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女的场面竟然又出现了,做贼心虚的惶恐再次袭上心头,但益恒好想自己能瞬间隐身或者钻地遁走。这念头一闪,青叶就已走到屋内。她一见但益恒与欧珈馒在一起喝酒,脸瞬间黑了。原想着但益恒电话关机,可能是他手机没电或者公司有事不方便接电话,但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来找欧珈馒了。
想不到她的担忧成真了。
这对昨天才分手的男女,今天又勾搭到了一起,看两人喝酒的架势是想醉倒发生点什么的那种。青叶恨不得扑上去抽但益恒几耳光,问问这个昨晚睡在她床上的男人今天为什么又回到了欧珈馒的屋里。
但益恒坐着一动不动,连转头看一下都不敢,忐忑不安地想着该如何应对。
“青叶,快坐,一起喝点。”欧珈馒站起,热情的打招呼。
青叶嘿嘿冷笑:“珈馒姐,你为什么又跟他在一起?你们昨天不是分手了吗?你难道真想当他的情人不成?”
欧珈馒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脸一下就沉下来:“青叶,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太寒我心了。我与但哥的事你一清二楚,他迟早是要离婚的。但哥与他老婆没有感情了,心里嫌弃厌恶她,跟她在一起只能是煎熬。昨天我一时气愤做了草率的决定,事后一想我们的感情咋能遇到一点挫折就分手呢?”
“哼,但哥!”青叶甩掌打在但益恒后肩膀上,“我就看不惯你这种男人,说与老婆没有了感情却不离婚,打着顾虑孩子的幌子,还要假装恩爱夫妻的隐忍下去,却在婚外勾搭欺骗无知的女人。你既想家里红旗不倒,还想外面彩旗飘飘,有了新欢还想新欢,你伪善的面目我真想给你撕下来,看你还能欺骗谁!”
但益恒心中的怒火一闪而过,连老婆出轨都忍了,这个时候要是不忍,恐怕昨晚与青叶的事就要被抖出来了。他扭头瞪着青叶:“你打我干嘛?我跟珈馒分手了但她是我干妹妹,就不能在一起喝酒了?”
“喝酒?孤男寡女的一起喝酒,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有点想法?珈馒姐单纯,你的心思以为我不知,就想灌醉她找个酒后乱性的借口,第二天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但益恒脸一红,站起来一把推开青叶:“你的思想咋这么龌龊。”
青叶愤怒暴发,挥拳一拳击在他胸膛上,叫:“我龌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没离婚跟婚外的女人交往,这是什么性质!你是口袋里有勾引女人的资本,还是有让女人喜欢的皮囊。你撒泡尿照照,你看你的样子是你龌龊还是我龌龊?你就是一个感情骗子,无非就是打着与家里女人没有了感情的幌子博取了珈馒姐的同情。珈馒姐善良单纯很容易着你的道,我可不信你那一套。你不要把你屈辱的经历转嫁到无辜的女人身上,做不到给别人未来,就不要招惹别人!珈馒姐是我朋友,明知你在欺骗她,她浑然不知,我就要警醒她,还要打你这无耻之人!”
“青叶!”欧珈馒横到他们之间,表情严肃,“你咋动手打人呢?这是我与你但哥之间的事,有事好好说不行吗,你那么激动干啥。这根本就不能怪但哥,我知道他有老婆但我还是喜欢上了他。你要发火就冲我发好了。”
青叶伸手搭在她双肩上,摇了摇,叫:“你咋这么糊涂,他再好也是已婚人,只要他没离婚你就是第三者,而且是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你不要以为跟他有了关系,他就会离婚娶你。如果真能轻易离婚,他还用得着这么纠结吗?我看他就是舍不得他辛苦挣的家当,也舍不得打破他女儿幸福的生活,更怕毁了他在亲朋面前树立的好男人人设。你赶紧跟他断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一个已婚男人,你要是跟他有了关系怀了孕他也离不了婚,你这一辈子就毁了。你清醒一点好吗?”
欧珈馒本打算今天借酒醉无论如何都要睡了但益恒,最好能怀孕,以后好逼迫他离婚,可是,听青叶这么一说,心中的打算没底了,万一他就是离不了婚,真像青叶所言他的心思是既想维持家庭,又想在外面拥有女人,那自己一个未婚女人跟他有了关系怀了孕岂不痛苦一生还会被人随时笑骂。
但益恒想不到青叶这么清楚他内心深处犹豫不决的思虑,她既然这么明了,那昨晚她为什么就没反抗呢?她今晚约自己吃饭没回她,就想到了我在欧珈馒这,跑来证实而怒火狂烧?凭她的性格,为什么就没捅出昨晚的事还一股劲地劝欧珈馒放手。
“但益恒,我打你错了吗?你躲在珈馒姐后面算什么,你婚离不了还花言巧语地骗人,一边跟你老婆纠缠不清,一边却以与你老婆没感情骗这个女的骗那个女的,你跟渣男有什么分别。我就要揍你!”青叶叫嚷,想推开欧珈馒,欧珈馒却抓住她两手。
但益恒知道青叶有乖巧懂事的一面,也有任性泼辣的一面,她肯定是气愤自己不应她的约而是应了前女友的约,所以才发飙了。他额角的青筋突起,冷哼一声:“青叶,我跟珈馒有缘无份,但我们还是干兄妹,在一起吃个饭喝个酒怎么啦?不要把你在歌厅听到的那些肮脏的思想套在我们身上,珈馒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
青叶一直以为但益恒从来不在意她在歌厅打工的日子,听这口气,他骨子里是反感混迹于夜场的女子的。她脸瞬间煞白,再也没有了理智,挣扎着欧珈馒的阻拦,嘶吼道:“但益恒,昨天之前你跟那个女人喝酒聊天我都不管,但是你昨晚借着酒劲睡了我,还想跟其他女人乱来就不行!”
