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处于变法状态的大秦洲与野心勃勃的伊稚斜

  大汉历36年5月12日,亚历山大城,大秦洲总领事馆。

  张辟疆得到了罗马的元老会通过了《田地法案》的消息,根据这个法案罗马的平民可以向国家申请50亩大小的荒地国家有偿援助耕牛和农具,获得援助的平民用粮食来偿还这笔债务。

  甚至于罗马的奴隶,国家可以通过赎买的方式,可以让他们以平民的身份耕作,而后用粮食来偿还这笔债务。

  这是整个大秦州国家第一个发布有关废除奴隶的法令,虽然还不怎么完美,但也算是历史性的跨越。

  面对庞大的大汉帝国,罗马人也觉得自己几十万公民可能不够了,玩角斗士的游戏只是在浪费自己国家不多的奴隶。

  其实阿帕提乌斯还想制定一条禁止奴隶买卖的法令,罗马国内的奴隶依旧可以保留,但不能把奴隶卖到国外去。因为阿帕提乌斯看来在把奴隶卖给大汉,削减罗马的实力,壮大大汉的力量。

  只可惜在讨论环节当中就被毙掉了,现在一个青壮的奴隶卖给大汉的海商最起码是3万汉钱,贵一点的甚至超过了10万汉钱,罗马几乎有一半的元老都从事于这丰厚的奴隶贸易当中,而且这也成为了罗马主要的财政收入之一,没有奴隶贸易,罗马根本没办法平衡和大汉的贸易。罗马的元老们也没有钱赚,阿帕提乌斯知道强硬通过这条法令,即便是自己的家族也未必保得了自己,说不得自己身后会被中八剑自杀。

  阿帕提乌斯是一个比较务实的改革家,面对这种办不到的事情,他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法令,全力推动《田地法令》。

  “即便是异域国家也是有才智之士。”张辟疆感叹道。

  即便他知道罗马的这个政策会提高国家的实力,对大汉来说不算是好事,但他还是更加喜欢罗马的这些改革家,更喜欢罗马这种进步的国家,这能让他看到一种奋进的力量,而不是像托勒密国,这里只能看到骄奢淫欲的贵族,一派亡国之象的腐败气息。即便托勒密国是大汉的盟友,他依旧不喜欢。

  然后他看了其他国家领事馆回过来的情报,发现大秦洲的国家或多或少都开始进行土地改革了。甚至罗马都不是最先开始的,最开始反而是危机感最重的塞琉古国。

  他们制定的各项条例和措施和罗马差不多,塞琉古国的国土面积比罗马更大,他们拥有的荒地更多,同时他们面对军事压力也更加强大,毕竟庞大的匈奴帝国就顶在他们国家的面前。

  虽然大汉帝国暴打了匈奴国一顿,限制匈奴国西进,但是塞琉古国王,并没有把国家的安危全部寄托在大汉身上,而是想办法图强以自保。

  他们直接照搬了大汉的均田制,而且是直接从大汉带来书籍原版照抄,每户塞琉古国的平民可以去野外占据100亩的荒地,然后国家会给他制定田籍,但获得这些土地的百姓,必须负担起塞琉古国的军事义务,均田制让塞琉古国多了好几万兵员。

  在整个大秦洲,只有迦太基国没有进行土地改革,但这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带给罗马之后,他们的海外殖民地丢失的干干净净,想要进行土地改革,也没有土地,那就是大航海时代的到来,让迦太基的商队再次活跃起来,他们现在主要是给大汉的海上进行转口贸易,因为大汉的货物实在是太多了,这个国家绝大部分的男子都转成了水手了,谁还在意这几亩土地的事情。

  不过整体上,大秦洲开始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变,还是那句话,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大秦洲文明他们处于铁器文明刚刚开始的时候,虽然能制造铁器,但数量不多,价格昂贵,大部分都投入军事领域,利用在农业当中的并不是很多。

  从这方面来说,大秦洲的农业科技是极其落后低效的,但他们的生产效率又超过了使用青铜器的奴隶时代。

  这就导致了生产力不匹配生产关系,对这些国家来说农业生产效率用不了那么多奴隶来耕作。

  历史上罗马能解决多余奴隶的方法简单粗暴,就是用残酷的角斗士来消耗这些多余的人口,这也是奴隶时代,各个文明的通病,他们的土地承载不了过多的人口,于是商周之交,华夏文明通过残酷的人牲来消除多余的人口,新大陆的文明,因为不能进入青铜时代,所以他们的血腥祭祀伴随着整个文明。

  而现在因为有大汉这个外来者,奴隶变得值钱了,整个大秦洲用来角斗的奴隶都变得少了。

  毕竟看一场角斗表演就要付出十几万钱乃至几十万钱,哪个奴隶主付得起这么昂贵的门票费,加上大汉来的奢侈品也极大掏空了这些奴隶主的钱财,更多的奴隶主情愿让自己的奴隶产生一些经济价值,而不是表演价值。

