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从化妆展览间出来后,岛谷川神清气爽的前往吸烟室准备抽一根事后烟。
刚刚把纪香太太翻过来调过去,是真的累了。
无论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是精神状态,都已经达到了一个最高点。
不过也真的很爽,年长成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拍一拍屁股就什么都懂了,完全不用人教。等回家后,还有人帮忙保养,方便以为继续使用,简直是不要太好了!
他一进吸烟室,刚点上香烟,就熟练的拿起旁边的国际杂志翻开看,顺便听着两个偷懒在吸烟室摸鱼的平社员在聊天。
“哎,你今天什么迟到了?这个月满勤奖不想要啦?”
“谁不想要!都怪今年新选上来议员森岡副知事,拉选票的时候各种保证,结果一当选本心就变质了!居然没脑子的通过区役所的基建报告,拨款给区役所钱去修路。你知道吗?!今天来会社上班的那条公路是前年刚修的啊?!今年又要修,是钱没地方花是吧?!公交路线不仅要重新规划,这样一来路程就变远了,平常上班时间我还得多花二十多分钟!”
“对对对,我家外面的路也是,年年修,修好了挖,挖完了修。”
“更过分的是,区役所上报财政没钱修路就算了,拨款下来有钱了,城市绿化也没换,还自作聪明把两个地方的绿化互相调着载,什么都是旧的,就发票是新的。”
“”
听着日本政府居然也有这样的骚操作,这让岛谷川微微诧异,一时思绪涌起,想起了上辈子老家的那条公路
等思绪回来,他也不在听社员们吐槽,而是打开国际杂志,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香港娱乐圈八卦。
杂志标题是一号字体,惊撼眼球——邓ziqi男朋友赴港插旗!!
额
“等等?”
“赴港插旗??!”
“插哪里的旗?往哪里插?”
岛谷川合上杂志,揉了揉太阳穴,对香港媒体又有一种全新的认识了。
这种对成语运用自如的取标题手法,恐怖如斯!
他烟抽的差不多了,那两位社员天聊的差不多了,忽然又聊到小道消息去了。
“你知道么?我有一個朋友,新娘结婚前一天晚上还跟前男友跑去开房,结果被人发现了,你说离不离谱?”
“这么狗血?快说,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岛谷川在一边认真听,等对方讲完后他也刚好抽完那根烟。然后,他捏掉烟头,转头对聊八卦的两位社员喊了一声,轻蔑道“喂,你这瓜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啊,以前兼职干过婚礼策划,遇到的故事比这有趣多了。”
那两社员一愣“讲讲?”
岛谷川慢条斯理地又掏出一根烟,点燃“听哪种?新娘妈妈让新娘勾引新郎他爸?还是接亲当天新郎丢了的?或者结婚后发现生的儿子是新郎爸爸的?”
两社员大喜“都来点!”
海关口。
长濑里沙接到下属的电话,匆匆打车来到了海关会社驻点。
听下属汇报说,药事担当部把运输船塞进来了,而且狮子大开口,说以前负责在海关质检的供应链中心崛田课长吃回扣,需要赔偿他们损失。要不然就允许他们介绍一些人过来分包。
“课长,照这样下去,万一出什么事,我们就完蛋了。”手下的人为难道。
“你们别急,我去跟对方商谈一下。”里沙没想到这口子刚开,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海关这个口子一旦对运输原材料的部门打开,不需要严格的把关质检,很容易控制不住。现在才第二天,没想到对方装也不装,如此肆无忌惮。
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任对方无止境的通关,那他们海关质检就真的变成摆设了,一旦原材料供应出现问题,第一被问责的绝对不是负责自包自揽采购的药事担当部,而是她这位负责人。
里沙急匆匆的来到了驻点,就看见了阿部丰次长正和几个部属谈话。没想到对方部门的二把手会出现在这里,真是意想不到。她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正在驻点门前说这话的药事担当部众人,其中有人也看见了迎面朝他们走来的里沙,立刻朝阿部丰使了个眼色,阿部丰扭头看了过来,脸上露出职场标志性微笑。
“长濑课长,你怎么来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
“阿部丰次长,我也正好有事找伱。昨天会议上表决通过的方案是,只允许你们通行一艘运输船,且那一艘船不需要价格清单;可是今天你们怎么突然把全部的船都塞进来了”
“变通!这是变通!!你也是聪明人,难道没听出你们岛谷次长的潜台词吗?”阿部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听说供应链中心之前负责采购的一批老旧快要过期的原材料到货了,长濑课长现在暂代崛田课长管理海关,能让我们部门参加签收吗?”
