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同啊,那可是山西的门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李自成那帮贼寇,对这等地方怎会轻易撒手不管?他们深知,一旦失去了大同,就等于失去了整个山西的屏障,进而威胁到他们的根本。
李邦华大人,身为朝廷重臣,一脸严肃地坐在案前,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他沉吟片刻,终于提出了一计:“咱们得让蒙古人虚张声势,假装围攻大同,这样一来,李贼就得分兵去大名府防守了。”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冀资深大人听了,眉头也紧锁起来,他深知此计的风险:“可李自成也知道大同的重要性,定会重兵把守,咱们这招能行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虑。
李邦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狡黠:“重兵虽在,但咱们的目的不是要真打大同,而是让蒙古人在李贼面前晃悠晃悠,搅乱他们的部署。这样一来,他们便会自乱阵脚,咱们就有机可乘了。”
林小风在一旁眯着眼睛琢磨,他觉得这主意还真挺妙。他想象着蒙古大军在大同城外尘土飞扬、旌旗蔽日的景象,李自成的军队定会如临大敌,慌乱不堪。他不禁微微一笑,对李邦华的计策赞不绝口。
眼下大明这局势,乱得跟一锅煮开的粥似的,四处烽火连天,战祸联绵。蒙古人突然要出兵帮忙,谁都没想到。更绝的是,他们还是来帮大明的!这消息要是传到李自成耳朵里,他还不得急得跳脚,部署全乱套了。
李邦华接着说:“咱们就趁这乱子,再添把火,让局势更乱。这样咱们才能在混乱中找机会反败为胜。等宣府、大名府的战事稍微缓和些,朝廷再集中兵力对付满清那些建奴。就算不能彻底打败他们,也能把他们赶出关外去。”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就是我的计策。”李邦华先看了看林小风,那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期待。然后他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大家觉得怎么样?”林小风问道。他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驱散人心中的阴霾。
“好啊,我觉得行!”一个武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赞同。
“我也同意。”另一个文臣微微颔首,表示支持。
“陛下,臣以为李大人的计策,真是高明之极啊!”一个老臣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向皇帝行礼后说道。
李邦华的计策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尤其是林小风,他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他想象着蒙古大军在大同城外虚张声势的景象,李自成的军队定会如临大敌,慌乱不堪。而大明军队则可以在混乱中趁机反攻,扭转战局。
定了计策,各路人马立刻忙活起来。冀资深大人带着关宁军,揣着银子和五天的干粮,快马加鞭地往南赶。虽然五天到不了大名府,但有银子就能沿途买粮。特别是现在夏粮刚收,老百姓都愿意拿粮食换钱买东西。他们一路疾驰,风尘仆仆,只为尽快赶到大名府,执行李邦华的计策。
蒋太微、巴克勇等人则被派往京城附近,找机会偷袭建奴。他们身着夜行衣,脸上涂着黑泥,悄无声息地穿梭在京城附近的密林中。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时刻准备着给建奴致命一击。
密云的高第大人也分了两路兵,一路守密云,一路守遵化。他深知这两地的重要性,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亲自督战,确保每一寸土地都得到严密的防守。
祝凤大人的担子最重,既要守宣府,还得忙着跟素巴第谈交易。他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既要处理军务又要应对蒙古人的事务。他的脸色日渐憔悴,但眼神却越发坚定。
夜深了,宣府的城墙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巍峨。祝凤刚巡视完城墙回来,半梦半醒间被亲兵叫醒:“阎大人,朝廷派使者来了。”
祝凤猛地惊醒,连忙起身。这些日子,在多铎和素巴第的压力下,他睡觉都睡不踏实,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他披上衣服,急匆匆地往外走,心中暗自思量:这朝廷的使者深夜前来,定有要事相商。
“人在哪儿呢?”他一边走一边问亲兵。
“在府衙大堂等着呢。”亲兵回答。
“快带我去看看。”祝凤加快了脚步。
到了大堂,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在那里。他头发蓬松,眼睛深邃,鼻子高挺,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祝凤心中一凛,立刻猜到了他的身份。
“卑职孛儿只斤其木格参见阎大人,这是朝廷的密信。”其木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呈上。
“孛儿只斤?你是蒙古人啊?”祝凤接过信,一边拆一边问道。
“是的,卑职是察哈尔部的人。我痛恨建奴掠夺我们的资源,感激大明的恩情,所以在辽东军中效力。”其木格恭敬地回答。
祝凤点点头,明白了。原来派他送信,是因为只有懂蒙古语的人才能夜里悄悄进城送信。他拆开信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差事难啊!得派谁去跟蒙古人谈判呢?
