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瞧着王布犁忍不住笑道:“这些蒙古人越来越不禁打了。”
大明海陆双向走私,肥了不少蒙古贵族,免得他们到了草原上就不能享受在中原享受过的好日子了。
可是这一切他们都没法再用手里的刀来夺,只能靠着商业购买。
那就需要更多的财富才能维持他们体面的生活。
贵族们自然而然的选择,就是掠夺更多的中下层蒙古人的财富和劳动力。
这群人被蒙古主子剥削的极其惨。
大抵就是在苦一苦你们,不能让我这个贵族断了享受的生活。
此时沐英率领的大明天兵一过去,那他们还有几个能有心思抵抗的,没当场叛乱趁机捅死蒙古贵族们就已经是忠诚了。
他们全都被沐英给包圆了,有多少人敢搏命突出重围去。
纵然突围出去,那也是护卫着“吃香喝辣”,让你喝西北风的贵族们周全,你死在冲锋的路上死就死了呗。
谁让你命贱呢?
再加上大明走私队的人对外宣扬普通蒙古小兵投效大明立下功勋都被封了爵位,许多被剥削的快活不下去的蒙古人,也并不是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沐英主打一个快速包圆,没有跑了一个。
或者说他们主动骚扰长城,那也是想要搞点实惠,最终搞来了大明的官军,把他们一锅端了。
现在成了大明的俘虏,兴许都能吃上大明的饱饭了。
他们也不是非得要效忠大元不可,在大明能吃饱饭,那就指定给大明卖命了。
就看大明今后怎么用这批人。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朱标猛地看向一旁的王布犁,听着他随口念出来的一句诗词。
王布犁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其这句词了。
“说的好啊。”朱标认真的评价了一句:
“残元虽然远遁草原,可依旧是我大明的心头大患,绝不能轻易就停下脚步,要不然都是给后世子孙留麻烦。”
王布犁点点头,大明与蒙古经过二百多年的争锋相对,可谓是双双从战斗力极强轮换为菜鸡互啄,最终被新崛起的女真给干掉了。
“新打下的土地,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处理?”
王布犁双手背后想了想笑道:“就放在那里呗,等过一阵子,又能长出蒙古人了。”
“哈哈哈。”
朱标指了指王布犁。
和林是容易放牧地方,属实是几百年来蒙古人的选择。
成吉思汗在此建立了蒙古首都,一直演变为世界的中心。
直到忽必烈干掉阿里不哥的势力,政权南迁,这里才稍显有些落寞。
但是元朝一直都没有放弃这里,而是在此处开屯田,建立粮仓,立学校。
直到大明中后期蒙古诸多部落分崩离析,鞑靼与瓦剌两部蒙古贵族之间相互攻伐,和林才逐渐没落的。
“嗯,我倒是相信那些蒙古人会再去哪里聚集的,那么多年的建设,可谓是蒙古人在草原上最繁华的地点了。”
朱标同样双手背后,奔着远处眺望:“那还得给沐英写一封信叫他尽量别破坏那里的房屋之类的。”
“太子哥,如此一来,那也会缩短我们军粮运输的路途,对于我们往复征剿蒙古人是有利的。”
王布犁的一番话让朱标豁然开朗。
虽然在军事方面上的诸多会议,朱元璋也会带着太子一起参加,但是并没有把他往征战这上面去培养,多是寄托于下面的子嗣。
朱标完全是被老朱带成了一个政务型的接班人。
此时朱标听王布犁这么一说,脑子对于和林这块地界的利用就十分的清晰了。
将来再给他偷袭过去,包围起来,对于大明军队那完全就是轻车熟路。
如此一来能不断的削弱蒙古人的军事实力。
“被俘虏的这帮蒙古人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王布犁稍微思考了一会:“除了抽调一些人员编入军队外,其余的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安排,毕竟屯田的话,他们好像也不是很擅长。”
“不错,他们养羊牛马是把好手,可我是担心他们只是饿着肚子来投靠大明,到时候他们还是会逃亡。”
“嗯。”王布犁沉吟了一会开口道:
“太子哥,对于这些蒙古人我们还是可以分化他们,把蒙古贵族以及一些官员都挑选出来,这批人搞到长城内方便看管。
