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殿宇百丈方,却得数位金仙在此激斗一场,若非有后卫天巫在此经营多年,祭炼宫殿数百万载,这场斗法非得把这殿宇掀了,甚至把这一片部落驻地毁掉大半。
只能说这场斗法来得太快太急,但那冰魄神针手段虽疾,却积蓄不足够,功行不满,难以斗过猪梅。
而拿下着冰魄神针后,就让冰魄神针将祂要带来的话展露出来。
果真就见一道银幕从其晶莹莹如冰晶的身躯中飞出。
几个巫文大字凸显其中:
某与猪梅仇深,不想再与其余结仇,遂请诸位勿要再插手此间深仇大恨。
“是吗?可要与我单打独斗一场?”猪梅的大脑袋咧开嘴,露出两根尖锐獠牙,正在那嗤笑。
银幕上的文字再度变换:三日后懒人山斗法。
“好!”猪梅立即应下。
随后银幕消散,化为满天银屑。
可这一幕才展现,便又听猪梅一声断喝:“与我为难还想走!”
缘是那满天银光就要把被猪梅镇压的冰魄神针救走,猪梅那肯,拂了祂脸面还想走,那祂岂不是很没面子,金仙的脸面也是脸,祂也做不到唾面自干的心境,所以见有情况,当即就出手,便要把想要借着其主人的手段逃脱的冰魄神针留下。
就见那冰魄神针将要里应外合,穿透虚空就走,却被火光一照,重新自虚空中跌出,落到猪梅的猪蹄之上。
“还敢神气否?”猪梅拿住了冰魄神针,就在那嗤笑质问道。
冰魄神针虽被火光锁住,困顿于其中的法生天地的玄奥之中,心底也是叫苦不迭,但嘴却仍是硬的很。
“猪头,猪肝,烂心肠,我必将杀你身魂,永世镇压你道,让你永不得复生。”冰魄神针怄气大骂不止。
猪梅虽恼,此刻却也已经平静下来,没有那般怒不可遏,非要跟这冰魄神针斗嘴斗出个胜负出来,只是把火光天地一收,也就把冰魄神针困入当中,镇压于内,不能再说扰乱祂心神的脏话。
而闹了这么一出,这场宴会自然也再难开下去,只是大家伙都说会去往懒人山,为猪梅助阵。
一直在旁看热闹的洛祖自然也是这么敷衍着。
不过这出斗法他到时只会远远观之,找个借口不参与,否则又要被拿去当刀使。
毕竟这场斗法怎么瞧着都太轻易应下了,一切都十足戏剧化,到时两边指定又要闹一场,你来我往,便要请好多道友,各方云聚来此,到时前往观战的人那可就身不由己,不是这一派便是另一派了。
或许这之中还有暗流汹涌,毕竟洪荒中的这些大能不可能真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把事情划分的泾渭分明了。
所以自当另有计较,但洛祖如今已不是小喽啰,自证就金仙后,便已挣脱了洪荒蝼蚁的身份,他的一些决定已能影响部分地区的和平稳定,且如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逼迫他了。
所以这事他想站队也能拒绝。
在两边当墙头草也不会有谁当面指他鼻子骂。
就是他才要从宴席撤走,却又被后卫拉住。
洛祖见之,便问:“不知道友可还有事?”
“我也难得见到洛祖道友这般投机之同道,遂想请道友再言谈道理一番。”后卫的六只眼睛都盯在洛祖身上,脸上两颊的尖利口齿具都展露出来。
洛祖闻听这话,也笑了两下,只道乐意与祂促膝长谈。
虽说他们俩在席间其实也没怎么谈天,也就是讲授圣人之道时互相交流了一番。
神念交流那就更少了,同道这个评价洛祖实在不敢当,想必这时候拦他,还是想谈谈洛祖的口风。
但洛祖话头一转,脸色一变,对外释放出一股紧张情绪,便道:“后卫道友,我族中有事,不敢逗留,改日我再来寻道友论道如何?”
