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城，C6区，某栋大厦的天台停机坪上，龙核战机缓缓降落于此。
舱门打开，薛拖着行李箱从里面走了出来，猫猫蹲坐在他的肩膀上，尾巴很烦躁的舞动着，似乎还是颇为不爽。
宁元泰也跟着下了飞机，走到了薛身边。
“元泰，送我到这就行了，你应该也很忙吧。”
薛开口道。
宁元泰摇了摇头，乐呵呵的说道：“那不能，刚才我给上面打电话，我们止戈的指挥官阁下听说了您第一次到内环，就让我暂时放下一切事情，专门负责当您的导游……”
“另外，她还让源城这边的止戈成员带了件礼物给你，说是待会儿就到。”
薛顿了顿，点头道：“那你帮我向指挥官阁下说一声，让他费心了。”
宁元泰挤眉弄眼道：“薛哥，真不考虑一下正式进我们‘止戈’？怕你不知道跟你提一嘴，咱们止戈的指挥官可是个大美人。”
说着，他有些心虚的左右看了看，声音压低了许多：“就是年纪稍微大了点，不过外表看不出来……”
薛正在看着四周的城中景色，源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单就建筑而言，虽然明显比之晴城发达许多，但在建筑风格美学上并没有那种非常未来的科幻感，至少都还是落在地上的，没有飘在天上的房子。
和晴城枫城这种外环城市最大区别的，也就是灯光比较花哨，以及围绕着各个高楼大厦周围漂浮着的全息影像广告了。
薛笑着说道：“你说的这个‘年纪稍大’，具体指的是多大？”
宁元泰想了想，小声道：“我所属的止戈第九大队的队长，曾经跟我提过一嘴。”
“他在止戈干了快三十年了……从他刚刚入职的时候，指挥官就这位大美人了，样子和现在一模一样，完全没变。”
薛想了想，说道：“现在这个时代，保持外表年轻的方法还挺多的吧。”
宁元泰点了点头，低声道：“是挺多的，但这位指挥官阁下，年轻的可不止是外表，连身体状态，甚至是心灵状态，都和外表一样年轻。”
“她是练旧武的，有传闻说，她是自我破限三次以上的高手，而且不是普通的破限，是和那位极武王一样的‘极致破限’……”
薛愣了愣：“破限是可以破很多次的吗？极致破限又是什么？”
宁元泰这才想起来，这位薛哥是在外环长大的，而且接触第六机关才三月不到，很多比较隐秘的知识都还不了解。
“跃龙门，葬旧身，天人限，以心转……薛哥应该听说过这句话吧。”
难得可以在薛面前装一下，宁元泰精神一振，眉飞色舞的说道。
“跃龙门，葬旧身，意思是突破肉体的极限，重塑并升华自身基因，埋葬旧有的肉身。”
“天人限，以心转，意思是突破精神的极限，所谓‘天人限’指的是人类的精神与现实之间的界限，以精神干涉自我现实，扭转天人之限。”
“想要破限，这二者缺一不可，唯有肉体强横才能孕育出强大的精神，也唯有强大的精神才能干涉现实，让达到极限的肉体突破极限继续变强。”
“而破限之后的强者，会摆脱破限前的实力停滞状态，进入一个实力高速增长的爆发期……那么您有没有想过，破限强者要是也达到极限的话，又会如何呢？”
薛点头道：“原来如此，破限强者在达到极限后，同样得继续破限，才能继续变强。”
宁元泰接着说道：“就是这样……目前人类推算出来的理论破限次数，是九次。”
“在我们诸夏，称之为‘龙门九跃，天人九转’。”
“龙门九跃者，肉身成圣，天人九转者，意识登神。”
“据说一旦有人达到这两个境界，就会跃升成为真正的‘神’……”
“不过，就像理论上，下一秒宇宙终结的概率并不是零，而是无限小一样，想要达到这种境界也只是有可能，但可能性无限小。”
宁元泰耸了耸肩。
“那位极武王的资料太过隐秘，我也不知道那位达到了什么程度，但应该也是没有破限到九次的。”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那些拿到过永世头衔的顶级武道家，破限次数也不会超过六次。”
“每一次破限，难度都是上一次的不知道几十上百倍，根据那些顶级武道家讲课时的说法，到了三次之后，天赋、毅力、心性、资源之类的已经不重要了，能不能继续破限，基本上靠‘碰运气’。”
薛听的出神，点了点头，笑道：“挺好，我运气一向蛮不错的。”
宁元泰恭维道：“以您的天赋，破限个三四次那不是跟玩一样？再来点运气，拿个永世头衔轻轻又松松……”
薛有点哭笑不得：“……你这吹的也太狠了。”
宁元泰哎了一声：“我这完全是出自于对现有数据的理性分析，怎么能叫吹呢？”
薛走到天台的边缘，朝大厦的下方望去，底下是一条大马路，上面的一切印入他的眼帘。
没有想象中的磁悬浮汽车摩托之类的，内环人使用的交通工具虽然款式全是薛没见过的，外形也都很飘，但依旧是靠轮子跑的。
路人的穿着打扮也都蛮正常的，虽然能明显看出来很多人身上都装着异植体，但审美观和外环人也相差不是很大。
薛点了点头。
此前遇到的空贼团一副很赛博朋克的样子，让他产生了一些误会。
“那‘极致破限’又是什么？”
他开口询问道。
宁元泰想了想，说道：“我是练新武的，破限的方法和旧武不太一样，‘极致破限’我也不太了解。”
“我只知道，好像是有一个‘标准’，过了那个‘标准’便是极致，此时再破限，便是极致破限。”
“这是极武王出现之后才有的概念，据说难度很高，是只有真正的天才才敢触碰的领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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