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永远同在

  要说王猛带着胜利之师一路狂奔,回到河州城外,将骑兵安扎在枹罕西城门外二十里处,带着全体将士,对那些在昨夜战斗中牺牲的将士们举行了一个哀悼仪式。

  全体将士心疼不已,流下眼泪,行过军礼,将最真挚的情意掉落进酒水中,一人一碗酒,敬向了那两千来死难的将士们。

  大战在即,王猛不能将他们的尸骨送回他们的家乡,只好就地埋葬,在那片长满青草的山坡上,为他们筑起了新家。

  王猛对着两千来个留下姓名的土堆,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满腔的情意全部装进那深深的几拜当中。

  为了这个将就美好的家国,他只好让他们跟着自己拼杀于疆场之上,流血流汗,甚至留下宝贵的生命,无怨无悔。

  王猛拜别死难的将士,走进军营。

  受伤的将士们见着王猛走了进来,对着王猛大喊道:“大帅,我们还能战斗,你不要丢下我们。”

  王猛听过,落下泪来,大声道:“勇士们,你们放心,只要我领兵一日,就不会丢下你们。你们现在好好养伤,等我们平定了这西戎之乱,就带着你们东进,为华夏的太平天下奉献我们的全部力量。”

  士兵们流出泪来,大声道:“好。”

  王猛泪流满面,装满微笑,大声道:“你们要配合好胡大夫、华大夫他们,把自己的伤治好,我等着你们康复。”

  士兵们装满微笑,对着王猛道:“大帅,那说好了,一言为定,切莫有悔。”

  王猛将鲜花开满脸蛋,大声道:“大丈夫,一个萝卜一个坑,言出必践。”

  将士们鼓起掌来,掌声犹如夏天的雨点,振振有声,转瞬间河流盈满,灌注江海。

  在掌声中,胡庆余带着女儿、夫人跟新收的一些弟子,同着华传和他新收的一些弟子,忙碌在伤兵间,用饱含泪水的双眼,将王猛那沉稳有力的脚步送了出去,直到消失。

  王猛出得伤兵营帐,擦干泪水,走到郑经的身边,小声道:“好好照顾好受伤的将士们,让所有将士吃好点,喝一点点酒没关系,但要有个度。”

  郑经接过命令,抹去泪痕,微笑道:“大帅放心,定会照顾好他们。”

  王猛话别众将领,带着林震、陈鲲、袁健儿跟李恽离开军营,朝着枹罕城东门飞奔而去。

  马儿四蹄狂抛,小半个时辰过去,王猛五人来到东城门外的军营处。

  白谷、夏衍、郭凯、宋波、李存心、袁天刚、段友德带着冠英、方龙、高虎、若霞、若瑛等人,迎接出来。

  陈鲲见到若瑛,情意绵绵地走了过去,牵上了她的小手。李恽见过李存心。

  王猛见到宋波,非常激动,对着宋波就是一拜,高兴道:“四叔,终于见到你了,好生想念,我师傅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宋波早就听说了王猛是三哥刘云飞的徒弟,走上前去,一把扶起,微笑道:“好,我三哥总算收了一个好徒弟。”

  王猛跟宋波相互见过,将林震拉了过来,对着宋波道:“四叔,这是我二师弟,林震。”

  林震对着宋波就是一拜,行礼道:“见过四叔。”

  宋波将林震扶起,高兴道:“好,好孩子。”

  等林震跟宋波见过,王猛带着林震、陈鲲、袁健儿与李恽向众人一一行礼问好,众人还之以礼。

  几句言语过后,白谷将王猛引入大帐,众人欢坐在一起。

  夏衍见王猛五人的盔甲满是血迹,关心道:“你们这是怎么哪?跟人开战了?受伤了没有?”

  王猛笑道:“二伯,没什么,没受伤,昨晚在格曲东边,跟西戎的前锋营打了一丈。”

  白谷问道:“战况怎么样?”

  李恽回话道:“大帅英明,带着我们潜入敌营,给敌人来了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全歼敌军一万兵马,一个都未走脱。”

  郭凯道:“西戎骑兵战力怎么样?”

  袁健儿道:“西戎骑兵十分凶悍,要不是我们先下手为强,采用的是偷袭,再加上大帅事先留下西边的一个口子让他们有逃生的机会,胜负真还不一定,后果不堪设想。”

  王猛道:“二伯,三叔,要是估计不错的话,今日未时,他们就会到达枹罕城下,进行攻城。”

  白谷道:“三爷打算怎么防守?”