后卫没想到洛祖能用这個借口,可见洛祖表露出的情绪并无异样,仿佛真就是真情实感,便也不好拦他,便也身前身后六手齐抱拳,为他解了部落驻地的阵法监控,目送祂跳入虚空,无影无踪。
洛祖虽离开似逃一般,但族中并无大事,左右不过懒得再与后卫天巫虚与委蛇,耗费心神,所以找了个借口就撤走罢了。
脱离了天巫部落后,洛祖自然直奔洛乡,继续闭关修行。
至于那位仙门金仙的邀请,洛祖传书一封,便也不去了。
而三日后的那场懒人山大战,他只会坐在洛乡,以神识观战,效果可能更佳。
而洛乡此刻还有不少客人,多是知晓洛祖证就金仙,所以想来凑个热乎,混个脸熟的周边邻居。
可以说周遭已全是善意,连远在天边的月巫部的族长也亲自前来拜谒洛祖。
只是这么多的善意之外,便有一家尴尬了。
那就是那猪脸八爪种群,这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斗了这么多年仇都这么深了,现在要服软也不易,可不服软,人家又有金仙坐镇,他们又如何与之争斗。
最后,他们的王还是决定负荆请罪,先把头按低了认错。
至于他们如何认错,洛祖也不用管,族中自有人会与之交流。
唯一一个问题就是怎么处置猪脸八爪种群,毕竟当下就有禺盯上了这个种群,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在其中悄摸办了不少“大事”。
因为这厮要试验新版神道之法的可行性,已经在里头闷声做了好多大事。
洛祖为他开辟的洞天种子也被他演化为神国,其中收了好多猪脸八爪物种,还收了其他洪荒有情生灵,而且还悄悄在猪脸八爪种群中传播神名与神道,再给他几万年时间,或许都能统治整个猪脸八爪种群的亿亿生灵了。
所以禺尤为紧张猪脸八爪种群向人族告罪投诚这个事。
毕竟他也眼瞧着自己就快要走通神道这条道路,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所以在这万族来朝洛乡之际,他也迅速分了神念回来,就要探探族中口风,尤其是洛祖的意思,免得自己这么辛苦却空欢喜一场。
“老族长,可不能听了猪脸八爪王那家伙的谗言。”禺一回来便跟洛祖诉苦。
洛祖见他要表演一场,也就没有拦阻,静静看他述说往年辛苦。
“猪脸八爪王都还没到呢,你急什么。”洛祖在他说了一堆话后,便笑道。
猪脸八爪王来洛乡却是也要一段时间,中间关卡众多,还得提前向月巫部报告,同意了才能出行。
不似禺,直接便从山顶洞人部落的边疆回到部落中心洛乡,耗费时间也就两三个小时。
禺闻听这话,自然也知洛祖的弦外之意,这事老族长会站在他这边。
他转念一想就觉得这才正常,若老族长不站在他这头,要站哪一头?
“小子只是担心此獠巧言善辩,迷惑族人心智,求取同情。”禺又说道。
“勿因急切失了分寸,更不要忘了我等同族,其为异族,且宽心便是。”洛祖只想说你看你又急。
这些事不管拿不拿到明面上说,人族都会站在禺这边,如今的人族又没有那种同情外族的反思思潮,而且人族与猪脸八爪种群有血海深仇,更不可能同情他们了。
几句话就想让族人倒戈相向,那就太想当然了。
不过禺这趟回来不止是为这事,毕竟这事真就是小事一桩,他自己心底其实也清楚,好歹也是当过族长的人,修行的还是神道,平日里就接收不少人心杂念,怎么可能会不晓得人族呢。
他这趟回来乃是为了心中的修行疑惑。
于神道上,他走得比较远,但离传奇性都有一些距离,遑论之上的神性和真神了。
他在心海诸天也常有出入,因自身修行之故,所以常有去浮生界,甚至加入唯一神创立的神系。
但唯一神昔年炼就神性后便深居少出,不与外界相通,都让人难以揣度其如今修为到了何等地步。
因此,他也接触不到唯一神,问及不了那么多神道修行的关键。
但好在他与其他神道修行者交流也有不少收获。
另外昔年随洛祖去往昆仑山那一途中也常有问洛祖修行神道相关事宜,所以这些年也没什么大问题,可归来后,留于此地的分神收获良多,但也给了他好多疑惑,这不没人解答,所以趁着良机,也就回洛乡找洛祖答疑解惑。
了然其来意后,洛祖反倒很高兴,有上进心是好事,洛祖最是支持了。
所以就留禺在此间,为其解开修行上的诸多一知半解。
禺豁然开朗,而洛乡山脚下也已经万物云集,周遭的大大小小的族群部落的首领聚在此间,正与人族长老们做着交流。
其中想求见洛祖的有不少,但都被以洛祖闭关为由拒绝。
所以洛祖得了清净,且与禺多解答了些神道关键。
而在此期间,遥远之外,足足三千光年外,两位金仙约战的懒人山上就已经愁云密布,阴风阵阵,诸多异象笼罩千万里之绵长的山脉间。
此乃众多金仙关注所带来的种种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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