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见荣国泰与凌鹏举被王猛一个判罪,生气全无,半死不活,平时那嚣张跋扈的劲头不知所踪,感慨良多。
原来那些坏人好似纸做的老虎,平时欺负人时,洋洋得意,灵光活现,一旦被人欺负,什么都不是,就像一堆烂泥,扶都扶不起来。
王猛走出椅子,对着张翼说道:“将他们关进大牢,明日问斩。你现在跟我去安邑郡守府。”
张翼对着下手一个吩咐,等几个捕快将荣国泰两人抬走,带着几个手下,出得县衙,跨上马背,领着王猛、郭凯、肖史三人朝着郡守府衙奔去。
八人一个快马加鞭,来到郡守府衙门,王猛下得马来,带着七人走了进去。
郭凯亮出王猛的官凭,将府衙里的官员聚集到一块,王猛拿出皇帝赐给他的诏书,当众任命张翼为安邑代理郡守,协理安邑事务。
其他官员得知荣国泰被判处了死刑,明日问斩,人人自危,对张翼代管安邑一事,没有半句反对言语,叫好声一片。
王猛见之,带着郭凯、肖史走出府衙,张翼欢送在后。
王猛牵过马缰,对着张翼道:“刚才那名单上的官员,你好好处理,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切莫故意抹黑,也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张翼答道:“是,大人,下官一定如实办理贪腐一事。”
肖史将张翼的肩膀拍了拍,温言道:“切莫忘记初心,做回自己。”
张翼对着三人的背影道:“定会始终如一,再会之时,还是粗茶一杯话真情。”
王猛、郭凯、肖史三人听过,跨上马背,朝着客栈飞奔而去,尘土微扬,喜气一路。
三人回到客栈,才发现肚子饿了,见客厅没有自己人,便随便叫了几个饭菜,一把吃过,各自归位,找各自的娘子去了。
郭凯回到厢房,一眼看过,春色一片,赵玉儿、如心、冷冰冰、胡颜卿四人正逗乐着儿子,打开笑容,走了进去。
如心三人一见,立马送给颜卿一个微笑,跨步离开,各自回房。
如心回到卧房,见王猛正睡倒在床,甚是不乐,走了过去,推了推。
王猛睁开眼睛,见着如心那美丽的脸蛋开着暗淡的花朵,连忙赔笑道:“怎么啦,谁惹得我们家的大美人不高兴了?”
如心翘着小嘴,言语道:“刚才华大夫跟我们一个把脉,她们都有了,就我没有。都怪你,聚少离多,每次回来还酣酣大睡。”
王猛听过,欢欢一笑,道歉道:“好,都怪我,以后聚多离少,不再睡觉。”
如心坐了过去,王猛一把抱住,就是一个亲吻,惹得如心担心起来,房门还没关呢。
连忙说道:“大白天的,哪能这般!”
王猛嬉笑道:“谁说亲娘子一下还得等到晚上。”接着就是一下。
如心笑脸娇羞,灿若花朵,惹得王猛情不自禁,将如心搂抱在怀,嘴忙手乱,喜乐注满一腔,再无白天与黑夜之分,就为让她朝着做母亲的大道迈进,欢愉一床。
......
话说黄天霸等人心生邪念,想从刘汉鸣身上掠夺功名利禄,真是鼠目寸光、不自量力,自掘坟墓,害得青龙寨覆灭。
秦越救下五十来个兄弟,为了洗刷耻辱,不被江湖人笑话,带着众人投奔廉正,跟着廉正、冉玠一起北上商州,不在话下。
陛下旨意到来,刘汉鸣避无可避,带着柳云清跟四个徒弟,被李长青陪着,北上京城。
李长青原是刘汉鸣的部下,有今日地位,全凭刘汉鸣当年一手提拔,一路上对刘汉鸣夫妇照顾有加,不失为知恩图报之人。
两日小雨过去,今儿天气转晴,大船沿河北上,进入泗州,顺风顺水。
李长青见沿途两岸风光极美,拿来两壶美酒,陪着刘汉鸣夫妇观赏起来。
刘汉鸣在姑苏呆了十五年,眼前风光虽好,还不是勾不起多少留恋之意,喝过美酒,心情不错,关心起王猛的前程来,开口问道:“襄王现在处境怎么样?”
