凕带着古昊来到了另一个木屋之中,这个木屋并没有摆放任何器皿,而是空空荡荡的。
唯一引人注意的是,房间正中央地面有一个圆形石坑。
首先,凕在石坑的外围涂上了一种液体。
“这是特殊蛊虫排出的液体。”
凕一边涂一边对古昊解释:
“它含有蛊虫特殊的气息,可以防止蛊种逃出坑外。”
说完,凕取来装有毒虫、毒蝎和毒蛇等蛊种的器皿,打开后将其内容物倾倒入坑。
此刻的蛊种们还未开始厮杀,只是静静地找了位置,待机而动。
接下来,凕拿出一个石碗,里面装了一些由特殊草药制成的液体。
看见族长将石碗递给自己,古昊也没有犹豫,用火烧过的锐利石片,在自己手上划开了一个口子。
鲜红的血液缓缓从伤口处流出,滴入了碗中。
血液与药液混合的场景异常诡异,仿佛石碗都被染红。
随着血液的滴落,一股奇异的气息弥漫开来。
石坑中的蛊种立刻感应到了这变化,它们开始互相观望,警惕地四处张望。
凕目睹如此一幕,心中有些略微惊讶。
他没想到,这样的情景竟然会发生在一個刚刚学习蛊术的新手身上。
古昊并未注意到凕的表情变化,而是等待液体在石碗中完全混合后,走到石坑边缘,将碗里的液体全部倒入了其中。
这个石碗似乎是用特殊的材质制成,竟然没有一滴液体残留在上面。
同样,石坑内部也是如此,液体顺着硬朗的石壁流下,并未有任何粘连,直至汇聚在坑底。
而就在这一刻,石坑中的蛊种像是被激发了某种本能,它们突然间陷入了疯狂。
骇人的虫鸣、撕裂声和噼啪作响的爆裂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让古昊震撼的场景。
毒虫、毒蝎、毒蛇争先恐后地向坑中心涌去,无论挡在前方的是什么,都会被它们无情地撕扯、压碎。
原本静谧的木屋内,此时已充斥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弱者在瞬间被撕成碎片,只剩下最为强大的蛊种还在孤独地战斗着,抵抗着即将来临的死亡。
每一个蛊种都展现出了自己独特而凶残的攻击方式,有的以锐利的牙齿撕裂对手,有的则用身上的毒刺向敌人致命一击。
更有甚者,直接使用各种毒液喷射剧毒,使得整个石坑变得异常的混乱与危险。
眼看着这些蛊种为了抢夺液体而相互厮杀,古昊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古昊知道,这就是生存的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要面对这所有的困难与挑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坑中的液体被强大的蛊种全部吸食干净。
连其它死亡的蛊种残骸也被吞吃一空,只剩下那些最为强大的蛊种还在继续厮杀。
第二天来临时,这些蛊种并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变得更加激烈。
其中,一只蜈蚣已经比之前膨胀了数倍有余,显然是消化了大量的液体和蛊虫肉体。
它将目标锁定在一个毒蛇身上,率先发动攻击。
蜈蚣与毒蛇的战斗异常惨烈,尽管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蜈蚣发起攻击,但却无法穿透蜈蚣坚硬的外壳。
反倒是蜈蚣,利用自己强大的咀嚼力,居然将毒蛇撕裂,然后狼吞虎咽地吃掉。
看到这个场景,坑中的其他蛊种立刻乱成一团。
古昊始终专注地观察着整个过程,他甚至两天都没有休息,就是为了看到最后一只真正的蛊诞生。
族长凕也同样如此,尽管年纪已大,但他也想见证这堆废弃的蛊种是否能够炼出一只真正的蛊虫。
最终,在第二天夜晚,角逐出了最后一位蛊虫。
正是那只凶猛的蜈蚣,它将所有的蛊种残骸全部吞食干净后,陷入了沉睡。
这个状态表明,蜈蚣已经承受住了吞吃所有蛊种带来的负面影响,正在蜕变为一只真正的蛊虫。
看到这个场景,古昊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他转头向凕说道:
“族长,你炼制的蛊种真厉害!仅仅一次就成功培养出了一只蛊虫,这是什么蛊虫,它有名字吗?”
凕看着眼前的情况,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心中已如同惊涛骇浪。
他没想到古昊的鲜血居然能使废弃的蛊种都发生蜕变,而且还是他从未见过的蛊种。
然而,为了保持族长的尊严,凕还是淡定地回答道:“这个蛊是你的鲜血所培育而成,自然应该由你来命名。”
不过古昊并未急于为自己的第一只蛊虫命名,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凕则因为连续两天没有合眼,已经疲惫不堪。
在准备休息前,凕交代完古昊每日需要投放的特制食物后,便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
而古昊在简单休息后,就开始按照族长的指示,每日为蜈蚣投放食物。
尽管每次进入房间时,蜈蚣都沉浸在深深的沉睡中,但每次食物却总能被吃得干干净净。
而且它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每天都在变大。
原本作为蛊种时,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蜈蚣现在已经接近半米的长度。
并且已经退下了五个甲壳,基本上一天就要进行一次换壳。
这些都表明,蜈蚣正在快速成长,逐渐向真正的蛊虫迈进。
从百虫厮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日落。
而凕因为需要去另一个部落换取一些特殊物资,没有时间观察古昊培养的蜈蚣。
而今天,凕终于忙完了族长的事务,走进木屋时正好看见在投放食物的古昊。
看着古昊手中明显超出正常数量的蛊虫食物,凕眉头紧皱,大声呵斥道:
“我才离开几天你就忘记我交代的正常用量了吗?还是你觉得自己学了这么短的时间,对蛊的理解已经超过我了?”
古昊听到这话时,已经将手中装有蛊虫食物的器皿全部倒入其中。
这些食物都是各种毒物,想要找到这么多毒虫和毒蝎实属不易。
难怪凕会如此心疼古昊浪费之举。
古昊看见有些生气的族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抬起手挠了挠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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