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恒洗漱完毕,刚躺到床上,手机里微信声音提示有新消息。他拿起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解锁点开微信,见是魏刚来了消息:但助理,韩总今天请了李航和我们部门几个负责人吃晚饭,后来他们几个又去吃宵夜了,我家里有事就没去了。我虽然跟您打的交道不多,但是觉得您是个实诚的人,思去想来还是给您发个消息提醒下您,小心被人联合算计了。
韩总请工程部的负责人吃饭很正常啊,魏刚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但益恒想搞设计搞技术的人一般没有什么心机,或许魏刚就是善意的提醒,毕竟他们都是一起工作过多年的老同事,唯独自己是个新人。不管魏刚是出于什么心态,但益恒觉得他是个可以笼络的帮手,在会话框里写了一句“今天龙总叫我与韩总跟各自负责的部门负责人多交流,我晚上也请了几个我负责的部门负责人吃了晚饭,这都很正常,不过,还是谢谢你。”,然后发了出去。
魏刚看到消息,懊恼自己的冒失,本想发个消息表明自己的站队意向,哪晓得烧错了香,人家知道韩总请谁反而自己倒成了背后打小报告的小人了。他赶紧回消息:但助理,虽然我们交往不多,但是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绝不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
股市小丑:你不要解释了,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咱们是一个团体,心要往一处使,以后你的上司们请谁不请谁,你最好不要去揣摩用意,更不能向其他人显摆请你没请他,知道吗?
魏刚:对不起,但助理,我错了。我就是因为太佩服您,想到您是一个干实事而爬上来的人,不像有些人能力不怎么样全靠关系和阿谀奉承一肚子心机爬上来的人,怕您被这样的人下套设绊,将来工作不好开展,所以忍不住给您去了消息。
股市小丑:魏刚,你是搞设计预算的,我知道你们这种人说话直率,为人耿直。上次你抗下了青叶应聘那事,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值得交。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心里很感激,你可不要有心理负担。
魏刚:好的,您早点休息,不打搅您了。
但益恒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仰躺在床背上,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呆望着天花板。工作上的事,他不怕,因为职场本来就是尔虞我诈的战场,明争暗斗背后使刀子那是常有的事。自己一个新人上位,老人些不服背后使点绊那肯定会有,如果怕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最下层被人指使过来吆喝过去,既然敢接受这职位就早已想到未来会有很多的阻难和算计。何况有龙诗越这棵依靠的大树,他有何可惧的?他唯独担心欧珈馒犯犟要是跑到公司来闹腾,从而破坏自己在龙建超心目中的印象就麻烦了,未来如何安抚好她的情绪,才能让她不会有进一步的行动呢?
想起自己结婚十多年来,全心对家,一心一意地爱老婆,到头来活成了笑话。现在,他在逃家的二个多月却与几个女人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有些迷失在这种似恋人非恋人的暧昧之中,仿佛回到了初中时情窦初开心弦撩动的美好时刻。他迷恋这种感觉,曾心情愉悦的认为可以游离在这几个女人之中而不被发现,哪想到,欧珈馒竟然在得知他升职后把青叶约了出来,之后还在青叶、龙诗越面前演了一出与自己要分手的戏,这明显是在逼迫自己做最后的选择。
三个女人心里面究竟是怎样看自己的呢?
龙诗越遭遇过背叛,与自己同病相怜,不会轻易地爱上一个男人,而且她对爱情有了自己的见解,也很能体会自己的无奈,所以才被自己的话语感动而选择继续相信我。而青叶呢,这个有些物质的女孩,见到自己升职配车,会不会与欧珈馒一样有了另外的想法?
不过,青叶目的性虽然很强,但是我未离婚,而且跟她又没做过分的事,就算她有心,自己只要无意说几句狠话想必可以让她知难而退。唯有欧珈馒,恐怕很难解决与她的关系。自己当初为什么就忍不住动心了呢?唉,真不该在感情上模棱两可,自己未离婚就不该与未婚的女人扯上关系,弄得现在左右不是人。而且听说龙建超最恨花心的男人,要是让他知道,我恐怕又得到人才市场去转悠了。
他打定主意既然欧珈馒在龙诗越、青叶面前公开要与他分手,他不去找她,想必她不会来找他吧。
想明白这一点,但益恒感觉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了下来。他缩到床上,侧身眯上眼睛,倦意一下爬了上来,转眼就入睡了。
夏天夜晚的风夹着江安河两岸盛开的花飘起的芳香,吹了过来,吹进了欧珈馒的窗户。欧珈馒撅着嘴,在灯光下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三个字“但益恒”。写完一页,她狠狠的用笔头在所有名字上画叉,然后一把撕下那页,几把撕烂它揉成一团摔进垃圾筐。她猜想龙诗越与她分别后肯定会责骂但益恒,甚至有可能翻脸。但益恒自然气不过就会来找她,就算不找她也会打个电话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置他于不顾。可是,都晚上十点半了,但益恒连个影影都没有,就不用说来电话了。
“姐,你在干嘛呢还没睡觉?”下班回来的欧珈琪看到姐房间有灯,推开门走了进来。
欧珈馒赶紧把笔记本放到一边,脸色有些黯淡地说:“睡不着,心里有些不舒服。”
