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王氏武馆。
“劳烦小哥告知王馆主,陈氏医馆程光山特地来访,他需要的东西送来了…”
城东,李宅。
“李管家,上次贵公子特地去寻找锻体所用的灵芝,黄精药材,今天有一些,特地送来…”
城东,张府。
“张老爷,今日在下获得一枚上等熊胆,是您所需的药材,特地送来…”
城北…
程光山就这么带着程宗阳,一路从城南走到城东,再到城北。
等回到医馆时,已是申时时分。
当然,虽说麻烦辛苦,但收获也丰厚!
黑豹卖了五十五两。
何首乌三十两;
灵芝加黄精卖了一百五十两;
人参加天麻卖了五百两。
熊胆卖了两百二十两。
合计:九百五十五两银子!
这个数,让程宗阳无比兴奋。
对普通百姓而言,肉的需求比不上米粮,特别是普通肉食,对他们而言,填饱肚子还是粮食更好。
普通的肉,价格虽高,但普通人咬咬牙还能买得起。但有些肉则不一样。
特别是对武者有一定滋补效果的野兽肉。
这头黑豹猜不多两百斤左右,卖了五十五两,折合两百七十文一斤。
可见好东西只有家族势力或者武者才买得起。
他这几年打猎的收入,也不过百十两。但前后几年下来,特别是近两年开销大,家里也是所剩无几。
现如今在荒野世界的两天收获就接近千两,想想都感觉有些不真实。
同样,程宗阳心里清楚这没法比,毕竟外山资源不断减少,能赚到钱的机会也不多。
他庆幸没有将熊胆卖给郑言。
只不过,郑言这条路子他还需要,不可能因为这点利益就断了以后可能用得上的路。甚至以后可能贴钱都得找对方帮忙。
医馆内,程宗阳将其中的一百两银子交给二叔,说道:
“二叔,这是昨天交代好的,您的一成。多出的是药钱,不知够不够药钱?”
程光山没有推辞,既然事先谈好了,那就没什么好推辞的。
有这笔钱,他家也可以多屯些粮食。
“够了够了。阳儿,抓这些药,是用来药浴的?”程陈氏将绑好的药包拿了过来。
里面的药材有不少是比较贵重的,程陈氏身为大夫,很明白这些药的药性和作用。
程宗阳微微点头,也不隐瞒地说:“有个老头懂武道,我准备跟他学学。这样好有武力保护家。”
程光山赞赏地说道:“有志气!这钱你拿去用,学武费钱,以你的资质,或许还真的可以。”
说着,就要将手里的银票给程宗阳。自己这个侄子天生神力,学武应该是个好材料。
家里若是有个武者,无论是底气还是安全性也会大大提高。
但他被程宗阳婉拒了。只听其说道:
“二叔,不用担心,我有钱。时间不多,我就先走了。”
程光山见侄儿的坚决,他不多说,点头但:“好!这类药材,以后我多备一些。需要就过来拿。钱如果需要随时跟二叔说。”
“好。”
程宗阳应下,拖着空木架从医馆后门离开。
身怀巨资,程宗阳也不浪费时间,立马去了米铺。
结果,在看到米铺挂着的价格,面色一沉。
【白米九十文,陈米六十五文,白面六十文,棒子面四十文,高粱面三十文,麦糠十文…】
“今日比昨日涨了十文!”
程宗阳心里一叹,不出预料的事情,没办法,只能认了!
于是,他买了两百斤白米,两百斤陈米,一百斤白面,一百斤棒子面,一百斤高粱面。
这個量,让掌柜的看了许久,确定不是竞争对手的人,才卖给了程宗阳。
付了四十四两银子,程宗阳将粮食袋子绑好,插上树叶作为掩盖,略微有些吃力地拖着木架离开。
路上,不少人看到程宗阳的情况,都有些侧目,但没人敢抢。在县里,只要不乱起来,还没人敢惹事。
程宗阳很快来到一处大户人家后门位置,见没人出现的瞬间,将粮食全部收入荒野世界。再拖着空木架缓缓离开小巷。
这样一来,即便有心人盯着,也只会以为东西是大户人家采买的。
他用这种方式,在其它还在卖米的米铺又买了三次。然后买了五十斤红糖。红糖倒是没再涨价。
后面花生油买了一百斤,酱油二十斤,盐三十斤,醋三十斤。
这几次加起来就花去了一百六十七两银子。
但他的粮食储备多了不少。
凭借这两天分批大量购买的粮食,他家未来一年都不用担心没东西吃。哪怕敞开了吃都行。
若非时间不够,他非得将钱花完不可。
接下来,程宗阳轻松赶路,往铁匠铺去。花了三十多两银子,购买了不少耕种挖地,家用的器具。
如斧头,铁锹,柴刀,锄头,榔头,铁钉铁桶,大小铁锅,麻绳等。
后面是专卖陶罐坛子的店铺,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用于装水装物用的坛子,之后是一些木桶。这类采买,钱又花掉了十三两银子。
在关闭城门前,他拖着空担架,带着一些水和干粮离开了。
一番采买跑下来,减去卖货物的钱,还有五百九十七两。
这笔钱他先存着,等下次进县城再继续分批购入油盐之类的,不好在山中获取的物资。
一路快步赶路,这路上,他又碰上了不少前往县城的流民。
傍晚的风变得清凉,但吹不进流民们的心,也吹不散他们脸上的麻木。支撑他们的,是那一口带着希望的气。仿佛到了县城,他们便可得救。
“小,小哥,有,有水吗?”
一个脚步踉跄,怀里抱着一个双目紧闭孩童的妇人走了过来。声音嘶哑干巴。
衣裳破烂,头发干枯凌乱打结,嘴唇干裂,脸孔上颧骨高凸眼窝深陷。
若非她开口,说她是一具行尸走骸都不为过。
妇人并不害怕程宗阳手里的臂长柴刀,祈求般的语气继续问:“我,我孩子,许久没,没喝水了。求求你了…”
说着,妇人就直接跪了下来,而这一跪,似乎泄去了她心里坚持的那口气,浑身无力地跪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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