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坏了,我成分身了!

  啊?啊对对对罗夏赶紧给首席法师的伟大猜测回应一个坚毅的表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只有行会还是那么松散、迟钝,自以为凌驾一切。你这样的情报员也是,鲁莽地现身、怀揣着过时的情报。”

  别骂了别骂了。罗夏挣脱开触手,拍拍衣裳:“多谢首席指教。”

  “你滚吧,告诉你的.奥法元老院,告诉那些在高塔里的学究们:时代变了!”

  这就放我走了?罗夏欠身给对方鞠了一躬,由看了眼懵逼的理查德,快步离开飞艇残骸,消失在火与烟中。

  “老师,您这就放对方走了?”理查德觉得事情太离奇,连续震惊到要被震麻了。

  “摧毁他、留下他都没意义。”索伦的气势顿时一泻,他的体表由开始浮现腐朽的斑块,撩起宽松的罩袍,驱动触手取出嵌入他身体的钢铁碎片。

  首席向学生和八字胡解释道:“对话时我又仔细观察了对方,根本不是活人,而是基于遗骸创造的分身。”

  对方不是活人,不怕自己的死灵魔法就说得通了。

  “我们的秘密武器存在已经暴露,不过这本就在意料之中。”

  造第一颗原子弹可以保密,但当它落地升起蘑菇云时,世界都会为之震撼,想藏起来,实力也不允许。

  禁魔装置也是同理,首席有这个自信:“从原理上,只要装置成功运行就无法反制,它不但能抵消神术和魔法,后续还是能创造短暂的魔力真空,这一点就足以致命。

  “所以未来我们要做好的就是攻防战,防备其他人破坏装置。不过我想也不必太过担心,魔法行会恐怕很快就要四分五裂了。”

  其实还有一个顾虑索伦没有说出口:虽然那具分身灵魂孱弱,但魔力量充沛,当蓝光涌现时,索伦隐隐感到它和秩序与光明之力一样能克制自己的魔法。

  恐怕这具分身是属于大法师的!如果对方本体感应到分身被破坏、手撕空间穿梭而来,负伤的自己怕是打不过。

  会是谁呢?费尔巴哈是疯子,但不是如此不着调的,他是成天板着脸的颠佬。寇伯?对,一定是那个人老还幼稚的家伙!行事风格简直一模一样,施展的法术也很像是自然系的风格.

  逻辑闭环、智商占领洼地后,索伦大法师的念头通达不少,他把“遗骸之井”汇集的负能量一部分用来给自己疗伤,一部分充入“井的建筑材料”。

  遗骸臌胀起来,索伦驱动着它们往飞艇中段飞去,接二连三地爆炸,彻底把装置的残骸炸碎、无法分辨结构。

  “回收里面的贵重材料,其他的装置以后装在列车上。”首席吩咐着,拍拍八字胡的肩膀:“干的不错,我会和陛下汇报,着重提你的贡献。”

  八字胡法师很激动:“全凭索伦阁下栽培!”

  “不能这样说,我们都是为帝国办事,是皇帝陛下栽培你。”

  说完他领着学生离开飞艇。

  走在路上,索伦难得如长辈一样和理查德说上几句:“方才你也看到了,以你的性格和能力,不适合继承我真正的才学。

  “说实话,我也不愿意看到好友的孙子走上自己的道路。

  “伱只管勤加研习我过去教给你的法术,就足以在战场上保护自己,保护国家。”

  他看着安多瑞拉威严高耸的城郭,淡淡地说:“你回营修整,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是,老师。”

  约瑟夫·罗夏越走越艰难,他已经没有血肉补充,体内的微生物逐渐进入休眠状态。

  “得联系上本体。”罗夏开始考虑如何重建联系。在原版的法术中,切断联系后的分身,要么回到本体身边,灵魂脱离替身回归,要么重新建构一次双法阵的桥梁。总之都得回去。

  但恐怕这幅身体拼不到回程,运动能力远逊于土替身,他再塑造一個嬗变尘和碳水补给也不够了。

  “以防意外,得先联系上本体,把宝贵的记忆传输过去。然后再考虑灵魂归一的事情。”

  罗夏开始尝试,他在地上勾画出回路,自己站到一枚法阵中间,另一枚法阵的中心没有替身也没有本体,而是“苯环”符文。

  接着他找来一瓢水,指尖释放出死去的微生物残骸混匀,浇在法阵上。

  简陋、富有乡土气息的法阵充能启动,另一侧的目标指向图腾,图腾又开始与本体呼应

  “嗯?”正在和包工头交涉工期的“本体夏”感应到什么,停下了活计。

  皮衣矮人詹森看到困惑、惊喜、扭曲的表情逐一在青年法师的脸上浮现,最后突然咬牙切齿地说:“坏了,我成分身了!”

  约瑟夫·罗夏是用原来的法术改进,和本体隔空重新连线,所以他是现在的施法者,而处于被动接收连线的本体自然被放到了原本替身的位置上。

  “咱们谁跟谁啊,自己人!无伤大雅。”约瑟夫·罗夏把记忆传输过后,果断切断了联系,结束了倒反天罡的关系。

  走到夕阳欲坠,约瑟夫以报废的长枪作拐,艰难走回帝国境内。他缓缓登上一处植被茂盛的小山丘。

  分身清理出一片空地,用【塑石术】做出“约瑟夫·穆勒”的石碑安放好。

  接着,约瑟夫抓住一只不知名的鸟,抱着它躺在石碑前。

  指尖逐渐流溢出闪着碎晶光彩的粘液,包裹住挣扎的小生灵。鸟儿有了智慧的眼神,而约瑟夫终于得到安息。

  鸟飞起,扇动一下翅膀,约瑟夫的身体燃起火焰,当烧得没有微生物存活后,鸟儿又是一扇,土石移动,多了一座小土包。

  最后,它叼来一颗草籽,蓝光催发下速生出一只小花,落在墓前。

  至此三个法术就是分身当下的极限,选择鸟类作新载体也是看中了它低消耗、机动快。

  “飞鸟夏”休眠了几乎所有智能,张开双翅。如鸽子回巢一样,凭借生物的本能和模糊的信念往拜恩飞去。

  树下小小的石碑刻着:“约瑟夫·穆勒,帝国军,马林第五军团二等列兵,牺牲于安多瑞拉战役,时年22岁。”

  如此就是罗夏利用完这位士兵后,能为他做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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