欧珈琪看着脸色不好的姐姐,忙说:“姐,你咋了?生病了吗?”说完,探手在欧珈馒额头上一摸,“正常啊,你究竟咋了,一脸的忧郁。”
欧珈馒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我今天做了件傻事,跟哥表白了。”
“啥?哥可是有老婆的,你咋想的,爸知道吗?哥是什么态度?”欧珈琪震惊地看着妹妹,连珠炮式的问。
欧珈馒表情微妙,叹了口气说:“妹,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哥我的心就莫名的慌乱,有一丝说不出的情愫在萌动。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却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他。我想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忍不了戴绿帽这件事的。他与她的老婆肯定是回不到过去的,那已经是形同陌路了,离婚是早晚的事。还有,你不知道,哥升职了公司还给他配了车,我怕再不表白,未来喜欢他的女人多了的话,我咋个竞争得赢那些健全的女人呢。”
欧珈琪的目光落在姐姐脸上,眼睛里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疑问。一向保守的姐姐,怎么也不在意给人家当小三了。但哥,只要没离婚,姐你喜欢他和他恋爱都是见不得光的,要是让人知道口水都会淹死你,你咋还当没事一样的说出来。
欧珈琪挨到姐,拿起她的手,看了看说:“姐,我给你讲个当下网上流传的投资故事吧。网上说零八年广州有个月收入二万的中年人,他老婆在其他地方当局长,他经常见不到她。一个四川打工的女孩认识了他,那男人给她说他老婆跟人跑了,他们的关系名存实亡了。这女孩当真了,就跟他住在了一起,而男人呢为了哄这女孩开心,花了六十万买了一套房给她住。十年过去了,每当这个女孩一提结婚,这个男人就说他老婆跟人跑了但是他们未曾离婚,人也找不到离婚也办不了,他跟她是结不了婚的。这女孩无法,耗费了十年青春才明白这男人只是把她当情人了。她醒悟过来后跟那男人要了一百万的分手费回老家去了。而这个男人把这套房子卖了三百万,算下来睡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十年还赚了二百万。姐,你明白不?我可不想你的情不自禁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而那个女人揣着一百万回到老家可能还有人娶,你呢?如果耗费青春在一个说不定离不了婚的男人身上,值得吗?”
欧珈馒陷入沉默。
“姐,你才26岁,人也长得不赖,只是腿有毛病,你真怕你嫁不出去吗?现在三四十岁没结婚的女人多了去,你干嘛要去喜欢一个有老婆的人呢?”
欧珈馒微微皱眉,推开欧珈琪,说:“妹,我跟你不同。你不要以你的道德标准来衡量我。你人长得漂亮,舞又跳的好,找的男朋友优秀又能干,我呢,就是一个相亲多次而失败的女人,说得难听点就是没人要的女人。我的青春有什么可耗的,再耗下去,我连给人当情人的资格都没有了。能娶我这瘸子的恐怕都是灌城市里有着拖油瓶的四五十岁离婚丧偶的了或者就是身有残疾的男人。哥虽然没离婚,你看他回得到过去吗?我打定主意只要他不回那个家,只要他喜欢我,我名分可以不要,我什么也可以不在乎!”
“啊,姐,你受啥刺激了,咋有这种想法?”欧珈琪生气了,“你的思想何时改变的,要是让爸知道了他不气疯才怪。”
欧珈馒坐到床上,不以为然的说:“爸已经知道我喜欢哥,也知道哥也喜欢我了。”
“什么?爸会容忍你们这样胡闹?要是传出去,他在建材市场还抬得起头吗?”
“哎呀,我们只是相互喜欢而已,就是顾忌到他还未离婚不敢公开。只是,现在他升职加薪,我得想办法让他赶紧作出选择。你不知道有个叫龙诗越的,她可是富家女,虽然离婚有个儿子,却是我最大的竞争者。我怕我不主动出击,就会被人捷足先登了。”
欧珈琪也坐在床上,皱着眉头说:“姐,你知道当小三需要多大的勇气吗?这种事只能偷偷摸摸就像搞地下工作一样,要是被发现,一传出去走到哪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暗骂几声。你难道想过这样的日子?如果他娶不了你,别人又知道你们的事,以后哪个男人还愿娶你?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正大光明地找一个男人恋爱结婚不好吗,非要做这么愚蠢的事,难道爸爸也如此糊涂?”
欧珈馒叹口气说:“爸可没糊涂。他说了哥要跟我恋爱必须离婚,只是看到哥这么优秀,又看到我们彼此喜欢,他的想法有些松动。所以暗地里叫我想法试探哥是不是真心喜欢我,会不会在任何时候都站在我这边。如果他是真心的,想必不会委屈我的,肯定会想法离婚跟我在一起的。只是我思去想来,虽然用了一些方法,但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好像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一样。我心情烦闷,愁得睡不着觉。”
欧珈琪这才知道姐姐一脸愁容的缘由,随即笑了起来:“姐,我就说嘛我姐咋会跟人谈地下恋情呢?既然你都表白捅破了窗户纸,他的私事又这么隐蔽,想试探他,妹有的是法子。”
“真的啊?”欧珈馒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凑近她,“快说!”
“不过,哥要是有一丝恼火或生怕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就不要相信他嘴上说的那一套了行不?”
欧珈馒犹豫了,遭遇过背叛的男人还会全心在意一个女人的感受吗?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