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升听过,感觉找到了答案,心里开朗起来,脸上显露出笑容。
走回书桌边,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上几口,将王猛看了一眼,询问道:“刚才你说,找我帮忙,到底是什么事啊?不妨说来听听。”
王猛站起身来,走近书桌,回话道:“赵叔,我说了,你可得为我保守秘密,就是不帮我,也不能让它从镐京泄露出去。你要是不能答应我,我就不说了,此事有些棘手,我不能反过来害你。”
赵景升听过,心想,以前一心跟随太子,对太子唯命是从,他王猛也算是半个政敌。
现今自己决定不再做那吃力不太好的事情了,再也不给安思景的冀北军筹措军费,王猛这种人也算不上政敌了。
况且他还跟自家女儿相熟,刚才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已算半个朋友。
想到此处,不假思索地回话道:“你说,我就是不帮你,也帮你守住秘密,不让它泄露出镐京。”
王猛高兴道:“君子一言,绝不反悔!”
赵景升回道:“绝不反悔。”
王猛肃严道:“赵叔,我让茶检司的肖历大人帮我挪用三万匹战马的茶叶,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不让它泄露出镐京。”
赵景升一听,大梦初醒,方知上当中计,轻轻地将头摇了摇,泄气道:“哎!老了,不中用了,竟然这么轻易地上当受骗。”
王猛回话道:“赵叔,我可没骗你的哦!”
赵景升站起身来,笑答道:“行,你没骗我,是我自己被自己骗了,小瞧了你。好,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但你也得告诉我,你要那么多茶叶干吗吧?”
王猛笑答道:“不就是为了购买战马,操练骑兵,彻底解除刚才那个让你头疼的问题。”
赵景升问道:“陛下知道吗?你得如实回答我。”
王猛笑答道:“陛下要是不知道,我哪敢去找肖历帮忙,更不敢来找你帮忙了。”
赵景升笑答道:“好,既然是陛下要你这么干,那我就帮你一次,谁要是想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不用你说,我亲自帮你废了他。”
王猛对着赵景升就是一个深深的鞠躬,欢言道:“赵叔,天下要都是你这样的臣子,我大夏国哪来的乱局啊!小侄在此谢过!”
赵景升扶起王猛,问道:“你刚才说你今晚吃斋?”
王猛答道:“好久没吃斋了,也该吃上一次了。”
赵景升很是奇怪,疑惑道:“别人都盼着吃肉,你却盼着吃斋,与众不同,好!”
王猛笑道:“没事吃点斋好,清理肠胃,不容易得病。”
赵景升说道:“你帮我向那个什么肖史的说一声,让他别来打我家玉儿的主意了,我家就一个闺女,受不住人家的祸害。”
王猛笑道:“赵叔,他俩是两情相悦,真心对真诚,很难得的,何来祸害一说,你何不成全他们俩得了。”
赵景升问道:“肖史那孩子靠的住吗?你别要他爹帮你办事,你就帮他说好话。”
王猛笑道:“赵叔,你这说的,你也在帮我,我怎么可能只帮一家呢!他肖史跟我一路货色,你要是觉得我靠的住,他就靠的住。”
赵景升笑道:“那行,你跟肖史那孩子说一声,叫他来提亲吧。”
王猛笑道:“赵叔,这个话我是不会带过去的。”
赵景升奇怪道:“怎么,是他爹舍不得他那身官袍?还是他不敢来?”
王猛接话道:“赵叔,都不是,我想回河州时,顺便将他俩带走,让他俩到我河州成婚。一来让肖史那小子步入仕途,练就一身本事;二来,你们也不会因此事而有所羁绊。”
赵景升听过,感谢道:“荆湖的太子势力被你一网打尽,输的不冤,你小子谋定而后动,从不打无准备的丈。好,就听你的,让他们到河州成亲,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王猛站好,对着赵景升拱手行礼道:“赵叔,小侄告辞。”
赵景升忙说道:“不把这杯茶喝了再走?”
王猛走到茶几边,端起茶杯,一口喝下,欢欢一笑,向外边走去。
出得后院,来到后堂,赵玉儿迎了过来,询问道:“王大哥,要不吃了晚饭再走吧?”
