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终归是宣泄出去了。
还有大家的面子也保住了。
兰代尔差点笑出声,却被詹森一个严厉的眼神给制止,然后詹森也跟着发出严厉的控诉。
爱德华是真的生气,黑着脸问徐杰森道:“大使阁下,禁烟的事情勉强也算有了个交代,但是公共租界的治权又该怎么说?依然任由斧头帮众、文韬的民兵还有反谍处的特务在公共租界横行?巡警在公共租界还有没有执法权?领事裁判权和治外法权还要不要?”
“不然呢?”兰代尔又逮着了机会,哂然道,“你觉得凭你们的英格兰皇家火枪团还有锡福斯高地团第一营能拿回执法权、领事裁判权和治外法权?”
爱德华立刻沉默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且不说能不能驱逐得了文韬的几万民兵和斧头帮徒众,就算真有能力驱逐,华界的淞沪警备总团也不会看着,肯定会干预。
而一旦淞沪警备总团出兵接管公共租界,那别说是皇家火枪团和锡福斯高地团的第一营,就是再来十个皇家火枪团也没用。
“还是面对现实吧,亲爱的爱德华上校。”兰代尔轻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又接着说道,“在这种非常时刻,少惹事为妙。”
爱德华也不吭声了。
现在欧洲才是焦点。
……
“老弟,我怎么有点慌呢。”
“英国佬不会真的派兵吧?”
文韬在天后宫的时候表现得非常的强硬,但是在返回四行仓库的路上却难免又有些心虚。
这属于时代的悲哀。
自从两次鸦片战争被英国人打断了脊梁骨之后,许多中国人从此就再也直不起腰。
但严峻不是。
严峻出生在曹县战争之后,那时候中国人的脊梁骨已经被教员给接上了,所以严峻的脊梁骨一直是挺直的,从来就没有弯下去过。
严峻哂然道:“派就派呗,你刚才不已经说了,谁不来谁特么的是孙子,呵呵呵。”
“刚才是话赶话没办法,输人不输阵,气势上肯定不能输,是不是这理?”文韬心虚的说道,“可真要是招来了英国的远征军,跟鬼子来个两面夹击,我们淞沪警备总团未必扛得住啊。”
“那也没啥。”严峻道,“大不了把淞沪打碎,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洗刷近百年来的耻辱印记。”
别说,严峻真有这想法。
严峻是真打算通过一场坚苦卓绝的恶战,把淞沪化为融炉,炼化百年耻辱,给老淞沪们浇筑出一具铮铮铁骨!总之,爱丁堡的基因必须得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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