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凯见着汉子们走远,回过身来,见着颜卿不是很愉悦的眼光,靠了过去,微笑道:“怎么啦?怎么这样看着我。”
颜卿小声道:“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的啊?动不动就打人,太没教养了。”
郭凯苦笑道:“好,以后不用拳脚打人了,学王猛,有教养点,用棍子。”
颜卿问道:“你这样打他们,他们不疼吗?”
郭凯苦笑道:“他们这些人,只认钱不认人,不打疼他们,我爹以后就麻烦了。他们要是三天两头的来闹事,别说开医馆行医救人,就是吃顿饭,有可能都不会安生。”
颜卿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对付铭仁药堂那个姓钱的啊?”
郭凯笑答道:“就听你的,有教养,讲文明,明天跟他好好交流,好好讲理,这样可以吧。”
颜卿脸露喜色,温言道:“你打算怎么个讲理法?”
郭凯想了想,高兴道:“有了,我明天开始,一天派十个士兵到他家的药堂门口守着,不让人进去买药,买了药的不让他们付钱,直到钱老板来认错,写下保证书,以后不来这里找麻烦。你看行不行?”
颜卿微笑道:“这样还差不多。”
郭凯向着张继承问道:“爹,你看这样行吗?”
张继承想了想,除了这么做,好像也没什么好的办法,那钱廷熙可是江陵一霸,从来就没他讲理的时候,于是点了点头,没赞成,也没反对。
郭凯见意见一致,便牵着颜卿的小手,微笑道:“我陪你到街上逛逛?”
颜卿听过,很是高兴,对着张继承微笑道:“爹,那我们先走了。”张继承点了点头。
郭凯从颜卿手中拿过木盒,打了开来,拿出地契与房契,揣入怀中,对着张继承道:“爹,我们走了。”
牵着颜卿的小手,朝着前边街道走去,边走边看,一路笑语不断。
张继承送走儿子跟媳妇,将店铺的门儿一扇一扇的关上,关好门,锁上,朝着颜如心家走去。
经过一段路程的跋涉,借着强烈的太阳光,走出了汗水。
眼睛一个喜悦,终于见到了颜府的大门,极为高兴的走了过去。
走进府门,来到大厅,颜夫人跟湘琴、慧锦与如心坐在厅堂上喝茶。
如心见着张老到来,非常热情地起身,迎了过来,微笑道:“张老,你怎么来了?快坐。”
张老随着如心坐了过去,微笑道:“我把你给我推荐的那个铺面给盘下来了,刚付清了钱。”
颜夫人高兴道:“好啊,你准备几时开张啊?我们也好去热闹热闹。”慧锦走了开去。
张老微笑道:“我刚才进去看了看,太久没人住,有些残破,需得修缮一下。”
颜夫人微笑道:“修缮一下也好,住着舒服些。有什么需要我们代劳的地方吗?”
张老微笑道:“就是为了修缮这事来的,我人生地不熟,想麻烦员外帮我找几个好一点泥水匠跟木匠。”
颜夫人道:“这怎么叫麻烦,举手之劳,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说一声。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工啊?”
张老微笑道:“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明天都行。”
慧锦端了一杯茶,走了过来,递给张老。
张老接过,感谢道:“谢谢姑娘。”
慧锦笑了笑,坐回原处,喝起茶来。
颜夫人道:“那行,今晚我叫我们家老颜帮你去找人。”
张老感谢道:“那就先谢过员外了。”
颜夫人端起茶杯,对着张老道:“应该的,来,喝茶!”
张老端起杯子,喝起茶来,茶水不烫,好像泡好了一会儿似的。
张老好似很渴,几下就将茶喝了完。
如心见着,站起身,就过来接茶碗。
张老将茶碗给了如心,微笑道:“夫人,如心,两位姑娘,那我就先告辞了。”
颜夫人听过,站起身来,微笑道:“马上就到中午了,吃了午饭再走吗,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要挽留。
张老微笑道:“夫人,吃了的一样。”
站起身来,两手合拳,很是礼貌地拱了拱,如心跟在后边,将人送出府门外。
张老会转身,对着如心微笑道:“王猛那傻小子走了,有没有来跟你说一声?”
