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在哨兵公司待了一整天,和其他人聊的十分投缘。
除了玩各种游戏以外,刘琨还参观了秦总研发的引擎,使用之后顿时惊为天人。
刘琨就是做研发的,哨兵的引擎有多好用他自然心里明白。
尤其是在3D上的表现,功能齐全,效果惊艳,对比国外顶尖的引擎也毫不逊色。
聊起游戏设计秦总也是信手拈来,对各种玩法设计利弊说的头头是道,对国内外游戏市场更是了如指掌。
有这么一个懂设计、出手大方、真心热爱游戏老板,刘琨觉得自己是遇见了明主一般,恨不得当场投效。
虽然刘琨没有自比卧龙凤雏,但是秦老板却宛如刘皇叔一般,难得的好老板。
吃完晚饭后,秦少言和洪飞亲自把依依不舍的刘琨送上车。
刘琨激动的表示,“秦总,年后一上班,我就把像素搬过来,当场签合同。”
“啊。”秦少言安抚道,“倒也不必那么着急。”
“不,咱们得当场签合同。”刘琨抓着秦少言的手认真的说道,“秦总,你答应我的条件可千万不能忘了啊。”
“你放心,我这人外号诚实正直小郎君。”秦少言信誓旦旦的表示,“游戏换游戏,这个条件我给你写在第一条里。”
刘琨这才放下心来,坐上出租车走了。
洪飞看着远去的车灯,感慨了一句,“像素这个工作室真不错,秦总你能把他们招揽过来,如虎添翼啊。”
“我当然知道不错了。”秦少言也松了一口气,“不然我何必费这么大劲,把同行和搜狐都骗了一圈才得手。”
洪飞对于秦总说骗的事没在意,以为他是调侃,好奇的问道:“我听说搜狐掌握一部分像素股份,你是怎么说服他们转给我们的?”
秦少言淡淡的说道:“我跟搜狐的何总说给他们做一款网游,然后作为交换他们低价把像素股份给我们。”
“做网游给他们?”洪飞有些惊讶,“搜狐那运营水平行吗?别给咱们游戏搞砸了。”
“搞砸就搞砸呗。”秦少言表现的十分无所谓,“他们自己烂泥扶不上墙也怨不得我。”
“那岂不是代价太大了。”洪飞有些心疼,“做网游成本太高了,得小一千万吧,就这么给他们祸祸?”
秦少言忽然笑了,“到时候换个皮,再找第二家不就得了。”
“啊?!”洪飞愣住了,这什么操作?
“两组美术同时开工,美术资源30%通用,这样成本会更低。”秦少言瞥了洪老师一眼,“地表都不用重新刷,直接换几个模型摆件就是另外一张图,把角色和怪物模型改了就行。”
“洪老师,这对你来说不会太难吧?”
洪飞彻底傻了,秦总这个操作……
嗯,是挺省钱的,就是有点不地道。
“秦总,你这么干……”洪飞有些迟疑,“要是两家运营都失败了呢?”
“那肯定是市场不行了啊。”秦少言理直气壮的说道,“竞品太多,市场饱和,运营策略不对。”
“那要是有一款成功了呢?”
“那就是我牛逼啊。”秦少言振振有词,“另外一家都成功了,失败那个为什么不反思一下自己运营能力,这么多年有没有努力提升自己?”
洪飞震惊了,脱口而出,“这TM也行?”
“到时候直接申请两个版号,找陈哥帮忙就行。”秦少言感慨了一声,“广交朋友还是有好处的。”
洪飞点了点头,附和道:“像您这样交朋友的还真是少见,搜狐和您合作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话说的在理。”秦少言点了点头,“经过这么一次成长,也许他们就开窍了,可以早日走入灵修的正道上去。”
“我这是帮他们少走了十年弯路,他们还得谢谢我呢。”
这话说的,饶是洪老师在江湖多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洪老师。”秦少言忽然开口说道,“年后多招人,要招技术好的大手子,不要在乎钱的问题。”
“只要美国那边风投资金一到位,咱们就要大干一场。”
“好。”
……
2004年1月19日,农历癸未羊年还有两天就要结束了。
哨兵公司除了安排几个程序员值班以外,其他人都早早放假回家了。
一大早,秦少言领着公司CTO张平易来到公司,给留守员工发了大红包和年货,并勉励了几句。
然后CTO兼首席风水师张平易拿出了春联福字贴到门上,然后用朱砂现场绘制符箓,焚香祷告。
最后又给了员工两盘大悲咒磁带和自己录制的鞭炮录音,嘱咐他们每天放一次,可保平安无事。
实在不行还可以打电话给张平易,他能远程作法。
最后给网站服务器上香拜了拜之后,两人转身直奔机场,回家过年了。
飞机降落在冰城后,秦少言通过同学关系包了一辆顺路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六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老家县城。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秦少言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自己家走去。
洒落的漫天雪花中,点亮的万家灯火,升起的袅袅炊烟,还有连绵不断的鞭炮声让他闻到了年的味道。
家门口,老爹老妈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踮着脚抻着脖子望向路边。
秦少言兴奋的跑过去,挥手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快进去快进去。”老妈伸手接过行李,拍打着秦少言身上的积雪。
老爹也不吭声,拽着行李箱先进了门。
“路上怎么样?”
“怎么今天才回来?”
“医院忙不忙?”
“好长时间不打个电话。”
老妈不停的唠叨着,关心秦少言在外边的生活。
秦少言十分流利的应对着,进了家门脱去厚外套,往热炕上一坐,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拽过果盘,随便拣选了几个糖果和一个冻梨,咔滋咔滋的啃了起来。
厨房的灶台上升腾着水蒸气,大锅里的水沸腾起来,白花花的饺子翻滚下锅。
闻着诱人的香气,秦少言感叹起来,这就是过年啊。
坐在对面的老爹上下打量了秦少言一眼,拉起他的外套嗅了嗅,然后皱起眉头。
“不对,你身上不是医院的味。”老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秦少言,“你这大半年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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