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林家老宅之外,贾珲站立在夜色之中。林妹妹身子虚弱,已经被他劝去休息,紫娟和雪雁在屋内伺候。
贾珲抬头看着天上清冷的明月,手中微微一动,老宅已经被障眼法覆盖,想要闯进去只会钻错地方,声音也被隔绝。
“出来吧,一路上跟着我们到现在,风餐露宿的滋味不好受吧!”
贾珲看着前方十几丈远的大树说道,然而半晌没有人应声。
“既然不出来,那就永远也别出来了”,贾珲冷哼一声,手中一枚铜钱如同闪电般射出。
“铛”,一声脆响,一条黑影从浓密的树冠上跌下,脚步踉踉跄跄,手中利剑只剩半截,胸口隐隐有一丝血迹,如果不是贾珲的目光锐利,根本发现不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怎么会有这般高深的武艺”,黑衣人沙哑的女声响起。
“呵呵,居然还是个女人”,贾珲口中说着话,脚步轻轻一点,几个起落,眨眼间就越过十几丈的距离。
黑衣人大骇,脚步后移,手中断剑舞动,还想阻挡贾珲。
“哼,还想螳臂挡车”,贾珲眼睛都不眨一下,手指如电在黑衣女子的手腕上连弹几下,断剑啷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下一刻,贾珲的大手已经捏住了女子雪白的颈项,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虽然你的武艺不错,但是这样就想来刺杀我们,也是有勇气。
说,是谁派你来的?
怎么,你还挺忠心的吗,好吧,那我就成全你!”
黑衣女子拼命挣扎,眼睛已经泛白,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混蛋,我倒是想说,可你先把我的喉咙松开啊!”
看着眼前的女子已经翻了白眼,贾珲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这个也是死士,这么勇的吗?
下一刻,女子渐渐没有力气,像一滩软泥一样,贾珲这才恍然大悟。
“抱歉,第一次抓俘虏,没什么经验,下次我注意一点。”
手一松,黑衣女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的蒙面黑巾,也因为挣扎脱落。
一张绝美的面容露了出来,虽然因为缺氧变得有些苍白,但是这张脸让贾珲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秦可卿,宁国府的蓉大奶奶”,贾珲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在荣国府的那一段时间,他可是粗略的看过一眼这个美少妇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秦可卿会出现在这里。
“你居然认识我?是了,我那位替身根本就没有告诉我这件事”,秦可卿的气息也恢复了正常,声音妩媚动听,不再是那般沙哑。
“替身?”
“有意思,蓉大奶奶,关于替身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想知道的是,你跟着我们这么久,到底想干什么?
如何不是看感应到你的杀意不重,我早就杀了你”,贾珲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这女人把上半身缠的像平板一样,身上也没有任何脂粉香水的味道,看起来挺专业。
秦可卿从地上站起来,美眸中烟波流转,“咯咯”一笑。
“没想到荣国府中一名普通的亲兵后裔,居然是天下绝顶的高手。
妾身自付从小习武,虽不敢看轻天下英雄,但是自身的武艺,也是出类拔萃,在同龄人中也是天才。
只是不曾想到碰到了你这个怪物,让我的算计落空。
林如海果然是好眼光,居然把林妹妹托付给了你。”
秦可卿白了贾珲一眼,“妾身知道贾公子很好奇,我会一一道来,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贾珲考虑了一会,既然秦可卿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敌意,不妨听一听也好,反正她跳不出自己的手心。
“好吧,请!”
贾珲将障眼法的范围,缩小到林妹妹住的那件屋子,他则是领着秦可卿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比较简陋,毕竟是多年没有居住的老宅,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
贾珲提起茶壶,给秦可卿倒了一杯清茶,“茶水不是太滚,蓉大奶奶将就一些。”
“咯咯,我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秦可卿一笑,绝美的面容显得格外娇媚,那种风情真的不是林妹妹这种青涩的少女可以相比的。
当然,林妹妹如果现在才十二岁,如果再过几年,定然不比秦可卿逊色。
秦可卿姿态优雅的喝了一小口茶,暖了一暖身子,“妾身本名陈月,乃是前太子遗孤,十二年前因皇室之乱,父王被迫起兵,兵败后自裁身亡。”
说完,秦可卿也就是陈月,美丽的眼里,瞄了贾珲一眼,见他毫无反应。
“怎么珲哥儿,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贾珲心中无语,“管你是谁,那怕是前郡主又怎么样,还不是我的阶下囚?”
陈月娇嗔一声,“真是不解风情,林妹妹怎么会看上你?”
不待贾珲作答,又继续讲述起来,“妾身后来的经历,也就是和明面说的一样,被如今的父亲营缮郎秦业收养。
天子那怕隐隐知道我的身份,到了这个地步,也放松了对我对我监管,一个小女孩,对他们没什么威胁。
在我七岁那年,一个已经进秦府几年的嬷嬷,突然找到我告诉了我真相。
原来他们是我父王,秘密招揽的一批忠心耿耿的江湖异人。
根据我父王的遗命,负责守护我的安全,将来无论是为父报仇,还是隐藏起来,独善其身,都由我成年之后做决定。”
陈月目光幽幽,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从此以后,我便开始了偷偷习武的生涯。
到了十几岁的时候,这群江湖异人中,一位精通易容术的风尘女子,还经常易容成我的模样,让我可以外出一段时间不用被发现。
我的武艺也突飞猛进,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以秦可卿的名义嫁进了宁国府。”
听到这里,贾珲忍不住出声了,“你既然武艺高强,怎么还任由贾珍欺辱,还闹出那般扒灰的丑闻?”
陈月气的白了贾珲一眼,“你怎么这么笨,我那替身是娼门出身,有个毛病就是喜欢逗弄那些蠢男人。
贾珍,贾蓉父子,不是被她耍的团团转,她还乐在其中呢?
那怕是平时贾蓉来我房中过夜,也是这个替身接待,人家根本就没有被那对恶心的父子占便宜。
平时我呆在宁国府的时间,连三成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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