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道,欺骗

  老者如同讲故事一般说出了自己的故事:“十年前啊,我的妻子去世了,她是我的第三个妻子,但是也是陪我走得最长的妻子,也是我最爱的妻子。她走了,我十分的伤心,可是如何表达我的伤心呢?

  我决定用我自己的方法,于是分开双腿像簸箕一样坐着,一边敲打着瓦缶一边唱歌,以此来压制我心中的悲伤,不让悲伤占据我的全部情绪。

  这时我的好友前来吊唁,看到我的情况大骂道:‘你跟你死去的妻子生活了一辈子,她为你生儿育女直至衰老而死,人死了不伤心哭泣也就算了,又敲着瓦缶歌咏了起来,你这不太过分了吧!&。

  我知道他只是看到了我的表面,没有看到我内心的情感,于是我说:‘不对哩!我与她生活了一辈子,她初死之时,我怎么能不感慨伤心呢!

  然而当我仔细考察思考后发现,她开始原本就不曾出生,不只是不曾出生而且本来就不曾具有形体,不只是不曾具有形体,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元气。

  夹杂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变化而有了元气,元气变化而有了形体,形体变化而有了生命,如今变化又回到死亡,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运行一样。

  死去的她将安安稳稳地寝卧在天地之间,而我却呜呜地围着她啼哭,这难道不是在打扰她吗?我自认为这是不能通晓于天地的,所以也就停止了哭泣。

  但是我又十分的伤心,这是不由我自己能够控制的,为了不让她看到莪的伤心,于是我只好用歌咏的方式来抒发我的情感啊!&

  我的好友听我说完后,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和想法,不知道你明白了没有呢?”

  白朗陷入沉思,说:“依照您的意思,人的死亡不需要悲伤,因为人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因此悲伤也就没有意义,所以我不应该为父亲的死而感到悲伤。

  而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回归了原始。可是这样说来,人要是没有意义的话,那人活在世上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白朗看向老者希望他解答,老者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答道:“不然!人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因为人来到了这个世界,有了经历,人能够感觉到这种经历,

  因此人就变得有了意义起来,即使对于自己,这是有意义的,但是对于别人,甚至是这個世界,我们并不是一个有意义的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不用太过于在乎别人的眼光,因为你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意义,你只是他们用以充实他自己意义的东西而已,有你没你,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朗又问:“那对于亲人呢?我对于他们也是没有意义吗?”

  老者笑着道:“怎么会呢?亲人之所以是亲人,就是因为你对于他是他生命中意义的一部分,而他对于你不也是这样吗?”

  白朗想通了,他不再纠结于前人之仇,之后白朗又向老者询问了很多对于世界的看法,老者都会一一解释,然后白朗就会豁然开朗。

  白朗感到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空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以超然的眼光看待世界,他觉得自己升华了,脱去了一身的浊气。

  白朗郑重的向老者询问名字,并且表示了拜师的想法。

  老者笑着说:“在下乡野粗鄙之人,名叫庄周。”

  白朗说:“庄先生可否收我为弟子,我想要和你学习更多的道理。”

  庄周笑着说:“我看你十分有学道的资质,这样吧!我会留在这里教你三年,三年之后,你再决定是否拜入我的门下如何?”

  白朗立马大礼参拜道:“弟子多谢先生!”

  庄周说:“不必叫我先生,叫我老师吧!”

  白朗恭敬道:“老师!”

  庄周大笑着转身就走,白朗急忙跟上。然后白朗就跟随庄周在一个山头上建造了木屋,耕种了几亩土地,师徒俩就在这个无名山头生活了三年。

  三年之后,庄周就要走了,对白朗说:“你决定了吗?”

  白朗跪着说:“弟子愿意拜入老师的门下!”

  庄周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和你说我这门学问的来历吧。”

  随后庄周就说:“我这门学问传自老子,老子原名李耳,原是周王室的守藏史,最后悟出了大地大道,认识了天地间规律如何运行,后来他将他的学问写了出来,其名曰:《道德经》。

  而我则是将老子的学说整理了一下,最终领悟了天地的真谛,自然,顺应自然则生,悖逆自然则亡。我将领悟到的一切归结于一个字“道”,正如老子所言:‘道可道,非常道&。

  你如果要入我这一门,你注定不会大富大贵,一身清淡无为,不会有高官厚禄,一生在乡野与虫兽为伍,不享受名垂青史,可能会默默无名。你,还愿意吗?”

  白朗听后,不仅不觉得难受,反而认为甘之如饴,说:“弟子求之不得!”

  庄周笑道:“好,我会给你留下三本道经《道德经》《周易》,第三本是我对《道德经》的注本,还有我写的一些寓言小故事,明日我就走了,这一切就要靠你自己悟了,如果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写下来或记下来,等到我们有缘再见,或是你寻到我了,我再与你解释吧!”

  白朗听完有些不舍,庄周用手轻轻拍打了白朗的脑袋一下说:“痴儿,我门中人,性起而往,性灭而归,但不可久陷情绪之中啊!”

