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河河坡增量后,将整个坡面一分为二,下层混凝土坡面上增加鹅卵石护坡,上层坡面为绿化坡面,中间修一条一点五米宽的绿道,靠河侧为栏杆,靠内侧为一点二米高的片石挡墙。
但益恒到了工地看了现场,一些工人在砌片石挡墙,一些工人在沟底宽度不到两米的作业面上用手推车送鹅卵石、混凝土等材料进行人工砌护坡。他本想发火,这样搞下去一个月都完不了工,但想到曾二哥跟龙总关系不一般,李锋心里对自己还很不服,如果对着干只会把工期拖得更长。他没有一点架子的与在工地上监工的李锋和曾二哥说了自己的想法,用两台挖机将沟底靠河侧堆渣往河方向翻挖,拓宽坡底作业面达到机具车辆可以直接开进去,然后人力和机具配合着施工才能提高效率。
李锋和曾二哥一点就通,立刻安排下去。
但益恒看到青木光着上身卖力的推着手推车,暗想这小子白天上班晚上卖水果如此吃得苦,青叶还瞎操心什么,他弟娃就是放到社会上也饿不了他,只是如此下去没几天白白净净的一个小伙子就变得跟民工一样成黑娃了。他过去把青木叫到一边,说:“青木,干活悠着点,还有你是学生赤露着上身容易晒伤,到时回到学校别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哥,大家都这样,我如果怕晒黑就融入不到他们中去,就没人跟我说话了。”
“那你也不用那么卖力!要是你累到了或者中暑了你姐肯定要怪我!”
“哥,我没有那么娇气,在家还经常帮爸妈干农活呢。何况,这是你给我找的工作,我干活不积极点,会给你丢脸的。别人要是再说三道四地传到公司里去了,会给你造成负面影响的。”
但益恒的心中浮起一种无法言表的情绪,原来青木如此卖力的干活是这样想的啊。我还以为他抢着干活是真吃得苦呢。他拍拍青木的肩,说:“青木,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帮你是我欠别人的人情,而别人肯定有求于我才会答应我,这是我们之间相互的利用关系。你呢,曾二哥给你安排什么工作,你就做什么,其他的没必要争着干。”
青木憨笑着说:“哥,听说你当总经理助理了,连管工地的主管李锋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了。不过,你就是当了公司老总,我干活也不会偷奸耍滑。”
“嗯,不过河边虽然凉快,但我劝你还是穿着衣服干活吧,不要没干多久的活路整得真跟民工兄弟们一样了。”
青木嘿嘿一笑。
“对了,你姐这两天还好吧?”
“好啥。跟你说你前天让我背的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醒了根本不听我解释,直接扇我耳光。我要不是看到她是个女的又是个瘸子,真想一拳给她弄过去,更让人气愤的是我姐也挨了她一耳光。我姐心里一直委屈着呢,说那个女人是你干妹妹,她别无选择只能忍着。可昨晚她赴了个约回来脸上就一直挂着不快。问她咋了,啥也不说,就皱着个脸。哥,我问下你,你跟你那干妹妹啥关系,我姐那么在意那么伤心呢。”
但益恒无语了,看来这世上真存在愣头青。青叶是咋跟他说的,咋感觉青木还真把他们当一对了。男女合租房就一定要有关系吗?他觉得解释再多也无用了,只会越说越乱,赶紧转移话题问:“你姐今天是上的早班还是晚班?”
“早班,三点就下班了,肯定还在家生闷气呢,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但益恒拿出手机看时间快五点了,说:“我等你下班一起回去吧。”
“你等不到我,晚上要加班,我连水果都卖不成了。曾二哥着急得很,说必须加班加点才有希望完成工程。”
用人工干,效率当然慢了,明天作业面一挖通,自然就快了。但益恒再次拍拍青木的肩膀,然后示意他回去,心想要是有青木跟到一起回家,还不知如何面对青叶,如何开口给青叶说话呢。
但益恒回到租房,青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连招呼也不打头也不抬。
但益恒换上拖鞋走过去,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笑呵呵地说:“青叶,都五点过了,怎么不做晚饭呢?”
青叶不侧目,冷冷地说:“有那么多人给你做饭,你去那里啥,回来干嘛?”
但益恒依旧笑着:“这是你我租的家,我不回这个家,回那个家?”
“说得好听。你现在安逸了哟,前天晚上有欧珈馒陪,昨天晚上多半跑到龙诗越那里去了吧。有酒有肉还有美女陪,你回这个穷窝窝干嘛?怎么,把我也算上了,今天是轮到我了吗?我还真没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段?”
“青叶,你咋总是这样看我?我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吗?我再给你重申一遍,你我就是朋友一起合租房子,我与谁来往你管不住,还有你所说的那两人,我承认我跟她们是有关系,但是绝不是像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哼!欧珈馒都说了你们都确定关系了,我看龙诗越也跟你暧昧着的吧,怎么,你还想玩一箭三雕啊。我可没那么傻,可不会像欧珈馒那样什么都不顾忌地把一生托付给一个花心大萝卜。”
但益恒脸上忽明忽暗,好一会才道:“青叶,随便你咋个想,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还有,你少给我提欧珈馒,我烦着呢?”
青叶心里乐开了花,却依旧冷冷的道:“但哥,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相处也融洽吧,可是你把我当朋友吗?你升职了还配了车连我弟娃都知道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能不气吗?”
