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听到姜祁的问题,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说道:“不着急,时间还有很多。”
“金觉乔有大欲念加持,但如今被你斩了三次本源,与凡人基本无异。”
“等他走完这十万八千里路,怎么也得十几年。”
姜祁闻言,皱眉说道:“按照姬昌大贤的卜算,就算是设卡拦路,再现当初九九八十一难,也拦不住金觉乔。”
“他总有一日会到灵山大雷音。”
戮仙剑都奈何不了的死而复生,真是
“嗡!”
戮仙剑在姜祁的识海不满的嗡鸣,什么叫我不行?明明是你拖了后腿!
缁衣氏看了一眼姜祁,说道:“给我一滴血。”
“起来,说了不必多礼。”
无衣,便无遮羞,无羞,如何成礼?
前两者如今到底在何处,即便是火云洞都说不清楚。
“还不够”
姜祁回过神来,不敢多看,拱手行礼。
她驱散了姜祁这滴血的所有因果,然后再次看向姜祁,说道:“修行。”
简单直接,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人族姜祁,拜见缁衣先祖!”
“好。”
毕竟姜祁刚开始认为,后土皇地祇之所以关照自己,是因为祂在和大天尊合作。
说是一个提示,但却说了两件事,只不过这两件事的答案是同一个而已。
无他,在人族,你甚至可以说三皇五帝有私心,但更久远的三位初祖,不可能有。
问我自己?
“晚辈听着呢。”
修行?
可三位初祖没有,一点都没有。
既然跟这个自己身上最大的隐秘无关,又该是什么?
就在姜祁拧着眉头思索的时候,仓颉的声音响起。
源自于地藏的大宏愿畸变而来的大欲念,怎么想也跟人族扯不上关系。
同时,也彻底的放下了原本尚存的三分戒心。
姜祁闻言,缓缓的后退三步,躬身,跪拜,一丝不苟。
等到姜祁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鬼门关前。
至于金觉乔一事,自然不必那么极端。
姜祁麻利的站起身来,一句废话没有,直接说道:“晚辈遇到了难事,求人祖教我。”
姜祁皱眉问道。
但缁衣氏,如今就站在姜祁的面前。
天庭四御之一,总管三界大地,镇守阴间轮回的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就是人族三大初祖之一的缁衣氏!
姜祁深吸一口气,对着六道轮回井尽头那无尽的漆黑拱手行礼。
“想要阻止金觉乔,需要伱自己想办法,我只能给你一个提示。”
“晚辈姜祁,求见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尊驾。”
意思很简单。
一路畅行无阻,直达六道轮回的最深处,也就是最核心的六口轮回井所在。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后土皇地祇微微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必见外。”
“你所困惑者,也能够迎刃而解。”
没错,仓颉指的,就是这位四御之一,神秘无比的帝尊。
诸天万界万族,都知道人族有三皇五帝,代表着人族那炽烈到天道侧目的气运。
“仓颉,应当已经说了我的来历。”
但很少有人在意,在三皇五帝之前,还有三位存在,奠定了人族崛起的根源,造就了孕育三皇五帝的土壤。
此三者,曰:燧人氏,曰:有巢氏,曰:缁衣氏!
燧人氏燃起了人道薪火,有巢氏让太古孱弱的人族得以安眠。
姜祁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想到了某一位存在。
只见身前半丈之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穿繁华黑裙,美的无可言表的女子。
“晚辈先行告辞。”
那涂抹着紫色眼影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姜祁。
而缁衣氏,则让人族免于寒夜困苦。
“什么?”
自己走在人之道上,只要继续修行下去,就能够看到更多,就能够解开自己身上的隐秘。
果然,似仓颉这般的大佬,从不说废话。
仓颉的嘴角带着谜语人大佬独有的笑容,抬手拍了拍姜祁的肩膀。
“毫无办法?”
姜祁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莫非与那“纯正的人”有关?
不,不是这个。
姜祁点点头,凑近了一些。
天知道姜祁在从仓颉口中得知这个隐秘的时候,到底是多么的震惊。
但如今看来,无关其他,这位帝尊本身,就值得姜祁百分百的信任。
这是什么意思?
缁衣氏淡淡的说道:“你对自己身上的隐秘有疑惑,也困惑于金觉乔一事。”
缁衣氏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这位人祖梦呓一般喃喃自语着,似是有些失望,也像是早有心理准备。
就在不久前,姜祁问仓颉这位帝尊的来历,而当时仓颉给出的答案,让姜祁到现在都在震惊。
姜祁心里回想着,似有所感的抬起头。
“不必多礼。”
后土皇地祇,不,缁衣氏低头看着姜祁,袖子微微摆动。
姜祁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咬破指尖,逼出一滴指尖血。这对于修者来说,重要性仅在心头血之下的媒介,他就这么毫不设防的给了出去。
缁衣氏罕见的说了一长串的话,同时,看向姜祁的眼神中,也多了三分亲近。
缁衣人祖所说的,应当是姜祁目前所处的境界不够。
姜祁也不例外。
一個求的理直气壮,一个答应的理所当然。
但凡有一点私心,三位初祖完全可以凭借人族功德证道,乃至于垄断人族气运,做那永世人祖。
单单这一点,就值得任何一位人族交托信任乃至于生死。
“只要继续修行下去,看到人之道途上更远一些的风景,总有一日能够得到答案。”
再搞这些啰嗦的玩意,抽你。
仓颉悠然道:“总有些存在,超然物外。”
我遇到了难题,来找您帮忙。
姜祁看着眼前巍峨无比的鬼门关,迈步走了进去。
“见过帝尊。”
仓颉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大罗之上的存在互相钳制,而大罗.奈何不得那可称半圣的大欲念。”
与其说,姜祁是所谓“纯正的人”,倒不如说这位帝尊才更贴切这个形容词。
姜祁对着仓颉一拱手,在后者的微笑目送之下,身形缓缓地消失不见。
其存在,甚至比伏羲陛下都要久远。
姜祁闻言一愣。
姜祁充耳不闻,只是看向仓颉。
“痴儿,既然自己想不通,为何不去求问呢?”
更是奠定了礼仪最初的根基。
“我给你的提示很简单,修行。”
缁衣氏接过,与上次如出一辙,打散为一道道纤细的几乎不可见的血线,眸子幽深,似乎在探寻什么。
能回答你的,都是你能够知道,并且有帮助的。
虽然那可能要走到这条道的尽头,但姜祁有信心,也有耐心。
既然如此
姜祁抬起头。
“晚辈准备晋升太乙金仙,请人祖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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