杀,这下忍耐不住,想要用激战法引我过去。”张郃脑念电转,敏锐的他,心中已有了计量。于是,张郃速是向左右吩咐道:“尔等各派一支人马到后方打探,看是不是有燕军已经堵住了我军的退路。还有另外再派一些细作,前往通知甘将军,就说燕军余孽布置森严,辽东城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让他不可恋战,引兵速撤!!”
左右听令,先是一惊,但在张郃严厉的眼神之下,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而去。
“哈哈哈哈~~~!!张儁乂看来你已吓破了胆,竟然如此,快滚来求饶,说不定三爷一时兴起便就饶了你的狗命!!!”这时,张飞挑衅的声音响了起来。张郃军中一些还不知状况的将士听得心中不忿,开始纷纷向张飞大骂起来。只不过张郃还是未有回话。
此际,却看在广场中那支摆定的燕军阵前,张飞神色此时有些急躁起来,暗暗骂道:“这张儁乂怎么如此无胆,还不敢杀来!!”
张飞念头一转,便是一提精神,这下更是骂得难听起来,连张郃的祖宗十八代也一遍遍给骂过了。听这张飞大放厥词,骂得越来越是难听,张郃军中许多的将士都忍耐不住了,不少将领更是纷纷请战。张郃面色冷厉,却不做声。不一阵后,却见有一队人马飞快地赶了回来,张郃刚刚派去的一员心腹赶来禀报道:“飞狮将军正如你所料,我等刚刚察觉到后方的退路皆有燕军埋伏起来,随时都能堵住我军的退路!!”
“该死!!!”张郃一听,暗暗骂了一句,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忽然一声令下,大喊道:“众人听令,速速撤走!!!”
张郃忽然大喊撤军,一干将士许多人都没回过神来,不过紧接着看着张郃一拨战马,便往后方撤走,这才纷纷猛然反应过来,连忙随着张郃撤走而去。
另一边,张飞正等待着张郃引兵杀来,一开始见到张郃军有了动静,还以为张郃终于中计,不由亢奋起来。殊不知很快张飞就看出不妥,那张郃军哪是朝着自军杀来,竟然反而是朝着后方撤走。
“奶奶的!!!老子费煞心思,怎会如此轻易让尔等鼠辈逃跑!!!众人听令,给老子追杀过去!!!决不能让那张儁乂给跑了~~!!”张飞见状,环目圆瞪,遂是竭嘶底里地大吼起来。随着张飞话音一落,蓦然间正见那些埋伏在广场四处的燕军将士立即纷纷汹涌杀出,张飞更是率领着在广场上早是摆定阵势的军队飞快地冲杀起来。却看广场之中燕军的人马如同决堤之洪潮般飞扑杀出,张郃脸色一变,不由暗暗庆幸刚刚并没有做出错误的判断,否则此时恐怕他和他的麾下人马此时已被燕军包围在广场之中。与此同时,张郃的麾下眼见此状况也纷纷反应过来,不少人更是霎时冒出了一身冷汗,都有一种逃过一场劫难的感觉,连忙纷纷加速撤走起来。
不一阵后,只见张郃军往后正撤,突兀一声炮响,陡然间两路人马猛然杀出,堵住了张郃军的去路,并且有两员将领飞快地驰马赶了出来,一人使刀,正是关兴,一人提着一柄蛇矛,则是张苞。关兴和张苞两人立马阵前,皆是神情激奋。张苞连连抖数精神,眼见着张郃军逃撤而来,张口咆哮道:“尔等鼠贼休想逃跑,今日必将尔等铲除于辽东城内!!”
“众将士听令,拦下贼军,待会自有太尉率兵赶来接应,前后夹攻,必将贼子攻溃杀尽!!”关兴一提神色,也振声大喊起来。随着两人话音落罢,在两人身后的燕军将士无不振奋,各举兵器大吼起来,并且很快地便是杀扑而出。
眼看着后方去路被堵,此际张郃军却无混乱起来,倒像是早有准备。此时,张郃已然带着精锐赶到了阵前,眼见着去路被堵,面露厉色,奋声喊道:“众人听令,随我强突过去!!!都给我做好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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