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职位将变

  下午,龙建超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眯了一小时,起来冲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小口,窝在沙发里,陷入沉思。

  一起创业的两个兄弟一走,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最多以后彼此电话微信沟通一下,无论大事小事都要自己拿注意了。很多人都想控股一个公司,那就是控股后自己认定的事不需要听谁的意见而动摇自己的意志了,不好的一面就是要承担更大的风险和压力。

  想想三人创业至今,相互配合又相互制约,经营有方才有了兴龙建筑的今天。公司正是兴旺的时候,两人却撒手不管,他们分管的工作谁来接手,谁又有这个能力和经验?

  李航一直是李玉潘精心培养的接班人,为什么不把他放在他熟悉的公关投标部却要让他接手老大主管的财务和人事方面,难道有别的意图?是不是掌管财务和人事,就可以在关健位置上安排自己的嫡系,未来李航便可以凌驾于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之上。虽然我控股,但是如果自己不能驾驭他,他又代表李玉潘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人,又将如何是好?

  还有一个月,老大他们一走,这权力如何分配才能平稳过渡?

  龙建超燃起一支香烟,狠抽了一口,仰头向天花板吐出一圈烟雾,脑海里便显出自己主管的工程部的三人来:温远志、辜强、魏刚。

  魏刚纯粹搞设计,他的位置是不能动的;温志远与辜强两人内斗了几年,要是任何一人动了位置,彼此更会矛盾重重,以后对工作更是不利。可是两位兄弟一走,位置空出来,公司人人都盯到副总经理的位置,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波啊?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谁也不动,去别的公司挖人或安排信得过有能力和经验的人来担当。

  龙建超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给李航打了电话让他上来一趟。

  一会儿,李航敲门进来,龙建超指了指会客沙发边的独沙发。

  李航不客气地坐下,还从茶几上的中华烟里抽出一支,拿出火机点了烟,随意地抽了一口,说:“龙总,有什么吩咐?”

  龙建超把烟捏灭在烟灰缸里,问:“李航,你进公司多少年了?”

  李航愣了一下,不知道龙总为什么要问这个,想了一下说:“七年了。”

  “干过些什么工作啊?”

  “干了一年财务,就跟到我大妈跑了三年,然后就一直负责采购。”

  “你干了六年采购了,时间不短了,该挪挪位置了。”

  这是什么意思?谁要来抢这肥差?李航心中怦怦直跳,心里又有些害怕,难道是自己这几年拿回扣的事有人向公司告发了?他指尖挟着香烟,放到嘴里抽了一口,脑袋快速地想了想,多年都没事,难道是但益恒暗地里告状,看来这种事真的不能与同一公司的人搞这些,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下套,让人捏住了把柄。他虽然有强硬的后台,但是后背还是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龙建超见李航一脸肃然,眼神有些捉摸不透,淡淡一笑:“我们公司没有财务总监这一职位,马董事长想退居二线,我们想找一个可靠的人来掌管财务,你既是李总的亲侄儿,又是学财会专业的,所以想调你先跟到董事长干一向,先任财务助理,过渡一下然后升你任财务总监。”

  李航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龙总,我虽然学的是财会,但是我最讨厌成天跟数字打交道,天天制表看报表什么的,枯燥又泛味。我掉儿啷当的,万一数字上出个错,就会给公司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您看,跟到董事长干了多年财务的两名女同事,认真负责又仔细,还没出个篓子,这样的人直接提拔不就得了,何必让我这个水垮垮的人来干这么精细的工作呢。”

  “李航,调你管财务是我与马董、李总商量了的。这公司只有你是我们最信任的人。你想一下财税交给外人,万一坑我们咋办?你懂这方面的知识,具体工作又不要你做,你只负责审核、查实,把好最后一关,能把你难到吗?”