听到这**裸的话,是想用价格低廉且快过期的原材料,以旧代新,以次充好;简直是把贪污都摆上了明面上,实在是明目张胆啊!
里沙露出疏远的笑容“抱歉,海关签收依然是由供应链中心负责,我没有权限,我们检验课也不需要这一批老货件。”
阿部丰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道“长濑课长,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会拒绝为自己赚取利益的机会。放在眼前的肉你不心动,难道还要阻止别人跟你一起吃素么?”
里沙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阿部丰,只好硬着头皮又一次拒绝道“抱歉,质检工作是我的职责,其余的不归我管,我也没有权限。”
虽然她表面装得很干练很无私,其实内心紧张的要命;面前的几个人不是比她要高一级的副职管理者,就是同级别的课长。面对这些虎视眈眈的男人,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真要跟他们同流合污,她知道一旦东窗事发,不仅会丢掉工作,甚至还要坐牢;孰重孰轻她分得清楚。
比起眼前的一点利益,她更在乎的是跟女儿平平淡淡的过上安稳的日子,那就足够了。
这是一位单亲母亲仅存的愿望。
又费了一番口舌,见里沙油盐不进,阿部丰气的骂了一句“混蛋,你是不是以为跟岛谷川次长好就觉得了不起,我们洼冢部长竞聘本部长代理成功了,其他任何人来想当这一把手都是青蛙跳塘不知深浅,听说你最近还被岛谷川那家伙冷落了,也是——看你这样不懂眼色的女人估计也不像会讨人欢心的样子。没了岛谷川那家伙给你撑腰,你打算怎么办?”
“你叫长濑里沙是吧?我不管你有没有权限,你现在负责海关,我需要你待会儿就把那批老物件签收下来。否则,我保证你今后在本部待不下去!”
阿部丰也不再客气,哪怕海关驻点有不少人在,他仍然毫不留情面的开口威胁里沙。
看着不少今天刚调来驻点上班的检验课社员在看着自己,里沙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极力控制情绪,没有作声。
她知道无论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处,反而还会遭受无止境的羞辱。
“我不喜欢凶女人,电话来了,物流的人到了,你快点过去签收。”阿部丰放下电话,气势汹汹的催促道。
“抱歉!我——没有权限!”里沙死死咬住嘴唇,挤出这么一句话。
没想到事到如今,眼前这女人骨头会这么硬。阿部丰愣了下,手指头指着里沙,气的大骂脏话但又顾虑周围社员不少便缄口,他点了点里沙,留下一句话不听他的话,给我小心一点的狠话,大有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看着阿部丰等人流氓作派,里沙的情绪已经忍到了极限,见他还在逼迫自己,里沙决定不忍了!
她红着眼睛,大声地说“住口!阿部丰次长,你如此咄咄逼人,那么我先问你一下,你刚刚说‘我跟岛谷川次长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认为,你是领导就可以当众辱没我的人格吗?”
忽然被女人的话给震慑住了,阿部丰一下子愣了。瞧着里沙眼角带泪,浑身发抖。而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他身后跟来的几个下属见情况不对,纷纷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为母则刚,刚刚被一番言语羞辱,加上对方的那番话似乎勾起了冬季流感期间,自己被迫跟岛谷川同居的经历。明明不是自己情愿的,却受尽了七天的屈辱。
可作为一个底层的女人,出于保住名声和工作,她把这一段经历深埋在心中,勤勤恳恳的工作,从来不得罪人,每一天在女儿面前努力摆出一位出色母亲的形象。
这已经是她做出来的最大的努力。
可是这心底的伤疤却被人当众揭开,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污蔑她这种话要是传进了女儿的耳中,她作为母亲的颜面会有多少不堪
里沙情绪激动,也是豁出去了,冲动之下上前拦着他们不让走,就一个劲地让阿部丰次长说清楚,否则就不准走。
“疯女人!快把她拉住,不要让她跟过来了。”
阿部丰骂了一句晦气,这么多人围观让他实在下不来台。
后来几个别的部门的同事好言好语的把里沙拉住,才让阿部丰顺利脱身走人。
晚上。
21:30分。
加完晚班回家,里沙在站台等候电车。
经历了下午非常糟糕的麻烦事后,回到会社办公室她狠狠地哭的一塌糊涂。自从当上课长辅佐后,从来都是顺风顺水。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羞辱成这样,还是当着那么多社员的情况下。
她总以为只要努力做出成绩,大家都会敬佩她。只要自己和和气气,待人友好,就能维持好会社同事间的良好关系。
可是,今天的经历真实的打了她一巴掌。
只是因为不想跟那些人同流合污,想安安稳稳的做好本职工作,却被人无情的言语威胁,甚至用肮脏的言语羞辱她是个下贱的女人,说如果不是她跟岛谷次长好,以前谁会给她脸。
距离电车到月台还有三分钟。