  王猛道:“让他们攻城,我们慢慢地增加兵力防守,让他们感觉到,只要他们再努力一点,就能攻下城池。只有让他们感觉到有希望拿下城池,他们才会拼命攻打,先让他们损兵折将个万把人马于城墙之下。然后再给一个挑衅,激怒他们,他们如果一个激动,就会将兵马全部压上,我就让他们安排在城里作为内应的那一百来号人有机可乘,让他们攻到城门口,打开城门,将他们将大军放进城来。我们再用砖块石头封锁所有的街头巷尾,再送一把火给他们,等他们军心一乱,步兵正面攻击他们,再让所有的骑兵挡在西城门外,就等他们逃出城来送死。”

  袁天刚听过,极为高兴,欢笑道:“好,只要他们进得城来,将就是一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好。”

  夏衍道:“要是他们不上当,不进城呢?”

  王猛道:“他们靠放牧而生,没有粮草供给,不能久待,要么攻下城池,大捞一把,要么无功而返。基于两种情况,我相信他们会选择后面一种,就算不能开疆拓土,他们也会想着攻下城池,掠夺一番,夺回颜面后再回去。”

  白谷道:“也是,他们还未见到城墙,就损兵折将一万精锐,要是就这么回去了,他们的军威何在,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郭凯道:“大帅,就让我带来的兵马打头阵吧。”

  王猛笑道:“好,跟你的士兵讲清楚,意在引诱他们来攻打,射杀他们于城墙之下,增加他们的愤怒,激起他们的仇恨,更要让他们感觉到有机可乘。”

  郭凯道:“得令。”

  王猛道:“好,记得未时到达城墙下,跟左义权他们城防营的兵马配合好,听军师统一调度。”

  郭凯道:“是,大帅。”

  王猛见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便拜别夏衍跟宋波,话别白谷他们,带着林震、陈鲲、袁健儿与李恽走出大帐,跨上马背,朝着城内奔腾而去。

  王猛五人进得城去,赶回府衙,将马缰交给府卫,带着四人走进府衙,走过后堂,入得后院,来到陈亮的居所。

  陈亮见王猛五人到来,满身血迹,心里有些担心道:“三爷,怎么样,还顺利吗?”

  王猛带着四人坐了过去,回话道:“下次还是不能草率行事,不是他们毫无准备,差点就输了。”

  陈亮疑惑道:“怎么哪?”

  袁健儿道:“真没想到他们先锋营的士兵那么训练有素,要不是我们半夜趁他们睡着香甜,以多打少,全军覆没的可能就是我们。”

  王猛痛心道:“一战下来,我们牺牲了近两千将士,伤了三千来将士,都怪我这个做统帅的轻敌。”说着说着,眼睛湿润起来。

  孟玉茹端来茶水,陈亮端了两杯,递给王猛一杯,安慰道:“大帅也不要过多感怀,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大家走上了这条从军之路,死伤是难免的。将士们能跟着你这样的主帅,已经很幸运了,平时能吃饱穿暖,打起丈来还是五比一的伤亡,叫谁来都很难做到。”

  王猛喝过茶水,小声道:“军师做好安排了没有,他们下午应该就会来攻城。”

  陈亮道:“照大帅的吩咐,一切安排停当,只等他们来以卵击石,定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

  王猛听过,对着站在一旁的孟玉茹道:“嫂子,饭做好了没有,我真有点饿了。”

  玉茹笑道:“饭早煮好了,就差炒几个菜,我这就做去。”走了开去。

  陈亮看了李恽一眼,温言道:“李恽兄弟,你下午就带着五百人守住城门口,看住城门,防止城内有人乘乱偷袭。”

  李恽道:“是,军师。”

  王猛对着陈鲲道:“鲲弟,你下午就跟着军师,保护好军师的安全。”

  陈鲲道:“是,大哥,一定保护好军师。”

  林震见没安排他的任务,有些着急道:“军师,我下午干些什么啊?”

  陈亮笑道:“你吗,我安排不了,听三爷的。”

  王猛笑道:“师弟,你先跟着军师吧,等郭大哥来了,你再跟着他。”

  林震微笑道:“得令。”

  见玉茹端来饭菜,赶忙起身拉好桌子,接着走进厨房,拿碗筷去了。

  陈亮道:“大帅,要不要来点酒,凑凑性。”

  王猛向陈鲲、袁健儿与李恽看了一眼,微笑道:“好,来一点,你们每人喝五小杯,我喝一小杯。”

  五人一个喜乐,举起茶杯,向着王猛敬了过去。

  六人一个碰杯,喝下茶水,将凳子移到饭桌边,看着桌上的饭菜,垂涎欲滴,把孟玉茹逗乐了个笑开了花。

  陈亮见菜肴上齐,欢喊一声:“开饭。”

  七人举起酒杯,一个共饮,慌忙将饭吃了起来。

  玉茹见着六匹饿狼,想笑又想哭,摇了摇头,跟着一起快吃快喝了起来,生怕吃慢了,饭菜不够,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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