至于大批普通奴仆的蒙古人,可以给他们上户籍或者军籍。
如同大明村落一般,划出一片草场,让他们放牧。
最开始朝廷给他们分配牛羊,三年内他们还给朝廷相同的牛羊后。
今后的牛羊以及所生的牛羊都归他们,然后再按照人头上税。
如此一来,他们就成了我大明边军的肉喇叭,还能提前探查到蒙古人的动向。
若是他们本来一无所有变成了拥有自己牛羊的人,那许多蒙古人便会认为自己是明人。
这批人当中也会有新的掌权者,他们定然不会愿意放弃自己手中的
若是他们被外面的蒙古人杀了或者抢掠,就拥有了血海深仇。
到时候找关外蒙古人报仇的事就用不着我们主动去做了。”
分化,再分化。
大明给予他们好处,蒙古人在给他们夺去。
谁是他们的仇人,就更容易分辨出来了。
朱标哈哈笑了几声,很是满意王布犁这个分化的计策。
如此一来,盘踞在漠北拉稀的蒙古人今后会更加的拉稀。
他们之间的阶级观念本就差距非常大。
“嗯,看样子这个计策不仅可以用在蒙古人身上,还能用在女真人身上啊!”
朱标已经很久没有同王布犁畅聊天下大事了。
尤其是一些精妙绝伦的办法,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过如此流畅的了。
现在能招王布犁来参谋一二,简直让朱标大为开心。
“女真人?”王布犁眯了眯眼睛笑道:“盘踞在辽东那块地界,兴许到时候还能鼓吹发现什么金矿之类的,能够让大明将士更加上心。
相比于云南的铜矿、倭国的银矿,还是辽东的金矿听起来更加吸引人。”
“哈哈哈。”
朱标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他着实是没有想到王布犁的思维会发散的如此之快,竟然会想到这个办法来激励大明士卒。
可随即朱标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猛的反应过来。
万一王布犁说辽东那块地界有金矿这件事是真的呢?
在朱标看来,王布犁他不怎么爱钱,可是一直都打算给子孙后代往怀里搂点好处。
所以这辽东地区有金矿是十有八九的了!
“你可知道位置?”
“不知道。”王布犁摇摇头:
“我也是听说的,就辽东那深山老林子的,矿产本就多,至于寻找金矿这件事,更是如同大海捞针,非常不好寻确切的位置。”
“嗯,那我知道了。”
朱标也理解,银铜矿王布犁知道哪里有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至于具体的地点,那还得派人仔细勘探一二。
这绝不是一件能急功近利的事情。
派往日本的探子这么多年,还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朝廷准备招降盘踞在辽东的女真部落,让他们也参与到对蒙古人的战事当中来。”
朱标看着王布犁笑了笑:
“如今总算是联系上了一些熟女真,正在有计划的减除蒙古人的羽翼。”
朱标同样记得是女真人击败了灭的李自成,最终夺了大明的天下。
着实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具辽东的臣子汇报,许多女真人还茹毛饮血呢,连自己都文字都没有,嘴里呜哩哇啦的大部分还不会说汉话,交流起来十分的困难。
但是总归是认识刀兵的,懂得伏低做小。
此举在朱标看来还颇为运作,这帮人是有狼子野心的,要多让他们在战场上厮杀流血,多为大明尽忠才行。
“而去年沐英打西番,俘虏了十八族头领等,拓地数千里,俘获男女两万余人,牲畜二十多万头。”
这个就是当年王布犁说大明缺牛,友邦有牛,那就正好拿过来用一用嘛。
借着邓愈身死这件事挑起他们对大明的再次反叛,可是废了一番功夫的。
毕竟上一次被邓愈打怕了,这次还是找人传播了许久的谣言才让他们成功叛乱。
况且这也是双方共同的努力下,才有了这场酣畅淋漓的叛乱。
如今西番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同样的秦王也一同出征来着,抢了孕妇塞进王府里玩弄,使人夫妇生离。
掳走了三百名幼童,把其中一百五十名男童都给阉了,大部分都因为恢复不好直接挂了。
故而朱标对于弟弟的行为越发的不满。
他简直是没有把人当成人看,同先前那些欺辱百姓的蒙古贵族又何不同?
