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自天而降的粮食瀑布一直持续了很久。
山阳城的百姓们也兴奋了很久,呼朋唤友的叫出了几乎全城的人来观看此神迹。
山阳城此起彼伏的震惊声,已经让许伯安见怪不怪了。
高高的一座火山形状的米山已经成了新建成的城隍广场上一座耀眼的地标建筑。
至于那两袋面粉,许伯安倒是没有采用这样的方式,毕竟漏斗是漏不下去面粉的。
许伯安直接将两大袋面粉直接放了进去,矗立在城隍广场边缘的左右两侧,宛若两道巨大的门柱,矗立左右。
许伯安把面粉放在这里也是无奈之举,城隍广场这里人挤人已经没地方落脚了,这一大袋子面粉下去,怕是得压住不少小人儿们呢。
而且这么大的两袋子面粉从天而降,更是让全山阳城的人都见识到了这匪夷所思的神迹。
米面都放下去之后,广场上的人们更是已经跪倒一片。
许伯安这个山神爷爷的声望,再一次在山阳城盛极一时。
王朝更是带头呐喊道:“敬谢山神爷爷之厚德,庇佑我城百姓,赐以食粮,解民于饥馑之苦。今岁,风雨无常,灾害频仍,然得山神爷爷之庇佑,百姓得以安然度过,实乃天幸也。
山神爷爷仁慈广大,赐福于民,实乃万民之福祉。吾等百姓,承蒙山神爷爷之庇护,安居乐业,岁岁平安。此等厚德,百姓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卑职今日在此立誓,愿以一年之俸禄,为山神爷爷立碑颂文,记山神爷爷今往之恩典于其上,以表吾等百姓对山神爷爷之无尽感激。
吾等百姓必将虔心供奉,竭诚信仰,以报山神爷爷之恩德。每逢月初月中,初一、十五之日,定当举行盛大庙会,为山神爷爷敬献香火,供奉佳肴,以表敬意。并教育子孙后代,传承信仰,永志不忘。
愿山神爷爷长享香火,福泽绵延,庇佑我山阳城百姓,永享太平盛世。”
说罢,王朝又是神色严肃的磕头跪拜一下,恭敬地再为许伯安上了三炷香。
许伯安见状,简直不要太开心了。
许伯安好不容易积攒下的那些香火愿力,之前为了扩大盆景内的可视范围,都已经消耗一空了。
现如今可是只剩下了可怜的几缕而已,还都是这两天以来自然刷新的那一些。
刚才为了重回山阳城,许伯安更是消耗了两缕“进门费”一般的必要消耗。
此时王朝率众又拜,虽然只有他上香,但却也是一次四缕的收入,相比于许伯安的投入,也是翻倍的赚了。
更让许伯安惊喜的是。
王朝居然主动说出,往后要把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两天,当做庙会之日!
这绝对是天大的惊喜。
许伯安早已经了解到了,盆景内的大景朝采用的也是大明朝类似的那种计算时间方式,大约是和现在的农历日子相吻合的。
也就是说,每隔十五天,城隍庙这边就会有庙会举办。
庙会可是全城都参与的热闹场面,到时候给许伯安上香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那香火愿力,还不是和玩游戏充值了一样,蹭蹭上涨!
终于,自己也要当一波儿传说中的“氪金”玩家了嘛!
更主要的是,这事儿要是形成了惯例,自己往后相当于就多了一张长期饭票,那可就再也不用再操心香火愿力还会断档的事儿了。
简直美滋滋啊!
许伯安又见山阳城百姓几乎全都随着王朝对着神像山呼谢恩,心里更是想到了往后这庙会的参与度绝对很高,当下更是欣喜。
为了营造好自己的人设,哦不,是“神设”。
许伯安深呼吸两下,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下来之后,才又沉声道:“王朝,这些米面粮食,做好计划,确保尽数按需发放到山阳城百姓手中。
我再赐下一些荤肉与油,你可酌情安排,当作奖赏赏赐给表现优异的人,其中如何评断,自当好生琢磨,确保合理合情。”
王朝闻言,更是激动。
若是这些米面都给了百姓,虽然也是他这个县尊带头求来的赏赐,但却是山神爷爷普渡众生给大家的。
王朝个人的影响力要弱化了许多,毕竟新上任的领导一时之间是很难服众的。
可是许伯安又把不一样的东西,更加珍贵的肉和油给与了王朝决断,这样的话语权,将让王朝这个新上任的县尊对县城的控制力再加一分!