  除此之外,铁器的大范围进入大秦洲,也极大的改变了大秦洲的生产效率,原本的奴隶只能刀跟火种,粮食产能极低,大奴隶主们只能广众博收,提升种植的面积来堆产能,这需要的奴隶自然不会太多。

  但曲辕犁,八牛犁,耧车,甚至是拖拉机等各种先进的农具传到大秦洲,得到这些先进的工具,土地可以进行精耕细作,可以通过加大劳动力的投入来提升粮食的产能。

  这几年大秦洲各国年年丰收,正是因为先进生产力带来的丰收,这也导致了很多大地主劳动力的不足,本来就有很大一批奴隶流失,而因为精耕细作,原本100个奴隶就能耕作的田地,现在需要300个奴隶。

  劳动力不足了,牛马的待遇自然就变高了,以前随便消耗无所谓了,现在就金贵的很,意外消耗一个,主人家都要嚎啕大哭三天,假牛马的价格比真牛马还要高了,主人家好歹愿意付出几把精饲料了。

  经济利益的导向性是最强的,现在大秦洲学界已经出现很多讨伐角斗表演的声音,认为角斗士表演血腥残暴,是野蛮的文明才会出现的事情,而这一波浪潮在各大国都有支持者,不是因为他们心善了,而是因为奴隶真值钱了。

  “现在的大秦洲和我大汉的战国相当,就是不知道谁是魏文王,谁是秦孝公。”

  这段历史张辟疆了解甚深,当时各国为了增加国力,无不变法,即便是韩国这样的小国也一样,只可惜韩国变法不彻底,战国几百年一直是弱国。

  而后张辟疆看到有个匈奴国的情报,才经验的知道了,匈奴国二王子伊稚斜带领上万匈奴人向着匈奴国北方横扫千里,歼灭俘虏的几十个部落,当地土著萨尔马提亚人已经拥戴伊稚斜为他们的王。

  “两河流域的北方?”这是张辟疆的知识盲区了,在两河流域他还能知道一些国家和势力,但是在北方有什么国家和势力,他就是两眼一抹黑了,最多知道那里有很多原始的部落,大部分都是以渔猎为主。

  “匈奴人倒也是聪明,朝廷不允许他们西进,他们就向北扩张,伊稚斜成为当地土著的王,这就相当于和匈奴国断开了联系,朝廷也不好说什么,以大漠情况来看,两河流域的北方也不会是什么富裕之地,想要发展起来只怕也是非常难。”

  张辟疆想了想,把这个消息记录上去,上报大汉朝廷,让朝廷多注意伊稚斜的动向。

  大汉历36年6月22日,两河流域北疆。

  这是一片文明很少影响的地方,有的是葱葱的树木,丰茂草原。野熊在追逐着肥美的草鱼,麋鹿在悠闲的啃着嫩草,各种野生动物既竞争又和谐的相处,在这片蛮荒当中。

  忽然在这片草原上出现了剧烈的抖动,所有的动物都警惕的注视着远方,当声音越来越激烈的时,这些动物惊恐地逃离。

  但此时有两支骑兵队,分成左右两路把这些动物包围起来,长箭像雨点一般射向这些动物。

  皮糙肉厚的棕熊,被五支长箭射中,剧烈的疼痛感引得他狂性大发,他调转方向直接奔向那些进攻他的敌人。

  “轰!”一声剧烈的枪响,棕熊的脸都被打烂了,庞大的身躯直接倒下。

  一个年轻的儒生对着自己的枪管吹了一口气,然后拿出铁条清理枪管内部的黑火药残渣纸碎片的,边清理边淡然道:“大汗,现在是火器的时代,骑射已经是被淘汰的战术,您日常打猎陶冶一下情绪就得了,想要用这种方法练兵就要贻笑大方了。”

  匈奴国刚刚建国之时,百族林立,很多部落野性未定,白天的时候就是农民和牧民,到了晚上就是土匪和马贼。更不要说这种蛮荒之地,各种要人命的野兽也是非常多。想教化土著的前提是自己有武力保护自己和镇压这些土著。

  所以当代的儒生都是武德充沛的,他们最开始是拿的马刀,弓弩,这些年更喜欢用火枪了,一枪下去,管你是什么英雄豪杰也要立马毙命。环境造就人才,很多儒生都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大汉甚至为方便这些儒生教化土著。专门研发儒枪配置给教化的儒生。

  这种火枪一次可以配6颗子弹,符合儒家,礼,乐,书,数,骑,射六艺。

  一把这样的儒枪在手,足够让儒生镇压一个几十人到上百人的小部落,让这些土著知道什么叫武德充沛,愿意听孔子的教诲。

  而儒生也喜欢这样的儒枪,他们一般配置两把,近距离开火没有防具的话,他们可以快速击溃一支百人的军队,实在是教化的神器。

  所以当代的儒生是枪不离手,其实在棕熊冲上他们的时候,伊稚斜已经把箭搭在弓上了,正准备一箭射死这头棕熊,却没有想到被自己心腹谋士一枪解决了。

  伊稚斜道:“你总是说这样丧气的话,把弓箭换成马枪,骑射战术一样可以用。”

