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奥沃德毁灭事件除了引发普通人社会的广泛关注,奥法元老院也不知为此开了多少次特别会议。
地空传讯系统·元老院专线:
代表光之塔的白色光球忽亮忽暗、忽大忽小:
“教会已经确认,异常的白昼确实是光明与秩序之神干涉的结果。大地母神的力量在深冬进入活跃期,尤其是灾难发生的当天,秩序之神以自己的力量对母神起到了压制作用。”
费尔巴哈向来是讨厌神的,尤其是秩序之主:“不会是那帮神棍在揽功吧?”
光球回复道:“基本可以确定秩序教会所言非虚。据说神的力量是经由永恒之城降临的,直接导致教宗承受过重的神力,提前驾崩。”
这真是个劲爆的新闻,不过还有更炸裂的:“现在枢机团在进行选举新教宗前的明争暗斗,除了半岛本土派和其他地方派的较劲,最大的问题是和永恒之城分庭抗礼的瓦卢瓦教廷。
“有枢机主教希望,在维尼翁的前主教迪普莱西能够参加枢机团选举,以此结束教会的分裂状况。”
光球的光聚焦在卡诺虚影上,又扫过风暴之塔的首席克里斯蒂安:“在瓦卢瓦的先生能否帮永恒之城的教士向迪普莱西先生转告邀请?有至少六位枢机承诺愿意支持他。”
这算啥,教会分家,要我们奥法元老传话?对迪普莱西这样说——你若回归永恒之城,不失教宗之位?罗夏觉得现在的槽点非常大。
说完教会那边的事情,就轮到罗夏检讨,自己应该先确认清楚受灾情况、是否还有幸存人员。“我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行为鲁莽冒进、没有正确地认识到形势的危险性、复杂性.”
认真听的只有卡诺,他发现自己的两个好徒弟差点被另一个超级好徒弟的超级大爆炸炸得灰都不剩,难免有些火气。
但其他法师更关心的是“罗夏法师,元老院会接受你的检讨,但能否关于最后的爆炸再作详细的报告?”
合着你们都盯上法术了呗。
罗夏点头:“我会的,这是一个连锁法术,核心是我自创的【微观分解术】。总之这個法术已经通过上传法术云的方式向各位公开。”
其他法师虎躯一震。但他们还没上线,否则就会发现这个法术必须由极高额的十万积分兑换,而要想得到六位数的积分,目前唯一的可能就是上传法之树没有记载过的九环及以上法术,还要上传不止一个。
约等于“想要我的法术吗?去挣分吧!我把全世界的法术都上传了!”
可惜罗夏没以亲妈之死开启云盘vip还限速时代.
馋完法术,这些元老又回归正经:“那天除了奥沃德是焦点,世界各地都发生这样那样的灾难,我们已经不得不面对一个共同的问题,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迎接世界末日。”
“现在准备是不是晚了点?”卡诺忍住不喷一嘴。
在瓦卢瓦遭难的时候,其他人没什么反应,伊斯塔尼的风暴城天翻地覆,还是不够重视,直到全世界都显露出摇摇欲坠的倾向,所有人终于打起精神在这里开会讨论起来。
在元老们讨论对策的时候,突然冒出个声音:“为什么不迁移到别的位面避难?”
这是暗之塔的首席,黑球说话时与白球一样放大缩小:“主位面是众神环绕、祝福和诅咒的位面,这里是世界中心、诸界枢纽没错,但也就是灾难的中心吧?
“尤其是解读地下教团的文章、教义,可以明确的是,大地之母的权能都在主物质位面体现、在我们脚下的大地复活。那为什么不能一走了之?”
风暴之塔首席真的考虑起可行性:“我们已经在开展星舰计划,现在大规模前往星界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突破嬗变尘层流后,离开主物质位面的能力已经不再是从0到1,而是直接到至少100。
对于法师们来说,只要能面对层流这样的恶劣环境保证法术不失效,他们完全可以带很多载重上天,还能做到空间扩展、压缩,再加上有护盾、力场类型的魔法,长时间、大规模的星界航行完全可行。
“过去神灵活跃在星界和象征界,对我们来说脱离主物质位面就是给祂们喂鱼。现在最大的威胁反而来自脚下,头顶只剩下一堆死物对我们的囚禁,而现在已经成功突破了。
“仔细想想,没有神灵约束,现在的我们完全可以征服其他位面、甚至突破这个宇宙,到界外之界去,彻底远离什么母神的威胁。”
有的法师则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想法,比如森之塔,寇伯强调,就算有空间法术,以现在的技术也不可能把生态圈都复刻、搬走,他们的家园始终是主物质位面。
什么本土派和飞船派?罗夏恍惚间觉得自己穿错片场了。
暗之塔的首席警告道:“或许不光是大地母神,还有更多神灵在苏醒,如果我们不抓住现在的窗口期,倘若大地之下和天空之上都有强大的敌人,那夹在中间就真完蛋了,和罗夏面包里的酱汁一样。”
不是您哪里人,怎么这玩意和这叫法传到别的法师塔去了?罗夏想吐槽又不好在这么严肃的议题里开吐,憋得难受。
最后元老院选择了折中——全力压制大地之母信徒的活动,并且加快星舰计划的推进。
“还有一件事。”散会前暗之塔的首席又补充了一嘴,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话格外多:“记得清查自己的塔内成员,以及行会的成员,如果诸神重新活跃,或许也会有施法者向神明低头,甚至就在我们中间。”
已经帮两个下岗神明再就业的罗夏一点也不觉得在针对自己,他单独申请和卡诺交流:“最后暗之塔的大师是什么意思?”
“哦,没事,他是为了恶心个人。”虽然看不到此时传讯机另一头卡诺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此时一定满脸戏谑:“你不觉得我们中有个家伙知道很多教会的内幕吗?光之塔,光之塔,最有可能在哪里?”
当——当——当永恒之城的大钟鸣三下,今天已经过了中午,所以应该是下午的三点整。
在圣西斯廷,这座枢机团常用来开会的教堂里有许多房间,有的是大人物独占的礼拜室,有的房间已经没有人知道是做什么的。
有位老者就从不知名房间走出来,在圣西斯廷迷宫般的走廊上踱步。
“终于找到您了!其他枢机大人都在等您。”年轻的教士负责通知大主教们开会,不得不在昂贵的地毯上狂奔追上老者。
“麻烦你替我转告,我的意见不会变:只有迪普莱西到场,枢机团的选举才有意义。维尼翁依旧被秩序主的荣光照耀,他们没有背弃神,神也没有背弃他们。那么是谁错了?”
说完老者继续往下走,教士还想再追上去劝导,却发现怎么也追不上对方。老者的步伐不快,可转眼间就消失在走廊拐角。
枢机们穿的红袍和大法师的袍子颇为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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