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站在墙下,林白闻到房中有饭菜香气传来。

  上前推开门,便见桌上摆了四个菜。穆贞头包碎花布,系着围裙,一副贤妻模样。

  “没被看到吧?”穆贞立即掩上屋门,低声询问。

  “没有。”林白老实回答。

  “那就好。”穆贞脸上露出笑容,“怕是最后一次给你做菜了,今晚多吃点。先坐。”

  说着话,她又转去厨房,端出来一份鸡汤。

  林白觉得穆贞有些情绪不对,似乎过分高涨,又似有些害怕。

  “喝点酒吧?”穆贞解下围裙,擦擦手,坐下来。

  先给林白倒上一杯,又给自己倒上,然后拿起筷子给林白夹菜。

  孤男寡女夜饮,八成要出事。

  林白估摸着穆贞是因为对未来产生了绝望,以至于破罐子破摔,在临走前放纵一把。

  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

  林白看向穆贞,只见她俏生生的举着酒杯,脸蛋在烛火下更增红润,双眼中似有别样深意。

  碰了一杯,林白一饮而尽,穆贞则微微皱眉,咳了一咳,似喝不惯。

  “吃吧,我知道你饭量大。快吃,我看你吃饭,就欢喜的紧。”穆贞跟喂猪一样,使劲儿的给林白夹菜。

  林白其实没什么胃口,只想着待会儿的戏码,但看到穆贞期盼的眼神,也只能来者不拒,使劲吃菜。

  穆贞还一直劝酒,没一会儿酒壶就空了。

  “吃饱了?”穆贞拿手绢给林白擦嘴边。

  “饱了。”林白越发觉得穆贞是贤妻良母。

  穆贞收回手绢,微微侧着头,一手支着腮,眼睛眨呀眨,笑道:“我送你包子吃,给你做鞋子裁衣裳,还给你缝补袖子,付出这么多,你懂不懂我意思?”

  “我自然是懂的,以后我……”

  林白正要说以后负责,忽觉头晕眼花,身子也没来由的滚烫。

  “这是……”

  林白摇摇晃晃站起身,他本就知道今晚会发生点什么,却没想到穆贞竟直接下了药。

  是对我不自信么?

  扶着桌子站稳,林白觉得这样也不错……

  可一对上穆贞的眼睛,林白又察觉到一丝的不正常。

  自己向来自负谨慎,行事也以怂为主,惯会与空气斗智斗勇,即便被裴无用骗过一次,可那也是他拿命才骗到自己的。

  但今天……催情助兴的药物大多味道辛辣,这酒菜美味之极,自己完全没察觉到异常之处。

  而且穆贞也喝酒吃菜了,怎她一点事都无?

  运起无极功,林白就觉头更疼了,身子似乎要涨裂了一般。

  贞姐从哪儿弄来这么霸道的药?连内力都运转不畅。这是普通寡妇能搞到的东西?

  林白看向穆贞。

  穆贞娇笑一声,道:“在想什么?”

  “在想……”林白迈步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正要去摸脉象,便觉天旋地转,脑袋混沌,四肢百骸更不像是自己的了。

  如今控制林白的,只有……

  “便宜你了。”穆贞掩口笑笑,拉住林白衣摆,往卧房走。

  事后。

  林白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自己躺在一处床上。

  环视一圈屋里装扮,应是女子闺房。

  “我……”

  林白皱眉,想起自己昨晚好像跟贞姐喝了酒,乱了性。

  掀开身上薄被一看,果然,啥都没穿,黏糊糊的。

  有点头疼,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

  想了想,某些细节完全记不起来了。

  坐起来,伸胳膊展腰,只觉丹田处热乎乎的,无极功似乎又有进境。

  “难道无极功是双修的法门?不对,贞姐又没学……”

  闭上眼,放空心神,林白出现在石盘空间内。

  这里一切正常,只石盘外围的氤氲雾气竟挂着淡淡的紫色。

  “发生变化了……是我成长了的缘故?”

  探寻半天,也没头绪。

  复又睁开眼,寻到衣裳,胡乱穿上。

  这时,穆贞挑开门帘走了进来。

  她穿着淡绿色衣裙,一改往日的干练,显得温软许多,眉梢颇有风情。

  应刚洗过头,有着淡淡的皂角香味,稍稍压住房间内异味。

  面色很是红润,也不知是刚洗头时被热水熏的,还是昨晚的功劳。

  “醒了?”穆贞走上前,面对面站在林白面前,也不管林白微有窘迫,只帮他整理衣衫,还一边说道:“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也猴急的很。”

  猴急?是我太快?

  “贞姐,昨晚……”林白记不得昨晚自己爬了几次山,涉了几次水,更记不得表现如何。

  “怎么?现在后悔了?嫌弃我了?”穆贞微微仰着头,略有委屈的看向林白。

  两人咫尺相闻,林白有些上不来气。

  “没。我就是想……”林白其实想问问,能不能趁天还早……

  “放心吧。”穆贞打断林白,面露坚定,“能怀上你的孩子更好,那任彪既然想抢我,就得给别人养孩子!”

  林白:“……”

  吃过早饭,穆贞便摆手,“你快去医馆吧,我一晚没睡,瞌睡的紧。”

  “……”林白听了这话,觉得自己似乎表现的也不算差。

  下次再试试看吧。

  林白来到院里,先观察了外面动静,然后翻墙出来,往百草堂出发。

  白大夫不在,应是出诊去了。

  “大早上的,高兴什么呢?跟捡了三钱银子似的。”钟秀秀又提起那三钱银子了。

  她向来花活多,往往能找到生活中的“三”,或是三叶的草药,或是三个果子,来提醒林白还欠了三钱银子。

  “我现在又不要工钱,那三钱银子的账早就消了。”林白笑着说。

  “消就消。”秀秀似也觉得再要那三钱银子有点不讲道理,但还是撇撇嘴,“你今天来这么晚呢?是不是赖床了?”

  “我就赖床!我乐意!”林白上前,两手使劲的捏住她的脸,还往外扯了扯。

  秀秀气坏了,脸蛋通红,“我还给伱留了个煮鸡蛋呢,哼!不给你吃了!”

  说完,她跑到后堂,果然拿出个鸡蛋,当着林白的面剥开,一边吃,还一边使劲的吧唧嘴。

  “你再吧唧嘴,白先生回来又得训你。”林白嘲讽。

  “我乐意!”秀秀神气的很,她吧唧半天,又小声问:“你真不吃?我给你留了黄。”她张开小手,露出蛋黄。

  林白捏了来,囫囵咽了,道:“下次留白,我不爱吃黄。”

  “行,那你别跟外公说我吧唧嘴。”秀秀语气有些怂。

  林白笑着同意。

  到了午后,忽然起了风,西边云彩黑通通的。

  今晚青龙帮帮主任彪的老母过寿,也不知这雨来的是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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