  他虽然内心有点气愤,但并没有用责怪的语气。

  中行说淡然笑道:“火枪的战术讲究的是军阵严谨,令行禁止,即便敌人的火枪就在面前,要听从军令前进。您认为这些骑兵能做到这一点吗?即便是换了马枪,骑兵也是打不过准备好的火枪队的,大汗这一路上遇到的骑兵队还少吗,现在他们的首领不都变得能歌善舞起来了。”

  中行说在历史上也算是初代的汉奸了,而在徐凡这个乱入的历史倒也好了很多,最起码他不用背负汉奸的名声了。

  不过他的待遇和历史上也差不多,中行氏是春秋霸主晋国六卿之一,后面他们竞争不过赵氏,魏氏,韩氏,家族开始没落,不过战国时期也算是官宦人家,但秦末大战的时候,他们家又倒霉投靠了臧荼,结果被汉军一顿收拾,他们家算是彻底没落了,被流放到辽东,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农户。

  但他们家好歹也是贵族出身,有几分底蕴,儒家在辽东扎根的时候,实行的是有教无类的政策,中行说因此在年幼的时候还有书读,他也算是有读书的天赋,能够过目不忘,举一反三。

  很快就成为了儒家的精英弟子,当年徐凡彻底占领大漠,年轻的中行说被分配到大漠教化牧民,而后又跟着欧阳询来到新曲阜教化当地的土著,靠着一身的本事在匈奴国他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

  他因为早些年的经历,一直在大汉的边疆颠沛流离,来到匈奴的新曲阜才算安定下来,他内心是羡慕繁华的生活,不喜欢偏僻蛮荒的。

  但即便是这个世界依旧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他喜欢繁华,军臣却偏偏把中行说分到自己小弟的开拓队当中的。

  经过儒家的熏陶的中行说,倒也没有对军臣说,你让我去北疆,我定搅的你匈奴国鸡犬不宁,但他内心却是这样下定决心的,君子报仇10年不晚,他一定要狠狠的报复军臣。

  中行说有这样的想法,自然很快被仇恨自己兄长的伊稚斜看中,并引为心腹的谋士,因为他也想打回匈奴国去。

  中行说道:“这些土著勇武有余,纪律不足,大汗应该多多教导他们军阵队列,只有把这些人练的悍不畏死,能够迎着火枪前进,我等才有机会重新回匈奴国。”

  “军臣!”说起自己的兄长伊稚斜也是满肚子的怨气。

  去年军臣就开始为他这个弟弟准备后勤物资,今年开春之后,几乎每隔几天就要询问他什么时候去开疆拓土。

  伊稚斜被逼的没有办法,无奈的只能在三月的时候,带着1万大军,5万多军队的家眷,还有物资北上,来到了匈奴的北疆。

  但就像中行说说的一样,世界规则已经发生改变了,天下再也不是骑马射箭的时代了,而是火枪的时代了。

  伊稚斜1万大军出了匈奴国之后,横扫上千里,击溃了十几个大部落联盟,抓了六七万的俘虏,在北疆这边地区也算是打下了一块比较大的地盘,并且在一处水草丰茂,土地肥沃的地方,建立了龙城作为自己的都城。

  从这个都城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伊稚斜的野心非常大,而且还认为自己是匈奴的正统。他本还想要让部下称自己为单于,但被中行说阻止,称他们的都城为龙城,还能说是纪念匈奴国,但称单于,这是要和自己的兄长一刀两断,就现在伊稚斜的力量,显然是不足以和他兄长为敌的。

  但想称皇帝他不够格,而且还会引起大汉朝廷的震怒,前年的那场大战让伊稚斜失去父亲,加大他对汉帝的仇恨,但也让他恐惧无比,如同天神一般的父亲居然就这样轻易的死在了汉帝的手上,他对大汉皇帝的恐惧也处于最高峰,他自然不敢因为这样的称号开罪大汉。

  而让他称王,伊稚斜自己都不乐意。

  在当今的天下,能称皇帝的只有当今的大汉天子,能称单于的也只有自己的兄长,但称王这比比皆是,大秦州的国王数以百计,很多国王就是只有一座城,和匈奴国的部落首领相当,而且匈奴国开国以来杀的王难以计数,当初匈奴人杀这些王如同杀草鸡一般。

  这导致伊稚斜根本看不上王这个称号,他也要一个独一无二,专属于自己的称号,要让他所有的敌人听到这个名字就战战兢兢。

  后面中行说想了想,干脆给伊稚斜弄了一个大汗的称呼,寓意原上的王,伊稚斜这才满意。

  打猎的队伍返回一个营地当中,火夫点燃篝火,开始解剖这些猎物,烧烤架很快被搭好了,各种野味开始烧,在香料的加持下,营地四周都弥漫着香气。

  而此时伊稚斜部下纷纷返回,这里的野生动物太多了,每个队伍几乎都是满载额度,狼,梅花鹿,野兔这些野味比比皆是,只有猎到棕熊,老虎的才能引起众人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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