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见着高飞活了过来,很是不解,极为难受,为什么这种恶人死了还能活过来,真没天理,天上的神明有可能都是假的,甚至怀疑佛家所说的那‘十八层地狱’有可能就是一个欺骗,以后该少信它为妙。
高飞对着刑秋台的尸体拜了三拜,站起身来,对着王猛说道:“大人,我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啊?”
王猛回话道:“高飞,本官不骗你,依据大夏国的律法,你所犯罪恶太多,绝无脱罪的可能。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可以说一说,只要在本官的权限范围之内,本官可以酌情处理。”
高飞对着王猛就是一躬,转过身,对着府衙大门那边的街坊邻居就是一躬,对着陶金旺那些官员道:“王大人,陶金旺身边坐着的那些官员,十有八九跟陶金旺脱不了干系,害的河州百姓好苦。是他们一步步将刑大哥逼迫,让刑大哥带着我们四处害人,就昨日勒死花青莲,刑大哥都推诿好几次,陶金旺他们以死相逼,刑大哥才带着我们去把花青莲杀了。望大人明察,希望大人能将他们一个个绳之以法,还那些受灾受难的穷苦百姓一个公道。”
王猛回复道:“好,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走到吴三、刘四的跟前,说道:“吴三,刘四,你们也起来,有什么话就说。”
吴三、刘四一听,从担架上爬了起来。
王猛询问道:“吴三,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出来。秦争鸣说你手上没有枉死的冤魂,根据大夏国律法,你跟刘四都罪不至死。”
吴三跟刘四对着王猛就是一躬,吴三说道:“大人,据我了解,陶金旺他爹那个金钱庄每年都制作一批私钱,到郡守府库兑换成银子拿走,通过官府将那假钱散发出去。”
王猛听过,回复道:“好,本官已知晓。刘四,你有什么说的?”
刘四上前一步,对着王猛说道:“大人,下边的好些县令都是陶金旺扶持的狗腿子,除了以朝廷的名义多收税银,其他的好事没做过一件,望王大人明察。”
王猛回复道:“好,本官已知晓,你们三人暂且退下。”
三人对着王猛就是一躬,走散开去,站到一边。
王猛将陶金旺等人看了一眼,对着夏衍道:“二伯,你下来。”
夏衍一听,从大位上撤了下来,王猛走了过去,坐了上去,回头用眼将头顶上那‘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看了看,回过头来,将案桌上的黑色木头拍上一拍,大声吆喝道:“来人!”
“在!”
“押犯人陶金旺上堂问话。”
“诺!”
秦争鸣手一招,两个捕快朝着陶金旺走了过去,将陶金旺从椅子上拖了起来,提到案桌前边。
王猛对着陶金旺询问道:“陶金旺,你身为朝廷官员,不做好事,专做坏事,你可知罪?”
陶金旺对着王猛冷冷一笑,回话道:“王大人,就凭这几个杀人凶手的几句不实之词,你就要问我有罪无罪,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王猛问道:“那你想怎样?”
陶金旺回话道:“大人,本官行的端,坐的正,一心为朝廷办差,得到太子殿下赏识、举荐,才有今天的地位,你不会连当今太子殿下都要说上几句不是吧。”
王猛听过,站起身来,走出案桌,来到陶金旺跟前,微笑道:“陶金旺,那你觉得我该对你怎么做,才算是对太子殿下的尊重。”
陶金旺回话道:“王大人,你随意污蔑本官,就该向我道一声歉意,然后向着东宫方向拜上几拜,求得储君的原谅。”
王猛笑道:“陶金旺,你别弄错了,在我王猛的心里,只认当今天子,只认天理正道,只认天下的百姓过的好不好,只认谁做了好人,谁做了坏人。就算当今的太子殿下站在这里,他要是跟你一伙,我照样送他回京,让陛下发落。”
走回案桌,坐了下来,黑色木头一拍,大声喊道:“来人,将这狂悖之徒拿下,先打二十大板,让他清醒清醒。”
捕快相互一看,都是原地不动,没有人敢走上前去。
秦争鸣跟陈鲲一见,夺过捕快手中的木棍,冲上前去,就是两下,将陶金旺按倒在地,木棍好生勇猛,不停地跳跃在陶金旺的屁股上。
陶金旺忍住剧痛,大声吼道:“王猛,你别忘了,刑不上大夫。你这般蔑视朝廷律法,随意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天理难容,不得好死。”
王猛站起身来,对着陶金旺大笑道:“陶金旺,在我面前,你早已不是朝廷命官,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何来蔑视朝廷律法。况且,刑不上大夫,这句话的本意,不是不能对大夫上刑,是刑罚不能绕开大夫,讲求一视同仁。给我打,看看是执法的棍棒结实,还是他的骨头结实。”
秦争鸣跟陈鲲换了一口气,二十大板击打完毕,王猛见之,手一招,两人散到一边。
王猛对着躺在地上的陶金旺问话道:“陶金旺,你为一己之私,炮制‘金佛案’,害死傅盛一家惨死,受尽折磨,你可知罪?”