锦衣卫百户张峰已经落在素巴第手里了,其他武将虽然多,但文臣少,能言善辩又不怕死的更是凤毛麟角。他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了阳和卫的经历毛维张。
毛维张是个文弱书生,但口才极佳,且对大明忠心耿耿。祝凤觉得他是最佳人选。于是他立刻下令:“快把阳和卫的经理毛维张先生叫来。”
明朝各衙门都设有经历这个职位,负责文书的收发和转发等事务。阳和卫在山西阳高县一带,土木堡之变前的大战就是在这里打的。这里地处宣府和大同之间,是个双方都没驻兵的空城,用来作为缓冲地带。
毛维张得到消息后很快赶到府衙大堂。他穿着官袍,脸颊深陷,身体瘦得像根竹竿似的,看上去还有点病怏怏的。但祝凤知道,这人心思缜密,口才极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阎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毛维张行礼问道。
祝凤打量了一下毛维张,然后详细地把朝廷的计划告诉了他。他神情严肃地说:“此计若成,可解我大明燃眉之急。但其中凶险异常,你可愿意前往?”
毛维张深深地行了个礼说:“卑职愿意独自前往与素巴第谈判此事。为国效力,万死不辞!”
“毛先生不怕吗?”祝凤有些动容地问道。
“我视死如归,有什么好怕的?”毛维张坚定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勇气,仿佛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祝凤大喜过望,把临时写好的纸条交给毛维张:“那就有劳毛先生了。这是朝廷与素巴第交易的条件。你务必小心应对,务必确保交易成功。”
“此行凶险异常,毛先生务必小心。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不管成不成,都别激怒蒙古人,免得他们杀人泄愤。”祝凤又嘱咐道。
“卑职遵命!”毛维张神色平静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和孤独。
到了城墙上,毛维张从士兵手里接过火把,乘着吊篮缓缓下城。他的心情异常沉重,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知道,这一去可能九死一生,但他为了大明的未来,愿意付出一切。
吊篮落地后,他回头望了望城头。那高耸的城墙和守卫的士兵仿佛在为他送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举着火把走过吊桥。那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生姿,仿佛是他坚定的信念在燃烧。
他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黑暗之中。那黑暗仿佛是一只巨兽的口腹,等待着将他吞噬。但他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他肩负着大明的未来和希望。
“站住!再往前一步就放箭了!”蒙古军营外,数十名骑兵朝着火把大声喝道。他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毛维张冷笑一声,用不太流利的蒙古语喊道:“你们这些胆小鬼果然怕了!我是独自前来的使者!快去通报素巴第让他出来迎接我!”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亢,但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勇气。
外围警戒的蒙古骑兵都被他这气势给镇住了。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量:这家伙也太狂了吧!竟然敢如此挑衅他们的札萨克图汗!但他们也知道,这个人可能是大明的使者,所以他们也不敢轻易放箭。
“你这是不讲道理啊!”毛维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缓缓回应道,“我此番前来,本是打算把你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没想到接受帮助的人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想让我低头求饶?真是可笑至极!”
领头的蒙古将领一脸茫然,宛如迷失在茫茫草原上的孤狼,搞不清毛维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听他的语气,显然这事不小,关乎到部落的生死存亡。
“把他绑了,带去见大汗!”将领一声令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毛维张眉头一横,眼神冰冷如冬日里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我是大明派来的使臣,代表着朝廷的尊严。你们要绑就绑吧,但除非你们带着我的尸体去见素巴第大汗,否则别想让我屈服。我毛维张,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
“你……”蒙古将领举起刀,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落下。他心里明白,毛维张此行必有重要目的,若是随意杀了他,恐怕会损害喀尔喀各部落的利益,自己也就成了部落的罪人,被后人唾骂。
他咬紧牙关,最终还是让人去通报大汗。帐篷外,狂风呼啸,仿佛也在为这场未知的谈判而焦虑。
素巴第在大帐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作为喀尔喀左右翼名义上的盟主,他肩负着各部落的前途命运,尤其是自己本部的札萨克图汗部更是重中之重。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部落的牛羊、帐篷和人们的笑脸,但转眼间又被严冬的酷寒和饥饿所取代。