“什么?”欧珈馒懵了,这话就像是在她头上泼了一盆冰冷的水,瞬间凉透了全身,一下就放开了青叶。
青叶双手左右开弓地打在但益恒身上。
但益恒眉头皱起,脑壳充血,挥手就推了青叶一把。青叶一个不稳就跌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但益恒慌了,伸手去拉她:“我……我不是有意的,你……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青叶挥手打开他的手,爬起来,继续吼:“我无理取闹?你摸着良心说昨晚我们好没好?你灌醉了我睡了我,这么快就不想认账了,怎么还想灌醉珈馒姐,你还是不是人啊?”
灌醉,这那跟那啊,就算给珈馒解释她信吗?
“你们给我闭嘴!”欧珈馒不知何时背对在了门口,一只手反锁着门,一只手拿着了一把水果刀,怒对着他们,“但益恒,我真想不到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还一直以为你真是一个好男人,原来是你内心一直嫌弃我是个瘸子。谁叫我蠢呢,把你说的喜欢我会离婚娶我当真了。我真是瞎了眼,会喜欢爱上你,把你当宝!最可恨的是你青叶,亏我把你当成我的好友,你才认识但哥几天就跟他勾搭在一起了。难怪你这么急着要我跟他分手,你好插进来!你要脸不,说我是小三,你才是货真价实的小三!以前我还同情你的遭遇,认为你边读书边打工是一个坚强品优的女生,现在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长了这么大就跟你们俩个熟而且要好,一个是我倾心的男人,一个是我无所不谈的闺蜜,想不到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真恨啊,恨自己识人不淑,认识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珈馒,有话好说,别乱来啊!”但益恒一把将青叶拽开,挡在了青叶前面。
欧珈馒见但益恒明显护着青叶,更是恼怒,喊:“哥,你欺骗我的感情我不怨谁,但是你答应了要离婚娶我却做不到。我还以为你真是顾及你女儿,现在
看来是你骨子里嫌弃我是个瘸子才有那么多借口!你跟青叶这么快就搞到了一起,是不是想离婚娶她啊!你们让我痛苦,让我不如意,大家都不要好过,一起死吧!”
欧珈馒说完,直接冲过来向但益恒捅去!
要是以前,但益恒见这架势肯定躲在饭桌另一边,欧珈馒腿瘸跟她绕她根本追不上,但是学了擒拿手后面对刺过来的刀连眼都没眨一下,身子往后侧一步,双手一下就捏住她手腕,一翻转,肩一顶她手臂。
欧珈馒吃痛,刀掉在地上。但益恒转身把她紧紧抱住,她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
青叶想不到欧珈馒这么偏激,说动刀就动刀,吓得跳到饭桌另一边脸都白了。一眨眼功夫见但益恒制服了她,她赶紧跑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后退几步。
“珈馒,你冷静点好不好?爱情没了还可以找,或许还有更好的等着你,但是生命没了一切都没了。真的,我从来没想过在没离婚之前与任何女人有亲密关系,因为我真不想伤害任何人。昨天我情绪低落向青叶打听她是如何安抚你的,叫她陪我吃了晚饭喝了酒,那知发生了那种事,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今天带着愧疚的心应你的约,想到我们已经分手,心里面好受一些,或许我们就能坦然地真像兄妹一样的聊天了,那想到青叶来了。只是,我想不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你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让我真的有些恐惧。”
“恐惧?你们是咋对我的,你们是用刀在割我的心!我恨不得把你们千刀万刮,你放开我!”欧珈馒挣扎,突然张嘴低头就咬他手臂。
但益恒双手滑下去,没咬到,一下把她的双手反到背上扭着,大声道:“珈馒,你疯够了没有?”
“痛,好痛哟。”欧珈馒被但益恒扭着,眼泪流了出来。
但益恒一下放开。欧珈馒转身,“啪、啪”左右两巴掌重重地扇在他脸上。
看着但益恒脸上红肿的痕迹,举着手还想扇下来的欧珈馒停住了。
但益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冷漠地看了看她,说:“打啥,怎么不打了!你这两耳光倒是打醒了我,我对你的愧疚荡然无存!想不到你这么暴躁易怒还爱走极端,稍不顺你的意你就要毁了它,我真的无法想象要是离了婚跟你真正在一起了会是个什么样子。你太可怕了,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就当没认识过!”
“哈哈,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不背叛我、不伤我,我会成这样?你给了我希望又毁了我的希望,嫌我是瘸子是吧,要跟我分手跟青叶好是吧。告诉你但益恒,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你有个好工作了不起吗?我看你没有了工作青叶还看得上你不?”
但益恒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冷冷的说:“你以为我怕吗?我连死都不怕,还怕掉工作!随便你咋个,就是闹得全城皆知我都奉陪!”
“你……你!”欧珈馒指着但益恒,脸色煞变,身子抽搐了一下软倒了。
但益恒看到,慌了地去扶住她。青叶也慌了,几步走过来,伸手掐住她人中,哭叫:“珈馒姐气血攻心,快打120!”
但益恒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好好的晚餐,闹成了这样,流年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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