在刘汉鸣面前,李长青什么事都不藏着掖着,如实回答道:“甚好!我出来前的那次朝会,陛下斩杀了太子殿下的一个近臣,顺便提拔了襄王,让他入内阁参与政事。”
柳云清插话道:“这样看来,陛下是有意栽培襄王了。”
李长青回道:“应该是吧。大帅,陛下这次急着诏你回京,不是为了别的,是想让你回去帮大夏国稳住局面,不至于由于他一时半会儿的疏忽,导致天下四分五裂,浪费了你们当年的一番努力。”
刘汉鸣听过,心儿伤寒,轻言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长青回道:“大帅,当年之事,就让它过去吧!是由于皇太后恃强凌弱,一意孤行,陛下也没想到你跟夫人的感情如此之深,才犯了错误,你得原谅他。”
刘汉鸣叹道:“我离开朝堂近二十来年,早已不是当年的刘云飞了,怕是帮不了他什么。”
李长青笑道:“大帅,那有的事,在我们心中,你还是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正国大将军。你当年一走,很多部下心中不平,陛下为了稳住大局,才将他们分散各地,调离了一部分人离开军队,到地方上为官。像萧长方、廉正他们,当年是闹的最凶的,陛下让他们弃武从文,本也是好意。这次知道你安好,立马就将廉正等人调往前线,刺史已是封疆大吏了。那个周秉正跟虞陨文,那都是你当年的心腹,一手培养,官阶也只比安思景差了一级。你当年对着陛下就夸了徐任枫一句‘此子可堪大用’,陛下就对徐任枫一路提拔,现在已位居宰辅。还有那个杨怀宁,几次顶撞陛下,陛下都忍着,还让他做了礼部尚书,都是看在你的面儿上。”
刘汉鸣看着远方,心儿七上八下,进京帮忙,发觉自己早已远去,已不是当年的自己;不帮忙,又放心不下,毕竟当年跟着皇帝鞍前马后十几年,才有今天这个局面,惋惜声不止。
李长青见刘汉鸣再无当年的豪情,对着柳云清温着笑容,就想她能帮忙说几句好话。
柳云清想着,当年要不是因为自己,刘云飞也不会变成今日的刘汉鸣,内心深处留存着几分愧疚与自责。但男女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实无理亏之处。
打开笑容,对着刘汉鸣宽慰道:“你一心为国,又何须感叹今非昔比,只要心在,好坏由天定,尽心尽力就行。”
刘汉鸣见到妻子温润的眼神,对着李长青问道:“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李长青笑答道:“王猛受你教导,人才实为难得,陛下已封他为河东道总管、并州刺史兼龙城将军,执掌并州全境,实际权限已胜过一个节度使。”
刘汉鸣道:“听说虞陨文被你们逼的做了好多坏事,为好人所不齿。”
李长青回道:“大帅,这不能怪我们,那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见安思景已尾大不掉,对朝廷的旨意阳奉阴违,不受节制,怕将来有一天不受控制,生出乱天下之心,才密旨虞陨文随波逐流,对安思景唯命是从,消除其戒心。”
刘汉鸣说道:“可你们这样做,就是平定了安思景,他虞陨文都回不了头了。”
李长青回道:“大帅,牺牲一人,而能救下千万人,这种买卖是该做的。况且当年二选一的时候,他虞陨文是自告奋勇的。”
刘汉鸣气恼道:“二选一,他虞陨文要是不做,他周秉正就得做,那是无可奈何,何来自告奋勇一说。你们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还能大言不惭,言辞凿凿。”
李长青道歉道:“大帅说的是,末将失言。”
刘汉鸣将李长青看了一眼,询问道:“京城的可还安全?”
李长青回话道:“禁卫军虽然被好几个皇子染指,但只要陛下一发话,就能将他们全部退换下来,没有问题。”
刘汉鸣道:“你给我记住了,其他地方没了,还可以打回来,皇宫要是一旦被攻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长青回道:“是,大帅,这次回去,我立马整顿禁卫军,做到万无一失。”
一个禁军走了来,询问道:“大帅,将军,是在船上用饭,还是下船用饭?已到泗州码头了。”
李长青对着柳云清问道:“夫人,你看呢?”
柳云清回道:“就在船上用吧,赶路要紧。”
李长青对着兵士道:“把饭菜买来,船上用。”
“是,将军。”士兵走开,下得船去。
过了一会儿,士兵们买来饭菜,大家欢坐一起,吃了起来。
李长青为了给船上增加点暖意,带着十个禁军一起敬起了刘汉鸣夫妇的酒,刘汉鸣看在大家笑容灿烂的份上,来者不拒。
一番酒水喝过,饭菜吃过,刘汉鸣醉意浓浓,被柳云清扶进船舱,美美地睡了过去,两岸青山绿水虽美不胜收,却跟他没半点关系。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