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送来河州捷报,襄王高兴不已,快乐了半个下午,就是钻入了被窝,也跟襄王妃说上一两声,将喜乐分享,言语了小半个晚上,实在是困了,慢慢地闭上眼睑,躲在襄王妃的怀里睡了过去。
阳光挥洒,春风吹过,窗台咯咯地响了两下。
美梦中的襄王妃醒转过来,将温软的小手抚摸在襄王的脸蛋上,柔声道:“殿下,该起了,今日有早朝呢。”
襄王听过声音,从睡梦中醒来,微微笑了笑,将王妃抱了抱,美美地坐起身来,下得床去。
刚穿好衣裳,美丽的王妃就站到了他的跟前,帮他整理着仪容,一切就绪,襄王原地转了两圈,微笑道:“怎么样?”
王妃笑了笑,高兴道:“好极了,今日定能心想事成。”
襄王扶着她的小脸蛋,亲了一口,高兴道:“那是自然,老三的功绩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他们就是再扯淡,也抹煞不了。”
王妃欢言道:“三叔真是文武全才,心思缜密,考虑长远,定能帮殿下整理好这万里山河的。”
襄王笑道:“老三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真是我大夏国的福分。护好此等人才,大夏国定能兴盛万年。”
王妃穿好衣服,挽着襄王走出卧房,漱洗去了。
襄王一番漱洗,王妃帮襄王整了整衣领,拂了拂发鬓,正了正衣冠,欢送着襄王离开。
襄王离开王妃,来到大厅,温良玉跟卫恒正等在那里。
三人见过,温良玉跟卫恒行过礼,问过好,陪着襄王走出王府。
来到王府门口,温良玉将襄王送上马车,微笑道:“大哥今日定能心想事成,大胜而归。”
襄王欢喜道:“二弟就在家准备好美酒,等着我回来庆贺一番。”
温良玉对着起动的马车欢喜道:“大哥放心,定是美酒佳肴满桌。”
马车披着阳光,挽着彩霞,欢奔而去,歌声一路。
车马来到宫墙门口,停了下来,卫恒放好马凳,扶着襄王走下马车,林元治跟苏达仁走了过来,行着礼,问着安。
襄王一一还之以礼,微笑道:“今日,我要帮我家老三王猛求得并州刺史跟龙城将军的职务,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苏达仁微笑道:“殿下放心,我等定当鼎力相助。王猛将军文武全才,荆湖剿匪,怀柔一方百姓;陇西一战,换得陇西数年太平。此等功绩,别说并州刺史一职,就是封侯拜相,我等也心悦诚服。”
林元治喜颜附和道:“苏大人言之有理,今日定当全力以赴,帮殿下达成此愿。”
襄王高兴道:“好,我代我家老三谢过两位。”微微一躬。
苏达仁欢喜道:“殿下,请!”
襄王走在前头,林元治跟苏达仁带着各自的朋党走在后头,有说有笑,喜乐一路。
众人跟着襄王来到奉天殿前,徐任枫带着杨怀宁迎了过来,见礼问好。
林元治跟苏达仁带着朋党向徐任枫跟杨怀宁打过招呼,问过好,徐任枫跟杨怀宁一一还之以礼。
靖王跟益王走了过来,相互打过招呼,众人向两人行礼问好。
靖王道:“四哥,今日可有什么好事?”
襄王道:“七弟,今日要奏请陛下,嘉奖陇西将士,举荐王猛为并州刺史兼龙城将军,还望七弟鼎力相助。”
靖王笑道:“四哥尽管放心,王猛的功劳摆在那里,量那些佞臣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抹煞不了,定能随四哥所愿。”
朝会的鞭声响起,众人各自站到各自的位置上,随着一声“开朝”,走上玉阶,向着奉天殿内走去。
来到殿内,众官员站好,皇帝在董公公的搀扶下,从殿堂的右边走了进来,走上龙椅,安坐其位,脸色有些光彩。
董公公一声“跪!”,全力伏拜在地,口中念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董公公一声“起”,全力官员站会原地,等着开朝理政。
董公公上前半步,大声道:“陛下开朝,总理国事,有事奏来。”
徐任枫出列,走上前去,举起奏报,俯身道:“陛下,西戎六万骑兵进犯我朝陇西,我陇西全体将士奋勇反击,斩杀五万西戎骑兵,降服一万,扬我大夏国威,朝廷理当褒奖全体将士。”
董公公走下天阶,接过奏本,递给皇帝。
皇帝看过,站起身来,走上两步,对着满朝文武道:“众爱卿,你们说说,该怎样褒奖陇西那些为国建功的将士啊?”
杨怀宁出列,走上前去,俯首道:“陛下,王猛率领两三州兵马,迎战西戎骑兵六万,以少胜多,还能全歼西戎骑兵五万,扬我大夏国之神威,真是功绩卓著,定当褒奖,加官进爵,已激励我大夏国热血男儿的爱国情怀。”
皇帝高兴道:“好,杨爱卿说的极是,定当褒奖。”
向龙椅靠近两步,回头道:“徐相,现今那些地方的官员有空缺啊?”