王朝倒头再拜:“山神爷爷在上,王朝愿世代供奉山神爷爷,子子孙孙无穷尽则无休止!”
好嘛,自己这也算是收复了一个世代忠族了。
这要是自己往后真的获得了神格,高低得给王朝家一个凡俗界的铁帽子王这类的封号啊!
不过现在决定这些事儿,还为时尚早。
为了保持自己神仙的高冷“神设”,许伯安并未再多说什么,又观察了一阵儿山阳城的情况,许伯安便撤出了视线。
……
因为天色已晚,许伯安就懒得再回中央别院的住处了。
在公司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自然醒的许伯安便习惯性的观察了一下盆景内的情况。
靠山村这边,那几个因为争执纠纷被许伯安关押在果冻壳里的那些小家伙们都饥肠辘辘的缩作一团,半睡半醒的挤在一起。
山里的昼夜温差大,小家伙们平日里的工作强度都不小,身体消耗也大。
一天没吃饭本就肚子咕咕直叫,再舔着果冻壳上的那些残余的甜甜的汁液,更是有些口干舌燥。
毕竟那些浓稠的甜水,掺杂了添加剂在里面会给人一种很甜很腻,越吃越渴的感觉。
在这里过上一夜,说是饥寒交迫都不为过。
许伯安抬手将果冻壳拿开,那些人们瞬间又被一道道清风吹的身子一缩。
“嘶,感觉又冷了很多,你们感觉到了吗?”
“好像一道凉风从我后脖子骨里吹过去了。”
“风?我好像也感觉到了。只不过我还以为这是错觉呢,咱们不是在山神爷爷的法宝琉璃罩里吗。”
“额,我刚才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一些动静,你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山神爷爷可怜咱们,已经将法宝撤了。”
“好像还真是,我记得我当时是靠着法宝的墙壁睡的,你们看,我现在伸手过去什么也摸不到。”
“真的,你们快看,地下还一道圆圈印记,也就是那个法宝的压痕,这么说来,山神爷真的已经饶了我们了。”
许伯安看着这几个还算聪明的家伙,开口道:“此番惩戒只是略施警告,若是再有下次,定当重罚。”
“小民知罪。往后再也不敢了。”
“没错,我们也是,我们往后一定要团结大家,做相亲相爱一家人。”
许伯安满意的点点头,便收起了的盆景,洗漱一番,下去食堂吃饭去了。
上午许伯安原本想着好好再去山阳城看看粮食发放情况的,结果上面来了一个监理方向的检查组,许伯安陪着一通奔波检查。
为了做好迎检工作,许伯安装孙子当笑面虎的应付了一上午,干的那叫一个身心俱疲。
幸好还有刘全这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家伙也在帮忙乐此不疲的招呼着,要不然许伯安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中午陪着监理检查组吃了一餐工作餐,不可避免的喝了一些酒水。
因为是正常吃喝,许伯安也没用酸汁和那山里黄小果子解酒,有种微醺的感觉,霎时让人舒爽。
因为吃饭是在旺达广场这边的一个星级酒店吃的,中午许伯安便想着直接回家休息一会儿。
许伯安回到别墅小院内,刚要进大门儿,就见陈萍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外走了出来。
看到许伯安,陈萍萍有些惊慌失措,局促不安的伸手擦着眼泪,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好道:“你回来了!我有点事儿想先走一会儿,想和你请个假,你看可以吗?”
