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自由分组,五带一,每组六个人,分好组后拿手机扫一下码,接入程序,注册一下。”
“请各组组长创建队伍,成员选择加入。先完成的队伍先选地方。我们的人是最后一个。”
“你们身上的识别牌,会有门口的有源相控阵雷达进行实时定位,接入程序后,会指引大家到选定区域,偏离自己区域也会提醒。”
“同时无人机会十分钟飞一次,自动识别并记录各组的成绩。在程序中可以随时查看,并且会有一个排行榜。”
这个小程序是前几天请智慧农业的人做的。
很简单的小程序,但是囊括了定位、人员识别、数据统计,还有個排行榜。
更主要是,把有缘相控阵雷达、测绘无人机、智慧农业的数据处理中心,全部连了进来。
几种设备都给玩出花了。
或者说,这就叫做,物联网?
骆一航还想着,如果这次用下来感觉挺好的话。
回头再完善完善,能当工作考核用。
甚至可以像玩游戏那样。
各部门主管在办公室里编辑任务发任务,员工在手机上接任务,跟玩游戏似的就把活给干了。
还可以设置积分奖励,做排行榜,让员工们产生竞争意识。
这也不难,公司本来就有积分设计,用来发奖金的,套用就好。
这样谁快谁慢谁偷懒,一目了然。
摸鱼划水耍小聪明的哪个都跑不掉。
kpi进入高科技时代。
机器控制人类,老赛博朋克了……
幸亏骆一航这边是老派公司,奉行按劳分配多劳多得。
要是普通公司,这么搞用不了几天就得造反。
总而言之,这套东西对聪明的大学生来讲一点都不难,中学生也一看就会。
很快,40支队伍组建完毕,全部接入了系统,各自选好了自己要摘花的区域。
之后就开干吧。
到门口领取手套套袖,装花的小篮子。
没带长袖衣服的也有工装换。
这回来的大学生里面,真有不怕冻的,十一月光腿黑丝。
全部收拾妥当之后。
两百多人乌泱乌泱高高兴兴,跟着罗宏志冲出门去,摘花比赛咯。
张悦和曲老师担心他的学生们,也跟着走了出去。
今天最兴奋的是那些高中生们,他们是看什么都新鲜,让干啥干啥,特听话。
——
学生娃们热热闹闹走了。
实验室大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骆一航去到罗宏志原先的位置,操作电脑,在投影上显现出平面图和学生们的位置。
一个个不同颜色的小圆点,以六个为一种颜色,乱乱哄哄跟小蚂蚁似的钻进大豆田,全都进入自己选定的区域后。
手机收到通知,开始干活。
地图上也出现了格子和填充的进度条。
“这个东西挺有意思啊。”常教授笑道。
这话可挠到了骆一航的痒处,正想显摆呢。
“等我跟您讲讲。”
说完冲文英喊了一声,“文英,我知道齐若木从我这蹭的茶叶给留了一包,捐献出来吧,给各位教授泡上尝尝。”
“咱们啊,喝着茶,聊着天,也让我给各位吹吹牛。”
教授们齐声大笑,“正有此意,得听听小骆总的发家史啊。”
“嗨,啥子发家史啊,就是脑子一热,瞎唬乱搞,再有点小运气……”
随后嘛,大家围坐一张桌,喝着茶,聊着天。
骆一航讲讲自己这一年多干了点啥,公司的待遇架构,又让文英啊、马志涛啊,讲讲他们进行的项目,打算干什么。
反正借着闲聊,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几位教授介绍了一下公司情况。
看上人家的人,总得让人家知道过来之后什么待遇,事业有啥发展嘛。
轻轻松松的就达成了意向,话题又往科研方向开始偏。
反正吧,大伙喝着茶,讨论着学问,看着投影上学生们顶着太阳辛苦干活,那叫一个惬意……
——
五百亩大豆,41组人摘花,平均每组也就12亩出头而已,还不到两个足球场大。
还要六个人分,其实没有多少。
理论上讲,干起来应该很快的。
但是实际看下来,却并不理想。
无人机飞了三次,半个小时。
罗庆财带着清音农业的五个小娃子,呼呼呼的赶进度,进度条已经走到27%了。
而大学生那边最快的才16%。
这才是刚开始啊,后面会随着体力下降,会越来越慢。
实际上很慢,小娃子那边呼呼呼的赶进度,大学生那边慢悠悠,拉开好远,半个小时,三次,娃子组27%,大学生组最快的才16%。
甚至又过了没多久,看投影上的位置,有一组人六个人,集体直接从田里出来了。
不干了?罢工?
诸位带队老师脸上都不太好看。
有个脾气比较急的,忍不住高声质问,“是哪个学校的!”
“别急别急,没准是上厕所呢。”骆一航赶紧宽慰。
“一块去厕所?”
给台阶没下,骆一航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台响了起来。
罗宏志的声音,“数据中心,数据中心,第27组想要铁片和锤子。”
骆一航拿起手台,问道:“是刚出来的那一组么,在你旁边?让他们直接说。”
很快,手台里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老师,教授,我们想要一些薄铁片,还有能剪铁皮的剪子和锤子。”
边上华中农大的一位教授听见声音马上凑了过来,“是种科工程的宁德森吧,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看来是华中农大的学生。
宁德森那边听到声音,高兴的喊了声:“赵教授,您在就太好了。我发现掐花太慢了,这豆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上面有刺,扎手,带上手套也扎。只能一朵一朵摘。”
“我就想着做个小工具,长条形,前面分叉,像个小叉子那样,戴在手指上。”
“这样就不怕扎了,可以一手扯着主茎,给它拉到筐子上,另一只手套着叉子,顺着主茎往下一推,一整条的花就全掉筐子里了。”
这个有点意思哈。
上一茬豆子花就是一朵一朵摘的,从来没有人想着还能用工具。
宁德森的请求立刻被满足。
骆一航让罗宏志开车把他们直接带去工具间,那边啥东西都有。
很快,不过十多分钟。
宁德森他们就把小工具做好了,回到大豆田继续摘花。
然后就看着他们那组人,进度嗖嗖嗖的超啊,一路超过其他大学生组,一个小时后超过了清音农业的娃子们。
不到两个小时,人家干完了。
干完的时候,清音农业娃子组将将90%。
其他组别还在60%、70%晃荡,最慢的更是才40%,几乎是放弃了。
牛批啊,大学生里还就是有脑子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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