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比亚渔夫的视频已经播完了。
他在视频里详细叙述了自己判断假唱与否的标准,使用的专业软件,还有音源的来源,再加上他往期也有做过类似的打假视频,命中率是惊人的100%。
在这种情况下基本已经可以宣判安奇的死刑了。
于是主持人之后问安奇,在之前演唱会中她是否有垫过音。
因为经纪公司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主持人的措辞也比较温柔,没有用目前弹幕狂刷的假唱。
然而这只是她的第一个问题,如果安奇承认她有垫过音,那么接下来她的问题会变得越来越尖锐。
不只是那一场演唱会,她还准备问安奇之前的演唱会是否也用过垫音,毕竟这种事情一旦做了,不可能只干一次的。
之后她还会问安奇许多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包括她在娱乐圈的绯闻男友,队内的秘闻。
因为人在被当众揭穿时心理是最脆弱的,很可能会破罐子破摔,再爆出更多的猛料。
虽然直播平台会给经纪公司面子,但是双方并不是完全穿一条裤子的。
直播平台需要的是流量,流量,以及更多的流量!
为了战胜另外几家竞争对手,他们可是豪掷了2亿拍下了这场直播的独家直播权,还扩容了服务器,怎么会满足于500万的记录。
为此就算祭献一个顶流偶像也是值得的。
然而安奇的回答却只有三个字,“我没有。”
这让女主持还有一旁的赞比亚渔夫都有些诧异,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嘴硬吗?
的确,哪怕是无理取闹,采取这样的策略至少也能保住铁粉的基本盘,但这样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要搞什么直播自证会不是更好吗?
本来圈内的正常操作就是经纪人工作室发声明,唬住粉丝,然后冷处理就完了。
可结果安奇这次却一反常态发了個无比硬气得约战,然后上了擂台又单方面宣布停战,哪有有这样的事情。
而且平台可是真金白银砸了2个亿一去,是没法接受就这么草草收场的。
平台的负责人明显也有些急了,开始通过耳麦催促女主持再主动一点。
于是女主持一咬牙继续加码,“也就是说,安奇老师你不承认在演唱会里使用过垫音,然后你完美发挥,不但唱的比组合里另外四人都要好,而且和专辑里经过后期修剪的一样吗。”
“我没有唱的比其他人好,只是尽了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安奇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道,她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委屈,眼泪感觉随时都要掉下来。
主持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好,那我们接下来再看两个视频。”
她说完又在直播间进了两个视频,这两个视频都是love&five的演唱会现场,也都是下水道里的恋爱mouse这首歌,同样是安奇在场,也都恰好是60秒,只不过不是一场演唱会。
主持人将这两段视频播完后又把它们交给了赞比亚渔夫。
“赞比亚渔夫老师能对这两个视频进行现场分析鉴定吗?”
“没问题。”
赞比亚渔夫回答的很干脆,他在自己的电脑上打开了工作软件,把两个音频都导了进去。
之后逐个分析,结果第一个视频完美无缺,但第二个视频却充满了瑕疵。
其实哪怕不动用工具,只用耳朵去听,也能很轻松听出这两个视频的巨大差别。
如果说第一个是国宴大餐,那第二个充其量也就是街头小炒,单论味道或许也还不错,但要是和第一个一比就有些没法下咽了。
主持人之后又看向安奇,“这两段视频,第一段来自那场备受争议的演唱会,而第二段却是来自在这一周前的另一场演唱会。
她故意顿了顿,让弹幕刷起来,这才接着道,“安奇老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安奇被她这么质问,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不过她很快就用手背给擦掉了。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离奇,但事实就是这样的,这两场我都是真唱。
“那个……因为网上总有些人批评我的唱功,我知道我让大家失望了,在这里我要再向我的粉丝和听众朋友们道个歉。”
安奇说着起身真的向着摄像头深深鞠了一躬,只是她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泪痕也更多了,她用手背怎么也擦不干净,只能哽咽着道。
“我不想一直拖大家的后腿,于是私下里就在刻苦练习,只是效果却不是很理想,直到有一天忽然开窍了。那种感觉,就,就像天王和天后们一起手把手在教我唱歌一样。”
“这也太扯了!”赞比亚渔夫没绷住,脱口而出道。
一旁的女主持倒是很有专业素养,不过她在安奇发表这段逆天发言后抽空瞥了眼直播间人数,发现已经冲上600万了,精神不由一震。
她先换了个姿势趁机秀了下自己的黑丝美腿,然后才接着道,“那安奇老师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你不相信吗?”
“我当然没有不相信安奇老师你,”主持人微笑道,“不过看样子赞比亚渔夫老师,还有直播间的不少不观众都有不同意见呢……”
“那我现场再唱一遍吧。”
“什么?”主持人愣了下。
“我说,我现场再唱一遍吧。”安奇弱弱道,“虽然就算我现场能唱的很完美,也不能证明演唱会就不是假唱,但是至少我的水平确实进步了,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放弃吧,人不是机器,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完美的。”赞比亚渔夫的语气冷酷异常。
“可是我想试试。”安奇握拳道,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我现在就唱,曲子的话,就还是那首下水道里的恋爱mouse吧。”
说完她又看向女主持,“能帮我找个伴奏吗,网上下个就行。”
“好,好的。”女主持人看着继续飙升的在线人数,差点没笑开了花。
这大活不就来了吗。
安奇随后又看向赞比亚渔夫,“渔夫老师,录音和分析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赞比亚渔夫叹了口气,“老实承认垫音不就好了,这事儿虽然丢人,但是这么干的歌手也不少,多伱一个也不多。”
“可我,真的没有假唱啊。”安奇抓起了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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