朱标也是看到了大明藩王在未来有多操蛋,所以才想着要教训教训他们一二,免得将来子孙后代有某有样的学习。
到时候整个大明都要被这帮藩王给拖垮了!
“哎,可以转化为耕牛还是少。”
王布犁倒是听过沐英去年的战绩,相比于上一次还是挺少的。
毕竟他们都被搜刮了一轮,哪能轮的起二次搜刮啊。
这下子西番的实力算是彻底的衰落下去了。
他们想要依附蒙古人继续作乱都作乱不了,朱元璋削弱蒙古人两翼的目的已经完成一环,接下来就该重点经营辽东了。
“嗯,但也缓解了边军屯田的一部分压力。”
朱标觉得可以慢慢来,邓愈他们作战掳掠回来的那批牛羊,已经下过崽子了,数目有一定的增长。
接下来就是靠着时间的等待了。
朱标同样想要治理好大明,要不然指望后世子孙,自己白辛苦一趟,完全成了傻子。
他是绝对不允许此类事情发生的。
王布犁轻轻点头:“这么说今明两年还是在北方作战?”
“不错,就看看和林能够长出多少蒙古人了。”
朱标对于他爹的作战方略很是满意。
徐达今年从北平回来,也是要稳住干掉胡惟庸事件的平衡之举,然后再给他派出去。
王布犁想了想,轻轻摇头:“倒是不清楚,希望能多来点,正好一劳永逸的,在差人去找金子的位置,对于我大明也是一件好事。”
寝殿里面,朱元璋瞧着马皇后正心疼的给朱守谦全身上药。
朱元璋像是真的气坏了一样,背上,屁股上都有痕迹。
“重八,你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马皇后都有些掉泪,好几年没见面,结果一见面就搞成这样。
朱守谦一听这话,哼唧的更加起劲了。
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万一皇后给自己多说几句好话,那陛下兴许就不会罚他如此重。
每天锦衣玉食,吃饱喝足就去戏弄或者非礼姑娘去。
要不就干点损害兵马的事,他连自己都懵了,更不用说什么一天只能吃一个包子的悲惨待遇,而他的随行人员想都不要想能接近。
朱元璋虽然也表现出来心疼的模样,可挥了挥衣袖道:
“还不如以前对他多有溺爱,以至于做出那么多的混蛋事情来。”
“什么我娇纵他!”
马皇后当即叫起来了冤屈,正好皇宫内谁不知道你朱重八紧盯皇子们的所作所为。
平日里他们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你还给自己开拖。
现在他们做出这等恶事来,必然是涨了你这个皇帝的脸面。
朱守谦听见两夫妻咳嗽了几声,装作醒了的样子,开始偷瞄周遭景象。
实在是抹药抹的疼得不行。
“守谦刚刚都疼晕过去了,你这个当祖父的可是太狠心了。”
朱守谦一脸赞同的觉得他祖母去旁边防止眼泪掉下来,实际上确实一直装的。
他早就打算好了。
“报,陛下,大捷了!”
“行,拉他下去烤火,送消息送的如此焦急,就赏给你一百两银子。”
“多谢陛下。”传令兵美滋滋的走了。
朱元璋瞧着沐英的这份战报,忍不住心声骄傲来。
不得不说朱元璋有时候也属于嘴脸的,嘴里那些这些,谁愿意听啊!
传令兵兴奋的走了,陛下难得大气一次。
朱守谦被那扒开了水果,在那里躺着听。
他只是觉得是眼前的绝色姑娘过一过,可算是竹藤炒面豆浆面没白吃。
“祖父,我今后一定改过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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