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卢对程宗阳的到来有些疑惑。后者便说道:
“今日来找李叔是有一事相询。李叔也知道我们是学武之人,武道功法和武技都是必不可缺的。只是不知从何处可以购买真正的武道功法和武技?”
李卢倒是能够理解程宗阳的想法,谁会嫌技艺多呢?
这东西即便不练,放着也是可以传家的。
哪怕他自己,积累下的各种灰色收入,找关系花了一百多两银子,也只是买了一本真正的,没有错漏且带有一些注释的下三品的基础武道功法。
他想了想,说道:
“武技功法这类东西本就是官府明面上禁止流通于民间之物,一般只在于朝廷,武馆,帮会,家族之间传播,是不轻易外泄的。也正是由此,民间就出现了不少假功法和武技。当然,也有卖真的,只是有可能错漏一些。价格在几十两左右。
所以,买真正的功法和武技,不仅需要钱,还需要关系介绍,一般人还真不知从何处买。”
“除非你认识武馆或家族或帮会的人,从他们手中购买。”
程宗阳皱眉:“难道除去这些地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买了吗?”
“有!”李卢道:“黑市!”
程宗阳一愣,疑惑道:“黑市我去卖过不少次东西,但都没见过有卖武道功法的。”
李卢笑了笑:“这东西谁会像摆地摊一样随意放在地上卖呢?这般卖的都是假的。真正卖的地方需要找人。
如果你真想要,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人。至于他们手中是否有需要的武技功法,我就不清楚了。”
“还请李叔指点。”程宗阳拱手。
李卢笑道:“你既然去过黑市,那就知晓黑市有两个,东市和西市。但这类东西一般是在东市才会有。你去过吗?”
程宗阳点点头:“去过一次。但进去要十文铜钱,就好奇进过一次。只是东西比西市贵。后来再没去过。”
李卢道:“不错,东市几乎是一些有钱的人或者武者去的。卖得也是比较贵的东西。这也是避免东市混入各种闲逛的人。”
程宗阳想了想,问:“听说黑市的背后是帮派,这武道功法和武技难道是从他们那边出来的?”
李卢点头道:“算是吧,也有一些豪族子弟或者武馆的武者缺钱花的时候,不介意卖一份功法赚点钱花花。毕竟这东西抄录一份就行了。至于会不会错,就看自己的运气和眼光。以及他们是否愿意赚多的钱。”
程宗阳听明白了,继续问:“那找谁?”
李卢道:“你想要功法,就去东市,跟门口的人说‘想花点钱’,那么他们就会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是有人介绍的。同时你得交纳五两银子,作为你不是开玩笑的订金。这个钱不会退,买了抵消,不买不退。后面会带你去一个房子进行交易。所以,你得带好钱。可以信任。”
程宗阳边听边点头,记下了李卢的交代。
同时,他也从李卢口中得知了功法武技的大概价格。
正常抄录的下三品功法,大约五六十两左右一本,若是有注释,价格一百两左右。中三品,价格在一百到两百两的区间。上三品没有。
武技分为基础,初级,中级,高级以及后面几个层次。
东市卖的,也只有入门,初级,中级,高级这四种。价格区间在三十到一百两。
程宗阳从李卢口中得知详细的情况后,便感谢了一番,以指点功法进行答谢。
在双方都心满意足,皆大欢喜的笑声中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时间,程宗阳在县里的各个还开门的药铺大肆购买药材。
买的是第一第二阶段的药浴锻体药材,以及筑基药材。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盯上!
他二叔家的药材,昨晚已经交代二婶按照配方进行打包。其它的不准备带走了。
山中药材多,花些时间采得到。
慢慢的,时间来到了中午。
程宗阳在医馆吃了午饭后,借着马车,将医馆里的部分东西转运到他的房子里放着。这些物品也基本上是一些药材存货还有衣物等。等后面再来收走。
等事情处理完毕,没其它事情,程宗阳带着二婶去了县衙。
路上程宗阳也向他二婶交代了一些事情。
到了县衙门口,程宗阳对守门的衙差客气地拱手道:
“大哥,我姓程,我找郑捕头,劳烦大哥进去通报下。”
结果,这衙吏却是询问:“你叫程宗阳?”
