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清,鸟儿鸣,温暖的阳光明艳艳,跳动着的心儿清甜甜,在张继承的眼里,一切来的刚刚好。
迎着明媚的阳光,张继承带着紫石柳庄一大家子,朝着东边城里的那个‘承德酒楼’欢腾而去,好生欢喜。
随着一阵阵欢快的鞭炮声响起,快乐了近一上午的‘承德酒楼’,迎来了今天最尊贵的客人。
带着红花、骑着白马的郭凯,高高兴兴的出现在了酒楼会客厅门前。
刚等他下得马来,身后的大红花轿也跟着停下,郭凯将马缰交给等在一旁的承福,满面春风,向轿子欢跑过去。欢快地掀起帘子,一把握住那双高兴得有些颤动的小手,将新娘子从轿子里抱了出来。
看到郭凯那一脸满满的幸福,大伙儿说不出有多高兴,送上真诚的祝福。
怀着美好的祝愿,王珂扶着新娘的左臂,迈着轻盈的步子,朝着酒楼大门走去,欢喜一路。
站在大厅门口的客人快速地礼让开来,不停地用微笑转换成一声声美好的愿景,欢送给迎面走来的一对新人。
喜乐开来的张继承与王傲然,分别携带着温良玉跟王猛,站在厅门内的两侧,满身喜气,欢迎着一个个走进来的客人。言语欢快,声音清亮,让人说不出的欢心愉悦。
新人在厅门对面的一个红红的大喜字前停了下来,双方亲人在新人两侧行礼对拜,互道贺词,互送祝愿。
等双方打住美好的言语,廉大人满心欢喜地走上喜字前的一个小小台阶上,脆开悦口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厅堂!”
在一片喜气中,大伙儿护送着一对新人步入饭厅,各自找好座位,欢快的坐了下来。
坐在新娘旁边的郭凯,伸起幸福的双手,轻轻的、缓缓地揭下新娘红红的盖头,一张恰似锦绣山河般的美丽脸蛋呈现在大家面前。在一片欢愉的高呼声中,兴奋起来的郭凯把什么都给淡忘了过去,想到的就只有洞房花烛了。
亲人的怜爱声,客人的祝愿声,王猛的琴声,温良玉的歌声,张老、胡老与胡夫人快乐的咽泪声,筷子的夹菜声,酒杯的碰撞声。
随着一声声淡散开去,郭凯拉着颜卿的小手,坐上幸福的马车,朝着紫石柳庄的新房狂奔而去,好像那里有一个惊喜,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俩。
张继承,王傲然,携带着王猛、温良玉,欢送着一位位吃饱喝足了的客人,随着客人们一声声美好的谢辞落地,‘承德酒楼’帮办的喜事圆满结束。
是清风有情,是花香有情,是两颗欢喜跃跳的心儿有情。
一辆马车,一匹马,欢载着齐叔、王员外、温良玉、萧石向着归云山庄快乐而去,一片片幸福、一阵阵喜乐紧随其后,天愉云悦,就连行路人那平时不怎么起眼的微笑,都能听出对生活的美好寄予。
王猛陪着张继承,让阿来租来的马车送走了廉大人夫妇、玠大人夫妇、师傅师母师妹、胡连海一家人后,又让承福、齐叔跟戚叔驾着马车,送走了紫石柳庄一大家子,最后才送走无忧无虑的钱大均一家三口。
张继承见事情喜得圆满,对着王猛笑道:“你是不是想去新月湾啊?想去就快点,别错过了日头!”
王猛一笑,辞别张老,跨上白马,朝着太湖东边的新月湾疾奔而去。
白马一路狂奔,驮着王猛跑了几十里路程,在一片花草间停了下来。
王猛跳下马背,走进花草间,就地采摘起花草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采摘了一束鲜花后,跨上马背,跨越一个小山坳口,顺着一条熟悉的小泥沙路,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在一片柳树跟松柏围着的一座墓地边停了下来。
王猛从马背上跳下,栓好马缰,望着墓碑走了过去,在碑前停了下来,将手中那束刚在山坳那边采摘的鲜花放靠在墓碑前,对着墓碑微微一笑,欢言道:“娘,我明天就走了,要是能达成心愿的话,可能要好久才能再来看你,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哦!”
说完就向墓碑靠近了去,坐了下来,将脸贴到墓碑上,一把将墓碑抱入怀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脸移了开去,一双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墓碑上那一竖鲜红的大字‘王傲然之妻柳氏梦瑶之墓’。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好像要把它们刻进脑海中,将不会对它们有片刻的淡忘。
夕阳光洒落在墓碑上,王猛耳朵嗡嗡地响了几下,抬头一看,墓碑在温柔的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好像说着话儿:“你爹过得好吧?”
“挺好的,他会时常想起你,每当想起你的时候,都会请我喝一壶‘女儿红’。我问他怎么想到喝起酒来了,他总是说,你以前经常要他陪着你喝这个酒。”话语消散,就从怀中拿出一壶已经温好了的‘女儿红’来,轻轻地、慢慢地往墓碑上倒去。
当他倒完酒,墓碑通体发亮,闪着彩光,好像在说:“猛儿,我的孩子,你当心些,世上有好多笑面虎、伪君子,他们就会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当面是人,偏背是鬼。他们甚至可以站在道德的最顶端干尽坏事,还能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害了人,不仅得意洋洋,还要得到他人的赞许。”
王猛的耳朵嗡嗡作响,心里一惊,眼泪掉了出来,悲苦地说道:“娘,我记住了。”说完就抱着墓碑,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猛儿,我的孩子,有个人一直等着你去找她,你千万别再把她给娘弄丢了,她就是你一直在找寻着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幸福!她美丽,她善良,她心地纯洁,她不拘于世俗礼教,只就差了一点,但那一点对你来说,不应该是什么问题。因为世俗礼教本就不存在,是人为修筑起来的,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束缚人的樊笼,你要是觉得不适合你,就要学着去打破它,没必要跟它讲什么道理。”
王猛心一惊,腰一软,手一松,头从墓碑上滑了下来,抬头向墓碑看了过去,只见墓碑熟熟地睡着了。
王猛用手在墓碑上摸了摸,用嘴在墓碑上亲了一下,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大声说道:“娘,我会的。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跑东串西,其他的都没学会,就理会了一样好东西,要学会勇敢,对‘棒打鸳鸯’说不。”
太阳西去,夕阳普照大地,墓碑竖立在余晖中,安静祥和。
王猛对着墓碑深深地一躬,转身走向白马,解下缰绳,跨上马背,朝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美丽漂亮的花儿正盛开在太湖畔,等待着可心人来采摘。
归云山庄的大门口,一个美丽的人儿等在那里,瞭望着往东延伸的那条道路,满心欢喜,殷切期盼。
终于让她听到了马蹄声,看见了一个可爱的人儿,奔走在夕阳下,丰神俊朗。
她无比欢喜,满脸笑容,刚等马儿在她身边停下,还没让他栓好缰绳,她飞奔了过去,一把牵着他的手,将他牵入了她那满是香气的闺房中。
一个牵手,一个拥抱,她躲进了他的怀中,谁也别想将她拉出来,直到他身形疲累,躺倒在她的怀中。
在月光中,她送别着他,眼里装着恋恋不舍,嘴里含着欲说还休,原来红线的两头早已打上了素心结,一个叫难舍,一个叫难分。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