这次南下,原本是为了求购粮食以度过严冬。但宣府镇的城防坚固,火炮犀利,他们没有攻城利器,也没有足够的盔甲保护,就算有云梯和人数优势,也难以攻下这座坚城。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围困,等待时机。有时想起,如果与明廷没有交恶,现在或许已经带着粮食返回漠北了,部落的孩子们也不会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报!”正当素巴第沉思之际,传令兵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素巴第不悦地问:“什么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不耐烦。
“禀告大汗,明廷阳和卫的经历毛维张求见。”传令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
一听这话,素巴第的心情由沮丧转为振奋,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料想明廷是派使者来议和的,这无疑是一个转机。
“带他到中军大帐,我随后就到。”素巴第命令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素巴第带领卫兵步入中军大帐,帐内高级将领齐聚,气氛焦虑。蒙古将领质问毛维张为何不跪,众将领怒目而视,但毛维张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展现出坚定的信念。他历史上从不畏惧强权,即使面临生死考验也毫不屈服。面对将领们的愤怒和杀机,素巴第制止了众人,敬佩毛维张的勇气。
毛维张自报家门,表明来意,但蒙古将领们对他的身份和态度表示不满。毛维张冷笑回应,表明大明从不言和,并指出多铎率领的建奴精兵围攻宣府镇未能攻下,让众人陷入沉思。他继续指出漠北严冬的残酷,表达同情和理解,让气氛缓和。
素巴第急切询问交易详情,毛维张提出以低价出售粮食,但要求蒙古部落做两件事:派兵包围大同和出售马匹。蒙古将领们纷纷反对,认为这是自寻死路,气氛再次紧张。毛维张冷静应对,指出时间紧迫,粮食对蒙古人民的重要性,让众人权衡利弊。
在混乱中,一个蒙古将领踹倒毛维张,拔出腰刀欲杀他,但被素巴第制止。素巴第命令将领道歉,并扶毛维张起来。毛维张趁机假笑并踹了将领一脚,算作扯平。气氛缓和后,素巴第引导大家回到正题,毛维张详细解释了交易条件,留给蒙古人们时间和空间去商量。他走出帐篷,眼神中透露出期待和紧张,等待着蒙古人的回应。
在帐篷内,蒙古各部热烈讨论与明朝的马匹交易,虽有对卖马给明朝可能引发建奴不满的顾虑,但最终因诱人的交易条件达成一致。他们决定进行交易,以换取更多粮食,并同意包围大同以换取明朝的粮食和军饷供应。在紧张的谈判后,双方达成协议,明军以四担粮食换一匹蒙古骏马,蒙古人撤兵宣府,与明军联手围困大同,由明朝负责围城期间的粮食和草料供应,伤亡则由蒙古自负,明朝稍作抚恤。交易细节商定后,双方按约定在宣府西边的河边进行日常马匹与粮草交换,以确保蒙古人不会轻易解围,明军也获得了战略上的优势。
毛维张成功谈判后,得到祝凤的高度赞扬,并承诺为其请功。然而,林小风虽因宣府危机暂解而稍感宽慰,但仍对建奴和李自成的威胁忧心忡忡。建奴前锋已逼近密云,施守洪领五百骑兵以鲁密铳和弓箭巧妙应战,多次成功击退敌人,展现了明军的智勇。
京城方面,因战争威胁,通州漕运停止,守军加强城防,战兵集结待命,百姓人心惶惶。此时,宫中突传噩耗,皇后身边的侍膳太监离奇死亡,疑似中毒且吊死,皇后也病重。林小风闻讯急忙赶往坤宁宫,心中充满忧虑与关切,急欲了解病情及真相。
佛一群被困境困住的医者。
这时公孙遇春突然出现在门外,和郭天阳低声交谈了几句之后,神色变得异常凝重。郭天阳告诉林小风:“侍膳太监其实是被人勒死后才吊上去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仿佛一只被激怒的豹子。
林小风顾不上跟其他人行礼,直接冲到皇后床边。看到皇后的样子,心痛得无法言喻。他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仿佛一只被伤痛折磨的狼。公孙遇春虽然想进来,但后宫有规矩,他只能在外面等着。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仿佛一只被困住的鹰。
林小风焦急地问太医们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医们都说不是中毒,但病症却难以诊断。林小风怒视着郭天阳,郭天阳颤抖着声音说:“皇后一直就有旧疾,怕影响皇上的心情,所以一直瞒着没说。现在病情恶化到昏迷不醒的地步了,才敢上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无奈,仿佛一只被追捕的兔子。
林小风心急如焚,没等施完礼就扑到皇后身边。看着皇后的样子,心如刀绞。他紧紧握住皇后的手,仿佛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公孙遇春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但后宫重地,他不能擅入,只能在门外焦急地等待。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仿佛一只被困住的狮子,渴望着能够冲破困境,为皇后和皇上分忧解难。
林小风心里最担心的那档子事儿,到底还是发生了――后宫出事了!他的心像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着,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站在坤宁宫的廊下,望着那繁复华丽的宫殿,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说起来,明朝的皇帝们为啥好多都短命呢?除了天生的体质问题,宫里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用的丹漆里头含有的铅,长年累月下来,就如同慢性毒药,慢慢侵蚀了皇上的身子。再不然,就是有人暗地里使坏,想方设法害他们。这后宫,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林小风最疼爱的五子朱慈焕离世那会儿,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些有权有势的勋贵们已经把手伸进了后宫,搅得不得安宁。他的心痛如刀绞,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是对权力斗争的无奈,也是对亲情逝去的哀伤。
