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对河州官场严格整顿了一番,加强了对过往商旅收费的把关,又对商铺收费的标准进行修改,颁布了一个让商旅商户都乐意接受的收费标准,跟商家达到共赢,皆大欢喜。
事毕,离开商社,回到府衙,入得衙内,得知王猛回来,便走向了陈亮的小院。
王猛刚做好饭菜,端到桌上,见着夏衍回来,连忙迎了上去,高兴道:“二伯,回来的刚刚好,正准备开饭呢!”
夏衍被王猛扶到桌子边坐下,对着满桌子的人,大多陌生的面孔,就想弄个明白。
王猛见之,先从如心开始,对着夏衍一一介绍,众人一一向夏衍行礼,夏衍一一还之。
大家相互见过,王猛跟秦争鸣作陪,夏衍敬了弓弩、牛皮老、华传、殷正、曹斌、邓三虎一杯酒,六人杯起酒干,接着斟满,还之以礼,空杯渡情。
几杯小酒喝过,众人正打算动筷,只见小如玉欢叫一声:“陈叔叔,你回来了!”
众人一起向院子门口望去,只见肖史搀扶着陈亮一步步地慢慢地走来,后边跟着赵玉儿姑娘。
王猛赶忙离座,转过身,走开饭桌,推着墙角边的轮椅,迎了上去。
协同着肖史将陈亮扶到轮椅上坐好,欢言道:“军师辛苦了!回来的刚刚好,我还打算明天让秦捕头叫人去请你呢!”
众人向三人送上一个甜美的微笑,相互挪开位子,孟玉茹搬来两把椅子,拿来三副碗筷,肖史跟赵玉儿姑娘随着陈亮坐了过去,挤成一桌,极为紧凑,不是圆桌极大,差点就容纳不下。
王猛提起酒壶,帮陈亮、肖史、赵玉儿的酒杯加满酒,欢言道:“如心,这是军师陈亮,那是我多年的好兄弟肖史,那是肖史的意中人赵玉儿姑娘。”
如心欢喜地行礼道:“见过军师,肖史大哥,玉儿姑娘。”
三人见过如心的美貌,甜美的笑容,极为欢喜,一一还之以礼,回话道:“见过如心姑娘。”
话毕,王猛举杯,同着陈亮、肖史,向着弓弩、牛皮老、华传、殷正三兄弟敬了过去,一一相互介绍,众人举杯,尽饮杯中酒,相互好言不断。
几杯小酒过后,王猛对着陈亮跟夏衍说道:“二伯,军师,弓弩前辈是我请来为军营制作弓弩的,牛高前辈是我请来帮将士们制作铠甲的,华传大哥是我请来为将士照顾身体的。华传大哥帮将士治理外伤,这个不用你俩操心,至于弓弩前辈跟牛高前辈怎么安排,你们给个说法?”
陈亮温温一笑,不做言语,将目光转向夏衍。
夏衍见之,答话道:“他们一个制作弓弩,一个制作铠甲,都是给将士们用,要不就将他们安顿到白石军营旁边的镇子上,开设两个作坊。”
陈亮附和道:“这样甚好,跟军营隔得近,随时需要,随时取用,方便搬运。”
王猛听过,将脸转向二老,询问道:“二老,你们觉得怎么样?同一个桌子吃饭,都是自己人,无须顾虑,有什么就说什么。”
弓弩将牛高看了一眼,回话道:“我们两个老东西怕是手脚不是那么灵便了,只能说说教,你们可有合适的人手?要是可以的话,两个作坊开设,距离拉近点,我两个老东西也好没事的时候,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顺便下下棋,求个快活。”
王猛将夏衍看了一眼,夏衍回话道:“那是自然,两个作坊就相去百丈。”
牛高笑道:“多谢!”
言语落,同着弓弩举起酒杯,向着夏衍敬了过去,夏衍举杯,一口尽饮。
王猛对着肖史欢言道:“肖史,你也来了这么些时日了,可有找到合适的岗位?怎不能白吃饭吧!”
陈亮听过,接话道:“肖史兄弟建议在军营开个讲习班,我觉得是好事,要不就让他来主持,顺便照顾一下弓前辈跟牛前辈的生活起居,照看两个作坊。”
王猛对着肖史微笑道:“你觉得怎么样?”
肖史勉强一听,勉强回话道:“这么好的差事,我怕不一定能应付的过来。”
王猛打趣道:“你这话说的,玉儿妹妹这么好的姑娘都看好你,那有做不来的。”
赵玉儿接话道:“有王大哥这句话,定能做的来。”
王猛笑道:“就这么定了,你接下这两个活儿,再让军师到军营选几个帮手给你。”
陈亮接话道:“好,军营里刚好有几个学子,我想提拔一下他们,就让他们跟着你吧。”
肖史笑答道:“那我就当然不让了。”
陈亮笑道:“就该这般,别人来主理这两项工作,我们还不放心呢。”
王猛将殷正三兄弟看了一眼,说话道:“殷大哥,你们三人要不暂且不做捕快了,跟着肖史兄弟如何?”
殷正回话道:“一切听从大人安排,我等兄弟没有异议。”
王猛见之,将陈亮看了一眼,陈亮会意,提起酒杯,开言道:“来,为今日的事情有了个圆满,共饮此杯。”
大家一听,除了几个孩子,一起举杯,女子小喝一口,男子除了王猛,都是杯起酒干。
大家放下酒杯,坐在一旁的秀儿对着王猛小声说道:“你还没说男女之事呢!”