这时,挎包里传出手机来电铃声。长濑里沙拿出来一看,是陌生的来电号码。
“难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一般没有备注的,可能是最近负责管理海关的原因,其他供应商乙方打电话打来的。
一接电话,她刚说了声“摩西摩西,我是长濑”还没说完,就被粗鲁无礼的打断了。
“我知道是你,这电话是我找人要的。你个疯女人,今天让我那么难堪,嚣张个劲,不就是个被岛谷桑玩腻的贱人,在人前高高在上,每天晚上还不知道在他床上怎么叫呢!得意个屁!我告诉你,我刚刚已经打听到了,昨天会议上岛谷桑没搭理你了,现在已经不管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你要是还没有签收下那批货件,那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这个课长辅佐看你还能做多久!贱人!!”
电话那头的阿部丰骂完人,就直接挂断电话。
里沙刚反应过来,想拨通回去,结果发现电话已经被对方给拉黑了。
好不容易辛苦加班一晚,刚调整好心情准备回家,结果还被他流氓作派打电话羞辱威胁,里沙的情绪已经忍到了极限,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打滚。
她极力的克制自己,转而用手机在会社的工作群组找到了对方的ine,点进非好友的临时聊天框,编辑后,给对方发了一大段信息
“阿部丰次长,在职场上你是领导,我会尊重你。但在人格上,我们是平等的,希望你永远记住!”
她发完消息不足一分钟,聊天框弹出了对方简短的一句话。
阿部丰“意淫。自以为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这一刻,看着那毫无人情的回复,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到到了职场暴力和欺压的里沙,眼眶通红,两手紧紧攥成拳头,浑身止不住颤抖。
电车从远处传来轰轰烈烈的响声,直至停在了站台。
然而,伴随着开门声,上车下车的身影络绎不绝,人声鼎沸。
月台上,她缓缓的蹲下身子,两手抱着大腿,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流出,看着地上飘扬的雪花,这个往日风光无限的课室女强人在漫天雪花哭的一塌糊涂。
压抑又沉闷的气氛,让她的眼神也逐渐暗淡了下来,仿佛戳中了多年来内心的敏感处。曾经独自一人带着女儿生活,在便利店打零工,找亲戚借钱担心她还不起,也是这样遭人白眼。无依无靠的单身母亲,似乎就是那么好受人欺负,哪怕她已经很努力的从一个实习社员干到了课长辅佐,却仍旧要受人非议、受尽欺辱。她手指一点点揪着衣服,胸口有一种拥堵的哽塞感,令她的心情很难受。
就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她下意识以为又是那位无礼的阿部次长打来的,就要去挂断电话。突然,手指一顿,看见了来电显示的名字,有些小诧异,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滑落。
是女儿。
“嘀嘀嘀——”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里沙的心一紧,连忙伸手胡乱擦了一下脸,点下接听键。
“妈妈,我现在在超市!晚上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哦!”女儿的声音带着小雀跃。
听着女儿那单纯无忧的甜美声音,里沙沉默半响,胸口有一种拥堵的哽塞感,令她的心情很难受。
沉默了大概五六秒,月台的电车刚好关上门,这个时候已经上不去了。
里沙依然站在原地,只是声音有些哽咽,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带着星星光点。看着电车轰轰烈烈朝着远处行驶而去,她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眼眶发红,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
许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母亲的回应,明日香又试着轻轻地呼唤。
“嗯都都可以。”里沙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双肩微微抖动。
听到母亲不寻常的语气,明日香小心翼翼,不安又忐忑,问道“妈妈,你什么了?!”
“我没事,只是上班累了,又错过了一班电车”
“哦,那我在家里等你,路上注意安全哦~”
“嗯,会的”
通话结束后,在女儿面前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后,里沙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眼眶涌出,划过红润的脸颊,滴在了脚边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