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这医术传家的。
祖上留的东西可真不少。
再看看咱老朱家,穷的都要绝户了!
幸亏老朱家天降猛人朱元璋,才有了他朱棣存在!
朱棣也理解了南方的士绅都是有家族传承的。
不管是不是奇淫技巧,可对于生活有改进,也是极大的便利。
“这能给我家里搞一套吗?”
“可以。”王布犁不等朱棣脸上的笑容展现:“得加钱!”
朱棣万万没想到,王布犁竟然会跟他谈钱。
难不成是他燕王朱棣的大腿不值得抱吗?
王布犁虽然迫切想要让朱棣翻天,可目前朱标还很年轻。
大家都很年轻,他连去北平当塞王的时机都没到呢。
他可不能同朱棣走的过近。
“行行行。”朱棣双手背后哼了一声:“本王才不会占你个小吏的便宜。”
“那可太好了。”王布犁擦了擦手笑道:“这本就是赚钱的手艺,如何能平白送人,否则就愧对祖宗千辛万苦留下来的。”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
“我这话说的很对,当今天子如此勤政爱民,那也是为了让朱家子孙后代不会受到他曾经受到的苦难,大家都一样。”
王布犁真中带假的话让朱棣轻微颔首。
是这么个道理。
“你很缺钱?”
王布犁挥舞着手:“你会嫌弃自己钱少?”
“我对钱没什么想法。”
朱棣顿了顿,他从来没有管过钱财,或者缺钱。
等他出生后,朱元璋早占据了应天府,有自己的基本盘了,对于儿子的待遇自然是极好的。
朱棣以前都是母后操持,成亲之后都是王妃操持。
什么钱不钱的?
根本就不在朱棣考虑的范围内,他习惯性伸手要钱。
而且当了皇帝之后,那也是伸手跟儿子要钱,老子从来不管钱!
猴子倔强伸手讨要的照片很适合形容朱棣这个行为。
两人出来之后,李景隆眉头都挑起来了。
王布犁家的厕所是双孔的?
他们两个人进去这么久!
朱棣带着他媳妇徐妙云进入王布犁家里的洗澡间。
王妃感受一下王家祖传手艺,顿生欣喜,这可比马桶等干净。
二人在房间里嘀咕了一会才出来。
燕王不管家,但是王妃得管家。
她心里有了一个主意,这玩意在富贵人家应该会很吃香。
是個可以赚钱的生意。
“王半升,我们两个合起伙来,赚些钱财如何?”
听着徐妙云的话,最先感到诧异的便是李景隆。
因为他是第一个同王布犁构建商业合作的。
那蓝色逍遥丸在夜秦淮卖很是红火。
也就是近两日因为刘御史的事,大家嘴上有所顾虑,可药品却是卖的极快。
追求快乐的人从来不在少数。
“你也想卖逍遥丸?”
李景隆看着徐妙云一脸不可置信的道。
“哎,你说什么呢。”朱棣率先不乐意了:
“你那种龌龊东西岂能在我娘子面前言语。”
对于王布犁也没什么隐瞒的,断案如神的王布犁,要是连眼前的人是女扮男装的都看不出来,那他就是装的。
“也不是不行。”王布犁伸出手指捻了下:
“怎么个分成法子?”
“你家这个只是简易的,若是卖给勋贵之家必然得做工精良,价格低了不合适。”
王妃徐妙云眼角带笑,她可不觉得经商有什么不对。
在如今想要来钱就得经商,当然也用不着她亲自出面。
随口吩咐一句,自是有许多人为她奔走。
朱元璋是用大明律约束除了朱家之外的人,他们本就是人治而不是法治。
勋贵阶级们同样也会无视大明律,朱元璋目前还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大开杀戒呢。
“既然是你祖传的法子,我看旁人钻研很是便捷,还是。”
“等等。”王布犁不让徐妙云把话说出来:“若是燕王都不能保持此物成为专卖,那赚个屁的钱啊!”
“什么意思?”
王布犁指了指李景隆:“我家的药丸只卖他一家供货,如此才能保证利润,同时还能上缴赋税,对吧?”
李景隆闻言愣住,他没交过税啊!
毕竟赚了钱,可都是直接给了陛下,哪会走国库。
再让官吏接触到这种利润,万一伸手了岂不是惹得陛下生气。
更何况这本就是陛下的买卖。
“还要上交赋税?”王妃徐妙云也没想到王布犁竟然会这样说。
“对啊,寻常买卖都要上缴赋税,你等身为陛下的子嗣,纵然是手底下人奔走,同样也要上缴赋税。”王布犁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你们要是带头违反大明律,小爷我宁愿把这手艺烂在锅里,也不能与你们合作。”
朱棣看向李景隆。
李景隆自然是挺胸抬头:“夜秦淮的伱不用担心。”
那全都是赋税!
“好。”徐妙云轻笑一声:“只是你我的收益也会变少。”
“细水长流,拿的安心。”王布犁放下手中的杯子:
“我还得有查账的权力,免得你遭人欺瞒,牵连了我。”
“你倒是谨慎!”徐妙云也饮了口茶答应了下来。
“行,我画一下图纸,你还可以找工匠改进,顺便拟一份合同,一式三份,你我各一份,放官府一份。”
“好。”
这件事完全是由徐妙云主导,朱棣不发一言,只是觉得王布犁过于谨慎。
当然最重要的是此子时刻牢记遵守大明律,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傲视更多人。
勋贵们差人做生意,有多少交税的?
全都搂到自己的怀里了。
“对了,王半升,你觉得刘御史死的有蹊跷吗?”李景隆还是把话题给拉过来了:
“我觉得街面上的谣言传的过于快了。”
“快?”
“太快了,我这两天听的谣言五花八门。”李景隆一脸凝重的道。
王布犁不可置否,何止是快啊!
此举简直是复刻当初他给夜秦淮炒作的手法。
谁说古人脑瓜子不聪明的,活学活用咧。
这一瞧就是蓄谋已久的谋杀案,王布犁可不想掺和。
“对,确实是快。”王布犁又重复了一句废话。
李景隆瞧着他,干巴巴的等着下文,见王布犁又端起茶杯喝水,遂低声询问: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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