王猛听过,温温一笑,对着赵玉儿道:“玉儿妹妹,要不就在你们离开河州府衙之前,将你们的婚事办了如何?”
赵玉儿浅浅一笑,将目光投向肖史,等个回应。
肖史接过玉儿的目光,开颜道:“要不就办了吧!这么好的事,趁早不趁晚。”
王猛听过,对着夏衍微笑道:“二伯,要不你帮他们定个良辰吉日。”
夏衍放下手中的筷子,静了静,高兴道:“后天是个好日子,宜婚嫁,要不就定在后天。”
王猛听之,将孟玉茹看了一眼,嬉笑道:“孟大姐,你觉得这个日子好吗?”
孟玉茹脸色一红,羞怯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那知道这个,二伯说好就好。”
王猛高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后天大婚。”
众人一个喜气,举起酒杯,朝着肖史跟玉儿姑娘敬了过去,都是杯起酒干,好不尽兴。
几个碰杯,几个动筷,盘子光光,酒壶空空,人人酒足饭饱,喝过孟玉茹递来的茶水,欢欢而散,找寻自己的住房去了,独留下王猛、夏衍。
夏衍见众人的脚步声远去,对着王猛说道:“陈亮前些日子在下边走了一圈,经过个把来月的长途跋涉,将所管辖的各县走了一遭,对各地的民事做了一次深刻的了解,解决了好多县老爷们不敢也不想解决的问题,购回了两千多匹战马,收获颇丰。为了求得更多的马匹,他提议对管辖范围内草场的牧民给与养马的优惠政策,你看如何?”
王猛将陈亮看了一眼,对着夏衍跟陈亮说道:“你们俩觉得好就行,我一百个支持。”
夏衍回道:“那就这样了,我明日就发下文书,让下边的几个县令照办。”
陈亮说道:“军队建设迫在眉睫,你可得尽快拿出个章程来。”
王猛静了一下,回话道:“我们治军,就讲‘仁、信、智、勇、严’五个字,让他们知道,到底是为了谁而战。我要他们勇敢,纪律严明,不怕苦,不怕难,不怕死,但也不希望他们只知道杀人,成为杀人的工具。以后在这方面,你要多费点心,我只教导他们如何行军打仗,怎么打胜仗。”
陈亮听过,温言道:“你这五个字好。”
夏衍插话道:“最近的一些琐事也差不多清理完毕,我打算等肖史的婚礼一过,就去我四弟宋波那里走一趟,将那里的马匹都要过来。”
王猛高兴道:“二伯,你也真是的,早该带我去看看四叔了,我陪你同去。”
夏衍笑道:“你就不用去了,要是他愿意,我带他来这里,你做顿饭给他吃就行了。”
王猛正想说话,陈亮附和着夏衍的言语道:“大帅,二伯说的是,现在正是招兵买马关键时刻,你得坐镇河州才是,不是万不得已,不能再随意走动了。”
王猛见两位得力干将都反对自己随意走动,只好作罢,极不情愿地说道:“好,就听二伯的,不去就不去,但二伯,你得给我一个给四叔做顿饭的机会。”
夏衍笑道:“那是自然,他是你四叔,定会有这个机会的。”
夏衍见没什么事情可说的,便起身,话别两人,走出院子,寻找周公去了。
陈亮见夏衍的脚步声远去,对着王猛说道:“程颖带来的那些人,靠的住吗?”
王猛笑道:“靠的住,都是些亡命之徒,愿意改过自新,只要教导有方,将来定能成为一个好军人。”
陈亮道:“我让郭凯带着他们,希望他们能感恩戴德,改掉身上的陋习,做回一个勇武之人。”
王猛笑道:“军师放心,你都这么看好他们,让郭大哥带着,定会做回勇武之人的。”
陈亮见王猛什么事都是往好的方面想,很是为他高兴,询问道:“听程颖说,你这次去了商洛,将武关道上的匪盗都清理了个干净,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可进了商山?”
王猛疑惑道:“军师怎么有此一问?”
陈亮笑道:“那商山中,住着四位不世之材,一心想图报国家,就是找不到门路。”
王猛生气道:“军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以前不跟我说,现在我回来了,又来气我。”
陈亮笑道:“三爷,你走的时候也没告诉我你要去商洛啊!这怎么是气你呢!况且我脱离人间烟火已久,自己都差点把自己给忘了,不是程颖说起,我也想不起来了。”
王猛嫣嫣一笑,询问道:“那四人的才华跟刘文心相比,如何?”
陈亮笑道:“这个怎么说呢!不相伯仲吧!但刘文心果敢坚毅,心地更为纯正,要是整顿吏治,略胜一筹。”
王猛笑道:“能得到军师如此评价,我也没白跑一趟。”
陈亮问道:“你去过了?”
王猛笑道:“去过了,一个误打误撞,将他们收服,他们答应出山相帮襄王。”
陈亮高兴道:“那就好,有他们四隐士出山相帮襄王,等将来形势好了,再去请那些碰过壁的寒门士子出山,就容易多了。”
王猛见陈亮脸色略显疲惫之态,温言道:“好了,我也的休息去了。”
言语落,起身离座,走出院门,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步子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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