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史听过声音,感觉有些相熟,转过脸来,大声骂道:“王猛,你他妈的,还不帮我拦下这辆马车,他们要抢走我的玉儿。”
王猛见着肖史好像站不起来,有些心疼,将马缰交给身边的丰朗,向着马车走了过去。
芳儿姑娘见王猛走了过来,看着王猛那秀气的身板,厉声道:“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跟我滚得远远的,要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样。”将地上的肖史看上一眼。
王猛笑道:“他伤的这么重,是你们打的?”
赶车的男子从车上跳了过来,嗤笑道:“是我们打的,你能怎么样,到府衙告我们去啊!我们老爷可是京兆府府尹,你要是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站到一边,少管闲事。”
王猛将一男一女看了看,瞧了瞧,也没发现他们是那里坏了,竟然愿意将肖史这么一个玉面书生殴打成这般模样,实在让人摸不清头脑。
想了想,询问道:“他欠了你们钱吗?”
男子回道:“这种二百五,我怎么可能会借钱给他。”
王猛接着问道:“他偷了你们家的钱吗?”
男子答道:“他要是敢踏进我家房门半步,他那狗腿子早就断了。”
王猛就奇了怪了,一没欠你们钱,二没偷你们钱,不该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把人伤成这样,怪可惜的。
赵玉儿听过王猛的问话,不知发生什么,掀起车帘,走了出来,就想跳下车。
见着王猛那身板秀气,跟肖史一个模样,又不敢迈开脚步,生怕再引起祸端。
王猛将赵玉儿看了一眼,灵光一现,对着芳儿姑娘微笑道:“哦,我知道了,他调戏了你!”
“我叫你胡说八道!”
芳儿姑娘很是生气,言语一落,一巴掌朝王猛闪了过去,就想拍掉王猛几颗牙齿。
王猛真是难受,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狠的婆娘,一把抓住芳儿的手腕,一巴掌打在芳儿姑娘的小脸蛋上,清脆的声音一个发出,游走了好几条街,才消散开去,惹得过路的行人都想为芳儿姑娘来个打抱不平。
那男子跳将过来,对着王猛就是一拳,直击王猛的面门。
王猛一个侧身,提起就是一脚,踢向男子的小腹。
男子正招,弹出五六步外,没来得及站稳,坐倒在地,抱着小腹,痛苦难耐,久坐不起。
王猛见男子有些想奈死的架势,走将过去,一脚踢在男子的大腿上,放着粗话道:“他是你打的?”
男子很是生气,从未被人打过,只有他打过别人,豪气干云道:“是我打的,你又能怎么样?”
王猛笑道:“你是谁家的奴才,竟敢这般猖狂?”
男子笑道:“不怕告诉你,我家老爷就是镐京城里的京兆府府尹,你要是有种,就打死我。”
王猛听过,好生难过,我没当官时,就不怕什么狗仗人势的奴才,现在镇守一方了,还怕欺压良善的狗奴才不成。
对着男子就是一脚,踢在男子的大腿上,极为结实,应该伤到了骨头。
男子就像英雄豪杰来着,一点感觉都没有,大声道:“你打啊,我看你敢打我多少下。”
王猛见男子像个英雄好汉,便伸出手,将男子牵起来,赔礼道:“打疼了兄台,多有失礼。”
男子冷笑道:“你接着打啊!怎么停手了!怕了!”
王猛听过,笑道:“我要是怕了,该怎么办?”
男子笑道:“给大爷我磕上十八个响头,要是大爷我高兴了,就让你赔点医药费算了。”
王猛听过,觉得有些道理,向着肖史一指,询问道:“那他的医药费呢?谁来赔?”
男子冷笑道:“他就像一条狗,你看见那条狗被打了,需要赔医药费的。”
王猛听过,对着男子的面盆就是一拳,击打过去。
男子一个没受住,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血水里边有着两颗牙齿。
男子再也不能容忍王猛的粗暴了,一拳对着王猛的面盆还了过来,直取王猛的门牙。
王猛一把接住男子的拳头,身子一侧,顺手抓住男子的手臂,往前一推,用脚一绊,男子扑倒在地。
男子反应极快,爬起身来,还没站直身子,又迎来王猛从背后的一脚,直线扑倒在地。
男子这下学聪明了,待在地上静止不动,让王猛踢不到他。
王猛走上前去,一脚踩在男子的后脑壳上,温言道:“你还要我打你吗?”
芳儿见男子正想开口,好像没有威武的气势,赶忙跳将过来,对着王猛的后背就是一脚。
王猛一个转身,一手抓住芳儿姑娘的小腿,一脚向芳儿姑娘站着的那个大腿踢去,芳儿姑娘一个站立不稳,两腿变成一条直线,瘫坐在地。
王猛见之,对着芳儿姑娘就是一脚踢其肩膀上,芳儿一个没反应过来,躺倒在地。
男子爬起身来,从马车低下抽出一把钢刀,对着王猛的后背刺来,无声无息。
王猛向左边迈出半步,男子手中的刀身从王猛的身边刺了过去,王猛一把抓握住男子握刀的手腕,对着男子的面门就是一拳,男子一个目眩头晕,钢刀脱手。
王猛接着就是一脚,将男子踢翻在地,接着一脚踢在男子的腰间,微笑道:“你痛不痛啊?”