  李航感觉脸上一阵僵硬,三大领导决定的事已是板上钉钉了,容不得他拒绝。他沉吟着不开腔。

  “李航,李总名下有公司百分之二十股份,他的女儿又不回川了,你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你是想一直在副经理的位置上拿着点死工资呢,还是想成财务总监拿着年薪进董事会全权代表李总在公司有话语权呢?”龙建超提醒道。

  拿年薪进董事会?多诱人的条件。

  “龙总,你说的什么意思,我真没听明白。”

  龙建超微微一笑,说:“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吗?你就是舍不得你掌管采购的那些回扣吧。”

  李航脸一下红了,被人戳中心思,那是很难堪的事。

  “我们公司重要的位置必须要信任的人担当,外人他不会为公司着想。他们只管拿工资,其他事都不会怎么上心。李总建议你来管理财税,目的是显而易见的,就是让你管好资金出入,整理旧帐乱账,税务报告等。”

  “我大爸叫我干这个,他咋没给我说呢?”

  “这是今天上午才商量的。你是工程部的,当然得由我先探探底,看你愿意不?如果你不愿意,我只得考虑外聘财务总监。”

  “那年薪是多少?跟我大爸一样吗?”李航权衡一下利与弊,财务总监这职位都比副经理高两个级别,还拿年薪肯定比拿月工资要好得多吧。

  “李总是副总经理,又是股东,你咋能跟他比?你肯定比温经理高啥。”

  “好,我干!”李航有些激动,他未来的目标就是经理,而现在唾手可得的职务竟然比经理还高,在公司的地位一下升到管理层,何乐而不为呢?

  龙建超说:“李航,动你一个位置,我头都大了,就是采购交给谁负责?这么多年一直是你在管采购,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李航说:“龙总,采购最好还是要三个股东都信任的人,而且脑袋灵活,嘴巴要严,最重要的是人要正直有责任心才行。”

  龙建超嘿嘿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那我们公司谁能担当这个职位?”

  “龙总,我在公司可没什么亲信和班底,与同事都是泛泛之交。公司里谁有这个人品和能力,您们三位老总心里跟明镜似的,就不要来试探我了,你们安排就是了。”

  “你个小滑头!”龙建超眉开眼笑,“你觉得刚来公司的但益恒行不?”

  李航一脸惊愕,公司内部副经理以下的人都在他脑海里闪过,唯独没有想过但益恒。刚才还觉得是但益恒出卖了他,可与龙总的一席对话打消了他的这种想法。但益恒在公司是个新手,没有根基,对采购一窍不通,龙总咋会提他?

  龙建超显然看出他一脸疑惑,笑着说:“李航,当年你对采购也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没用多长时间跟着你大妈几月就上手了,三年就游刃有余了。你大妈不干这个都三年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我看但益恒管理的外江河坡绿化工程还有十多天就要完工了,这一向也不忙。这样,一个月为过渡期,这期间你空了就跟到董事长学习公司财税管理方面的工作,有采购工作时你带上但益恒,让他跟跟,学习学习你如何与商家洽谈、另外把你长期合作的材料供货商联系方式全给他,带着他跟他们见见面。”

  “哦!”李航看着龙建超,一脸地想不通。但益恒才来多久,就博得了龙总的好感,要把这肥差交给他。

  “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想不通但益恒才进我公司不久,我咋会把这么重要的职位让一个新人来做。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想啊,他一个快到中年的人,失业了心中危机感有多大?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想必很珍惜这份工作,做什么事都会尽心尽责,更不敢中饱私囊,把这样的人用在采购工作上,而且是人人都会猜测的工作上,他会怎么做?”