  庄周这三年的教导还是有用的,于是白朗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第二日,庄周只是拿着一些简单的东西就上路了,而白朗也关闭了房门,准备回到白府,看看亲人。

  视角回到白府,白朗和白光相谈甚欢,白光知道白朗没事之后就放心了,随后就走了。

  而白朗则去了英魂庙,将赵王死了的事告诉了公孙伯一声并说:

  “阿父,你要是对赵王有什么未了的遗愿,您就自己去找他吧,反正你们都在一个地方!”说完就出了庙。

  出了庙,白朗在思考自己该往哪里去呢?白朗想到了,他决定找一个山头,重新过上和老师在一起时的生活,这样也有助于白朗悟道。

  说走就走,在写了一封信交给白光后,白朗踏上了寻找道场之路。

  白国四百六十二年

  秦国想要攻打赵国,但忧虑赵、楚两国已经缔结了合纵联盟,于是便派张仪前往楚国游说楚怀王。

  楚怀王听说张仪来,在招待使节的地方空出上等的房间,而且亲自去到那里安排张仪的住宿说:“楚国是个偏僻鄙陋的国家,先生前来,是有什么来指教寡人的吗?”

  张仪恭敬的一脸为楚国考虑的对楚怀王说:“大王若能听从我的意见,就请和赵国齐国断绝往来、解除盟约,我愿意奏请秦王献出商於一带六百里的土地,同时让秦国的女子作为服侍大王的侍妾。

  另外秦、楚之间互相娶妇嫁女,永远结为兄弟国家,这样向北可削弱赵国和齐国而您秦国交好,我们两国联手天下没有国家能挡住吧!楚国也就得到了好处,我想秦楚结盟没有比这更好的策略了。”

  楚怀王非常高兴,认为不仅能得到楚国垂涎已久的商於之地,还能够解决楚国争霸中原的后顾之忧,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于是很高兴地应允了张仪。

  楚国的大臣们听说后都来向楚怀王祝贺,说楚国就要崛起了啊!唯独陈轸劝谏楚怀王不要轻信张仪。

  楚怀王说:“寡人不费一兵一卒即可获得秦国六百里地,满朝臣子都在为这一消息感到庆贺,唯独你在阻止寡人扩张土地,你是想干嘛?”

  陈轸回答:“不是这样的。以臣看来,商於一带的土地非但不能得到,反而会换来秦国和齐国联合起来。秦、齐二国一旦联合,届时必定会祸患临头。”

  楚王要他继续说下去,陈轸说:“秦国之所以对我楚国如此谨慎,只因为齐楚赵三国。如今大王背弃合纵联盟,则会使楚国孤立无援。

  秦国又怎么会偏爱一个孤立无援的国家,而白送商於六百里地呢?张仪回到秦国之后一定会背弃对大王的承诺,若是向北与齐国和赵国断绝关系,只会招来西边秦国的祸患,赵国离得远还好,但是秦齐两国的军队一定会一起攻打楚国。

  我替大王想了下对策,倒不如我们在与齐国暗中合作、表面断交,派人跟随张仪去秦国。假如秦国把土地割让给我们,再与齐国彻底断交也不算晚。若他们不将土地割让出来,那也符合我们的策略。”

  楚王听着却觉得陈珍在说自己蠢,于是不客气的说:“寡人希望陈先生闭上嘴,不要再讲话了,等着寡人得到土地便是。”

  随后,楚国和齐国断绝了关系,废除了盟约,楚怀王还把楚国的相印授给了张仪,除此之外又馈赠了大量的财物,派了一位楚将跟着张仪到秦国去接收土地。

  等张仪回到秦国,假装没拉住车上的绳索,跌下车来受了伤,一连三个月没上朝,楚怀王听到这件事,以为自己有事没做到位对众大臣说:“张仪不会是因为楚国与齐国的断交还不彻底吧?”

  大臣们因为贪婪土地,都附和楚王。于是楚王就派人去往宋国,借了宋国的符节到齐国去辱骂齐宣王,齐宣王人在宫中坐,骂从天上来,一气之下亲自拔剑斩断符节,让使臣转告楚王,此事没完,

  于是齐王转头找到秦国的使臣,说决定与秦国结交,但是条件是,秦国要与秦国一起进攻楚国,秦使很高兴的答应了。

  秦国、齐国建立了邦交之后,见楚国已经没有用了,于是张仪找到楚国的那位将军,开口便说:“我有秦王赐予我的六里封地,愿把它献给楚王。”

  楚国在秦国的使臣听到楚将转告的话,只觉得不敢置信,等到张仪一上朝,楚国使者便说:“我奉楚王的命令,前来接收商於之地六百里,从来没听说要收什么六里土地。”

  张仪说:“贵使可有证据,或者任何书面的文字?”楚使自然没有,没办法楚使只得返回楚国,把张仪的话告诉楚怀王,楚怀王一怒之下,兴兵就要攻打秦国。

  结果秦、齐两国却反而一起共同攻打楚国,夺取了楚国丹阳、汉中的土地。楚王简直就要气疯了,于是楚国又派出更多的军队去袭击秦国,但是楚军大败,最后楚国只好又割让两座城池和秦国缔结和约,才结束战争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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