王猛回话道:“不了,我到慈恩寺旁边吃斋去,顺便感受一下那里的佛音,去除一下肠胃里的的污垢,免得肠胃不畅,很难受的。”
赵玉儿微笑道:“那我送你出门吧。”
走在前边带着路,将王猛送了出去。
待在赵夫人身边的芳儿姑娘见王猛走远,借故身体不适,向着西边的小院子走去。
西院很大,是一些护院们居住、操练拳脚的地方,有时还存放一些杂物。
芳儿姑娘进得院子,六个人正在操练着把式,腿脚有力,刀剑寒光四起,看着有些吓人。
那护院头子侯海,见着芳儿姑娘走了进来,停下手中的活儿,迎了过来,询问道:“怎么样,王猛那小子在那里落脚?打听清楚了没有。”
芳儿姑娘答道:“阿爹,要不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侯海听过,很是生气,一巴掌拍打在芳儿姑娘的脸上,大声道:“下贱的东西,活该被人欺负,被人无辜殴打,颜面丢尽,还不想着找回来。说,打听到什么了?”
候芳芳流着眼泪道:“他刚才对赵玉儿说,他今晚到慈恩寺旁边吃斋去。”
五个汉子听过,停下手中的把式,丛了过来,大气道:“师傅,那小子敢在应天府地界作妖,就得弄死他,不是他还不知道这地界是谁说了算。”
侯海说道:“老三、老四,你们去慈恩寺那边等着,我带老五、老六、老七天黑就过来。”
老三道:“师傅,你可得快点,那小子厉害,我们俩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侯海气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跟了我这么些年,除了偷懒,什么都没学会,拿什么是人家的对手。”
老三被侯海训了两句,很是不爽,但也没法,谁叫王猛在陈仓打了他,这个仇必须的报,不是以后的面子往那里搁,在师弟们面前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老四一见师父火气大,不敢学老三,赶忙说道:“师傅,那我们先去了。”
老三跟在老四的身后,皮贴匹贴地往院外走去。
老五走了过来,对着侯海道:“师傅,要是赵大人知道此事,该当如何说啊?毕竟他是朝廷官员。”
侯海回话道:“这你不用管,卖力做事就行了,只要你能把王猛这小子弄死,什么都有了。”
老五笑道:“师傅,你是知道的,我就那么一点心思。”
侯海回道:“好,只要你帮我干死了那小子,我就将芳儿许配给你。”
老五一听,乐呵道:“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干死他,绝不辜负了小师妹。”
芳儿一听,两个眼泪直下,衣袖拂脸,扭着小腰,哭了开去。
老五见着芳儿那春韵横生的身子,血脉膨胀,筋骨刚硬,嘴角流出馋液,痴笑满脸。
话说王猛走出赵府,话别赵玉儿,朝着荐褔客栈寻去。
披着霞彩,行走在街道上,一路观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听着热闹的声音,心情舒爽,时光过的极为欢快。
三两条街道一趟走过,再来三两条街道,一个走过,荐褔客栈到了。
王猛入得客栈,走上楼梯,入得厢房,丰朗四人从圆桌旁站起身来。
丰朗打开微笑,询问道:“大人,你是休息一会儿,还是现在就去啊?”
王猛笑答道:“你们都饿了没有?要是饿了,就不去了。”
一个捕快,名叫陈述,接话道:“大人,中午吃的饱,不饿。”
王猛笑道:“你们这些小子,一听到晚上吃斋,中午就猛吃。”
一个捕快,名叫陈旭,陈述的弟弟,接话道:“大人,我们兄弟平时在家很少吃斋,你莫怪。”
王猛对着另一捕快说道:“刘敏,你呢?”
刘敏回话道:“大人,我经常吃素,因我爹娘喜欢吃清淡的,我也就慢慢习惯了。不过今天中午是吃的好了些,肚子还不饿。”
王猛轻微摇了一下头,欢言道:“好,既然你们都不饿,我们就慢慢地走过去,到了那里,你们绝对饿了。”
四人一听,就要跟上王猛的脚步往外走,下得楼梯去。
王猛回过身来,温言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晚上不一定太平,把家伙带上,以防万一。”
四人一听,走回床沿,佩带上钢刀,跟在王猛的身后,朝着楼下走去。
五人走下楼梯,出得荐褔客栈,将远处的那座佛塔望了望,头顶霞彩,身披秋风,迈着悠闲的步子,有说有笑,一路走着,朝着慈恩寺的方向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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