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青春正年少,意气风发剑声昂,未来的江湖名侠.沈浪强势一对来自异界的极端,踏足天人境界的绝世强者.丁修,一场隔世而来的宿命之战,于焉爆发!
“轰”
寒潮汹涌,席卷八方,赫见沈浪翻转剑锋,三尺青锋纵横所向,在沈家独门内功的催化下,深海奇铁过着森森寒意,化作洪流怒啸,直奔丁修,其势如江河东流入海,浩浩荡荡,不可阻挡!
“铮”
凌厉剑意,沛然冲霄,青光剑在握的丁修,一身剑法精深奥妙,早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揣测的境界,剑意凛凛,层层叠叠蔓延而出,泼洒成一片剑幕,轻而易举便就挡下了来自沈浪的怒涛剑流。
沈浪现在很无奈,真的很无奈!
按照武侠一贯的套路,主角通常都是从一般的炮灰开始刷,一步一步,慢慢打怪升级,然后再对上武林中的顶级大boss,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遇到一个不安常理出牌的穿越者!
也许,现在的丁修,在诸天万界,还算不上是什么所向披靡,纵横无敌的强者,可在当下,在这样的武侠世界,绝对算得上是神一般的存在。
心知对手的武功剑法,高深莫测,但沈浪脸上神色依旧镇定自若,因为他很清楚,丁修意在比剑,而非是杀人,所以不会轻易对自己下杀手,而这正是自己的机会。
足足过了盏茶时光,那个身材颀长的老人方才长叹一声,道:“你我穷数年心血,费数百人之力,所寻访出来的,也不过只有这些了,但愿.”说到这里,他轻咳一声,住口不语,眉宇间忧虑更甚先前。
此时此刻,沈浪的身上稍显狼狈,尤其是肩膀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十分显眼,虽然没有伤及他的根本,但这一场比剑的输赢,已然清晰分明。
话音落下瞬间,只见他手中三尺青锋剑身一颤,剑势越发凌厉迅猛,森然剑意弥漫,剑气奔卷来回,形成庞大洪流,威力强横,再破极限。
惊见沈浪剑上绝式,强大威能,撼动人心,虽然沈浪限于年轻,内功修为不足,尚不能发挥全部威力,但已足够让人惊讶,便是丁修,也忍不住一挑眉头:“真不愧是未来名动天下的剑侠?哈!应你此招!喝~~~~”
“够了!”
虬髯老人喃喃道:“俺只是问问他.”
场外,柳玉茹、徐若愚等人静静的站在场外,抛开了所有的杂念,紧密关注着场中这场已经算得上十分激烈的剑斗。
压力越大,越能激发潜力,面对宛若山岳不可撼动的丁修,沈浪越战越是心惊,但也越发激增剑意,双目之中神光爆射,周身衣衫无风而动,急转的身形冲天而起,瞬息之间,竟衍生出足足十道身影。
“一剑光寒十九州!”
见状,虬髯老人大惊纵身,一个盘头翻进去,他身形虽高大,身法却轻灵巧快无比,但饶是他闪避迅急,前胸衣衫还是被钩破了一条大口子。
十道剑光!
一见来者,颀长老人便忍不住的出声问道:“何故这般急匆匆而来,可是前面出了什么意外?”
“嗯?!”
“嗯~~~~”
三个老人围坐在病榻前,榻头矮几上堆着一叠帐簿,还有数十根颜色不同,质料也不同的腰带,此刻那环目虬髯的老人,正将腰带一根根拆开,赫然可以看见,那每一根的腰带中,都有个小小的纸卷。
一人面色枯瘦蜡黄,拥被坐在榻上,在病榻缠绵已久,另一人长身玉立,气度从容,双眉斜飞人鬓,目光奕奕有神,一双手掌,更是白如莹玉,此刻年华虽已老去,但少年时想他必定是个风神俊朗的美男子。
“铮”
沈浪闻言,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虽然很感谢尊驾的称赞,但拜师之事,晚辈只有三个字回应,那就是.不可能!”