听到这话,程宗阳一愣,随之想应该是郑天海说过话了。当即点头:“正是在下。”
“跟我来吧。”
衙吏看了程宗阳和他身旁的妇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便往里走去。
“谢谢。”程陈氏有些激动地应了一句跟在侄子身旁。
跟着衙吏往里走,片刻后便来到县衙的后院所在。
这时的后院有不少衙吏守着一些出口位置,重重把守的模样。
看到这里,程宗阳的心往下一沉。他没想到县衙居然把这些大夫看得这么紧,就跟看待重刑犯一样,怕被跑了。
一路往里,来到院子就看到在院子旁休息喝茶的郑天海。
看到郑天海,那衙吏面色恭敬的往前拱手道:
“郑捕头,您交代的人带到了。”
郑天海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眼他身后的两人一眼,微微点头说道:“你去忙吧。”
衙吏拱手道:“是,属下告退。”
随着衙吏离开,程宗阳带着他二婶往前走了几步,朝郑天海拱手道:“小子见过郑捕头。郑捕头费心了。”
“民妇程陈氏见过大人。”程陈氏也有些紧张地致礼。
郑捕头点道:“时间只有一炷香。不要打扰了他们救治病人的时间。否则大人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
“是!”
“够了够了。”
程宗阳和他二婶同时应道。
郑言给他的玉佩换来这个时间,程宗阳只能认了。起码可以跟他二叔见一面,好通知二叔。
随后,在郑捕头的安排下,有些憔悴的程光山来到了另外的一处小院。
除了出入口有衙吏,还算隐私安静。
程光山和妻子聊了一会,知晓了这个两天的情况后,心里有了底,安慰道:
“你做得很好,孩子送到大哥那边是对的。不能留在城里冒险。”
说着,他往侄子那边走去,道:“阳儿,辛苦你了。唉,还是你说得对,应该早些离开的。”
程宗阳笑道:“没事,侄儿心里有数。”
说着,他也没浪费时间谈家常,笑道:
“二叔,家里侄儿会安排好的。您在这里多吃点,多喝水,多注意身体。听我婶子说您总是寅时上茅房,这里比不得家里,得多注意路,别摔着了。养好身体,才能给县尊大人效力。”
程光山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妻子。
自己有这个毛病?
身体好着呢,怎么没头没尾地说……嗯?
忽然,他目光一顿,看向程宗阳,又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妻子。心里当即明白了过来。顿时笑骂道:
“行了行了,我这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自己会注意的。茅房又不远。再说,晚上有衙吏巡夜,摔了也能把我送回房间。”
“嘿嘿,那我跟二婶就放心了。二叔,您跟我婶子再说说话,我去茅房一下。”
程宗阳笑了笑,来到一个衙吏面前问了下路。
看着程宗阳离去的身影,夫妻俩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后院茅房处,程宗阳故作捂着肚子,来到茅房位置。
他迅速打量着周遭环境,或许是为了冲和味道,这里种着不少花草。
他心里有了底,趁着没人,手心里的一颗早已准备好的黑色鹅卵石子立即飞出茅房旁的院墙外,然后进了茅房。
片刻后,程宗阳神色如常地回到小院,程光山也适时地说道:
“好了,你们也早些回吧。我还得和其它大夫辨证论治,谈论病情,不可耽误了。”
“好。”程宗阳应下。
于是,程宗阳和程陈氏便离开了小院。
出门前,也和郑捕头告辞。
衙门外,程宗阳对程陈氏道:
“二婶,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您先回南塘巷那边。”
接下来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得先安排好人。
“成。”程陈氏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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