许伯安随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陈萍萍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因为这些年发展的还行,我爸一直以为我在城里过得不错嘛。可是今天,他听人说见到我在城里给人家当保姆,就去找那人理论,结果不小心推倒了人家。现在正陪着人家在医院呢,我得赶紧去看看。”
许伯安眉头微皱,道:“谁这么嘴欠,闲操萝卜淡操心,人家做什么工作干他什么事儿。你别着急,咱们该赔钱赔钱,按程序来就是了。这样,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儿,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陈萍萍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里非常无助,许伯安说出这番话后,她居然心里安稳了许多。
陈萍萍当即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许伯安。她发现,在这个时候,有许伯安在身边,她心里踏实多了。
因为许伯安喝了酒,开车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陈萍萍身上。
一路上,许伯安才知道了陈萍萍家里的情况。
陈萍萍家原本是旁侧县里城中村的,后来家里运气不错,随着东江市城市的扩建,县城变成了直管区,他们家也拆迁了,分到了两套房子和一切钱。
虽然也算不上一夜暴富,但在东江市,也算是小康社会了。
再加上陈萍萍这些年生意经营的还算不错,对家里的帮衬也越来越多,因此父亲的腰杆也日益挺拔。
只不过让陈萍萍有些头疼的是,父亲这个人是那种爱说教的人,平日里总爱和别人计较个长短,为此得罪了不少街坊邻居。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不少人在背后编排他。
陈萍萍父亲去找人家理论的事情也才能够发生。
看着陈萍萍无奈地样子,许伯安宽她的心说道:“想开点儿,老人家能够身体健康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帮助了,其它问题都是小问题。”
两人闲聊的同时,东江市二院的一个病房内,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头儿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子争执着。
老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旧款西装,虽然布料已略显陈旧,但洗得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领口处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显得既庄重又不失随和,穿着一双手工制作的千层底布鞋,看上去朴实无华。
不过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这种人爱讲究,毕竟寻常老人家怎么舒服怎么来的,这样的装扮,已经是城中村那种环境下的异类了。
没错,这人就是陈萍萍的父亲。
陈父面色紧绷的看着那对年轻人,道:“我女儿是做什么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非要在外面胡咧咧,我就跟他理论了几声,他就过来推搡我,我一躲,他就自己摔倒了,这怨不得我吧。”
陈父的对面是一个年轻女子,女子的面容清丽脱俗,皮肤白皙如玉,透出一种健康的光泽。
一双明亮的眼睛,宛如秋水般深邃,闪烁着智慧与灵动的光芒。眉毛修长而弯曲,宛如柳叶轻扬,为她增添了几分婉约之美。
她的鼻梁挺直而精致,嘴巴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暖与亲切。
她的身材高挑而匀称,曲线优美,搭配着随意地束成一个低马尾和那几缕轻轻垂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显得青春活力气息十足。
仔细望去,女子四肢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致,敞开的衣衫隐约间露出里面的瑜伽服,似乎显露着她仓促来此前正在忙活着练瑜伽呢。
此刻,那年轻女子脸色铁青,语气不善的说道:“陈叔,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我很感谢你能帮我及时把我爸送过来,但是我现在不想纠缠谁的责任的问题,麻烦你先出去吧,我不想让我爸看见你再不高兴。”
陈父不满的说道:“咦……他在人家后面编排别人,他还不高兴哩,要我说啊……”
听到陈父又在说自己的父亲,女子有些不满的加大了一些声音,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我可要先报警了,这事儿就算不是你的全部责任,你怎么着也得赔一部分医药费的吧。
而且据我所知,你也没少在我爸后面编排他吧,别的不说,之前我在家里休假住了小半个月,偶尔打个网约车,外面传言我和不同的男人交往,这个流言蜚语就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吧?”
“我……我没有!”嘴上倔强着,陈萍萍父亲的语气却软了许多。
尤其是一听到要自己出钱,陈父的脸上表情也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对于绝大多数出生穷苦的老人家,一说要花钱,他们就都小气上了。
也就在此时,许伯安跟着陈萍萍来到了东江二院。
问过陈萍萍房间号之后,已经熟悉了医院布局的许伯安很快带着陈萍萍找到了陈父说的那个病房。
看到陈父对面站着的那个女子,许伯安瞬间眼前一亮。
这人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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