身为九州王沈天君的独子,年纪轻轻,便就练成了一身近乎天下无敌的武功,沈浪自然也是有几分傲气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也不得不钦佩丁修的武功剑法高超,确实已经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颀长老人道:“谁也不知他名姓,也无人知他武功深浅,但他这一年来,却连送来七具尸身,七人都是我等悬赏多年,犹未能捉到的恶贼,不但作恶多端,而且凶狠奸诈,武功颇高,谁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用什么法子将他们杀死的。”
“一瞬,绝影!!”
“尊驾的武功剑法,当真高深莫测,晚辈佩服!”
虽然,相比于丁修,沈浪在内功修为上确实有不小的差距,但他展现出来的剑法,却十分不凡,造诣之深,俨然不在当世第一流的顶尖剑客之下,便是对上丁修,一时之间,竟也不见半点势弱。
岂料,他话未说完,冷三突然一钩挥了过来,风声强劲,来势迅疾,钩还未到,已有一股寒气逼人眉睫。
病老人问道:“谁?”
“啊呀,不好!”
“唉”
颀长老人道:“他每次到来,说话绝不会超过十个字,问他的姓名,他也不回答,只是笑嘻嘻的摇头。”
“喝~~~~”
声音未落,一卷袖子,便待动手,好在,就在这时,颀长老人飘身而上,及时挡在他两人中间,厉声喝道:“三弟,你又犯孩子气了么?”
伴随着一声沉喝,逼上极端的沈浪,绝招应现,瞬间周身寒光四射,寒流汹涌浩荡,一股强悍凶猛的力量,宛如剑刃风暴,四面合围,夹击丁修。
长喝一声,翻手之间,三尺青锋剑芒疾进,每一剑都快到了极致,每一剑都直奔丁修防守的破绽所在,剑气森然,彻骨奇寒,让人宛若坠入了万丈深海。
颀长老人接口道:“不必问了,适才爆发出来的两股剑意,一股是冷三口中纳姓丁的高手,另外一人,料必是那个奇怪的年轻人。”
激战之中,领略了沈浪展现出来的不凡剑法,丁修开口回话,言语之间,满是由衷的称赞:“你若是肯放下身上的包袱,拜丁某人为师,得我悉心教导,相信不出一年半载,必能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
虬髯老人大笑道:“大哥莫怪,俺只是跟他闹着玩的,反正他又打不着俺,冷三,你打得着俺,算你有种。”
“唔~~~~”
颀长老人微微一笑,道:“近十年来,武林中威名最盛的七大高手,此刻都已在前厅相候,这七人武功,若真能和他们盛名相当,七人联手,此事便有成功之望,怕的是他们少年成名各不相让,无法同心合力而已”
剑式,剑意,剑气,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提升,开始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手中的青光剑,虽未出鞘,但已绽放出无尽神芒,不断的跟沈浪手中的三尺青锋碰撞交锋。
虬髯老人果然被他一掌打得直飞出去,“砰”地撞在墙上,但瞬即翻身站起,那般坚厚的石墙被他撞得几乎裂开,他人却毫无所伤,又自怒骂道:“好混球,你还真打?”
但还没等来人回话,旁边,那虬髯老人已率先道:“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还用得着问?让我来。”说话间,他连忙向着来人问道:“冷三,外面是什么人在交手?”
闻言,见状,榻上的病老人当即展颜一笑,道:“如此收获,已不算少,反正伱我尽心做去,事情总有成功的一天。”
冷三冷冷回道:“人!”
“大哥说的是!”
人与人!
剑与剑!
最强的交锋,狂乱的剑流,瞬间卷成一道庞大的风柱,拔地而起,狂风中,满是刺耳的金铁交戈之声,铿锵不绝于耳,火花飞溅,气劲横扫,转眼一瞬,偌大的院落,墙垣倒塌,草木摧折,已然沦为一片废墟残痕!