男子目露凶光,口露獠牙,豪言道:“你有种就打死我,我看你有没有种?”
王猛极为高兴,刚才还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打下去,现在得到了许可,兴奋不已。
一脚踢在男子的大腿上,一脚踢在男子的腰板上,一脚踢在男子的小腹上,一脚踢在男子的肩膀上,一脚踢在男子的大腿上......一脚接着一脚,好像没想过要停止。
男子见王猛的心比自己还狠,赶忙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王猛听过,很是高兴,好久没有打得这么过瘾了,一脚把地上的钢刀踢到一丈之外,对着芳儿姑娘走了过去。
芳儿姑娘见着王猛那可怕的笑容,心儿有些惊,胆儿开始战,后退两步。
王猛走上前去,对着芳儿姑娘道:“你干吗打他?他欠你什么了吗?”
芳儿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怎不能说自己想嫁给府尹大人,帮他生个娃,享受荣华富贵去吧。
王猛见芳儿姑娘无话已对,对着芳儿姑娘就是一脚,踢在肚皮上。
芳儿姑娘一个站立不稳,瘫坐在地,两眼凶光直冒,就想将王猛吃掉,只可惜牙不好,咬不动。
王猛见芳儿姑娘很不服气的样子,提起一脚踢在芳儿姑娘的大腿上,询问道:“我问你他欠了你什么?”
芳儿姑娘无话可说,怎不能说,自己穷惯了,穷怕了,就想找个有钱人过好日子去吧。
王猛见芳儿姑娘不愿意搭理他,就是一脚踢了过去,落在芳儿姑娘的大腿上,跟上一脚同一个位置。
芳儿姑娘一个没能忍住,轻微的呻吟一声,接着一个镇定,眼露凶光地看着王猛。
王猛好生害怕,对着芳儿姑娘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还是踢在同一个地方。
芳儿姑娘实在是受不了,流出眼泪,两眼凶光外露,就想把王猛杀了。
王猛很是气恼,没见过这么能装的姑娘,对着芳儿姑娘就是一脚踢去,还是落在同一个地方。
芳儿姑娘疼痛难耐,眼泪直流,就是不出声。
她不可能说,自己为了那一个虚无缥缈的富贵梦,而去残忍地棒打鸳鸯吧,她更不可能承认,她是为了自己能嫁入豪门,而愿意活活地拆散他人的。
王猛见芳儿姑娘比自己还像个男子汉,极为不爽,对着芳儿姑娘一脚踢去,还是落在同一个地方。
芳儿姑娘腿脚发麻,半半就要失去知觉,她害怕自己的脚变成残废,那样就没人要了,富贵荣华梦就破灭了,忍着伤痛道:“是我家夫人叫我将我家小姐带回去的。”
王猛对着芳儿姑娘就是一脚,踢了过去,还是落在同一个地方,接着问道:“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他肖史到底欠了你什么?”
芳儿姑娘好生难受,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不能说,他肖史欠了她一段美好姻缘吧!她曾也偷偷地喜欢着这些出自富贵家的少年们。
王猛见芳儿姑娘就是不愿意回答他的话,好生无趣,对着芳儿姑娘就是一脚,还是踢在同一个地方。
芳儿姑娘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声道:“他欠我一段美好姻缘!”
王猛冷笑道:“他见都没见过你,怎么可能欠你一段美好姻缘!”
芳儿姑娘见着王猛的脚提了起来,生怕他再踢过来,哭泣道:“我只喜欢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公子爷,可他们就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寒门女孩,我恨他们!”
王猛冷言道:“你喜欢他们这些富家少爷,他们就该娶你,那些寒门男子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去嫁给他们啊!”
芳儿姑娘冷笑道:“他们吃的粗茶淡饭,睡的茅草床,一不小心,卧房还漏雨,时时担心受人欺负,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们,我又不喜欢他们。”
王猛冷笑道:“你狠,你不喜欢穷苦人,就该不嫁给穷苦人,你喜欢富贵人,富贵人就该娶你。”
话一说完,对着芳儿姑娘就是一脚,踢在原来的那个地方,说话道:“你要是不承认错误,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反正你已经不是正常人,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芳儿姑娘见着王猛的脚提了起来,生怕再落在同一个地方,眼泪扑了出来,回话道:“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太过偏激。”
王猛询问道:“知道错了,能改的过来吗?”
芳儿姑娘见着王猛的脚又提了起来,悲伤道:“我一定能改的过来,你相信我。”
王猛听过,温言道:“你给我记住了,情感不是买卖,不是拿荣华富贵来衡量的。人的一生过的好不好,不只是吃好、喝好、穿好、住好,就能了事,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具有强大的精神财富。你想过的好,这绝对没有错,但要靠自己的努力,不是靠人家的施舍。你可以去抢人家的,但不能打着好人的幌子去暗害别人,这是伦理道德所不能容忍的。”
说完话,将芳儿姑娘牵了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走到肖史的身边,微笑道:“走,今晚请你吃顿饭,明日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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