生这个气啊,我还以为生的是前晚的气呢,这就好办了啥。但益恒移到她身边,说:“哎,我就一个打工者,升个屁大的官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想不到你这么在意我给不给你说啊。”
青叶一伸手打在但益恒手臂上:“你说我在意不?咱们合租房这么久了,我有什么事都给你说,你却什么都不给我说。我一直盼望着你能帮我找一个稳定点的工作,我可不想一辈子打工连社保医保都没有。”
“青叶,除非我自己是老板,不然,你想找一个好的工作还得靠你自己。”但益恒说这句话,特别留意了青叶的神色,见她脸上又难看了,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是说过要帮你,但是没说过一定行。这社会,想找一个稳定的工作,一靠关系,二靠自己的真本事。我虽然在职场混了十多年,但是却没有积下任何有用的关系。前不久,我托了我朋友给你找工作,我也不知最后能否成,所以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空了还是去多看看网上或人才市场有没有合适的位置。还有,我升职也帮不了你,那公司不是我的,要进人也不是我说了算,所以,我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有依靠的思想,不然,你一辈子可能都没有出息。”
青叶一言不发,皱着鼻尖,显然不认同他的观点。
“青叶,我知道一个稳定的工作对于从农村读书出来的人有多重要。公务员、事业单位进人都要经过考试,不需要考试的稳定工作一般都要靠关系才进得了。我理解你的想法,你放心,我这人别的不行,就是说话算话。而且我那朋友非常的靠谱,他给我说你的工作已经有眉目了。”
“真的?”青叶的脸色一下缓和了许多,抓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我不管,你让我不高兴两天了,都怪你。我要把好心情找回来,走,你带我去兜风,带我去万达水世界耍。”
但益恒傻眼了,青叶的情绪变化咋这么快。不过,正好自己心里面为欧珈馒的主动出击有些烦愁,去玩玩解解压也好。
不一会,两人下了楼上了车。青叶坐在副驾驶位上,拴好安全带,扭头看了看车后,又看了看前排:“你公司福利也太好了吧,配这么好的新车。”
但益恒开车出了小区,眼睛瞥了眼青叶,青叶将头发扎成一束,穿得清凉的衣服在安全带的斜扎下将她优美的弧线衬托着更加妩媚,短裤下雪白修长的玉腿并拢着,仿佛散发着某种魔力晃得但益恒心一紧一紧的。
这女妖精咋总是这么撩人呢。
青叶见但益恒不回话,嘟了嘟嘴,说:“我以前听歌厅那些姐妹说坐在豪车里感觉特爽特有面子。今天坐这个车我都有一样的感觉,可惜了天热,不能开天窗和窗户。”
但益恒笑笑:“你们女人咋都这么现实了,就爱做这样的梦。”
“去!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想。男友或老公有钱多好啊,开豪车住大房子,这就是每个女人最想要的生活,再说了女人舍弃家舍弃所有想找个条件好的有什么错啊,那不是跟你们男人想找漂亮的女人一个道理吗。”
“这你说错了哈。我无管是穷还是富,就想找一个专一持家孝顺的女人就心满意足了。”
“口是心非。我看你认识的女的都长的不错,证明你还是有选择性的在择友,咋没看到你认识长得丑的异性朋友呢?”
“我真没有那种想法。我以前除了老婆连个最普通的聊得来的异性朋友都没有。一直感觉自己没有吸引异性的魅力,所以就不与老婆之外的异性有什么接触,只是没想到,今年我遭霉运之后反而运气变好了,认识了你们几个朋友,感觉还在做梦呢?”
“呵,以前你被你老婆管得严,身上没有钱,想出来耍或请个人吃饭都不敢。现在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胆子也大了,脸皮也厚了,压抑在心里多年的郁闷、自卑一股脑儿的都不管了,何况你现在当官了又有钱了自然就有吸引女人的资本了。”
“一个真心想跟男人成朋友的女人是不会看重物质的,她们看重的是人品。你好好想想,我认识你们几个是在我最穷甚至连个家都没有的时候。所以,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不想在它上面牵扯另外的什么。”
青叶扭头看着他:“你是真的不想牵扯还是在顾忌什么?你要知道生命要想不再沉闷寂寞,还有好的奔头,你就得舍弃那些带给你伤痛的往事去迎接美好的东西。你想想,那个离你越来越远,好像跟你再没有任何牵连和关系的女人如果知道你过得安好而且还可能娶到更好的女人,她会做何感想?”
是啊,夏兰要是知道我与三个女人成了朋友,而且个个如此惊艳,她会是什么想法?
青叶看着但益恒,这个男人短短时间内就升到公司领导层了,他是如何得到公司老总的青睐的。现在他拿着高薪,前途又好,他还受得了他老婆背叛之事吗?离婚那是早晚的事,欧珈馒一个残疾,龙诗越一个离婚有孩的女人,我就不信斗不过你们。
“青叶,我们先水世界外的德克士买个汉堡吃,然后再进去耍水。”
青叶正想着心思,闻言点头道:“到了你把我下了去停车,我去买。”
但益恒踩住刹车,说:“你看,右边就是水世界。”
青叶慌忙地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但益恒心里默念老天保佑今晚千万不要碰到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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