  李航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地说:“龙总考虑周全,把人心摸透了的。但益恒肯定会感恩戴德不敢有一丝一豪的乱来之举,我一定带好他,让他尽快接手我的工作。”

  龙建超说:“李航,你与但益恒职位将变的事先保密,谁都不能透露。你有采购任务,就打电话叫但益恒跟你去,教教他。你没有采购任务时就到董事长办公室,他自会教你财税管理上的事。你学了四年财税,这几年没用一定生疏了,回到家该补补最新的相关法律法规和专业知识了。”

  “那是当然!我去整理整理有关商家通讯联系方式,到时发给但益恒。”

  “这事,不能太急。你可以先整理出来,带他时再慢慢交给他,还有,你要多观察,看他适合干这个工作不?如果不适合,就另选他人。”

  “好的,那我走了。”说完,李航站起,又到茶几上中华烟里抽了一支烟,闻着嘿笑着打开门退了出去。

  龙建超摇摇头,连这点小便宜都要占的人能放心把财务总监的位置交给他吗?还是他根本就把我当长辈了拿支烟也无所顾忌了。

  但益恒在家窝到下午四点。欧珈馒几天没跟他发一个消息来一个电话,他真是有些想她了,几次想给她打电话,可就是提不起勇气。他不想给人的感觉是自己太主动,一个未离婚的男人去招惹一个未婚女孩,那怕没什么目的也会让人质疑他的动机。

  他更担忧干爹随时在欧珈馒身边,自己打电话过去万一被干爹发现,他岂不失信于干爹。他答应干爹不要联系他,可是,这么多天没欧珈馒消息,他心里有些焦灼不安了。

  但益恒咬了咬牙拨打了欧珈馒的号码。

  欧珈馒正坐在铺子里发呆,那晚之后,她一直不好意思联系但益恒,那怕心里很想,但还是打定注意不主动联系他,看谁熬得赢谁。她听见电话声,拿起一看,喜得赶紧接听。

  “珈馒,最近好吗?”

  “还行吧。”欧珈馒靠在椅子上,装着一副爱理不理地样子。

  “干爹在吗?”

  “你那么怕我爸吗?如果你怕他,就不要打电话过来!”欧珈馒声音一下大了。”

  “我不是怕他,是答应他不联系你。咋,你也不联系我。几天没你消息,我很牵挂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别人都说你们男人心中如果有那女的,巴不得天天煲电话粥,狠不得时时在一起;如果心中没那个女的,十天半月都不会发个消息来个电话。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那天你走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打过电话、发个消息吗?凉一个人这么久都不吱一声,你说牵挂,那一点能证明你牵挂,你硬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不成?”

  但益恒被怼得无话可说。是啊,那个女人受得了男人的忽冷忽热。他硬着头皮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珈馒,我就是忙……又怕干爹在你身边……今天有空了就给你打电话了。”

  欧珈馒显然没信,沉默着。

  但益恒急急地说:“你觉得我在骗你吗?我天天上班,晚上还卖西瓜挣钱,你是知道的啊。”他有些慌乱,不善言辞的他竟然也扯出了谎言。实际上他几天都没卖西瓜了,最多是隔两天老板往工地上送几个西瓜了。

  “你是忙,晚上睡觉前发个消息都没时间吗?我看你多半天天跟龙诗越在一起,想不起搭理我这个又残又没钱的女人吧。我不需要你跟我解释什么,我也不会生气的,你任何的说辞对我来说都一样!”

  女孩子就是这样,明明生气了,偏要在语言上死硬。但益恒听她语气是非常生气的,轻柔地说:“珈馒,对不起。如果我离婚了,我的后半生还指望你帮我扬眉吐气呢!”

  “算了吧,你找开豪车做生意的龙诗越才能让你扬眉吐气吧!”

  “珈馒,龙诗越就我一个生意合伙人,我也不想多做解释。我没离婚,也就没资格对任何女人动情,可我就管不住自己对你动心。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还得去卖西瓜挣钱。没钱,一切都是浮云!”

  “你……你去忙吧,再也不理你了!”欧珈馒气愤地挂了电话。

  尼玛女人真是让人头痛,还是挣钱要紧,但益恒揣好手机,出家门去安顺小区水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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