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凯喝完茶水,感觉坐着不自在,站起身来,来回走动着。
肖史见之,言语道:“郭兄,刚才那两下子,是不是没打过瘾啊?”
郭凯勉强一笑,回话道:“你别说,刚才那两个小子就是欠抽,动了他们几次,我心里快活多了。”
王猛将郭凯看了一眼,接话道:“以后,对待这种事,别动不动就讲武。刚才那两个捕快虽然出手有些难看,但也是好意。他们的顶头上司都不敢接下这份状纸,他们又如何能善待此事,天天让华大哥在那里晃悠也不是个事儿。要是那个郡守大人知道了,保不齐会以妨碍府衙办理公务为名,将华大哥抓进牢房。要是那样,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华大哥还有什么机会到别处伸冤啊!”
华均彦听过,站起身来,对着王猛说道:“大人,你可得为我小女做主啊!”
王猛回话道:“华大哥放心,他凌鹏举强行霸占良家女子,实为强奸,定会得到惩处。”
张县令端来四杯茶水,走到每人的身旁,送上一碗。
等大家接过茶水,走到华均彦的身边,赔礼道:“华均彦,我不接你的状纸,也是实在没办法,让下手驱赶你,也是为你好。虽然这样,我还是做错了,求你原谅。”
华均彦还礼道:“大人,你这说的那里话,你能做成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草民该感谢你才是。”
肖史对他俩的言语实在听不下去,接话道:“好了,华均彦,你别说了。张县令身为地方父母官,百姓有难,不能为民请命,本就不对。还好事情做的不是很出格,不是就该将他一起法办,让他回家种地。”
张翼附和道:“肖史兄弟说的极是,下官有罪,下官愿意接受朝廷责罚。”
言语落,一捕快跑了进来,对着张翼道:“大人,凌鹏举拘捕,被手下一个失手,打断了一条腿,望大人责罚。”
张翼责备道:“老卢,你这性子为什么就不能改改,别动不动就跟人家有仇似的。”
老卢回道:“是,大人,怕是很难改的掉了。”
王猛问道:“人带来了吗?”
卢捕快回话道:“带来了,就在公堂之上。”
王猛听过,将目光交给张翼,温言道:“张县令,现在就是你的事了,升堂审案吧。”
张翼道:“大人,那你...”
王猛回道:“我们旁听,顺便帮你挡下那个什么荣国泰的。”
“是,大人,下官去了。”
张翼带着卢捕快,朝着前堂走去,王猛四人跟在后边。
来到前堂,伏在地上的凌鹏举见着张翼到来,痛骂道:“张翼,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让人伤我。你等着,等我姐夫到来,要你们加倍偿还。”
华均彦走到前堂,见到自家闺女,一把抱了过去,痛哭流泪在一起,看之感动,听之心伤。
张翼听过凌鹏举的言语,看了王猛一眼,走到案桌前,积木一拍,厉声道:“凌鹏举,你强抢民女,霸占其身子,形如奸淫,你可知罪。”
凌鹏举冷笑道:“张翼,你这狗官,你哪只眼睛见到我霸占她的身子了。我只是将她留在府中,让她弹几首曲子给我听罢了。”
张翼见凌鹏举伶牙俐齿,有恃无恐,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到什么东西,便将目光朝华均彦父女看去,说道:“华姑娘,这凌鹏举是怎么诱骗你到府上,怎么对待你的,你不用害怕,一五一十讲来,本官为你做主。”
华姑娘一听,将父亲看了一眼,华均彦给了一个点头。
华姑娘松开父亲的怀抱,一把跪了过去,痛哭道:“大人,你可为民女做主啊!这凌鹏举将我诱骗到府上,还未等我放下怀里的琴,就一把抱了过来,我誓死不从。怎奈在他府上,全是他的人,我求救无门,身子被他玷污了。”
凌鹏举大声吼道:“华春盈,你别血口喷人。”
张翼见之,对着华春盈道:“华姑娘,你可有什么证据?”