徐任枫回道:“陛下,晋阳刺史东滨,年老体迈,疾病缠身,难以处理政务。上个月就上表朝廷,要求告老还乡,我还未来的及批复。陛下不如体恤于他,让其归家养病,颐养天年。”
皇帝道:“东滨一向勤于政事,有功于社稷,敕封他荣禄大夫,恩准他回家养老吧。”
徐任枫道:“皇恩浩荡,令臣等感戴莫名。”
皇帝道:“徐相,你跟吏部办理一下,擢升王猛为并州刺史兼龙城将军,即日赴任吧。”
徐任枫道:“谨遵陛下诏令。”
就在这时,严松出列,走上两步,俯首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王猛年不过二十四五岁,武夫一个,拿什么能力总理并州军政事务,还是另选他人为好。”
太子出列,俯首道:“父王,王猛藐视朝廷法度与威严,在荆湖剿匪,从未跟朝廷通过信息,随意杀戮朝廷命官,斩杀皇亲国戚;到了河州,随意驱赶朝廷命官,为了个人建功立业,放火烧毁枹罕城池,害得数千平民百姓无家可归。此等不尊朝廷法度,不爱惜民生疾苦之人,哪能管好并州。”
二皇子出列,俯首道:“父王,王猛做事从没把朝廷威严跟法度放在眼里,要是重用此等骄狂之徒,别的官员来个争相效仿,往后朝廷威严何在?”
三皇子上前,俯首道:“父王,王猛藐视朝廷体制,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公开求娶商人之女为妻,这是明摆着跟朝廷制度作对。此等狂悖之徒,应当卸去官职,贬为庶民,从严法办,永不录用。”
五皇子上前,俯首道:“父王,王猛出身商人之家,本就不可为官,还顶着朝廷体制,强娶商人之女为妻,要是重用此等奸邪之徒,朝廷体制安于何处。”
六皇子上前,俯首道:“父王,王猛所作所为,处处跟朝廷体制法度对着干,要是重用此等狂悖之徒,朝廷体制跟法度将形同虚设,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听过,坐回龙椅,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由着他们去了,不做理睬。
徐任枫见着气氛不对,陛下好生为难,站了出来,对着严松道:“严相,好像你的小儿子严虚智今年也不过二十八岁吧,他有何功绩,竟然做到了历城郡守。现在的历城被他治理的盗贼四起,民不安生,你怎么不叫他回家啊,还让他霸占其位。”
严松听过,极为气愤,大声道:“你。”
徐任枫道:“我什么,你为相数年,从未举贤任能,除了打压迫害良善之臣,就是贪庄枉法。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于大殿之外的石阶上,有何脸面站立于金兰殿中,还敢在这里言之凿凿,数落有功之臣,你羞不羞?”
太子大声吼道:“徐任枫,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朝堂之上诋毁一品大员。”
林元治出列,走上几步,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严松是朝廷命官,还是你府邸的幕僚,陛下在此,用得到你在这里为他辩护。”
太子走了过来,一掌拍向林元治,襄王上前,一把接住,大声道:“太子殿下,这里是朝堂,不是你家的后花园,你竟敢伸手殴打朝廷三品大员,置父王于何处,置朝堂威严于何处。”将太子的手一甩。
二皇子道:“老四,你敢对太子殿下无礼,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还不速速退下。”
益王出列,对着二皇子道:“二哥,你好像跟太子是死对头,今天怎么帮起他来了?”
三皇道:“老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还不速速退下。”
益王道:“三哥,你府邸好像藏着三个商人之女的妾室吧,你也好意思攻击王猛。人家就娶了一个老婆,有必要值得你这般攻击来攻击去的吗?况且他们还是两情相悦,不像你那般威逼利诱。”
五皇子道:“老九,有你这么跟兄长说话的吗?谁给你的胆子。”
益王道:“五哥,你还敢跟我讲兄弟情义,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为了你们那点利益,你还巴不得我跟四哥早点离开京城吧。”
五皇子道:“老九,你是铁了心跟老四站到一起了?”
益王道:“跟四哥站到一起,总比跟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站到一起强。”
六皇子出列,对着益王道:“老九,你说话可得注意一点,这样没上没下的,可会遭报应的。”
益王道:“你这个白吃饭的废物,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你除了整天白吃白喝外,为家国做过一点什么贡献没有。”
六皇子道:“你...”
益王道:“我什么我,前天胡狄钦使的几句狠话就把你吓得尿裤子,便嚷嚷着要把十妹送给豺狼,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诋毁王猛。人家一口气就消灭了西戎六万骑兵,你凭什么在这里大言不惭,我大夏国要是都像你这种人,大夏国的国威何在。”
一阵搅合,看得皇帝都好生难过,但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一个不理会,由着他们瞎吵瞎闹,就算看个笑话。
六皇子很是生气,大声道:“益王,你不要以为你在荆湖住了几天就感觉很了不起,还不是废物一个,跟在四个的身后,卷着尾巴乞怜。”
益王道:“我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我不会一个劲的诋毁家国的栋梁之才。要是换成你在陇西,我怕你连尿裤子的机会都不会给别人看见,早就逃之夭夭了吧。”
五皇子道:“老九,有你这样数落兄长的吗?仁义礼智到那里去了。”
益王道:“五哥,你就别在这里装仁德了,就你不要脸,最为恶毒,为了一己私怨,派人到河州给王猛下毒,你不觉得可耻吗?要是让你这种人出人头地,我怕这个世道真就没有半点仁德可讲了。”
皇帝道:“都给我住口,还不给我退下。”
皇子们都退回队列中,大殿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五皇子好生开心,早就不想跟益王这个疯子对着干了,言辞凌厉,毫无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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