陶金旺心想,我身为朝廷命官,就是有罪,只要不认,他王猛也不能私自判我罪过,最多受点皮肉之苦。等案情送往京城刑部,颜如辉大人定会将案件驳回,到那时,朝中太子殿下就有机会发力了。
想到此处,大声回话道:“本官何罪之有,为何要认,难道你还想来个屈打成招不成。”
王猛听过,颜颜一笑,走了下来,对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陶金旺就是一脚,踢回原地,回复道:“陶金旺,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还真就打算来个屈打成招。”
陶金旺说道:“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对朝廷命官用刑,你可知道后果?”
王猛笑道:“我要知道什么后果,我出来当兵,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所以现在连老婆都没有娶,就是怕那个后果,一招不慎,害了他人。我不怕告诉你,你落到了我的手里,算你倒霉,你今天不招也得招,我会一直打到你招供为止,你要有种,就来个嘴硬,让我将那十八套刑罚都在你身上使上一遍,一直到你实在挨不过去,到西方见如来为止。”
陶金旺回话道:“那你就试试,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王猛回话道:“好,我们就赌上一把,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刑罚厉害。”
走回案桌,坐了下来,大声喊话道:“上大刑,夹棍侍候。”
站在一旁的官员们一听,立马跑上前来,宽解道:“王大人,陶大人官阶只比你低半级,你要是对他动用大刑,朝廷哪能放过你,你将朝廷体制置于何地?”
王猛一听,甚有道理,连忙回话道:“各位大人,那你们觉得我该当如何?”
一位官员走了出来,温言道:“大人,你应该立马释放陶金旺大人,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要是陶大人真有罪,再行抓获,然后上报刑部,让刑部来审核案情,做最后的定夺。”
王猛回话道:“那我要是不这么做呢?该当如何?”
一个官员走了出来,大声回话道:“王大人,朝廷自有朝廷法度,由不得你任意胡为。你要是真敢蔑视朝廷法度,我等自会上奏天子,请天子圣才。”
王猛站起身来,出得案桌,走到那位官员的身边,嗤笑道:“你这是要挟本官了?”
那官员回话道:“王大人,这哪算要挟,本官受朝廷俸禄,理应守住朝廷法度,理应为天子威严尽心尽力。”
王猛回话道:“好,你们不愧为朝廷忠臣,时刻想着陛下的威严,想着朝廷的法度。但你们别忘了,于国忠不忠,不是嘴上说出来的,是用行动来证实的。你们伙同陶金旺鱼肉百姓,残害良民,搞得河州乌烟瘴气,有冤难升,有仇难报,四围匪盗猖獗,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要是这都是在维持朝廷威严,拥戴国家法度,那朝廷要你们何用。”
那官员道:“王大人,你不要以为你的官大点,就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枹罕全体官员。”
王猛冷笑道:“是不是污蔑,不是由你这张臭嘴说了算,是由河州的百姓说了算。你们别急,等我慢慢查询,你们要是有罪,别想跑掉一个,你们要是无罪,我自会向你们陪个不是,还会奏请朝廷给你们嘉奖。”
走回案桌,木头一拍,大声道:“来人,用刑,我就不相信刑秋台到死都要攀咬人。”
“诺!”
秦争鸣跟两个将士走了过去,一把将官员们推开,对着陶金旺用起大刑来。
陶金旺十个指头被夹的实在受不了,痛苦不堪,勉强说道:“王猛,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猛冷笑道:“我想怎么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只要你承认‘金佛案’是你亲手炮制,你贩卖人口,你借朝廷之名乱收国税,你爹私制钱币,你毒害上上任郡守农大人性命,你扶植匪盗,你让官军无辜送死,你吞没抚恤金,你贿赂河州官员......你只要承认这些,你我的恩怨了清。”
陶金旺大声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本官死都不认。”
王猛冷笑道:“没关系,你可以不认,但你今天也别想走出郡守府,我要是不砍下你的脑袋,我就回家种地去,永世不走出家门半步。你好好想想,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大夏国的刑罚硬。在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坏人面前,我王猛要有多恶就有多恶,我从来就不怕因果报应,就算如来站在我面前,我照样不给他面子。用刑!”
“诺!用刑!”
两个将士一听,受到鼓舞,血气方刚起来,有多大力就用上了多大力,简直变成了无双斗士,就像一个垂死之人,看见了求生的大门,一定要挣脱苦难,还我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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