突兀一震,顿时,急速飞旋的风柱猛然停滞下来,紧接着,伴随着一声“铿锵”巨响迸爆,偌大风柱,“轰”然爆裂,随即,两道身影,自爆裂的风柱之中各自拖着一道颜色各异的剑光向后崩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身材威猛,须发如戟,一双环目,顾盼自雄,奇寒下却仍敞着前胸衣襟,若非须发皆白,哪里像是个老人?
而丁修,虽然是用刀的,可一身剑法修为,同样堪称登峰造极,纵然沈浪的剑法已然出神入化,依旧守得游刃有余。
“哈!”
一声沉吟,丁修不敢大意,翻转掌中青光剑,顿时间,一股凌厉剑意,冲破云霄,朦胧烟气肆意蔓延,加持剑光,剑气浩荡,遮天蔽日,携无穷无尽之势,赫冲三尺青锋挥洒而出的剑气洪流。
“冷三!”
“是吗?”
确实,正如沈浪心中所想,丁修此番意在比武,就像在先前的世界,他以巨大的压力,强行促使紫衣侯突破,现在,他想以同样的方法,逼沈浪突破,所以在战斗过程中,一直采取守势,但随着沈浪不断进剑,他也不得不再提三分心神。
身材颀长的老人,一手提笔,一手翻开纸卷,将纸卷上的字句都抄了下来,每张纸卷上字句都不过只有寥寥三数行而已,谁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见三个老人俱是面色沉重,愁眉不展。
虽然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心中便已有预料,但经过一番辛苦鏖战,眼见果真如此,沈浪的口中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叹息:“这一战,是我败了”
病老人皱眉道:“他既已来过七次,你们还对他一无所知?”
虬髯老人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禁笑骂道:“俺知道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黄鼠狼不成?你这狗娘养的,难道就不能多说一个字”
冷三面容木然,也不理他,笔直走到榻前,道:“来人是个姓丁的高手”说话间,突然反身一掌,直打那虬髯老人的肩头,他不出钩而用掌,只因掌发无声。
“唉”
三尺青锋回之以最猛烈的怒吼,连鞘剑身之上,寒气升腾之间,亦展现出了非凡灵性,剑不曾输,但很可惜的是.人却输了!
环绕在沈浪的四周,以各不相同的姿势角度,在十个方位同时劈斩而出,那纵横交错的剑芒,直接笼罩了整个天空。
好在,冷三攻出一招后,并不迫击,虬髯老人怒骂道:“好混球,又动手了,俺若躲得慢些,岂非要被你撕成两半,你这狗”
就在此战落下帷幕之时,一个独臂黑衣人,二话不说,转头就向着内院而去。
弯过大厅,再走曲廊,又是一重院落,院中寂无人声,里面上花厅门窗紧闭,却隐隐有医药之香透出,过了半晌,一个垂髫童子提着只药罐开门走出,才可瞧见,屋里有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就在此时,突听病榻上老人轻叱道:“三弟住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冷三的脾气,偏要骂他,岂非找打?”
旁边虬髯老人“啪”地一拍手掌,口中大声附和道:“那厮左右也不过只是一个人,难道还能将咱们弟兄都吃了不成?”
腾身,起剑,惊鸿三瞬再现,顿时,一股沛然无穷的剑势,自丁修的身上冲天而起,搅乱天上风云,瞬动的人影,瞬动的剑光,璀璨如虹,贯破虚空,毫不示弱的直摬沈浪苦心练就的最强绝招。
“哈!”
“年轻人的剑法也很不赖!”
丁修一身黑衣如故,身上不见半点尘埃,掌中青光剑光芒绽放,震颤的剑身,似是想要夺鞘而出,不住的发出宛若龙吟虎啸一般的高昂长鸣,显得亢奋非常。
十道身影!
正当此时,忽感震动,异象已自前院传来,屋子里的三个人,俱都被惊动,他们连忙推门而出,就见一个独臂黑衣人飞奔而来。
“铮”
虬髯老人失笑道:“这牛脾气倒和冷三有些相似,只是人家至少面上还有笑容,不像冷三的死人面孔。”
冷三目光一凛,虬髯老人大笑着跳开三步,就连那病老人也不禁失笑,半晌又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如此肯定,与那姓丁的交手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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