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最初修炼积攒劲力,后面又要把之前的劲力化去,这一来一去之间,吕虎感觉暗含着武道的一种哲理在其中。
这有无之中的玄妙!让他觉得武道和前世的道家学说还有交合之处。
通过此事生出的感悟,还很难用言语描述,他现在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一个模糊和神秘的大块存在。
看不清,道不明,只可心会,不可言说。
“道可道非常,名可名非常名,还真是玄之又玄!”
吕虎不禁开口道了一句经典名言。
他一直修炼到了天光大亮,就起身到前面的酒楼吃了早餐。
这段时间,店小二和吕虎也熟了,上菜的时候,也在他这边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句关于裴远的消息。
在酒楼常住之人,要是在外面闹出什么事情来,他们酒楼也要连带的吃瓜落。
这段时间,裴远这行踪飘忽的,让他们也有些心虚。
吕虎自己也是自从那夜喝酒,鬼市分别后,就再没有和裴远照过面,店小二在吕虎这里也自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今日的早饭吕虎吃的格外丰盛,一是自己给自己庆祝一下昨夜的练髓巅峰,二是劲,气,血三者相融对他的消耗也不小。
吃完早饭后,吕虎下楼回房,刚下到一楼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从门外挑帘而入。
吕虎鼻子嗅了嗅,就闻到血腥味传来。
他回头去看,就看到进来的人,竟然正是好久没照面的裴远。
裴远额前散落着几道凌乱的长发,一脸的风尘和疲惫。
他也同样看到正要去后院的吕虎,脸上顿时就挂起灿烂的笑容。
“李兄,好久不见,今日别来无恙?”
“裴兄啊,你这可是大忙人啊!”
“哈哈哈,瞎忙,瞎忙!”
裴远虽然在笑,但脸上却流露出一抹苦涩之意。
“小二,上菜上饭上酒!”
“裴兄,不如把饭菜端到我的房中,咱们兄弟喝几口?”
裴远一听,略微思顿了一下,“李兄相邀,小弟自然欣喜!那就叨扰李兄了!”
“哈哈,何须多礼?请!”
二人直接来到吕虎院中,吕虎把桌凳搬到院子里,两人对坐。
裴远坐下之后,一改往日的潇洒,反倒还有一些尴尬和扭捏的感觉。
吕虎笑的看着对方,“裴兄,怎么这次相见,还生分了?”
“哎呀,李兄,这。”裴远立即站起身,“小弟这段时间实在是诸事缠身,但小弟和李兄以酒相逢,一见如故,引以为平生好友,哎呀,李兄,小弟对不住,在这里赔罪了!”
说着,裴远就抱拳要深拜行礼。
吕虎立即起身,抓住他抱拳的手拦下。
“裴兄,何止如此,说起来,我也有一事对不住裴兄,你我两边相抵,快坐,快做!”
这时候,店小二端着托盘进院上菜,眼睛不断打量着裴远。
“小二,酒菜放下,就不要再打扰我和裴兄饮酒了!”
吕虎把小二打发掉,端起酒壶,先对裴远倒上一杯。
裴远直接举杯一饮而尽。
吕虎见状,再倒,裴远再饮,再倒,再饮。
“裴兄,酒入愁肠,愁更愁,心中的烦心事,若是方便不如给兄弟告知?”
“李兄,哎。”
“裴兄什么时候,娘们唧唧,说话吞吞吐吐的,好不痛快!”
“不是小弟遮掩,实则是不愿将李兄牵扯进来呀!”
“哈哈哈,原来如此,裴兄身上的伤势,也就是这样来的吧?”
“我就知道瞒不过李兄。”
“伤势如何?”
裴远直接就把胸前的衣服解开,里面的胸口上,就包扎着渗血的绷带。
裴远继续把绷带解开,露出里面一道极深的横切伤口。
“好凌厉,好凶残的刀法!”
吕虎一看那伤口,在脑海之中,就不禁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人向前踏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刀横斩,想要直接将裴远斩为两半。
而裴远身法卓绝,及时反应过来后撤闪身,就这也没有完全避开,留下了如此重伤。
“李兄果然是刀法大家,仅仅就看伤势,就看出刀法来!”
“看伤势走向,此人竟然是左手持刀,而且瞬间爆发的速度极快,裴兄如此的身法,都没能闪过!”
“不错,要不是我家传的身法有独到之处,现在李兄想要再找我喝酒,只能在坟前了!”
吕虎从怀中把金创药取出,朝着裴远丢了过去。
裴远接住,神色疑惑,打开瓶口,用鼻子一闻。
“金方散,李兄身上竟然还有这样好货!”
“裴兄,先处理伤势再说!”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裴远先是往手上倒了一指甲盖的量,服入口中,然后再倒出三倍的量,敷在伤口之上,然后再把绑带给绑了上去。
吕虎看裴远是知道内服外敷的,心中感慨,“果然是吃过见过的主!见识不凡啊!”
“难搞吗?我没什么感觉,就是从定北四兽身上找到的,那个老大是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叫杨鼎!”
“哦,我说定北四兽这段时间销声匿迹,原来是李兄的手笔,我就知道爱酒之人,都是侠义之士!”
“哈哈,也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裴兄谬赞了!就是不知那定北四兽的实力,裴兄觉得如何?”
裴远面色一滞,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李兄说已经说到如此,小弟再去遮掩就太不够朋友了,既然如此,那小弟就有话直说了!不过说之前,小弟先自罚三杯!”
裴远这一笑,脸上重新焕发出从前的风采,顿郁之气为之一消。
“寡酒难饮,怎能让裴兄独饮,来!”
二人举杯互敬,饮罢之后,裴远笑道:“李兄,觉得这定远城的官府如何啊?”
“我入城不久,平日里也不常在外走动,但既然是官府的话,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想必还是无恶不做,鱼肉乡里,不当人的!”
“对极,对极,李兄这样的说法是极对的,称其为衣冠禽兽就已经夸赞了,我辈男儿,既然见到了如此畜生,又如何能无动于衷?”
“所以,裴兄就想要杀了定北城县令?”
裴远脸上一冷,双眼有杀气冒出。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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