这不,有人杀了伺候周皇后的太监杜川,明摆着是给林小风提个醒,让他别轻易动那些勋贵。要是再敢去招惹阳武侯薛濂,只怕连周皇后都难逃一劫,说不定这会儿已经遭了毒手。林小风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他强忍着怒火,心中却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然而,林小风是那种越怕事儿越来劲儿的人。明面上的敌人他不怕,就怕那些躲在暗处放冷箭的。他挥了挥手,示意郭天阳退下,自己则坐在皇后床边,隔着帘子问外面的太医:“皇后得的什么病?”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说:“陛下,臣是根据御药房宫女传来的脉象推测的,目前还不能确定病症。不过请陛下放心,臣会立刻召集太医院的同僚们商量对策。”
您知道吗,明清时候的太医给后宫看病,是不直接号脉的,都是御药房的宫女们先号,再把脉象告诉太医。太医院又不在宫里,所以得设个御药房应急。御药房里都是些宦官和宫女,医术自然比不上太医,所以太医们得轮流值班。
林小风一听,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深知后宫的复杂与险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快去快回!”他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位太医如蒙大赦,赶紧躬身退下,等在殿外。他们深知皇帝的脾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林小风自己伸手摸了摸周皇后的额头和脖子上的脉搏,发现气息平稳,心跳也正常,没发烧,看起来不像是得了什么大病,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祈祷皇后能够平安无事。
趁着等太医的空档,他把公孙遇春叫到了坤宁宫的偏殿。公孙遇春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办事干练,深得林小风的信任。
“详细说说。”林小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遵旨。”公孙遇春拱手禀报,“那个侍膳太监杜川,才十七岁,是北直隶保定府高阳人。他在宫里既负责皇后的膳食,又掌管细盐的制作,所以是一个人住。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自己屋里了,看尸斑,大概是两个时辰前死的。”
“是先被勒死的,然后又假装上吊来掩人耳目。”公孙遇春补充道。
“细盐”这两个字一入耳,林小风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这细盐啊,可是京城的热门货,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抢着要。周皇后背景深厚,加上李邦华的名声,细盐就成了他们眼中能延年益寿、提升生活品质的宝贝。现在死的这个太监,不光是伺候皇后的,还管着细盐的制作,这事儿复杂得很啊。
“有线索找到凶手吗?”林小风问。
“暂时没有。建奴刚入关那会儿,锦衣卫忙着搞谍报,宫里的事儿就疏忽了点儿,请陛下恕罪。”公孙遇春一脸愧疚。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任何一点疏漏都可能给皇帝带来麻烦。
但林小风没怪他。毕竟这公孙遇春上任没多久,就把锦衣卫整顿得焕然一新。北直隶的情报网也初步建成了,百官监察、人员训练、暗卫安置都井井有条。这样的人才,就算有错也不能轻易责怪啊。
“这事儿不怪你,是朕的后宫出了问题。”林小风轻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他一定要查出真相,为皇后和五子报仇!
公孙遇春想了想,说:“陛下,臣怀疑几个人。阳武侯薛濂去通州之前,经常去找定国公、永康侯、武安侯、定西侯、临淮侯、安乡伯这些勋贵。结合薛濂被捕的事情来看,这些勋贵都有嫌疑。宫里的太监、宫女很多都是他们的佃户出身,关系错综复杂。”
林小风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些勋贵的名字。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勋贵里头虽然也有忠臣良将,但不多。明末的一等功里头,有好几个都是投降了清军或者闯军的,有的甚至为了保命还出卖了大明。想到这里他就来气!这些勋贵们仗着祖上的功劳在大明耀武扬威的,不思报效国家也就算了,还想着法子敛财欺君压民。国家有难的时候不见他们出来帮忙,国家富强了又都来争抢好处。现在竟然还敢把手伸进后宫来!真是岂有此理!
“公孙遇春你听着,”林小风盯着他说,“你在这七个勋贵里头挑两个出来暗中处理掉。他们的死法要跟杜川一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孙遇春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答应了下来。“陛下想让他们互相猜忌那就更好了。他们想杀人,那就看看咱们谁的手段更高明!”林小风心里那股子狠劲儿又上来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准备向敌人发起猛烈的攻击。
“还有,”林小风继续吩咐道,“在京城的锦衣卫要盯紧三个地方:宫禁、勋贵府邸、京师三大营。蒋太微刚接手京营可能还驾驭不了,得靠锦衣卫盯着点儿我才放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和期待,他深知这场斗争的艰巨和复杂,但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智慧。
“要是人手不够的话可以从监察文官那边的锦衣卫调人过来帮忙,等事情平息了再让他们回去。”他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
“臣遵旨。”公孙遇春拱手退下。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刚走出偏殿,就听见郭天阳的声音传来:“皇爷,太医院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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