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下,落满众人全身,益王觉得身子有些燥热,便跨上马背,对着前方的道路奔驰而去,就想借着卷起的凉风,消散衣衫上的热量,享受一份清凉。
王猛见着益王的身影跑远,对着刘文心欢欢一笑,高兴道:“军师,上车,赶往江陵吃午饭。”
跨上马背,一声吆喝,白马四蹄狂抛,将刘文心甩在了后头。
刘文心不甘示弱,走上马车,一把坐好,马车跑起,追赶而去。
益王跨马狂奔了几里路,路过旁边的一个茶棚,感觉有些口渴,便也勒住马缰,下得马来,将缰绳系在旁边的一个木桩上,对着茶棚走了进去。
店家见有客人到,喜迎过来,引着益王坐下,微笑道:“客官,要来壶什么茶解解渴?”
益王见店家甚是热情,也将微笑挤了出来,好声好语道:“那种茶好喝,就来那种吧。”
店家很是高兴,走了开去,制作茶水去了。
不过一会儿,提着一个茶壶,拿着一个茶杯,走了过来,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给益王斟了一杯茶,将茶壶放到桌子上,微笑道:“客官,尝尝,这是新到的茶叶,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益王听过店主那动听的言语,很是友好地端起茶杯,小小地品了一口,微笑道:“这茶可以,你再准备几壶,我后边还有些朋友,三十来人。”
店主听过,极为高兴,道:“好呢,只要客官喜欢就好,这就准备去。”
益王见着店主走开,安心地品起茶来,茶水虽略带苦涩,但也爽口,像极了旅途。
还没让益王将茶水喝个尽兴,五个不长眼的大汉走了过来,抢过他手中的茶壶茶杯,对着在旁边小间里制作茶水的店主大声吼道:“贡老头,我们的茶水呢?”
贡老头一听,赶忙走了出来,对着五位大汉赔礼道:“六爷,你们的茶水马上来,他是客人。”慌忙泡茶去了。
那个六爷好似很生气,对着益王冷笑道:“你是客人吗?我怎么看着不像,那匹马是你的?”
益王真没见过这么牛逼的人,好像是吃生米长大的,心里很想来气,但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他们还是五个人。
心中虽有怒气,还是忍气吞声道:“那马是我的。”
另一个大汉道:“现在不是你的了?”
益王好似活在梦境里,疑问道:“这话怎么说?”
汉子答道:“你回答得慢了些,惹我们家六爷生气了,那马儿就当我们六爷的出气筒了。”
益王微笑道:“你们六爷是谁?一口竟能吞下一匹马。”
店家听过几人的言语,端着两壶茶水走了过来,放下茶水跟茶杯,走了开去,不敢逗留。
一个汉子笑道:“六爷就是这方圆十里的主人,你不去打听打听,谁敢不给他面子。”
益王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便也将心儿放宽了来,对着店主道:“大叔,这六爷干什么的啊?”
站在不远处的店主不敢做声,将眼睛转了转,好像要益王不要惹事,自认倒霉算了。
六爷微笑道:“我不干什么的,只收些保护费,顺便收些过路钱。”
益王听过,微笑道:“那你是这里的土地爷了。”
一个汉子欢喜道:“小子,你这话真就说对了,我家六爷就是这里的土地爷,护一方水土,保一方平安。”
益王听过,站了起来,正打算离开桌子。
一个汉子见之,一把将他按坐回去,奸笑道:“小子,别走的这么快啊?还没留下买路钱呢。”
益王见着路边多了一个人来,正是陈鲲,便打起精神来,对着那个六爷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汉子欢喜道:“那你是谁啊?”
益王见陈鲲走了过来,对着汉子们微笑道:“我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六爷一听,非常高兴,一拳对着益王击打过去,可拳头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汉子们一看,身边多了一个小白脸,六爷的拳头就是被他给接了去。
陈鲲本就是富家公子出身,从未见过人家在自己面前撒过横,要不是比武输给了王猛,想做个重信重诺的好汉子,才不会跟着过这种生活呢。
陈鲲将六爷的拳头一甩,对着六爷就是一脚,对着坐倒在地的六爷微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吗,干吗动手动脚的。”
坐倒在地的六爷一听,甚有道理,可自己好像起不来,肚子好疼,痛苦道:“你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干吗还用这么大的力啊?”
陈鲲冷笑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说了,在你们面前,我从来是不做君子的。”
言语过处,寸草不生,其他四个汉子一起拿出拳脚,跟陈鲲比起了胸中武艺。
结果三两下过去,四人跟着那个六爷一起坐倒在地,就是爬不起来,不是抱着肚子,就是抱着大腿,有的还摸着脸蛋,相互唉声叹气在一起。
心里问道,你是谁啊,这么粗鲁,太没教养了。
陈鲲正想发话,刘文心坐的马车停了下来,其他人的马蹄也停了下来。
刘文心下得马车,走了过来,见着坐倒在地的五个汉子,心里好生欢喜,对着益王微笑道:“殿下,这五位爷怎么惹到你了?”
益王微笑道:“军师识得他们?”
刘文心道:“这五个地痞,除了鱼肉乡里,就是到路边勒索行人的钱财,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好多穷苦人,或是落单的行人,不仅要乖乖地給他们钱财,还得被他们好好教训一番,不是被打断了根骨头,就是被削断了根筋。”
王猛听过,走了过去,对着方龙跟高虎微微一笑,趣言道:“方龙,高虎,你俩多久没活动筋骨了,帮他们松松筋骨去,免得他们还认为他们的筋骨比你俩的强健。”
方龙、高虎得令,带着十个人,将五人提了出去,一句话也没说,就是一顿拳脚,打得五人哭爹喊娘,声音难听的要死,就像山沟里的鬼哭狼嚎。
坐在车上的慧锦姑娘听过,好生难受,真不知道他的丈夫怎么就交上了一些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一些没有教养的痞子。
方龙活动了筋骨后,走了过来,对着王猛微笑道:“三爷,怎么处理啊?”
王猛怒声道:“问程元焕去啊,这么巴掌点大的地方都管理不好,他这个土地爷是怎么当的。”
店主听过,端着茶壶走了过来,将茶壶放到桌子上,又拿来三十来个茶杯,铺到三张桌子上,对着王猛欢言道:“客官,你们先用茶,刚泡的。”
刘文心倒了两杯,给慧锦端了一杯过去,对着站在外边的众人道:“兄弟们,先喝茶。”
众人听过,走了过去,一人倒了一杯,喝了起来,茶水不烫,三口一杯,大家都喝了三四杯。
王猛见大家喝好了茶,拿出钱袋,对着店主道:“店家,一共多少钱?”
店家心存感激道:“客官,你们抓走了这几个败类,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怎敢欺心,收你们的茶水钱。”
王猛笑道:“店家,茶钱你必须的收下,消灭这些败类本就是我们的职责,用不着感谢。”
店家听过,微笑道:“一壶茶一文,五壶茶五文。”
王猛掏出十文,放在桌子上,就要走开。
店家一见,多了五文,连忙给王猛还了回去。
王猛将钱放到桌子上,微笑:“老伯,你收下,这是荆州刺史大人欠你的,我找他要去。”
走到益王身边,微笑道:“殿下,我们该走了,程元焕怕是等不及了。”
益王浅浅一笑道:“好,大家出发,赶到江陵城吃午饭。”向着他的宝马走去。
王猛让方龙带着九人慢行,押送五个汉子去江陵城,其他人跨上马背,坐上马车,直奔江陵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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