如心低声道:“今早来过了,没见到面,留了一把扇子给我。”
张继承高兴道:“那可好了。他王猛就四样东西,一匹白马,一杆银枪,一把宝剑,一把扇子。前面你都用不着,就没必要相送了。”
如心小声道:“就一把扇子,我才不稀罕呢。”
张继承温温一笑,将如心的额头点了一下,欢言道:“你这傻孩子,那把扇子,平江城多少姑娘想得到,你还不稀罕。那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五万两买的,被他养了八年,在太湖边上,你要是急着用钱,拿着它,十天之内,借个一百万两银子,不是难事。好好保管,别弄丢了,要是被知情人士捡了去,王猛可就得倾家荡产了。”
如心听过,欢喜道:“真的啊?你可别蒙我。”
张继承欢欢一笑,喜气道:“我帮你还来不及,那会骗你。好好呆着,我先走了。”
如心欢喜道:“那要不我跟你一起走吧。”
张继承回头道:“不用,等我把铺面修缮好了,你没事就可以过去玩。”走了开去。
如心摇着双手,大声道:“那你得加紧点。”
“好,定会加紧的,我一天不行医,还手痒呢。”
张继承离开颜府,一路西行,慢慢悠悠地走着,心情十分好,走到城西集市上,买了一大麻布袋的菜,叫了一辆马车,赶向了王家庄。
午饭时分,颜老爷归家,走进家门,颜夫人将张继承的事情跟颜员外说了个详细。
员外吃过午饭,走出家门,坐上马车,帮着张继承寻找泥水匠跟木匠去了,还顺便帮他找了材料的卖主,说好帮他把材料送到张继承铺面那里去。
事情办妥,员外归家,将好消息跟颜夫人、如心一起分享了一下,颜夫人极为高兴,总算能报答一下张继承的恩情。
郭凯带着颜卿逛街逛了大半天,在酒楼里跟颜卿吃了一顿好饭,顺便买了一些女人用品,欢欢喜喜地回到王家庄园。
话别众人,跨上马背,奔出庄园,来到刺史府衙,走进衙内,给益王他们说了每天派十个士兵去铭仁药馆闹事的事。益王听过,很是高兴,极为赞同。
元焕没法,迫于益王那个高兴样,没赞同也没反对,稀里糊涂地听过,糊里糊涂地让他们照着做了。
第二天,朱大咖带着九个士兵往铭仁药馆门口一站,来回晃悠,那些来买药的客人被吓破了个胆,匆匆离开,生怕惹上事端,没一个人敢进去买药,整得药房掌柜不知如何是好。
颜冰云吃过早饭,带着请来的泥水匠跟木匠来到张继承买的那个铺面门口,一看门开着,便走了进去,张继承刚好在里头,几人极为高兴。
经过张继承的一番解说,工匠们知道了该做些什么事情,刚为了材料而烦心,走出门外。
送材料的卖家刚好将材料送到,工匠们一个高兴,帮忙把材料卸下了车,搬入了店铺中,一切完毕,颜老爷告辞,工匠开工,事情一帆风顺。
益王得知慧锦跟湘琴还在颜老爷家,便护送着她俩一起北上,小小几日路途走过,来到襄阳郡守府衙。
刘文心接过妻子慧锦,向益王行礼问好后,便派出府卫给白谷去报信。
白谷接到信息,便快马加鞭赶来襄阳郡守府衙,向益王问过好,会过妻子湘琴,跟着刘文心一起,将益王强行留了下来。
益王没法子,盛情难却,便在襄阳小住了两天,才正式踏上回京的旅途。
益王一路北上,一路风光入眼,说不清的逍遥自在,道不尽的心闲意暇,行程缓慢,过了好多天才回到京城。
郭凯的法子极为奏效,让士兵在铭仁医馆门口呆了一整天,铭仁药馆的钱员外实在受不了,便跑到刺史府程元焕那里评理告状,程元焕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让郭凯撤兵,也只好将钱老板送出府门外。
钱廷熙走出刺史府衙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了牛耿直跟赖敏昌是怎么死的,心生害怕,便跑到张继承那里示弱讲和。
郭凯不相信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的话,硬要钱廷熙立个字据,作为凭证。
钱廷熙感觉惹不起这些当兵的,便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立下字据,盖上手印,还赔了个不是。
张继承拿着字据,见事情了结,让郭凯撤兵。
郑经回家住了两晚,第三天就带着家中老小来到江陵府衙,会同郭凯、林震、冠英、方龙、高虎、颜卿,带着五百骑兵北上河州。
由于拖家带口,又带着五百兵马,天气不是很好,走走歇歇,歇歇停停,一路快慢无度,时光好似过得飞快。
张继承见到前来做事的那些工匠的手艺很好,值得信赖,便让工匠们帮他找来几个工匠,一边修缮着医馆,一边修缮着王家庄园,事情进展顺利,叫好声一片。
颜如心一没事就往医馆跑,不是给张继承送茶水,就是请他吃顿饭,弄得张继承无以为报,好生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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