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正襟危坐,静静的看着,他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他是刘循,历史上硬撼刘备全明星阵容坚守一年多都不落下风的刘循!
刘循从小到大的记忆,更多的场景是在军中,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苦练,除了训练就是训练,还有不停的和将士们切磋和打斗,然后就是在山中被张任实地操练。
苦练了十多年,却鲜有露脸展示的机会,所以刘璋身边的人,包括法正在内,都不知道刘循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很多人都会自然而然的把他忽略掉!
魏延本以为这种场面,刘循会坐不住,会吓的惊慌失措,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激怒刘循,或者干脆一剑把他刺伤。
可刘循平静的像是没事人一样,反倒是刘备一会看看魏延,一会瞧瞧刘循,表情有些紧张。
刘备真担心出事,万一魏延一时刹不住,伤了刘循,或者杀了刘循,这都不是刘备希望发生的。
魏延剑法越来越快,剑光霍霍,不离刘循左右,无形的剑网似乎要把刘循罩在里面一样。
魏延心说:“既然你不怕,那我就来真的,生死关头,看你还能不能坐得住。”
魏延的心思,张任猜到了,突然大喊一声,“魏延将军,一人舞剑,实在无趣,不如我来和你对练,以助酒兴!”
没等魏延拒绝,张任便拔出佩剑,快步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人影交错,似打非打,展开了对决。
魏延不停的移动脚步,向刘循靠近,张任沉着应对,每一招每一式都给他拦了下来,不让魏延轻易的向刘循出手。
刘循自斟自饮,若无其事的和刘备继续闲聊,突然,魏延身影骤然加快,一剑挑开了张任的剑,剑光一闪,直奔刘循的胸口而来。
这一幕,连张任都没能来得及阻止,刘备登时张大了嘴巴,险些惊叫出声。
眼看就要刺中刘循,刘循却轻轻一侧身,把剑让了过去。
因为他早就发现魏延是有意为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所以魏延剑法再快,刘循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魏延一剑走空,长剑贴着刘循的身子划了过去,连魏延自己都有些愣神,竟然失手了。
张任博然大怒,大骂道:“贼子敢尔,魏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公子。”
刘备也狠狠的瞪了魏延一眼,故作生气的训斥道:“魏延,你好不晓事,怎能如此大意,若伤了公子,你赔罪的起吗?”
魏延急忙借坡下驴,赔罪道:“都是末将一时疏忽,掌控不住力道,请主公和公子责罚。”
刘循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算了,反正又没有伤着,不过魏延将军的剑法,倒是让在下刮目相看,确实有几分造诣,刚才我看的非常尽兴,魏延将军有心了!”
听着好像是在夸自己,可最后有心了这三个字,却让魏延颇感羞愧,只得匆匆一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魏延来到法正的屋中,法正急忙追问,“怎么样了,魏延将军?”
魏延挤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先生,你是文人,没上过战场你不懂,从一开始,我便注意到了,大公子心性远非常人可比,就算利刃加身,恐怕他也不会感到畏惧,这说明,这种场面他经历的太多了。”
“这怎么可能?平日里又没有人行刺他。”法正急忙摇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魏延解释道:“并非有人行刺他,才能如此镇定,而是他平日里应该经常遭遇别人的围攻,或者经常和别人对练,而且是真刀真枪的对练,所以说,我舞剑助兴,他一点都不介意,更不会生气,能在我的剑光之下临危不乱,说明,这位大公子不简单,不仅气度不凡,恐怕本领也有过人之处。”
“是吗?”
法正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世人都知道刘璋懦弱无能,人又昏聩,又贪生怕死,想不到,这个守户之犬,竟然生出了一个虎子!”
魏延咬牙道:“舞剑不行,那就只能趁夜偷袭了,总之,必须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法正用力的点点头,“既然这位大公子与众不同,我等自然没必要再对他客气了。”
酒宴持续了两个时辰,总算是结束了,刘备给刘循安排了一個上好的房间,临走的时候,还不舍的叮嘱道:“贤侄,你好生歇息,明日咱们再继续畅谈。”
“皇叔晚安,皇叔慢走!”
刘备挥了挥手,推门而去,等他离开后,刘循猛然坐直了身子,眼中精光闪动,哪里还有半点酒意。
这是刘备唯一的机会,刘循绝不可能喝酒误事,刘备回去马上和法正庞统商议,而刘循的屋中,第一时间有个亲兵溜了进来。
两人对换了衣服,刘循便溜了出去。
刘备并没有在外面留人监视,因为刘循所有的人马都被困在了葭萌关,压根不需要派人监视,所有人在刘备看来,都是瓮中之鳖。
但是刘循还是非常谨慎,找到张任之后,刘循压低了声音说:“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今夜刘备必然会和我们翻脸!”
此刻,刘备的房中,气氛有些紧张,刘备在屋中来回的踱步,一圈又一圈,已经转了好几圈了。
法正捂着肿起来的嘴唇,说道:“主公,机会真的只有这么一次,不要再迟疑了,若是今夜不动手,那么明日,刘循让你把我处死,你当如何应对?刘循要送伱回荆州,你又当如何应对?或者说,出现了其他的事情,刘循要离开葭萌关,你又当如何应对?”
刘备没有办法,犹豫了一下,说道:“就算要动手,也得找个理由,总不能就这样直接下手吧?”
法正差点气乐了,因为嘴巴疼的厉害,才一张口,就疼的直咧嘴,但还是咬牙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主公,难道没有理由,你就不动手了吗?”
每次都要找理由,找借口,法正真的很不喜欢这样,都火烧眉毛了,还如此磨磨唧唧,优柔寡断。
庞统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孝直之前不是带来了四千益州兵吗,今夜可以让这些人冒充刘循的兵,假意攻击荆州兵的兵营,如此一来,机会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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