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堂屋,郑捕头示意随便坐。
郑捕头倒是改了态度,给程宗阳倒了一杯水,跟着道:
“原来你就是程宗阳,我表哥提过你。他挺欣赏你。
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他会这般帮助一个普通人。也居然会出面帮一个小子担保选房且给了他的随身玉佩。
不过,我表哥既然将这玉佩给你了,说明他挺看重你的。说说什么事。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且不违反规矩的,我会给你解决。”
程宗阳愣住了。
虽然他刚刚猜测过两人可能是同乡或者亲戚关系。但没成想,还真的有这一层关系。
表哥是天香楼的管事,表弟却是一县捕头?这是啥情况?
但听说天香楼分店遍布很多的县城,或许这背后还是一个家族势力?
但他并没有深究,在听完郑天海的话后,程宗阳的心也是暗自一叹。
事情都还没说呢,你就先把前提给定下了!后面还能说什么?
但总得试试。
随之,他便将自己所准备的说辞缓缓说出:
“郑捕头,我有一亲戚,在城南开着一家医馆,名为程氏医馆,其名程光山,是我二叔。
听我婶婶说昨夜被府衙官差带走,不知情况如何,家人甚为担心。
所以找小子前来询问具体情况,看看能否将我二叔带回。”
“大夫?”郑天海听完这番话,微微沉默片刻后,问:“你知道现在县城和县城外的情况吗?”
程宗阳沉吟了一会后,试探地说:“事关疫病?”
郑天海盯着程宗阳,忽然,他的目光一动,落在程宗阳的太阳穴位置,顿时眼神一顿,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不过你既然知道这情况,那么你应该知晓大夫在城里的重要性。
现在县尊大人正在调动县中所有的大夫,趁着还未彻底传开,针对疫病进行救治。
所以你二叔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回去的了。除非疫病解除。”
这番话让程宗阳的心往下一沉。
虽说从一开始的话预料到对方不会帮忙,但没曾想,即便自己拿出玉佩也依旧是这个结果。
看来这个表弟不给他表哥面子。
但对方既然这么讲规矩,自己也不可能强人所难。而且自己也没这個资格让对方违反自己的规矩。
除非他表哥亲自出面。
一时间,他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程宗阳再次沉思了起来。思忖片刻后,他还是尝试地说道:
“郑捕头,全县大夫这么多,哪怕少我二叔一个也无妨吧?这种事情,多一个少一个并无区别。”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郑天海道:“要带走人是不能的。巡检司受县尊之令保护大夫。这点不能违背。”
保护?
哼,是看守吧!
程宗亮心里冷笑一声。
话说到这个份上,程宗阳也不再多说,便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让郑捕头为难了。但是否可以让我见一见我二叔。好让家里婶婶放心。”
对于这个要求,郑天海略微沉思一会儿后,便点头道:
“这点不是问题。明日伱可以在县衙门口跟衙差说一声。到时会带你进去。”
程宗阳起身拱手道:“那就多谢郑捕头了。”
说着他就准备告辞。然而郑天海却忽然问:“你今年几岁?”
程宗阳一愣,被这个突然转换的话题给惊讶了一下,随之回答道:“小子今年十五。”
郑天海颇为惊讶。
十五岁的武者!
他看向程宗阳眼神也逐渐亮了起来,又跟着问道:“师从何人?”
听到这话,程宗阳也算是明白了对方问自己的目的。
他看出了自己是个武者。
程宗阳想了想,说道:“小子是个农户,曾经在山中碰上一游侠,因帮过对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后面传授小子一招半式的,练了两年才成为武者。”
这个说法跟他对李卢的说法一致,万一进行对比的话,也不至于出漏子。
当然,最终解释权在他这边,爱信不信。
郑天海倒是没多想,笑道:
“十五岁的入品武者也很少见。年纪轻轻天资卓卓,确实是个好苗子。难怪我表哥看好。”
见郑天海这般说着没下文了,程宗阳也不再继续多问。再次拱手道:
“那小子就先告辞了。明日再去县衙叨扰。”
郑天海点点头,随之将程宗阳送到门口。
武者和平民还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在这个特殊时期的县城,他们这边更需要武者!或许可以谈一谈是否愿意加入。
屋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程小哥。”程宗阳还没走出巷口,却突然听到前方李卢的叫喊声。
程宗阳一愣,没曾想对方在这里等他。以为他回去了。
但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让他感觉还真是挺真实的。
“李叔,辛苦了。”
程宗阳也没问对方为什么在这里等的原因。更没在意对方对自己称呼的改变。
有目的,问了也是白问。
李卢笑着摆摆手:“谈不上。程小哥,不知谈得可顺?”
程宗阳边走边摇头:“李叔,您也知晓郑捕头的性子。我所提出之事和郑捕头的理念违背,只允许见一见。”
李卢似乎早有预料,预料之中又带着一些遗憾:
“都说郑捕头为人方正,讲规矩,这也是他的作风。只是你带着信物来,郑捕头都不给面子,那还真是出乎预料。”
程宗阳看了李卢一眼,这话几个意思?
对于李卢这话里有话的意思,程宗阳只是当做少年懵懂故作不知,转而点头道:
“是啊。但事情无法改变。只能另外想办法了。”程宗阳叹了叹,跟着问:“李叔,难道郑捕头就没有在乎的东西?”
李卢沉思半晌后,才摇头道:“这点还真是没想起来。
大家都知晓郑捕头除了工作办差,就是回家或者去崇陵街吃豆花,其它的好像也没了。”
吃豆花?
程宗阳一愣,一个四十来岁的武者,经常去吃豆花?
爱好这般奇特的吗?
他忽然好奇地提了一句:“豆花是甜的咸的?”
“什么?”李卢没明白。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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