华春盈道:“他家的丫鬟们,个个可以作证。”
凌鹏举一听,心里舒缓许多,快语道:“大人,这华春盈她血口喷人,污蔑于我,你若不信,可以到我家提审我家丫鬟们。”
张翼一听,对着堂下的卢捕头道:“老卢,请证人。”
案子停了下来,王猛使了一个眼色,张县令让华姑娘起得身来。
凌鹏举见之,立马坐到地上,以做休息。
郭凯看着就不顺眼,走将过去,对着凌鹏举就是一棍,厉声道:“公堂之上,县令大人让你跪着,你就得跪着。给我跪回去。”
凌鹏举见着郭凯一棍闪来,心中难受,跪了回去,也管不了左腿已被打断。
王猛起身,走到华均彦父女身边,对着华姑娘道:“华姑娘,他家的那几个丫鬟怕是被他欺负惯了,不会给你作证,你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华姑娘一听,一把扑倒在华均彦的怀中,痛哭起来,眼泪哗哗地落满华均彦的衣服。
华均彦好像从女儿的泪水中听到了羞怯二字,鼓励道:“女儿,事情都这样了,没什么的,为了惩处这衣冠禽兽,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位王大人一看就是个好人,绝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华姑娘离开父亲的怀抱,对着王猛流着眼泪道:“他那个东西上面,有颗小小的黑痣。”
凌鹏举一听,两腿一软,瘫坐在地,再无半点生机。
王猛对着张翼县令看了一眼,说道:“那还等什么,升堂吧。”
张翼坐到‘青天白日’下,积木一拍,大吼道:“来人啦,将凌鹏举拖到后堂,验明正身。”
几个捕快刚才见到郭凯对凌鹏举很是不客气,便也大着胆子,将凌鹏举拖入后堂,一个拔掉裤子,将凌鹏举来了个验明正身。事情正如华姑娘所说,立马将人拖到前堂,往地上一扔,回话道:“大人,上面真有一颗小黑痣,情况属实。”
张翼对着瘫坐在地的凌鹏举问道:“凌鹏举,人证物证俱在,你可什么好说的。”
王猛说道:“张大人,还需要说吗!结案啊。”
张翼将案桌的积木一拍,大声道:“凌鹏举诱骗、强暴华春盈,人证物证俱在,罪名成立,判斩立决。”
言语还未落下,外边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谁敢!”
张翼一听,赶忙走出椅子,迎了上去,行礼道:“下官见过郡守荣大人。”
荣国泰对着张翼就是一脚,厉声道:“张翼,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屈打成招。”
张翼吃上一惊,回话道:“大人,我没有用过刑罚啊!”
荣国泰怒道:“那他的腿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大堂的空气能把它折断不成?”
张翼没跟上司争辩过,很是胆怯,言语不清不楚道:“大人,我派人去请凌公子前来问话,凌公子不肯,还拘捕,卢捕快一个性急,失手才出现了这事。”
荣国泰反问道:“那卢捕快呢!你把他法办了没有。”
张翼说道:“这...”
王猛见张翼开始顶不住压力,走了过来,大声道:“官府拿人问话,他竟敢反抗、拘捕,别说是打断一条腿,就是打断两条,那也是在执法,何来法办一说。”
荣国泰将王猛看了一眼,见一身布衣,似曾相熟,大声道:“大胆刁民,本官问话,用得着你在这里插嘴。来人,给我掌嘴。”
跟着同来的十个官军,冲上前来四个,就要动手。
郭凯掏出官印,对着四个官军吼道:“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河东道总管、并州刺史大人动手。还不给我退下。”
荣国泰一听到王猛的名字,两腿一抖,两个膝盖掉落在地,口中念道:“下官见过总管大人。”
王猛道:“张大人,荣国泰有什么罪过,说吧。”
张翼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说道:“荣大人将朝廷发放的赈灾银两一个瓜分,贪污五万两,全部记入在册。大人,你过目。”
王猛接过册子,认真看过,扔到跪在地上的荣国泰跟前,说道:“荣大人,张县令没有冤枉你吧?要是有,我帮你治他的罪。”
荣国泰一听,大声回话道:“大人,张翼这是诬告,你若不信,可以去查问这册子上的官员。”
王猛冷笑道:“荣国泰,多谢你的提醒,我等会儿就去查办他们。”
荣国泰一听,心里寒气三丈,喉咙结冰,说不出话来。
王猛对着荣国泰冷言道:“荣国泰,你也是吃饭的,五万两银子,能买到多少大米,你就不怕那些饿死的灾民半夜来找你索命吗?”
言语落,王猛坐上公堂大椅,将积木一拍,大声道:“荣国泰贪墨赈灾银两五万,依大夏国律,削除官籍,判处死刑,明日问斩。凌鹏举强抢民女,加以糟蹋其身,奸淫罪成立,判处死刑,明日问斩。”
张翼说道:“大人,荣国泰乃朝廷命官,需得上报刑部,等刑部的批文下来,才可动刑。”
王猛道:“不用了,我有陛下诏书在手,具有先斩后奏的之权,明日动刑。”
荣国泰大声道:“王猛,你这是公报私仇。”
王猛冷笑道:“荣国泰,前年在绍兴,你小舅子凌鹏两兄弟举打断那贫苦书生白文斌的双手双脚,你判给白文斌一两银子,我就跟你说过,只要我当了官,一定会叫你不得好死,难道你忘了?”
荣国泰苦言道:“你...”
王猛道:“你什么,那种缺德事,你都做得出来,贪墨这赈灾银两,自然也能。好好去吧,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心儿太毒,已毒到无可救药。”
荣国泰与凌鹏举见求救无望,劲力一松,昏睡了过去,再无生机。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